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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乐曦她反复对着镜子照了几遍,直到自己满意,才从房里走了出来。
“小姐,你终于搞定了”,苏晨风长叹一声,细细打量她这身装束,上面高领针织毛衣,下面春秋长裙配高筒靴,鉴定完毕,他给出了五个字评语——“不错,很方便!”
哪有这么形容人穿衣服的?“苏苏,你又郁闷我!”乐曦表示抗议。
还真笨!苏晨风转了下眼珠,看样子得点拨点拨,“曦曦,你想想看,今天这么打扮,是不是做起喜欢的事情来更方便一点呢?”
“没觉得”,她只感觉像踩着高跷一样,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一不小心就要摔跤,都怪果果非要她这么穿,“等下你们不许走快了,扶着我知道吗?”
“遵命,老婆!”说完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吹起了口哨,慢半拍的乐曦始终没明白过来,站在原地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试试我刚才的动作”,苏晨风提醒她,“看下海拔升高了,是不是方便很多?”这话有多少讨打的成分,他太清楚不过了,所以说到最后一句,他就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了现场,乐曦一直追到了电梯口,直到撞上了来催他们的石头才肯罢休。
靠海的宁城到了十二月底,虽算不上太冷,也不时有阵阵寒意入侵,尤其是在教堂附近,周围没有其他多余的建筑,更加显得这块圣地气势庄严,红色外墙,白色尖顶,受难的十字架,烘托出浓厚的天主教氛围。
见时间还早,苏晨风提议:“不如我们先去参观一下。”
“好哇,好哇!”果果第一个响应冲在最前头,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
而乐曦不同,她每个星期都会来上课,所以里面的布局,她太熟悉了,可进去才知道,今天的教堂和往日还是有所不同,顶部的吊灯全部亮了,祭坛四周还多了一排排烛光,让人平添一股光明和暖意,穿过走廊上到二楼,才到了今天舞会的主场,里面三三两两聚集了不少人,张灯结彩开始准备庆祝了。
“Hi,CiCi”,一起学外语的同学见到乐曦,亲切地和她打着招呼,“Lynk晚上会来吗?”
这个问题她还真不清楚,他只让通知班里的同学,带上朋友过来玩,并没有告诉她,自己会不会到场,“也许吧,Lynk没说。”
此时,石头已经觅到一处好地方,大家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渐渐地窗外的天色开始暗了下来,可以说他们聊了多久,乐曦就盯了角落上那台钢琴有多久。
“曦曦,看什么这么出神?”苏晨风已经意识到某人的魂被些不确定的物质勾走了。
“我想去试试,好多年没弹琴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她一副小朋友见着糖垂涎欲滴的样子。
“那愣着干嘛,走吧”,苏晨风热情地拉起了她的手。
动听的音符飘散到窗外,吸引了正在和朋友聊天的凌云,他在门口驻足了半晌,找到了那个拨动他心弦的人,班里的那帮同学发现了他,一涌而上,“Lynk,好久不见,节日快乐!”
他亦回应着相同的祝福,接受各种新奇的礼物,仿佛回到了家一样,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些年来,一直在这里做义工的原因,比起冷酷的商场,他更喜欢这种温馨的氛围。
再抬头时,乐曦正好与他的目光不期然撞到了一起,继而又立马撤回,和苏晨风一起与众人共舞,待到一曲跳罢回到座位时,她看到果果愣在那里。
“怎么不去跳舞,这里这么多男士?”
“别吵,我看到了偶像!”
顺着她的眼神,乐曦很快明白了她所谓的偶像是谁,突然,果果拽住了她的手,兴奋地在她耳边叫唤:“ 快看快看,他朝这边过来了!”不知怎的,乐曦也跟着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凌云走到她跟前,面露微笑,低头看着她眼睛,伸出了邀请之手,“乐曦,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里,乐曦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也确实不太会跳舞,赶紧向苏晨风求救,刚把眼神移向他,凌云马上反应过来,“需要请示男朋友?”
这话苏晨风听出了些味道,坐在隔壁的石头暗地里拍了拍他,他随即镇定下来,大庭广众料你也不敢怎么样,“曦曦,去吧!”
其实还没等苏晨风发话,乐曦已经感觉到自己被一双大而有力的手紧紧握住,无奈她只得勉强起身,随他走到人群中间,岂料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下去,“小心!”凌云顺势从身后扶住了她。
都是高跟鞋惹的祸,乐曦尴尬极了,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凌云倒没发觉,他反而觉得她另有难言之隐,好像心不甘情不愿的,这不憋了半天,她终于开口了:“凌总,我不会跳舞”,说着头都要埋到脖子下面去了,她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又急忙解释,“刚才我和男朋友是瞎跳的!”
凌云不以为然,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要紧,你跟我也可以瞎跳,随意!”自顾牵着她来到大厅中央,把手轻轻放置她的腰际,随着悠扬的音乐翩翩起舞。
这么近距离看着他,乐曦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穿着中长风衣的男人确实很好看,轮廓分明五官精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可是这样的对视让她感到局促不安,又不自觉低下了头。
细心的凌云察觉到了微妙变化,又离她近了一点,贴到她耳边,“乐曦,放松点!”怎么可能放松,他这么一说,反而更紧张了。
凌云伺机岔开了话题,“乐曦,今天那些同学都送了我礼物,就差你了!”
啊!那怎么办?她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没有准备。”
呵呵,凌云浅浅一笑,“没关系,乐曦不是会弹琴吗?以后有空教教我就可以了。”
呃!……惊讶的看着他,心虚地交待,其实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摸过琴了,还是小时候妈妈逼着她学的一点,也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是吗?你踩着我了!”
她触电般缩回了脚,又引来凌云一阵好笑,“我一点都不会,教教我不行吗,是不是嫌我这个学生资质不够好?”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乐曦勉强答应了。
凌云独自沉浸在这甜蜜的气氛里,不知不觉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谢谢你,乐曦!”
“你是说上次在医院吗?”
他皱了下眉头,好像跟他说的不是同一件事,不过,“就算是吧!”
那个人是谁?他干嘛的,怎么凶巴巴的?公司的人都说要是你不生病的话,肯定能拿下温泉的项目,这件事你怎么看的……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凌云不知道先答哪个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乐曦我问你,你信不信得过我的眼光?”接下来,他把大致的经过讲给她听,包括他不想参与竞争的初衷。
“可是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你以后就知道了。”
见她有点扫兴,那就说一个感兴趣的话题,“乐曦,你男朋友好像吃醋了!”她惊讶地扭过头,额角恰好从凌云的唇边擦过,意外的触碰让她霎时脸通红,幸好被昏暗的灯光捂得严实。
“你又踩到我了”,对方清脆笑声适时缓解她窘迫的情绪。
一首曲毕,凌云意犹未尽,“乐曦,你知道刚才的曲子叫什么名字吗?不知道吧,叫THE POWER OF LOVE,爱的力量!”
第十九章 山雨欲来
音乐渐渐停了下来,舞动的人群四散开去,唯有手里的温度还在固执地蔓延,乐曦想挣脱这种束缚,无奈适得其反,一丝不安透过眼神传递给凌云,换来他的微微一笑,“乐曦,是我请你来跳舞,现在应该由我送你回到座位上,这是基本的礼貌!”
面对无法拒绝的理由,她只好认命,硬着头皮接受这种礼遇,苏晨风看在眼里很是不爽,快步冲上前,把他们截在了半路上。
“跳支舞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凌云若无其事地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迈了两步,忽而又想起来什么,蓦地转身叫住了她,再次叮嘱,一定记得答应过他的事情,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教堂外,瑟瑟寒风中,迟迟不见凌云的身影,冯殊心急火燎。
屈指算来,和他共事已近十年,在美国创业初期,他就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后来转战国内,入主天一集团,他自然而然也跟着回来了。这些年,他们一起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每次都有惊无险,但是这回,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正在这时,范义朝他招了下手,示意他进车里坐坐,现在好像除了等待也别无他法,教堂做活动不让进,打电话找他整夜不接,像这样的情况真是不多见。
印象中,凌云对待工作总是兢兢业业,对下属亦要求严格,他的个性他最清楚,过于追求完美不容许有一丁点瑕疵,绝不让任何外界因素影响到正常工作,也很少漏接或者不接他的电话。
只有过一次,那是四年前,凌枫快要生产了,她的先生在国外出差赶不回来,他放弃了一个在谈的项目,专程赶去医院照顾她,直到她脱离危险,平安生下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冯殊百思不得其解。
“小伙子,心焦气躁可不好,放松放松!”
“我可没您沉得住气”,冯殊想着天一即将面临大麻烦,怎么也淡定不下来,抱怨地说:“凌总不知道在里面干嘛,也不回个话,真是急死人了!”
“放心吧,他有分寸的!”
难道电话不接,正经事不做,跑来这里找女孩子就叫有分寸?当然,这话他没有直接说,可心里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范义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是不是对凌总有点不满?小冯,你跟他共事的时间比我久,应该更能理解他。”
“您说乐曦吗?”冯殊早就看出来了,就凭上次在医院,那么紧急的情况下,他还冒着风险想见她,光这一点就是强有力的证明,他只是没好当面问。
“私下打听上司的隐私可不好哦,呵呵”,范义面带笑意,话中有话。
“我没有”,冯殊立马澄清。
他不过是好奇罢了,凌云怎么会喜欢这种女孩子,虽说长得还不错,大眼睛长头发,符合一般人的审美标准,可说话做事大大咧咧直来直去,总感觉少了股女人味。
“怎么,信不过凌总的眼光?”
倒不是这个意思,他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保留意见。
“什么眼光?你们在聊什么?”窗外响起了凌云悦耳的笑声,“里面太吵我没听到电话响,这么晚把老范也叫来,是不是有事?”
“这小子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你再不出来,怕是要造反了,哈哈哈”,还没等冯殊开口说正经事,范义就先告了一状。
“哦,是吗?”凌云不解地看向他。
哪有,这个老范真是,又拿自己开玩笑,他赶紧辩解,谁知越着急就越磕巴,本身普通话就说得不利索,这下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句话怎么凑都凑不完整,逗得车里两位笑得前仰后合。范义的目的总算达到了,他深知凌云太需要有个喘息的间隙,哪怕是短暂的几秒钟,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拦住冯殊,不让他直闯教堂找他的原因。
但事情既然发生了,躲是躲不掉的,终归要去面对。
“一共多少人?”凌云止住了笑声,回复往日的深沉。
销售部、策划部加起来大概300人左右,具体还没有统计,都是基层的在职员工,有的甚至与公司合约未满,冯殊介绍说,这次事发蹊跷,他们是集体辞职,且私下探听的消息显示,这些人下一家已经有着落,正是肖逸的DH集团。
“我觉得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主要针对我们天一集团,幕后策划显而易见,非肖逸莫属,他们三天后就要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这件事,一旦得逞天一的名誉受损不说,股市肯定要受重创”,冯殊分析道。
车里的空气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凌云点上一支烟,掉过头问范义:“您怎么看?”见他似有隐衷,又补充了一句,“没关系,有什么您但说无妨,任何可能我都能接受。”
话说到这个地步,他自当直言不讳,“凌总,老范只知道一句老话,叫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仔细回忆下最近发生的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冯殊闻言惊讶不已,“您是说?……”
“没错,公司有内鬼”,经过一番合计,凌云更加胸有成竹,从肖逸来探病时起,他就一直在思考,如此隐秘的行踪和计划,究竟谁走漏了风声?
事不宜迟,要立刻采取行动,他吩咐冯殊,尽快把辞职员工的背景资料、联系方式和住址汇拢来,交到他这里,方便下一步运作,而他也是时候会一会肖逸了。
轿车迅速启动,顷刻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凌云走后,乐曦的身边也起了微妙的变化,对面是果果叽叽喳喳吵着要□消息,例如怎么会和他这么熟,居然还请她跳舞,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等等,外加虎妞私下透露,说她曾在他家过了一夜,这种猛料果果岂能放过,乐曦明显快要招架不住了。
而另一边,苏晨风闷闷不乐地摆弄着手机,一声不出,这反常之举让她多多少少有点担心,连忙蹭到他身边,用手指戳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