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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又来?!
萧涅握着纸片心中苦笑,共工那个变态到底要搞什么?难道说自己对江海涛的心理辅导很受其欢迎?还是说这一次江海涛是真的有话要对自己说?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和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交谈又能有什么收获?自己还要绞尽脑汁去想他的那些晦涩难懂的屁话……
等等,一次又一次?晦涩难懂?需要自己去想?原来如此……
萧涅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于是嘴角微微上扬,拧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晚自习结束之后,萧涅如约出现在操场上的一角。
因为拉开了和楚蕾的距离,所以加持在萧涅身上的双隠结界也消失了,而且他已经给楚蕾发过短信,只请她注意保护沈小猛便好。
和前几天萧涅来给沈小猛开家长会时的情景非常相似,仍旧是抽烟的萧涅被江海涛劝阻的桥段,只是这一次,发生在寂静的夜里。
萧涅已经事先查探过,确认操场上就他和江海涛两个人而已。
这一次,萧涅决定主动出击,先诈一诈共工,于是他出声说道:“我已经猜到你下毒的办法了。”
江海涛则回应:“下毒?下什么毒?”——看来,萧涅的欺诈没有成功。
“共工,你不要再装了。”萧涅狠狠碾了碾被他仍在脚下的烟头道:“我已经查清楚了,江海涛同学下晚自习之后都会呆在宿舍里学习——所以这个‘江海涛’,只是你做出来的人偶罢了。”
“看来,你盯梢盯了一整天,也不是一无所获嘛。”
“我还有一个疑问。”
“说吧,我将进行详实的解答。”人偶江海涛表现的倒是很有诚意。
“世界上是否真的有‘江海涛’这个人呢?如果江海涛是你做出来的人偶,你一共做了多少个呢?”
人偶江海涛回应道:“江海涛当然真实存在的——你刚才也说了,我做出来的东西只能称之为人偶,而不能叫做人,这个世界上,有且只有她一个人能造人,其余任何人的模仿,都是对她的亵渎和侮辱。至于我到底做了多少个人偶嘛——因为我掌握着生命之源,所以只要我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捏土塑造出来,我想要多少个人偶,就会有多少个人偶。”
“不好意思,我又有疑问了。”萧涅道:“她是谁?”
“祝融!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人偶江海涛的话语之中忽然充满了愤怒——看来,萧涅似乎又说错了什么,触动了共工敏感的神经。
“吓?装糊涂?装什么糊涂?”——萧涅选择了继续火上浇油的回答。
“火神祝融和水神共工,能爱上并且只能爱上一个女人。”
“哪一个?”
“女娲!”
“呃——!”闻听这样一个惊世骇俗的答案,萧涅忽然点头大,因为他实在是难以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只是讷讷的重复了一遍对方的答案:“女、娲?”
“难道你不知道,当年共工和祝融同时爱上女娲,并因此大战一番,我也是因为战败失去女娲的爱才撞塌不周山的么?”
萧涅咧着嘴道:“这么奇葩的传说您究竟是从哪听来的?共工和祝融同时爱上华夏民族的母亲?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再说了,撞断不周山的,是共工,不是您……”
“共工就是我!我就是共工!”
“对此,我只能评论一句,你和江海涛真是绝配。”
“此话何讲?”
“他是精神分裂症,你是重度妄想症。”
“哈哈哈哈!”人偶江海涛仰天大笑道:“祝融,你为何要回避对女娲的爱?”
“回避你妹啊!”萧涅说话的时候心里也在反思:刚才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对,才同意跟这个家伙会面?这样的交谈,除了扰乱自己心神之外,简直一无所获嘛!
“难道说你不爱女娲?”
“对于我们华夏民族的母亲,我当然是爱的——不过这里的爱是敬爱,而不是你想的那种建立在占有欲基础之上病态的爱。”
“哼哼,不管你怎样狡辩,你爱女娲就是事实!”
“事实?事实你妹!”萧涅忽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说道:“难不成,就是为了这样一个奇葩的民间传说,你就视火神祝融为一生的宿敌?”
“没错!”人偶江海涛点头道:“若不是祝融那个混蛋当初不肯放手,我怎么可能得不到女娲的垂青?我怎么可能因为悔恨撞断不周山,女娲又怎么会因为补天力竭而亡?”
如果说楚蕾的逻辑是一朵奇葩的话,那么共工的逻辑就是一捧豆腐渣——因为这个精神极度不正常的变态说话简直毫无逻辑可言,其思维之混乱,已经完全超出了“跳跃性”的范畴,若是萧涅能从这样的对白中择出有价值的线索来,他就真的可以通过做私人侦探扬名天下了。
萧涅不打算做私人侦探也从未想过扬名天下,所以他不想在同这种精神病人的呓语般的对白上浪费太多的脑细胞。于是他做出决定,尽快甩开这个变态——有和这个变态对话的功夫,还不如和楚蕾换换班休息一会儿呢。
“祝融,你要去哪?”人偶江海涛发现萧涅要走,于是出声询问。
萧涅一句话都懒得回,只是加快了远离他的步伐,仿佛走得慢了精神病就会传染到他一般。
“祝融,你若再走一步,我就让沈小猛命丧当场!”
如此杀手锏一出,萧涅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心想:难道,之前的每一个祝融,都是如此这般被这个共工折磨的么?
“哼哼!我还真以为你有多么大的魄力——看来也不过如此嘛。”人偶江海涛看萧涅缓缓转过身来,出言讽刺。
萧涅冷声回应:“利用我所在乎的美好,限制我的自由;利用我对别人的爱,实施你的罪恶;利用我因爱而生的忌惮,挑战我的忍耐程度——共工,两天之内,我必将你轰成残渣!”
“对!就是这样!”人偶江海涛忽然笑了,“愤怒、焦躁、失控——哈哈哈哈!我最喜欢看到我的猎物在混乱无序的思想的操控之下承受煎熬陷入绝望!你尽可以出言威胁我,大话说的越骇人听闻越好,因为到头来你终会发现,你的承诺只不过是些笑话,你会在虚妄破灭的瞬间,被耻辱淹没……”
“共工。”萧涅说话的语气很平稳,完全没有失控的迹象:“如果你想用这种反复骚扰的方式扰乱我的心神,挑逗我的怒气——那么我告诉你,这种幼稚的方式完全没有作用。你越是妄图扰乱我,就证明你心里越没底,就证明我正在逐渐接近事件的真相,就证明你开始慌了。所以,还请你不要再做类似的举动了,因为那只会让我愈发的看轻你。”
啪啪啪——人偶江海涛开始鼓掌,清脆响亮的掌声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同时伴随着他的评价:“祝融——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谁?!出来!!!”
萧涅皱皱眉头道:“什么‘谁’?你丫能不能保持正常状态超过十秒……”
萧涅的话还没说完就住嘴了,因为他面前的人偶江海涛突然融化了。
没错,就是融化,仿若将一个冰人放置在阳光下曝晒一般飞快的消融着:人偶面容变的模糊,皮肤开始大片的脱落,修长的手指一个接一个断裂,最终,严重腐烂的双腿再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就那样直直的垮塌下去,仿若一个人在瞬间被抽走了全身的骨架……
在化成一滩泥水的瞬间,共工留下了这样一句话:“白矖,你终于来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白矖
方才共工说谁?白矖?程舞的亲生哥哥?
萧涅将双手握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喊道:“喂!那个谁,舞妹妹她哥,你真的在这附近么?如果在的话请现身一叙。”
“我一直就在你身后啊……”一个绵软无力的声音从萧涅身后传来,飘进了他的耳朵——这声音诡异的很,仿佛萧涅小时候在鬼片里听到的白无常勾魂的声音,直让他汗毛倒数。
“呃——”萧涅咧着嘴回头,“哇——!你是人是鬼?!”
萧涅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落入其眼中的白矖形象太过奇特:首先,白矖确实很白,白的简直有点过分,白鞋白裤白衣白围巾——已经是春末时节了,这家伙还带着围巾,不过看了他的相貌,萧涅觉得这围巾围的还不够,他应该带上白绒帽,带上白色熊皮手套,再带个白色耳罩。萧涅之所以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便是因为白矖的相貌:惨淡星光下,一张俊俏脸庞却让人难以产生一点好感,因为此人的气质太过清冷,冷到似有冰霜凝在其上,在四月时节,仿佛仍喷吐着寒气一般;更过分的是,这家伙一头过肩长发竟然全是白的,白到过分,惨白如雪,没有一丝杂色……
其次,白矖确实很虚,虚的也有点过分,这哪里是大名鼎鼎的白矖?这简直就是个身患绝症病入膏肓的病人嘛,别看这家伙长的挺高,可偏偏给人一种风一吹就倒的文弱之感……
再次,白矖却是很白皙,无论是其修长的手指,还是其光洁的手背,更包括其洁白如玉的脸庞,都闪着莹莹的光芒,直让漫天星斗都失去了光彩——等等!在这个空气污染的有些过分的城市,大晚上哪能看到漫天繁星……
萧涅仔细打量了白矖好一会儿,对方才慢悠悠回应道:“准确的说,我是妖。”
“妖?”萧涅很久没听过这个称谓了。
“凡兽类得上苍恩惠继承盘古神力觉醒称之为妖,你不会不知道吧?”白矖的语调很慢,一个简短的定义,他说了足足有一分钟。
这一下,萧涅总算明白了:这家伙肯定是个慢性子,嗯,一定是这样!妹妹都被伤成那样了,过了这么多天才慢慢悠悠的赶过来,还有闲心跟自己在这里解释什么是妖,这家伙的性格真是慢的可以!若是赶上自己,早就召出凤凰双翅超音速飞过来了,甚至被凡人军队的防空导弹拦截都在所不惜!
“萧先生,我妹妹……”
萧涅马上打断了对方的话,用最快的语速说道:“在镇北所,也就是坐落于建华南大街XX号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所,打个的也就十块钱的事儿,你进门直走进楼,程舞就在所里主楼701号室!”
白矖闻言,却只是缓缓点了点头,仅此而已。
“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赶紧去看看啊!”萧涅推了他一把道。
白矖慢悠悠说道:“我还有事。”
“什么事?赶紧说,我手头上也有事儿!”
“共工……”
“我也不知道这个变态在哪,如果你知道的话,麻烦通知我一声,我的电话是152xxxxxxxx。”
“共工……”
“共工就是咱俩现在共同的敌人,我也有意跟你合作,难道你是要跟我商量一下相关合作事宜?”说着,萧涅伸手搭上了白矖的肩膀。
“共工……萧先生,您在干什么?为什么摸我?”——即便正被萧涅“上下其手”,可白矖说话的速度仍是不紧不慢,淡定坦然。
“我找找你身上的快进按键。”
“如果你一再打断我的话,咱们的对话便无法顺利进行。”
萧涅闻言,双手离开白矖的身体,同时闭上了嘴巴,示意白矖,赶紧的!
白矖见状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共工已经步入了有悔层。”
萧涅足足等了三十秒,白矖却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说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耽误了我整整五分钟!就为了说这么一句屁话?!”萧涅闻言大怒,拔腿便走,心想自己最近绝对是走背字儿,遇到的事一件比一件闹心,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不正常:不着调的摇光、变态的共工、现在又来了一个慢性子的白矖……
“共工不是我的对手。”背后传来白矖慢悠悠的宣誓。
萧涅没有理会,只是丢下一句:“等我找到他的位置,一定给你发短信,不过你先得给我发短信。”
“你的电话号码我记下了。”白矖的临别之语飘进了萧涅了萧涅的耳朵。
女生宿舍楼顶,萧涅和楚蕾正在对话。
讨论完今晚的轮值安排之后,趁着还没睡着,萧涅和楚蕾闲谈了几句。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奇葩?”
“为什么这样说?”
“你猜我刚才遇到了谁?”
“谁?”
“程舞的亲哥哥,白矖。”
“白矖?!”刚刚坐下准备休息的楚蕾猛然跳了起来:“那个传说中的有悔层觉醒者?!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世外高人?!那个几百年都不现身一次的修行怪才?”
“什么世外高人——分明就是个大脑传输神经极度拥堵的病人!”萧涅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他几百年才现身一次?舞妹妹才十八岁,以白矖的年龄推算,他怎么可能是舞妹妹的亲哥哥?”
楚蕾嗔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白矖能从一条白色小蛇修炼成一个有悔层的觉醒者,难道不伟大么?”
“重点在我的第二个问题。”
“难道你不知道么?程游将曾是白矖身上落下的一块鳞片……”
“荒谬,无稽之谈!”
“真的,觉醒者世界里的人都这么传说。”
“别人说你就信啊。”萧涅嘟囔了一句接着说道:“等舞妹妹醒了之后,我亲自问她。”
楚蕾道:“可是……现在关于公共的线索,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