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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依几乎是又一次地控制不住地想要逃开。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襟,以期,能生出一些与之对抗的勇气。
只是,她奇怪的是。明明上一次见,虽说对崔陵也有些害怕,但怎么也不至于到这样的地步,现在,她却是整个人都怂到家了。
“坐下。”崔陵上上下下地扫了云上依一眼,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简陋茶杯和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施施然地就对着云上依说道。
但,令人感到十分奇怪的是。那茶壶里的水,在倒出来的时候,竟是还能感觉到隐隐沸腾的热意。
明明这里应该是荒无人烟的废弃了的地方。。。么?
怎么会,还有泡好了的茶呢?
云上依心底疑惑,却是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崔陵真的是有备而来。虽然,目前。他的目的不明,但是,在最后之前,却肯定会对她说明的。
也许还是需要她的一些“配合”呢?
云上依的眸底莫名的情绪涌动,但面上却是做着一副怯怯的样子,走到了崔陵对面的椅子上,缓缓地拉开了椅子,坐下。
沉默,开始静静地在小木屋里蔓延,热气,似乎也开始萦绕起了看不太见的雾蒙。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去。
一个打到了云家的来自岑理钰的电话,令得云家的人终于开始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依依还没回来么?不对吧?我明明问过秦沫阳他们了,按照依依出学校的时间,再怎么说,她也肯定该到家了啊?”
电话一打到云家,听得接起电话的云其说云上依还没有到家,岑理钰顿时便噼里啪啦地表示了自己对于这样子一种情况的不解与疑惑。
云其听着那边岑理钰的话,眉尖不由得便缓缓地蹙了起来,接着却是问道:“依依今天和谁一起走的?她没有和你们出去玩么?”
“没有啊,我今天提前先回家了,然后,秦沫阳他们和云上依应该是差不多的时候出的校门,我刚刚给孟彻昔打过电话,问清楚了的,然后,我打依依的电话,却被按掉了,所以我才打到这上边来的啊。。。”
岑理钰絮絮叨叨地陈述着,但说着说着,她自己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一般,声音渐渐地、渐渐地就弱了下去。
这边拿着电话的云其,脸色立时就不由自主地变了变、又变了变。
时间,滴答、滴答、滴答。。。。。。
电话两头的人都在这个时刻屏住了呼吸,沉默了一瞬。
紧接着云其便沉声对着电话那头的岑理钰急切地说道:“你确定你打电话过去是被按掉了么?!”
“电话接通了一声,然后,立刻便就是无法接通,绝对是被按掉了!”岑理钰的语气里,渐渐地显露出了些微的慌乱。
云其的脸上,神色愈加地变得肃然了起来,却是又立刻对着岑理钰说道:“你刚刚说,最后见到了依依的应该是秦沫阳没错吧?然后呢?你打电话过去,他们说了些什么?把这些,都给我说清楚!”
岑理钰的语气里压抑不住的慌乱,但却还是,尽量地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对着云其娓娓道来。。。lw*_*wl
第九十二章 别特么唧唧歪歪!
ps:
【补更君飘过。。。】
屋外的光线似乎在云上依的眼里,开始变得错乱了起来。
她微微有些错愕地盯着那个被崔陵拿在手中把玩的她的手机,眸光闪烁变换,也不知究竟想了些什么。
“怎么,感到很吃惊么?”崔陵的指尖在云上依的手机上轻轻地滑动着,掀了掀眼帘,余光飘动在云上依带着些微错愕的脸上,“我的来意从来可不是好的哟~~~怎么可能还放任你自己接听电话呢?”
他的话说得十分坦然,即便这个话并不是什么好话,但是他依旧是勾着唇角,对着云上依说的。
云上依垂下了眼帘,却并不回答他这样子的话语。
崔陵也没有想要和云上依聊天的意思,说个话,也不过是因为他自己无聊罢了,但若是云上依没有要搭话的意思,他也不会勉强。
所以,当看见云上依的沉默,他也就撇了撇嘴,径自又开始指尖在云上依的手机上轻轻地滑动,就像是在干着一件很是需要专注精力的事情。
但实际上,他并没有翻动任何里边的东西,只是一直在重复,锁上然后解锁,这么一件十分“单纯”的事情。
时间在沉默之中,不知不觉地度过。
那边听完了岑理钰一番叙述的云其,眉尖不由得皱得越发地紧了些,神色间,也变得愈加地凝重了起来。
晚间,已经归来,回到了家中的云至诚,看见自家儿子接个电话都接成了个苦大仇深一般的模样,也不禁暗暗感觉到有些讶异。
“我知道了。”云其的睫毛微微地颤动,掩盖了他眸底翻涌的情绪,“现在你就不用再担心了。我们会处理好的,不过你那若是还有些什么消息也要记得通知我们,事情解决之后,我也会告诉你的。”
“再见!”云其神色晦暗地说出了这些话,之后便利索而果决地挂断了电话。
转过身,云其正好就看见了坐在一旁沙发上,目光着落在自己身上的他家老爹的目光,于是,他便面无表情,显得很是镇定地对着他老爹道:“依依她。好像出事了。。。”
他的指尖配合着说出口的话语的频率,微微地颤动,只是却叫人看不明显。
云至诚刚刚随手拿起的报纸。在听到了云其这么一句话的同时,便被捏起了一道褶皱,就像此刻,他皱起的眉头。
“你说什么?儿子?”云至诚抬眼,目光中仿佛平淡无波。但却透露着点点的寒波,谨慎地又询问了云其一遍,“你说什么?”
“依依多半是出事了!”云其的话音稍微变得果决了一些,“刚刚依依的同学打电话来给我,说依依今天并没有和谁出去玩,而且。他们看见了依依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学校了。。。”
“可是,”云其直直地看着云至诚,又缓缓地轻微地呼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依依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她同学刚刚打电话来问,还说道,给依依打电话的时候,电话通了之后。就立时被挂断了。”
这样子的情况,恐怕不是出事了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
云至诚恍惚了一瞬,似乎也有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的感觉,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听到了自己用着很是沉稳的声音继续地说道:“能够确定最后他们是在哪里见到依依的么?这期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陌生的电话打来?还有,有没有收到哪里传来的关于异常的消息?”
“给依依派去的那些隐藏着保护的人呢?是什么时候撤下去了么?”
云至诚此刻的话十分地冷静,但是在冷静之中,带着的浅浅波动,还是叫云其给听了个分明。
云其微微地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这才又对着云至诚说道:“本是派去了的那么些人都没有传来任何异常的消息,所以,才会到现在才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这期间,没有任何电话和消息传来。”
“不论是什么事。现在,依依应该都还是安全的。”
云其很冷静地想了想关于刚刚岑理钰的话里吐露出来的那些信息,刚刚一一地在脑中分析了之后,才终于敢对着云至诚这般下结论道。
实际上,如果不是确信云上依现在根本没有出什么事,他们也不可能还有这个时间在这里谈话分析。
云至诚闭了闭眼,手抬起轻轻地揉搓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之处,睁眼,才又镇定沉稳地说道:“现在去通知所有的人,全力搜索,但是消息。。。”
云至诚顿了顿,接着说道:“消息,现在先不要告诉你二叔和二婶,即便告诉了他们,现在他们也做不了什么,还让他们担心。”
“是,爸爸。”
云其冷静而沉稳地应答,这时的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云上依的面前,经常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
云其转身拿出自己兜里的手机,一边拨通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一些电话号码,一边脚步沉沉地向着外边走去。
大厅里,即便有云至诚还在沙发上坐着,但气氛也还是立时便沉寂了下来。
“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云上依看着外边透进来的光线,已经变成了浅淡而晦暗的暮色,终究还是憋不住,小心翼翼地对着坐在自己对面,一直不怎么说话了的崔陵,问出了声。
尽管,她也很是清楚,即便是她问了,崔陵也不像是会为她解答疑惑的人。
“不会很久了。。。”
崔陵不知道是想起了些什么,眼眸微微地眯了起来,竟是意外地回答了云上依的问话。
但,听得崔陵这么说,云上依不仅没有感觉到安心,反倒是还愈加地觉得不对劲了起来,不过,究竟是哪里的不对劲,她还是说不上来。
只是,她终究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去对着崔陵挑明了说,他究竟是怀着什么样不好的打算,微微地咬了咬唇,终究也只是道:“哦。。。”
一时之间,他们两个的对话,也就再没有了下文。
有凉风,在外间慢慢地开始肆虐起来,撩动了无数静谧的暗涌。
原本保持着一种沉默而安然样子的云上依不自觉地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又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手臂处的衣服。
“很冷么?”即便是在晦暗的光线下,也丝毫不受到影响的崔陵,很清楚地将云上依的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于是,便挑了眉,突兀地出声道。
云上依被他这么蓦然冒出来的一句问话,给惊了一下下,但随即,她又抚了抚自己的手臂处的衣服,很是诚恳地点了点头,对着崔陵道:“有点冷。”
虽然没有抱着太大的期望,但云上依还是有想着崔陵会不会稍稍微有点良心,不说早些放她回去,至少也还是要找件衣服啊什么之类的,让她稍稍保一下暖吧?
不过事实证明,崔陵实际上就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因为就在云上依这么回答了他的话之后,他也就是哦了一声,便再没有了下文。
动都没有再动一下,更别提什么会帮着云上依找件什么保暖的物什了。
云上依暗暗地撇了撇嘴,眼神不由得又转向了那门外边,愈加地显得暗沉了起来的天色,忽然,又想起了之前崔陵说的那句快了的话,不自觉就从这般的天色里,看出了蠢蠢欲动的“风雨欲来”之意。
她的心里,不由得又升起了几许沉沉的担忧。
“还没有消息么?”
云至诚手中仍旧是拿着之前那张被他捏了一番的报纸,眼眸却是沉沉而暗地盯着脚步匆匆走进来的自家儿子。
“不,有消息了,只是。。。”云其停住了脚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云至诚,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消息,你还不快说?”云至诚蹙了蹙眉,但还是尽量地按捺下了自己心中的焦急之意,面色上看来,还是十分沉稳,只是有那么一些些担心的样子。
“消息还不确定。。。我。。。我也不知道可不可靠。”
云其心中微微带着些苦笑与无奈,还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措辞,对着自己的老爹交代清楚这些“得来的消息”。
“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消息,有消息就说,别给你爸我唧唧歪歪的!”
云至诚又捏了捏自己手中的报纸,直把报纸又蹂躏出了几道痕迹,旋即,才一锤定音地说道。
“消息,是崔家的那个和二叔在一个军区的人让递来的,递话出来的人说。。。”云其把心一横,闭了闭眼,“说,依依,现在和他在一起,让。。。我们,让我们不要担心,只是。。。”
“只是什么时候,让依依回来,可就说不定了。”
云其一边修改了些,一边才重述着自己刚刚听来的话的大意,心底也不禁有些又漫出了些恼羞成怒之意,语气也转而有些愤愤然起来。
尽管云其已经将本是很嚣张的话语,给改了些措辞,但是,就算是如此,坐在沙发上的云至诚,还是不由得脸上便弥漫起了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 0:》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