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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彭爸打开记忆的盒子,彭妈就立马打断了他的思绪:“可是后来,他叫我们尽快回去提亲,我就把你的意思说了,咱们忙完这边的圣诞生意,一起回老家过年,处理国内的新年生意。哪知,他听了,立马跟我翻脸……那个语气凉飕飕的,好像西伯利亚的寒流,冻得我想起了你爸……”
“难免的嘛,Quintimo从小跟他爷爷一起长大。”
想起那双矍烁冷硬的眼睛,彭妈没出息地缩了缩脖子:“那这事怎么办?”
彭妈天大的问题,彭爸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简单!年下就这么点时间了,让Quintimo先布置婚房、筹备婚礼。等他们忙得差不多了,咱们轻轻松松回去,等着做公婆就行了。”
“老公,你都不担心吗?”彭妈泫然欲泣。
“担心什么?”
“如果Quintimo没有你这么幸运,找到像我这样浪漫纯真、幽默风趣、贤惠能干的老婆。那他接下来的人生,该多么黑暗无边啊……”
彭爸的眼角不可抑制地搐动,看来人真的不能在国外飘泊太久,否则,成语乱用也就罢了,还会胡言乱语起来。
“你不是看过Quintimo的情书吗?‘小麦,蓝天下,我要守着阳光,守着你一辈子’‘小麦,我常常旅游,走过了这么多地方,其实我最想去的,就是你的心里……”
不待彭爸说完,彭妈就是一阵恶寒。
“所以说,Quintimo都这样表态了,你不满意又如何?还没上任,就要做恶婆婆,棒打鸳鸯啊?”
“我没有那么想,只是担心嘛。”彭妈凑近彭爸,竖起食指信誓旦旦表示:“一眼,我就只看一眼。看过了马上飞回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纯粹多此一举。飞来飞去不累啊?”
“你们男人,哪里知道我们做母亲的心理。”彭妈委屈地掩面轻啜,眯着眼睛偷偷从指缝里看彭爸的脸色。
彭爸哭笑不得,自家老婆在外面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强人,回到家却总是一副小女人娇态。还有脸说Quintimo在医院抱错了,儿子这两面派的性格,完完全全遗传自她嘛。
“好了好了。”彭爸拍了拍彭**肩头:“我们还不是担心你回去无聊嘛。Quintimo现在既要忙山庄的事,又要忙餐厅的事,还要腾出时间追姑娘。他现在哪有时间陪你,你在华阳人生地不熟,万一出点什么事,不是给他捣乱嘛……”
“我怎么舍得给儿子捣乱呢?”彭妈急了,跳上沙发大声嚷嚷:“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也要相信我的人品啊。”
“你好高风亮节的人品哦。”彭爸靠在沙发背上,轻描淡写地说:“床头抽屉最底层、压在最下面的那份调查报告,是怎么回事儿?你就不怕Quintimo知道吗?”
气焰嚣张的彭妈,立马心虚地红了脸,笑嘿嘿坐回原处,四两拨千金地道:“那个……只是一份简历,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经历。”
彭爸心里翻了个无奈的白眼,你不说我也知道,所谓简历,本来就是简单经历的意思。但你这都洋洋洒洒五六页的报告了,还能叫作简历吗?
“你不想被Quintimo他们知道、心生嫌隙的话,就赶紧把东西消灭掉。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他选的媳妇,咱们满意也好,不满意也好,都只有一个,没得挑,没得比较。你趁早接受现实吧。把餐厅事务赶紧处理好,腾出一个月的空档,咱们过完圣诞马上回老家。”
见情势已定,彭妈虚心接受了失败的现实。既然此路不通,那么她不妨另辟一条蹊径。
“老公,11月份,姐夫的小姨子的娘舅的小侄女结婚。婚礼设在北京,咱们也算是长辈了,于情于理总得回去一趟吧。”
还不待彭爸出声,彭妈再次发誓,为了增加人品可信度,这一次是双手十个手指头:“我保证,只到北京一游。头天去,第二天回,连住酒店的钱都给你省下。”
这么锲而不舍啊,看来老婆今天真的受刺激了。彭爸好笑不已,起身准备去洗漱:“你夏天打麻将,输的时候,不是说她们瞒着你‘出老千’,再不跟她们联系了吗?”
彭妈语噎,为什么她回次国、回趟家就这么难呢。
彭爸吹着口哨,好心情地洗漱去了,看来老婆心不死,等下要把她的护照藏起来。要走一起走,干嘛那么麻烦分开走。但说实话,他对未来媳妇也还是蛮好奇的。潜小麦,潜小麦,听起来好古怪的名字,但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呢。可能是意大利流行面食,每天接触小麦粉、荞麦粉吧。这么想来,这个姑娘,跟他们家也算是有些缘份。
第二卷 176地主与名花
176地主与名花
南薇薇实在是累了困了。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归属感,舒服得让她连翻身都不愿意,再次醒来已经是12个小时以后。
悠悠睁开惺忪的双眼,来不及思忖怎样安排今天的时间,父亲专注的凝视和母亲担忧的面孔,便映入了眼帘。
“……爸……妈……”南薇薇惊得一骨碌坐起,她什么时候回金田老家了,难道睡觉也能乾坤大挪移不成?
“我的薇薇,你可回来了。”还不等她迷糊的大脑回过神,宋素丽眼含泪花,便慈爱地探身,抱住了变得愈发瘦削的女儿。
“回来就好,回来就没事了。”南春明坐在床的另一侧喃喃自语,这个商场上谈笑风生的男子,此时却是双目泛酸,声音中带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哽咽。
这就是血脉亲情吧,仿佛窗外秋日的暖阳,总能在萧瑟的秋风落叶氛围中,温暖每个失落者的心田。没有杂质,没有距离。更没有虚伪,有的只是牵肠挂肚的默默关怀,和父母亲数十年如一日的全力支持。
看着满目担心有了白发的父母,南薇薇的眼眶泛红,被心头涌起的酸涩呛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轻轻呜咽出声:“爸……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傻孩子,你没事就好。一切有爸妈在,凡事不用担心,有爸妈给你做主呢。”宋素丽低声抚慰,轻轻拍着女儿清瘦的肩背,一如小时候如珠似宝地搂在怀里。
涓涓亲情流入心田,让冰冻的心灵无声溶化,数月来所有奔波的疲惫,瞬时都变得烟消云散。母亲温暖的臂湾里,南薇薇默想了一会儿,曾经锥心刺骨的痛,现在想起来仿佛已经是别人的遭遇,最多于冷眼旁观中对那个痛彻心扉、却死要面子的自己掠过一丝丝的同情。难怪人们都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走着走着,眼泪静静流干了,伤口慢慢愈合了,记忆也渐渐变模糊了……
“爸,妈,我已经全部放下了。你们不用担心。以后见到季家人也不要横眉冷对了。伦敦的东西我都已经处理好了,记得之前生日有收过季家一套公寓,这次回来,我想一并还给他们。”
南薇薇说得轻描淡写,宋素丽听了却是火冒三丈:“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爸妈早就处理好了,咱家还差这么一套公寓不成?他季晋平出尔反尔,咱家不收拾他,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你罗姨说了,那纪采采休想进季家大门……”
“你还提姓季的干嘛?以后南、季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南春明陡地打断宋素丽的话,口气凌厉,眼神咄咄逼人。
南薇薇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两家的梁子是结下了。身处婚事纠葛的女方,父母永远不可能像旁观者那样豁达冷静。
“爸,妈,我不想再听到季家的消息了……”
“好好好,以后两家井水不犯河水,咱们再也不理他们……”夫妻俩忙不迭答应,纷纷后悔自己刚刚的情绪失控。
“那……我搬来华阳生活,好不好?这里有小麦,有刘飞鹏。还有彭辰……”南薇薇掖紧被子,希翼地仰头询问。
“当然没问题,只要你开心就好。咱家江南的房子,反正一直都空着。”南春明立马答应。
夫妻俩一致觉得,让女儿在华阳生活一段时间也不错。这里离金田近,他们可以随时过来看她。有沉着稳重的堂哥浩然护着,有聪明伶俐的闺蜜小麦帮衬,女儿生活上并不需要太担心。给她多一点的空间,让年轻人呆在一起玩玩闹闹,说不定生活反而会更开心快乐。也省得她一个人回金田闷在家里,搞不好还听到街坊邻居和三姑六婆嚼舌根。
听到父母爽快答应后,南薇薇的嘴角漾起了一抹浅笑。一旦决定斩断过去的爱恨纠葛,她对自己即将展开的新生活很期待。
“小麦呢?”南薇薇探头探脑,朝外面客厅望去,见没有人影儿,又转过头来俏皮地问父母:“爸妈你们许了‘财迷’什么好处,让她这么迫不及待给你们通风报信?”
夫妻俩看到女儿多云转晴、俏皮开玩笑的表情欣慰不已,纷纷使劲哈哈大笑起来,仿佛要借笑声把女儿身边所有的伤心苦恼都驱走。南春明起身,把窗帘全部打开,阳光傻愣愣撞进来,照得一室明媚灿烂。
“你别不识好人心,小麦这孩子懂事。”宋素丽佯嗔数落女儿:“最近公司事务很忙,我和你爸闲不住,常常到处跑。她早上起来担心我们出远门,怕你一个人回到家,看到冷冷清清空荡荡的场面会伤心,就提前通知了我们。我和你爸一听……哪还有心思办其他的事,马上掉转车头赶了过来。”
“哦。你们来了,她就把我扔下,去上班了啊?”尽管听了母亲的解释,南薇薇还是不满地嘟起了嘴巴。
“别嘟嘴了!再嘟,嘴巴都能挂两斤猪肉了。”宋素丽笑着,像小时候一样,打趣地捏了捏女儿粉嫩的脸颊,道:“小麦工作很拼命,最近每天忙得像个陀螺一样。尽管如此,她还说去把工作赶一赶,腾出几天时间陪你四处玩玩。怎么样,她对你够好吧?”
这一次,南薇薇真正乐呵开了,露出一口齐整的贝齿,红着脸,扭捏地道:“这还差不多……算她还有点良心……”
看着女儿无意中流露出的娇态,南春明非常高兴,却又苦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索性干脆从包里掏出N张卡递过来,说:“你和小麦好好去玩。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吃;有什么想买的,尽管买。爸爸全部给你们买单。”
配合着父亲一掷千金的豪迈,南薇薇兴奋得两颊绯红。手舞足蹈:“快快快,快点借我手机。我要打电话给‘财迷’,她一定会感动得泪流满面。”
果然,接到南薇薇电话的时候,潜小麦确实有点想哭。
上海、北京、香港、深圳……听着话筒里不停蹦出的大都市名称,近来天天加班的潜小麦,心里痒痒得像猫挠一样,更何况有大*OSS的银行卡在背后友情支持呢。所以,南薇薇的嘴里每报出一个地名,她的眼角便要抽上一抽。
半个小时前,急赶猛赶。急修猛修,她终于把总公司成衣春季订货会的相关负责事宜搞定。前后左右细细思索了一番,鉴于自己现在算是“有主的名花”,不能和以前一样说走就走,于是,老老实实给“地主”拨了个电话报告情况。
名花:“我工作告一段落了,接下去准备好好陪薇薇玩。”
地主工作很忙碌,但还是暂时搁下了,而且还很开明:“嗯。玩得开心点,你最近工作太辛苦了。”
知音难觅啊。地主短短一句话,名花听在耳里,感动在心里,差点就要泪眼汪汪:“我会尽快回来……”(陪你的),名花欲说还羞,后面半句干脆就省了。
于是,残缺的句子,直接导致了地主理解方向的南辕北辙:“你们要去外地吗?”
说到这个,名花倒是理直气壮:“当然,我在华阳呆得都快发霉了。”
地主多少有点私心,轻咳一声后,开始晓之以理:“不能在华阳逛吗?我可以开车接送的。南薇薇刚从国外回来,应该亟需补充一些本地的信息情况。”
名花敏感意识到不对劲儿,避重就轻,决定揣着明白当糊涂:“你说得对。所以我只准备带薇薇在国内溜达溜达,先从宏观大局上掌握情况,然后再留着华阳慢慢微观分析。”
晓之以理失败,于是,地主决定动之以情:“还是不要吧?你们两个女生自己行动,太不安全了。等忙过这阵子,我陪你们一起去,好不好?只需要等十来天。”
少来这一套,女人旅游购物,男人凑什么热闹。名花嫌弃地哼了一声:“凡事讲个兴致,等你工作告一段落,黄花菜都馊了……
地主拿名花没辄,只好忍痛退让一步:“那你要去多久?”
名花不假思索:“一周。”国庆没出去玩,现在补上恰恰好。
但她的想法。立马遭到了地主的高声否决:“不行。一天!够你们去五马街扫上一车的货了。”
名花也不是好欺负的,原本那点感动,瞬时去得烟消云散。你说多少就多少啊,马上拉出杀价的气势,冲着电话爆吼:“老板,你真会开玩笑!这个价,你也好意思讲得出口哦……”
嗲嗲的尾音,听得地主失笑,戏谑地问:“客官,那你最低准备出多少?”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