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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满了,零星的空座在最后两排,离她很远,过不过去呢,迟疑中……
“OK,time for class!”,适时的上课口令让教室瞬间安静下来,再无人走动,也擅自帮她做了这个决定,纵然万般不情愿,还是硬着头皮坐在了正对着讲台的座位上。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老师Lynk,在一家公司做管理,之前的Mike因为临时有事,跟我调换了课时,喜欢他的朋友以后可以周日来”,凌云用一口纯正流利的外语介绍着自己。
今日,众人眼中的他,一身休闲的装束,白色T恤、深色长裤,周身透着一种淡定的气质,器宇轩昂的眉宇,炯炯有神的双目,依旧从容自信,却比往日多了几分平易。
“下面,让我认识下你们”,简单的开场轻松导入话题,大家开始轮流自报家门,Jack、doctor;Jim、salesman;Lily、clerk……
“到你了!”虎妞轻碰了她一下。
开着小差的乐曦回过神,心不在焉地答了句,“那就Cici吧!”听起来跟曦曦差不多,“职业editor”。
“Cici”,凌云看着她,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提醒地说道:“口语课上尽量用英语交流,实在表达不出来再说中文。”
“Yes!”她一面心领神会的点头,一面巴望着快点下课,一分钟都不想多待了。
凌云则继续不露声色地普及他的外语,“我需要一个助手,帮我登记在座同学的联系方式,协助我提前通知他们每周上课的时间、地点和讨论的主题,大家谁愿意帮我这个忙?”表面上是征集志愿者,暗地却把目光锁定在了正对面的乐曦身上。
“Would you like to be my assistant,Cici?”
和他对视的前一秒钟,乐曦脑子里装的全是方案,这都拜他所赐,现在居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真想理直气壮地告诉所有人,就是这个蛮不讲理的老总,让她一个不相干的人,在三天时间内设计一套宣传方案,弄得她焦头烂额才跟朋友到这里来散心,原本打算听了课以后,觉得不错的话会常来,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更别说做他的助手,每个星期都要碰头。
可是这么长一段话要用英文准确的说出来,她犯难了,结结巴巴地“I、I……”了两声,最终不得不放弃,“哎, no problem吧!”
接下来,话题讨论的情景就可想而知了,等所有人都说出了他们心中最难忘、最向往的地方,乐曦还在艰难的构思,她感觉到一种史无前例的紧张,似乎陷入了记忆的盲点,平时最简单熟悉的单词、语句,这时候一个都想不起来。
“马尔代夫怎么说?”声音很小,却因为距离近而听得很清楚。
“Maldives”
“椰林树影,水清沙幼,怎么讲?”
“There are coco shadowing over the clean water and the soft sand。”……就这样半英文半中文,外加即时翻译,填填补补总算把事件完满了。
不料就是这磕磕巴巴的表述,意外的起到了抛砖引玉的效果。凌云在她都讲完之后,突然压低了嗓音,和大家分享起他小时候的故事。
他说,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个地方,是你无论走到哪里,总会一直惦记、始终牵挂的;他心里的这个地方就是有着他童年生活印迹的家乡小镇,那里依山傍水,一到秋天满山都是红枫和金桔。
他就出生在这里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父亲常年外出务工很少在家,母亲格外疼爱他,经常带他在上坡上荡秋千、放风筝,就在他5岁的那年,母亲突发疾病卧床不起,当时的家境支付不了昂贵的医药费,于是母亲告诉他,把愿望写在风筝上,它飞得越高、飞得越远,愿望就能越快的实现,年幼的他懵懂无知信以为真,拼命地在原野上奔跑,只为母亲的病能尽快的好起来。
“那段日子是我记忆里最快乐的,虽然母亲已经离开我很多年了,可是这个善意的谎言我一直保留至今,谢谢大家陪我度过了愉快的两小时,下周见!”
沉浸在故事里的乐曦,虽然没能逐句听懂,却顿生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带着丝丝酸楚和难过,她不曾想过他会有这样的经历,难道这个话题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凌云、Lynk,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握着课后凌云留给她的纸条,乐曦坐在电脑前琢磨起来,上面是他的电子邮件地址,想想还真是荣幸,才上班没多久就拿到老总的亲笔签名,虽然是英文的,字倒是刚劲飘逸,还很负责地交待她把所有人的联系方式Email过去,可是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临走也不忘提醒她,还有两天时间交方案。
“啊——啊——我要怎么办?”,就在她高声呐喊发泄心底郁闷之际,小企鹅心有灵犀地发出了“咳咳”的提示音,紫色风铃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乐小姐,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对方善解人意的一问让她吃了一惊,第一句就道出了她的姓氏,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你是哪位?”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只要告诉我你的麻烦,我自有办法帮你解决。”
神神秘秘,不如放长线钓大鱼,她试着透露了一点点线索,“哎,我们老总让我设计个方案,还有两天时间,一点眉目都没有,真急啊!”
“是凌云吗?是不是一个旅游项目的宣传方案?”
看来这人对她和公司的情况不是一般的了解,赶紧问他:“你怎么知道的?”对方没有回答。
“紫色风铃”,她默念着这个网名,里面有个“风”字,而苏晨风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经验告诉她,八成是他在捣鬼,好你个苏苏,回来都不告诉我一声,又寻我开心,于是将计就计。
“你不是说有办法解决吗,什么办法?”她逐渐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你去实地看过那个项目吗?了解它的功能和意义吗?现在你所知道的,不过是些书面的文字资料,不去现场感受一下怎么能策划出宣传方案?”
一连串的问题惊醒了她这个梦中人,目前,做的大部分工作确实都是纸上谈兵,再看看之前设计的八套方案,要么是些新闻发布会、平面媒体、电视广告这些惯用的宣传手段,要么就是免费婚庆之类枯陈乏味的宣传活动,没有新意,苏苏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紫色风铃等一下”,回完信息她立刻冲下楼,计划揪出幕后元凶,谁知扑了个空,她四周看了看,屋里除了跟她一起回来的虎妞,一个人也没有。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掏钥匙打门的声音,“曦曦,今天这么乖等我回家啊!给,你最喜欢的原味奶茶。”
“真体贴啊!”一群人又开始起哄了,“亲一个亲一个!”还没拷问到元凶,乐曦就已经憋红了脸再也不敢把头抬起来了。
“紫色风铃?我发誓绝对不是我,曦曦你要相信我。”
看着苏晨风一脸诚恳的表情和并未启动的电脑,不由得她不相信,可紫色风铃对她那么熟悉,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呢?
第十一章 甜蜜初吻
等她回到楼上,想再度询问时,对方已经下线了。
乐曦托着下巴盯着电脑上紫色风铃的详细资料,除了网名之外,就只有两条信息,性别女还说得过去,年龄100岁,显然一看就是假的,不禁有些失望。
“会不会是你们杂志社同事?”苏晨风不紧不慢地问。
“我觉得不会”,乐曦估摸着那帮同事现在巴不得有人接手这个烂摊子,他们早被弄得精疲力竭,见着凌云都躲得远远的,别看整日凌总前凌总后,背地里都管他叫“飘忽不定的小白云”。
那还有可能是谁,他扳着手指一一列举,冯殊吗?刚一说出名字,就被乐曦“切”一声,不屑的咔嚓掉;范师傅?应该也不会,人家一个司机,没理由管这档子事。
他又仔细回想了一遍,忽然间灵光一闪,诡秘地笑道:“我知道还有一个人,不过……”,话说一半卖起了关子。
“不过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急性子的乐曦最受不了他故作神秘说半截话。
苏晨风倒是乐此不疲,直到被咯吱得大笑瘫倒在床上,才老老实实的坦白从宽:“你说会不会是那朵小白云自己良心发现,觉得为难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太过分了,退居幕后给你指点迷津将功补过?”
还以为有什么高见呢,一听是他,乐曦就散了劲,近乎坚决地否认:谁都有可能,就他没可能。
顺着话题,她把下午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向苏晨风和盘托出,摆事实讲道理,第一,工作之余,他仍不忘提醒她只剩两天时间就要交方案,铁石心肠可见一斑;第二,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全出自好意,也没有可能知道她的QQ号,她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也没有直接用QQ邮箱给他发过邮件。
她分析得不无道理,可是这么纠结下去也不是办法,苏晨风索性提议,陪她实地走一遭,看看这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乐曦微笑着应允了,立刻拿起手机打给冯殊,告诉他此行的意图,请他与项目部通融一下,这也是凌云的特别交代。
苍梧岭旅游项目位于城郊紫竹林附近,公交地铁都有站到,交通十分便利,从他们住的白领大厦乘地铁,大约半个小时就能到。
久居都市,住的是高楼,吃的是快餐,渐渐的淡漠了自然的味道。所以,次日清晨,当这浓墨重彩的一幕出现在乐曦面前的时候,她不得不为眼前的景象所折服。
漫山红遍、苍松点翠、淡菊飘香,太美了!她陶醉其中,迫不及待拉着苏晨风一起走进这城市一隅的秀色田园。
“我是……”没等她介绍完,门卫就伸出了橄榄枝,“冯助理已经跟我们说过,请进!”一路畅通无阻,让原本雀跃的心情更加激动不已。
往左是条山路,靠右是条公路,“我们先爬山,再绕着湖边的公路走下来,你说好不好?”乐曦扯着他的衣服,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兴奋劲。
苏晨风当然没问题,只是有点怀疑地看着她那双颇具高度的凉鞋。
乐曦也相当知趣,马上给自己找台阶下:“能坚持多久是多久吧!我之前不知道要爬山,那些做好的方案里面都没有提到这里有山……”
不过很快,她就把方案、鞋子呀这些小事一股脑抛到一边,尽情地欣赏起山路两旁怡人的景色,不时弯腰捡两块形状怪异的石头,或者停下看看那些从没见过的花草,就在这时,一个古色古香的招牌吸引了她的注意。
“苏苏,你猜那里是做什么的?”
苏晨风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菱形的吊牌上写着个古体字,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但大致认得出是个“草”字,“啊!我明白了,那里是卖草的!哈哈哈!”
乐曦啧啧啧了几声:“你怎么这么笨呀,这年头哪有卖草的,我说是编草帽的!”没有我的笨,哪能衬托出你的聪明呢傻妞妞,这都不知道,苏晨风的偷笑被乐曦发现了,揪着他进了小店。
草鞋!与他惊讶的对望后,乐曦打量起满屋子的稻草和工具,好奇心开始蠢蠢欲动,“老人家,您这草鞋是卖的吗?”
“是啊!”夫妇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多少钱一双,有没有我能穿的?”看着墙上挂的一摞草鞋,都是好大一只,她真担心自己穿不了。
“有”,老爷爷笑呵呵地满口答应,“给你现做!两块钱一双。”
简直太合心意了!“我要一双”,正为鞋子发愁的乐曦蹦蹦跳跳地坐到他旁边,一边看他编草鞋,一边唠起了家常。
细问才知道,这对精神矍铄的老夫妻已经80岁高龄了,他们靠编草鞋为生。
老人说:“以前,我们住在山脚下一排危房里,一下雨就漏水,不得安生!后来有人来这里征地,搞开发,建成之后还我们面积,就搬到这上面,你们往前走还会看见做篆刻、风筝那些,都是我们的旧邻居,这次一起搬过来的。”
提起“征地”,乐曦猛然想起当日在凌云办公室门口听到的对话,那个人说,之前有块地凌云势在必得,莫非指的就是苍梧岭,那他这次要放弃争夺的又是什么呢?……
“这是什么?”苏晨风看着老人手里的草叶,好奇心也被调动了。
“这个是艾草,现在还没到冬天,山里的蚊虫不少,艾草可以驱虫,编的时候加点进去,保你穿着在山上走不被咬到,舒服、透气,还可以预防脚气。”听了这番解释,他恍然大悟,想不到里头的学问真不少。
大概跟这两个年轻人聊得投机,老人一时兴起,出了个谜语让他们猜,谜面说:秋前青,秋后黄,扭扭捏捏配成双,有耳不闻钟鼓声,有鼻不闻桂花香,君子带我行千里,忽然绷断九曲肠,可怜抛却秋风外,从此不带我回乡,打一项技艺。
话音刚落,乐曦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知道,是编草鞋!”用女子自述身世来概括草鞋的一生,还真是头一次听到,这回算是长了见识。
“苏苏”,趁老人还在编鞋的小半会儿,她叫住苏晨风,忍不住想逗逗他,“你会不会把我也抛却秋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