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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烦那小子不上进整天在家打游戏呢,也算给他找点儿事儿做吧。”
应该说那个孩子的‘业务能力’还是挺强的,一个多周就把安宁想要知道的打听回来了:平稳前妻在跟他来往的时候的确还有另外一个情人,算是上级监管部门的一个领导,有家室。和平稳结婚之後应该就没什麽来往了──因为她也换工作了。那个人自己也有个儿子,已经上高中了,妻子也是公务员。
“要是那孩子不是平稳的就八九不离十是这哥们儿的了。”笔记本上视频著的老谢做著总结性发言,
“那边律师我也一直联系著呢,过了年也没听说当事人有什麽动静,甚至还主动打了个电话问了下,那边说还得再想想。”
安宁看著那些资料沈默了很久,忽然张口,
“不用想了,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那女人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老谢那边傻了,
“你什麽意思?要我找平稳让他自己带著孩子做鉴定去?”
“不,我的意思是说,这事儿压根不要让平稳知道。你想办法联系那个女人要她不要闹了,让那边爷俩好好过日子吧。”
那边的老谢还在嘻嘻哈哈,
“我怎麽听著那麽像三流苦情剧啊──离家多年的母亲想要要回自己的孩子被坏人阻挠…”
“当坏人我认了,我不管你用什麽办法,总之让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彻底消失不要再打扰别人的生活。”
老谢不乐了,神情凝重下来,
“我是不是理解错你的意思了?莫不提你和平稳掰了,就算没掰这是你应该介入的事儿吗?她再怎麽著也是孩子的亲妈,她有权利见孩子。就算不通知平稳是不是亲生的只要联系上那个男的一做鉴定也能知道。这本来就是对半开的几率要那边不是的话那什麽事儿都没有,要真是的话孩子也有权利知道谁是自己亲爹。那时候估计让平稳继续养他都不会愿意了。”
“这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你不知道平稳对那孩子有多看重。不管是不是,只要听到这个消息,他都会非常难受。”
“这我理解,是男人都得难受。”老谢回答得轻轻飘飘。
安宁摇头,
“肯定比你想的还要甚。平稳那个人我了解,就算他真的不是,冲著这麽多年的感情他也不会把孩子交给那女人的。他一定会要求继续抚养,心里再难受也不会对孩子怎麽样。再说资料上都写了,那个男人也是有家庭的,就算是他亲生的他也不可能离婚,那麽这孩子还得再背上私生子的名声,这是平稳绝对不愿意见到的。”
“安宁我再提醒你一次你和平家那父子俩已经没什麽关系了,你干嘛要介入这件事。他们要闹闹去,平稳难不难受跟你没关系。就算你俩还在一起呢,在这种法律背书过的关系中你算什麽?说句不好听的你要是个女的还能蹦出来说点什麽,指著那女人鼻子骂两句。但你是男人,那边不知道你的存在还好,但凡要是知道了捅到法院去就算是亲生的法官都得再考虑考虑。再说你光考虑平稳了,那女人呢?那也是三十出头了,这些年跑来跑去的没准身体真有什麽问题生不了了,你就忍心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
“那我管不了,我不认识她,她怎麽样与我无关。”
老谢气得直乐,
“好好,耍无赖是吧。那我们说现实的,我可以想办法让那女人闭嘴,其实之前没和你说,她在和律师通话的时候也问过如果真是那样需要付平稳多少补偿…”
“平稳不会要的,他爱那个孩子。”
“你听我说完──从这句话里面可以推断出她的经济状况应该不是特别好。甚至说她迟迟没有做进一步的举动可能也和这个有关系。”
“你说的进一步举动指什麽?”
“起诉,要求法院强制平稳和孩子去做鉴定。如果她真这麽做了谁也拦不住。”
安宁点点头,
“那就在她这麽做之前要她停手。”
“怎麽让她停手?给钱?给多少?谁出?”
“我出。”
老谢揉揉太阳穴,
“安宁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如果真到用钱砸的地步你知道这要多少?那是拿钱买她亲生的孩子啊,不会是小数儿。就你那不攒钱的习惯你能出多少?”
安宁笑笑,淡然,
“我自己那套房子你很了解,要是把那个卖了应该够了吧。”
老谢的脸色变了,几乎是狰狞的,
“你TM脑子进开水了吧?那房子怎麽来的你忘了吗?那时候罗骥跑了说是存款都留给你了到底有几个钱你我都清楚。你从他姐的房子里出来拉不下脸回家到处找房子,最後还是求我找了这个强制拍卖的标的,我自己搭钱疏通关系让你底价成交。就这你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你现在随口一句不要了?!你忘了当初你连床都买不起就弄个垫子睡那没装修没家具的空房子里有多惨了?你忘了每天拼命加班赶稿两年多才把钱都还上的事儿了?我知道你现在和你家里人关系好了,也知道你哥有钱,可你哥再有钱也不是潘十亿,要是每个旧情儿都送房子你哥盖个楼也不够你往外撒的!”
安宁颓然,
“老谢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麽啊?我告诉你这事儿我不管,你抽风我不会帮著你抽,更不会跟著你抽。非但事儿不管真要打官司我也不会管,这份代理费我不挣。我就不明白了他给你下什麽药了让你这样!”
说完不等安宁再说什麽直接下线关机了。安宁坐在那儿发了好一阵的呆,脑子里都是平稳被告知孩子可能不是他亲生的之後会是什麽模样。迟疑了一下,又给蝈蝈打了电话,通知他上线视频,
“你别跟我说还是平稳那事儿啊,老谢刚给我打完电话,气得都骂大街了。还说早知道你会这样当初帮你弄下那套房子的时候怎麽没答应你的以身相许,要真把你睡了现在心里也能平衡儿…”
边说边观察安宁的脸色──这话当然是胡说八道,要搁以往安宁听了这话一定会怒,但此刻的他却没有任何表情,连个冷笑都没有,蝈蝈瞧著有点儿慎得慌,
“干嘛啊这麽哭丧著脸?其实我觉得老谢说的挺在理的,你跟平稳都没关系了还掺和他的事儿干嘛啊?再说你以前不也老说平稳拖著个孩子你带不出去吗?就说你俩还没睡够三次你还惦记著也不用做这麽大牺牲吧,你不是一直特在意那房子的吗?”
安宁深呼吸,整理下思路,
“有件事我没跟你说,其实我和他分手之後还见了一次,算是约会吧,都是他安排的,又是法式大餐又是歌剧头排座儿,总之他是把能想到的最好的都给我了。後来我们就做了,没完没了的,套子都用了一盒…”
“哇噢,这麽龙精虎猛啊,呵呵。”
安宁也跟著笑,只不过是苦笑,
“对啊,当时我都快扛不住了,结果到後半夜他忽然不成了,直吐白沫。我到处翻了下才知道他为了最後一次表现好买了药,小作坊出的那种,有副作用。我叫了救护车送他到医院急救,中间他醒过来一会儿,拉著我的手说对不起,说他就想表现得好一点,再好一点,就想我别忘了他…”
安宁眼圈红了,几乎说不下去。那边的蝈蝈也不笑了,安静的等他说完。
“当时我都快松口了,幸亏他说完又昏过去了。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跟他道别,你不知道当时他脸上那表情…我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时候我就在心里跟自己说,只要我能力范围内,只要我知道了,绝不再让他那麽伤心。就算是自私,我也不希望他那个样子再让别人看见,更不愿意他再为任何人、任何事儿难受成那样儿…”
屏保出现了,阻隔了双方的影像,蝈蝈沈默的听著那边的抽泣声,过了很久,终於挫败式的长叹一声,
“行了,我去找老谢谈,你别难受了…何苦啊…”
──
没什麽说的,再有两三章吧。欢迎留言。
第三十八章
不知道蝈蝈是怎麽说的,反正这事儿老谢是接下来了,他们都知道老谢这个人虽然经常看著没个正形,但还是很在乎自己的职业荣誉感的,只要接下来就会尽心尽力的完成──其实也无所谓接不接,本来大家心里就都跟明镜似的知道必然不能从正规渠道解决。
但即使是这样老谢还是拒绝向安宁通报进展情况,於是蝈蝈也就无奈的当起了传声筒,隔三岔五的把相关的情况混杂在闲话家常中告知安宁。而安宁呢,可能是过後反应过来自己的真情流露有点儿那啥了,反正在蝈蝈这里又端起来了。虽然每次蝈蝈提到平稳事件的情况时都会听的很用心,但过後总会轻飘飘的补一句,
“跟我说这干嘛,让老谢去办就成了…”
气得蝈蝈哭笑不得,
“我那天和老谢还说呢,是不是香港那旮瘩风水好啊,连你这样儿的都开始圣母了。”
安宁怎麽听不出那话里的挪喻,脸一板,
“你没事儿闲的跟老谢胡说八道什麽呢!”
“放心,您那点儿小情怀什麽的都没说…不过我自己琢磨哈,你是跟我说有些人即使再喜欢也只能看著,只能陌路,当时我听著是挺感动的,毕竟咱哥们儿也深情过,不过那之後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啊。哪儿像你还这麽卖房子卖地的。真这麽离不开,这麽怕他碰著什麽事儿自己跟眼巴前儿看著不好吗?”
安宁沈默了一会儿,
“都这麽大人了哪儿还那麽天真觉得真爱无敌啊,你也不想想,真要他跟个男人在一块儿了,以後的麻烦还指不定有多少呢。再说这不是刚分他就出这事儿还赶巧让我知道了吗?真要再过几年出什麽事儿,指不定我在哪儿呢,岁月是把刀啊。”
蝈蝈想想,撇著嘴点头。
老谢的能力还是值得称赞的,在得知平稳前妻已经联系上了旧情儿之後不知道通过什麽方法拿到了那女人和她旧情儿的体检报告,上面标注了血型。半是为了抢时间半是为了向安宁夸耀自己能力的原因吧,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趁著那人还没同意做亲子鉴定,咱先从血型上筛查一下。你知不知道平稳和那孩子的血型?”
平稳的血型安宁是知道的,毕竟医院都陪他去过两次了,但是孩子的…回忆了半天,想起来当初园里体检过,园里有留底可以查,不过要真这麽打电话回去幼儿园那边的人万一多想什麽…突然灵光一闪,
“孩子的体检报告我在我家电脑里存了份备案,你去那边看一下,蝈蝈那儿有钥匙,我叫他给你。”
老谢从蝈蝈那儿拿了钥匙直奔安宁家,上楼的时候觉得有什麽不对,不过很快安宁的电话打过来了,
“到了没有?在书房里,我告诉你密码…”
也就没顾上多想了。
各方的血型拿到了,但在任一方没有稀有血型的前提下结论是谁的都有可能,但是从遗传学上来说是平稳的几率大一些。老谢安慰了安宁之後又告诉了他一个新的进展,那位公务员已经拒绝配合做鉴定了。
“你怎麽知道的?”
“我想办法认识了那个人,然後酒桌上谈论以前办的案子的时候说了好几个这种情况闹得不可开交的事例,也算是巧了,那人正竞聘副局呢,这节骨眼肯定不想节外生枝啊。”老谢回答得洋洋得意,
“然後没过几天他就约那女的见面了,说了什麽不知道,不过出来的时候那女的那脸色,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你要不信我还让人拍下来了,你要不要我传给你…”
安宁迟疑半晌还是点开了那个图片格式的文件,部分是因为好奇,好奇这个对平稳人生产生重大影响的女人究竟长什麽模样;还有一部分,是比较?他不愿意承认。
些微出乎他的预料,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平平无奇:30岁的面孔、30岁的身材、30岁的打扮。的确如老谢所说的,神情上带著掩盖不住的灰败,这点安宁也能想象到──即使并不像破坏别人的家庭,但唯一可以哪怕片刻站在自己身後的支持没有了,不灰败才不正常。安宁看得很仔细,像要从这个明显是偷拍的照片中看到更多,直到他看到了那女人的眼神:失望、倔强、似乎还夹杂著一丝解脱…
那边的老谢看他半天没说话还在滔滔不绝,
“其实你看这个也没什麽必要,我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她要是再不收手,我就找人冒充她那旧情儿的小舅子去找她谈。这事儿交给我你一百个放心。”
安宁笑笑──他知道老谢能干得出这种事,所以即使他‘追‘了自己多年才一直没给过机会吧…
“那个先不用了,我觉得这女的不会怎麽著了。”
“是吗?…”
安宁仰靠在椅背上,久久的凝视著那照片,肯定的,
“我做了那麽多年记者,也见过不少人。相信我,这是一个聪明人,不会把自己闹到万劫不复的…”
蝈蝈的员工敲门进来,脸上带著掩盖不住的兴奋,
“老板,有人找。”
然後眼前一花,看见安宁笑眯眯的跟著进来了,吓了一跳,
“你怎麽又回来了?”
安宁翻个白眼,不用他招呼自己找地方舒舒服服的坐下,
“你什麽意思啊?我的家、工作什麽都在这儿我干嘛不回来啊?”
蝈蝈赶紧点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