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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雍王想做孝子,那么他肯定不能让这一切就此拆穿,由此可见;苏龙也不会有危险。不如安心等待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许重生也停下来,不一会儿突然冷笑道:“等等,雍王,别再说了。”
“为什么?”李渼不明白。
许重生沉吟道:“我们轻些说话。殿下,敢问刘义的那一半兵符在你父皇身上吗?他到将军府取到了没有?”
“不在,刚刚我亲自服侍父皇看着他脱衣服,没有刘义那一半兵符。”李渼想得咬牙切齿:“父皇看来已在提防我;那一半兵符肯定还在宫外,依本王之见;十有八|九交给了李云贵。连魏大人和令狐大人都出动了,摆明是要对付我。现在只要父皇回宫拿到剩下的那一半;他们就可以里应外合,以二合一对付我。不过不要紧,我现在派人围住了含元殿,围得水泄不通,只要他轻举妄动,我立刻就能知道。”
“你不能这样,盯得太紧,皇上也不是傻瓜。这样他怎么会上当。”许重生赶紧劝他:“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千万谨记。我们现在是为了坐稳江山,不是为了一时之气。”
“好吧,我再信你一次。我在假装孝子,他也在假装慈父,半斤对八两,我还以为他有多了不起呢。”李渼总算开窍了。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明明已是剑拔弩张,却还要维持表面的温情。
接下来就要看谁更快。许重生一番思量之后对李渼道:“殿下莫急,无论怎样,只要皇上没有借口便不能动手。我们势强他势弱,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让一切回复‘原状’,我会推波助澜,等西凉事发,一定会让你出尽风头。”
让一切回到“正常”的轨道,才可以蒙蔽外界的眼线。为了达成所愿,就连对待仇人也要网开一面。
李渼已然听明白了,很不乐意:“你的意思是要我放过苏龙?我当着他的面说尽了狠话,他都知道我要谋反了,我放过他,他会放过我吗?放他出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如果要一切恢复“正常”,苏龙必须平安回到王允府中,该怎么办才好?
见他这么为难,许重生哈哈笑道:“这有什么关系,你忘了我有法力了吗,只要我施法抹去他这段记忆,他又怎么会记得?苏龙现在身在天牢对不对,你赶快放了他,免得风声传出去,陛下就有借口惩治你了。”
看来他们又要为非作歹,宝钏飞快地舞起一阵风,先下手为强地去到了天牢。
此刻,苏龙正蜷缩在墙角打瞌睡,突然心有感应地睁开双眼:“谁。”
“是我。”宝钏身儿一晃,以范离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急道:“苏将军,等会儿我会助你一臂之力,你要依计行事。”
苏龙半信半疑地点头。再一会儿,牢门开了,许重生和李渼走了进来。
苏龙赶快继续装睡,等许重生施法完毕方才醒来,居然“傻乎乎”地问:“殿下,国师,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小误会,将军不要放在心上,本王特地前来送将军出宫。”李渼看他糊涂地摸脑袋,相信的确已遗忘前尘,高兴极了。
宝钏隐身在一旁偷笑,悄悄地跟出去,亲眼见到苏龙被李渼扶上马才放下心来。
苏龙归府,不仅是为了报平安,同时也将重要的消息带回去。他深知大事为重,一进府便拉住李云贵回房密谈。
见到彼此平安,苏龙和李云贵都放下了心头大石。
李云贵高兴地道:“大姐夫,原来你在装傻?”
“是啊,范离帮了我很大的忙,他让我假装失忆才能逃出来。”苏龙觉得有一点很奇怪:“云贵,范离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他不是你的表弟对不对?”
李云贵笑而不答。
于是,苏龙回想起许重生和银钏曾说过的话,惊喜不已:“他不是范离,是宝钏!”
太好了,宝钏居然会法术,大唐有救了!
苏龙高兴得眉飞色舞,拉住李云贵不停地夸赞,直到李云贵不得不出言提醒:“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二姐夫也回来了。”
除了苏龙平安归府之外,吃里扒外的魏虎也灰溜溜地回来了。
一忠一奸,天壤之别,不可不防。经过提醒,苏龙顿时警惕道:“是我的错,我会小心。云贵,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陛下在宫中会想办法取出另一半兵符,我们要做的是先找到刘义将军,以便勤王,现在再加上大姐夫,我们如虎添翼,不用怕了。”李云贵已经按照宝钏的吩咐拜托葛大葛青帮忙,想来很快便有回音。
听说居然找乞丐帮忙寻人,苏龙赞叹不已:“真聪明,这是宝钏想出来的办法?真不错。对了,还有一件事。”
这件事很重要,也是宝钏在天牢中特别叮嘱过的。
苏龙不便直言,只好暗示他:“云贵,你几月生日?”
“七月初七。”李云贵疑惑地打量他:“怎么你也问?”问的人眼神都不对,宣宗充满了慈爱,苏龙却是温和中带着恭敬。
一夜之间,好像什么都变了。
李云贵想不明白急出汗来,不知不觉伸手摸了一把颈后,摸到那颗“红豆”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原因就在这里,他明白了,却是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观察入微的苏龙盯住他立刻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你愿不愿意告诉我?”
李云贵是个孤儿,但每个孤儿都有着与众不同的身世。
虽然在此种情形下挖人隐私很不厚道,但苏龙必须这样做。
李云贵为难地沉默了一会儿,应承道:“大姐夫,我想我明白了,但是我不能在这里说。”
人多眼杂,非常危险。苏龙一把拽住他:“那我们换个地方,到‘那里’怎么样?”
“那里?”李云贵感到掌心被掐了一下,突然懂了:“好,大姐夫,就到‘那里’。”
地点也需要出了门才能说,否则不能确保万全。
魏虎也在府中,还有银钏,不可不防,尤其魏虎一定是李渼的眼线。避开他,才能避开祸引。
处处想在了前边,大唐可以暂时心安。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凉,却是苦上加苦。
代战看不见了,身处黑暗的恐惧,无人可以相助。
薛平贵忍耐着口渴,也很快忍不下去了,在他快要渴死的时候,突然帐中一闪,围绕在身边养伤的士兵全部被迷倒。
——大唐西凉两头忙的许重生又回到了这里。
薛平贵喜出望外地爬起来,挤到他身边,比划道:“给我水,快点!”
“我早就算计好了,给你。”许重生扔给他一个水囊,还有两个馒头,问道:“怎么样,代战现在是不是瞎了?”
“是。”薛平贵又吃又喝,状况总算有点起色,忙指划道:“她瞎了,还在吐血呢,我什么时候救她?”
“这个我自有分寸。”许重生说得郑重其事,扔给他一张写满字的纸:“记熟上面的内容,在此期间你也要好好表现,最好情深一片,非她不可。”
“要我用命去救她?”薛平贵猜到了伎俩,很舍不得:“那也太冒险了吧?现在凌霄知道了我是薛平贵,我这一关怎么过?你帮我弄死他好不好。”
凌霄虽然脚不能动,嘴巴却还可以说话,只要时间一长,消息传遍大营,人人起疑,那时候,薛平贵的日子就难过了。
“你不用担心,他没有证据,再说,如果我弄死他反倒引人怀疑。你可以让别人以为他嫉妒你,反正他喜欢代战,旁人会相信的。这样反而可以促成你跟代战的‘姻缘’,你大可一试。这几天我不会走,我会留在西凉,到时候,你配合我,我自然会帮助你‘解救’这些可怜虫。”
“你用什么身份出现?”薛平贵望着他阴险的面孔,忐忑不已。
很明显,许重生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管薛平贵,还是李渼,都是他的棋子。
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薛平贵不敢拂逆他,小心地试探。
许重生没有回答,冷笑着出了帐,消失不见了。
不一会儿,代战的帐中响起一阵疾呼:“不好了,公主又吐血了,快来人啊,来人救命啊,太医!”
该是薛平贵上场的时候。连滚带爬的他不顾辛苦地赶了过去,却被拦在帐外。
为代战守帐的人是丽娜,奉凌霄之命,她必须不眠不休地盯紧代战,一见薛平贵靠近,立刻便喝斥道:“站住,薛平贵,你别想乱来!”
“你在说什么,什么薛平贵,我不明白啊。”薛平贵“无辜”地指划着,小心翼翼:“我是来看代战公主的,她怎么样了,她没事吧?千万不能喝水,不然会中毒的!”
“你怎么知道会中毒,你有什么居心,快说!为什么千里潜伏回到西凉!”丽娜想着代战瞎眼吐血的样子,怒不可遏地喝道:“薛平贵,你再敢近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52作祟西凉
居然连丽娜也都知道了;还当众喊出来。薛平贵惊呆了;不过当他想起许重生留下的那张纸;很快恢复了镇定。
许重生真是聪明;一切尽在所料,为他铺好了后路。
薛平贵急忙“迷惑”地摆手“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少装蒜了;你根本不是哑巴!不信我打得你开口!”丽娜一拳砸向他的胸口;不依不饶。
薛平贵立刻龇牙咧嘴,却没有一丝痛叫,只是手摇得更快了,看上去很害怕。
真像一个哑巴。但丽娜怀疑地步步紧逼:“你不要再装了!快点现出原形来;毒药是不是你下的;你快招,不然我就大刑伺候!”
她猜得很对。但大刑伺候也不会有声音,许重生已然封住了,薛平贵不可能开口。
丽娜越是威胁,越显得他楚楚可怜,她越是凶,薛平贵越得意。
这时代战的帐中传来咳嗽声,还有御医和下人的惊呼声。薛平贵瞅准时机冲了进去,连滚带爬。
代战在昏沉间听到丽娜的叫声,被这么一吓,又吐了一口血。
她已是奄奄一息,追进来的丽娜只好停下步子,去瞪薛平贵:“喂,你快出来!”
丽娜不敢再直接呼唤薛平贵的名字,怕代战听到又会有什么意外。薛平贵心里有数,偏偏更加凑近代战,拽住胳膊,又拉又摇。
代战发现了是他,于是更心痛了。强撑着气息去问丽娜:“丽娜,你在说什么,什么‘薛平贵’,你为什么要打哑公子?”
“你都听见了?”丽娜感叹天意不可违,只好说实话:“代战你别被他骗了,这个人不是哑巴,他是薛平贵,他是奸细,他会妖法,害得凌霄的腿都不能动了!”
如果凌霄不是不能动,必定亲自为代战守帐以确保万全,就不会便宜了这贱|人在此做戏。
薛平贵装得像小绵羊一样可怜,极大地激发了代战的同情心。
对丽娜的话,代战一点也不相信,关心地问:“怎么回事?”
丽娜摇头道:“薛平贵还活着,就是他!凌霄亲手试出了他的武功!是他在害凌霄,害我们西凉!是他想害死我们!”
这句话先害“死”的人是代战。
代战骇得叫了一声就向后仰去,死气沉沉。
御医翻看了眼睑,随后摇了摇头,抱怨地丽娜几句就走了出去。
这种情况,御医已经不管用,只有找巫师作法。
闻讯赶来的国王带着巫师一起来,丽娜先被骂了一顿。丽娜委屈地分辩了几句,又被国王骂回来:“无稽之谈,死人怎么可能还活着,你再说下去是想把代战吓死吗,快出去!”
“他明明就是薛平贵,他不是哑巴,大王,你只要见过凌霄就清楚了。”丽娜无奈又依依不舍。
“走吧,再说下去代战就要没命了。”代战病体沉重,已是气若游丝。
薛平贵赖在帐中不肯走,此刻心中默数:“一,二,三。”
数到“三”,代战的手臂终于一垂,头一歪,她闭气了。
巫师刚刚才到,吓得道:“大王,不是微臣弄的,不关我的事啊。”
辩白有什么用,很快有很多人都会“闭气”。
是闭气,而不是死亡。这种情况跟许重生留下的纸上写得一模一样,薛平贵窃喜地偷笑着,假装惊恐地摆手,示意众人。
“你这个哑巴怎么还在这里。”国王发现了他,烦躁地挥手:“算了,看在你曾经救过代战的份上,孤王先放你一马,你快出去!”
薛平贵一旦出去便要迎来大祸,帐外丽娜根本没有远离。
丽娜对着他冷笑道:“你这个贱|人害死了代战,跟我走,我要大刑伺候!”
随后,她拽住薛平贵不放,押着他去见凌霄。
凌霄正为了不能动弹的双腿在发脾气,召集侍卫到床边想办法搜集证据解决薛平贵。结果,猛一见到他们,急得瞪大了双目:“怎么,丽娜,你居然没有拿下他?!”
丽娜顿时想到自己的一时鲁莽造成了代战之死,又羞又愧,俏丽的容颜染上了红霞,止不住地落泪。
“你怎么了。”凌霄可疑地打量她,惊叫道:“你别告诉我,代战她……”
“代战她死了。”丽娜悲伤地哭起来:“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