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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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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洁答道:“是并州胡县令的。”
“胡县令,他贪污成性,欺榨百姓那是远近闻名的,再问堂主,你截了他这么一把名贵的琴,可把他也一并杀了?”
展洁心里隐隐不安,似乎明白了什么,只得答道:“没有。”那日只是为了琴而去,也幸好“绕梁”是胡县令上贡的,如果是其他好官所贡,她也许还不会去夺。
“那堂主可知,胡县令得知失了琴后,一怒之下,把献琴之人、护琴之人全都打入大牢,还新增了十种苛税,百姓叫苦不迭,”上前一步,“这些全是因堂主您为了讨那一个男人欢心而造成的!”
展洁面色有些苍白,听着宁心的指责,她说不上话,她是应该考虑到的,她完全不知道啊……
“堂主,我一向敬重您是个奇女子,怎么如今也会变得这么糊涂!这件事弟子们并不知道,但是难道您不知道因为前阵子你收留女鬼的事,会里已经有诸多不满了吗?虽然她曾留过你一命,但是毕竟她杀了我会数十个弟子啊!如今您还要为了……”
“够了!”她可以接受因为百姓之福的斥责,但受不了旁人说他一句。
这一声“够了”可把宁心激怒了,她猛地一抽鞭子:“堂主,昔日游龙仙子在的时候,还能时时提点堂主,现在她不在了,就让我代她提醒一下堂主吧!”语毕手臂一拉,脚一蹬,鞭子如蛟龙一般直咬向墙上安然挂着的“绕梁”。
展洁大惊,一掌把手边的茶壶击出,只听“哐当”一声,茶壶应声而随,展洁虽然功力不及幻音等鬼,但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名的,她看宁心来势汹汹,这一掌便也使出了七分的力,巨大的冲击力减缓了宁心的攻势,随即一声尖锐的箫声顿起,硬生生的让宁心从半腾的空中身子一歪手一软,她踉跄的退回地上,鞭子如僵死的蛇一样落下来。原来展洁虽然精通的武器是琴,但是只有在出重大事件的时候她才会带着琴,平时的武器只是一把箫,这把箫中藏有一把特制的尖刀,倘若只是吹箫,会因刀片的阻隔而尽是尖锐诡秘之音;倘若扣动机关让刀亮出,箫有等同于一把短剑。刚才展洁因为来不及从袖中取箫,所以才先将茶壶击出。
宁心痛惜的看着展洁:“堂主,您再不回头……幻音对你并没有情啊,您这样又是何苦啊!”
展洁将视线轻移到仍然安然挂着的“绕梁”上,开口道:“我知道了,我会把胡县令的事情解决的。” 
宁心见她一脸坚定,重重的叹口气,绕好鞭,收好情绪,回复到刚进门时的冷然口吻:“堂主既然意已决,属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还有一件事,明天属下要去截一批贪污的饷银,听说有西域木帛寺的僧人护送,希望堂主能同行。”
“木帛寺?就是原来双面僧的地方?”
“正是。” 
“好,明早我与你们一起出发。”
“那属下退下了。”宁心敛下眼,遮去目光。
卯时刚过,牧元就推开窗,看见一行人马朝百花谷出口走去,人不多,但是中间那顶花团锦簇的大轿他在熟悉不过了,挑挑眉,这么急,早知道她今天要出门,昨日就应该先跟她告个别,免得失了礼数。昨晚他刚睡下,就听见一声急促尖亮的箫声,其中内力急窜,显是情势紧急而发,他对声音太敏感,以至于后半夜就没睡好,现在一听到奚奚索索的脚步声他索性就起来了。
牧元刚要关窗,低头正拉窗拴,突然感觉有一些不一样,再抬头,就看见展洁纤细的手正拎起轿帘,侧回头正在把目光投向这边,牧元拉窗的手顿了顿,这一顿,展洁就看到他了,她冲他腼腆的一笑,牧元的手紧了紧,心多跳了一拍,于是也朝她轻轻一笑,居然也就这么停住了关窗的动作,目送着她离去。 
展洁原本只是习惯性的回头寻找牧元的屋子,天才刚亮,她一点也没想过牧元会在窗口,所以在看到牧元的一刹那,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用情过度而产生的幻觉,但是后来这个幻觉居然还笑着看她,先是一窒,然后赶忙回过头,手忍不住抚上了心口,嘣嘣嘣嘣……心脏好像要跳出来,回味着刚才一幕,这个笑,温暖的把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的不愉快一扫而光,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展露这种纯粹的了解般的知己的笑,展洁不敢回头再看,生怕自己刚刚看到的是错觉,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却在心里好好地把这个笑呵护起来。等回来,要把琴送给他,她还是一点也不后悔夺了那“绕梁”……
 
“真是不巧,展姑娘昨日去办事情到今天还没回来,”落水说道,“幻音,要不我们再等一日,等她回来再走,不告而别总是不太好啊。”
牧元看了看落水:“你是因为还想多泡一次温泉吧,之前不是说好了今日告辞的就不要改了,都已经叨扰人家这么多天了。”转身对百花堂的弟子说:“那就有劳二位,跟展堂主说一声,幻音和落水这些天多有打扰,多谢展堂主的招待,等有机会再来拜访。”
 
牧元和落水出了百花谷,不久便分道扬镳了,因为落水要回老家,而牧元想一人四处走走。告辞之后,牧元往京城郊外的山上走,他没什么具体的目的地,只想好好欣赏风景,路过城镇就去琴行看一看。鬼门关的解散,给了他一直以来想要的闲散生活。牧元只有一把焦尾琴,常年存放在季左使那儿,出任务的时候就把它带出来,现在……要不,就去楚庄把它带回来吧,琴要经常弹,不然久而久之要生虫腐烂了,也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老伙计了,重就重点,随身带吧,也算有个伴儿,这么想着,倒也有了目标,心情畅快起来。
晌午时分,牧元路过小溪,正准备上前鞠口水喝,敏感的耳朵察觉到树背后有声响,他耳朵一紧,本来想没什么事就不用管了,但是发现那个原本离得很远的声响越来越近,凭着自己多年的直觉,牧元一下子就知道了来者不善,脚步的主人似乎很慌张,努力的想放轻脚步,就在一阵强劲的风从耳边掠过时,牧元飞速一偏头,转身就抓住了不善者的手臂,但是……
牧元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同样尴尬受到惊吓的人,那是一个……没穿衣服全身赤裸的姑娘! 
阳光的热度顺着牧元抓着姑娘举着木棍的光溜溜的手臂,同时窜上了面对面的两人。




牧元立刻回神,迅速转身,这之间还不忘抽掉裸体姑娘手中的木棒。
他雪白的衣袍似乎都因刚刚那一眼而染上了晕色。
“……姑娘…请自重……”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
“是啊是啊,我也想啊,可没有衣服怎么自重!把你外衣给我!”只听身后的姑娘语气不善,似乎很窝火的样子。 
没有办法,到底是个姑娘,不知她是因为何原因而这个样子,自己就做做善事吧,牧元依言把外袍脱下来,手向后递给她。
“对不起啊,”女孩边穿衣服边说,“我拿木棍并不是想谋财害命,而就是想借你的衣服穿一穿……好了,可以回头了。”
牧元回头,见自己的衣服穿在女孩身上,虽然罩是罩住了女孩的胴体,但是毕竟那是男子之衣,还是宽大许多,略有风吹过,便可见到她颈下吹弹可破的肌肤。
“姑娘……还是进城买些衣物才好。”牧元好心的说,为了衣服,不顾裸身,朝一个陌生人袭击,被看光了,还能镇定自若的借衣服穿,这是个什么女人啊?!
女孩儿翻了翻白眼,手一伸:“那你再借我点钱。”
牧元看着她伸出的手,再看看她理所应当的表情,突然觉得十分好笑……这真是…什么事儿都有啊,感情这是哪户大家闺秀吧,这么蛮横的语气。
“姑娘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在下可以为姑娘租一辆马车,姑娘就可以回家了。”牧元摇摇头,忍住笑,再把好事多做一点。
“我是……”北京人……女孩顿住了口,摇摇头,他根本就不知道北京是哪里嘛。想她明明是去上古琴课的,阳光太明亮太温暖,以至于她似乎睡着了,等睁开眼,第一个震惊是,课桌变成了大树;第二个震惊是,草丛外偶尔走过的人,穿着那长长扬扬的,古装!第三个震惊,这就不得了了,吓得她差点再次昏厥,自己居然没穿衣服!赶快把头凑到旁边的小溪上,还好还好……脸还是自己的……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春梦?这是她首先想到的,可一切的触感都那么真实,在草丛后面呆了一上午,她虽然仍然表面上把这安慰成是梦境,但还是要被迫接受它。
怎么会这样!让她来到古代的话,至少要给她件衣服吧,古代的不行,至少让她穿着原来的衣服过来啊。她又不敢做声或是有动作,谁知道这些古老的男人们会不会对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经过几百年的进化,她肯定比这里的女人好看多了——怎么样啊。
所以当牧元,这个看似文弱书生一样的人来到溪边喝水时,她起了“歹意”。只不过,未遂。
“姑娘?姑娘?”
女孩的沉思被牧元出声打断。
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牧元以为她不想说,看她这个样子,也许是被强盗虏来了,而后她又逃了出来,心里不免起了恻隐之心,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她:“我这里有些银两,姑娘先拿去用吧。”
哪知对面的女孩却一动不动,恍若未闻,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好一回儿,她才抬起尽是困惑的脸,非常不甘愿的说:“我……我好像记不起自己的名字了……”
牧元定定的看着她,随即叹了一口气,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
“姑娘可否伸手,让在下替姑娘把个脉?”也许是被匪徒打伤了,损了记忆。
轻轻叩上脉,牧元低头,不会武功,但也没有受伤啊……
“算啦算啦,哎……”女孩倒是会察言观色,一看就知道没希望,“算啦算啦……”有了裸身穿越的经历,失忆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现在就算跟她讲这里是火星,她也不觉得奇怪了。
“不然……姑娘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牧元问,真是可怜……
“记得,除了我的名字,似乎什么都记得。”想到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又飞快添了一句:“噢,还有,嗯,家也不记得了……对对,我不记得自己的家和名字了。”
“那姑娘可以想想曾经看过的物啊,说过的话啊,也许姑娘就想起来了,不然怎么回家呢?”牧元温声的提醒,希望能给她一点灵感。
他的话也确实给了她灵感,说过的话……看过的物……灵光一闪,隐隐约约记得睡觉前她似乎读了什么诗……是什么的呢……
女孩抬头,见眼前的男子因为背光的关系,周身都因阳光的覆盖而镀上了金色的轮廓,他悦耳淳厚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渗入她耳朵中,似乎是一种无形的鼓励,鼓励她想,鼓励她说……
牧元头稍稍一偏,上空的太阳没了他身形的遮掩毫不留情的照到女孩的脸上,女孩用手挡住阳光,眼睛眨了眨,说:
“我……我叫清平…对,我叫清平!”
 
双方一交手,宁心就发现,展洁这次的攻势既快又猛。平时她总是会有一段悠扬的前奏,待自己的情绪调动起来了,才开始激烈的奏弹,而今天,她只稍稍弹了两个音,提醒弟子们把耳塞戴好后,便毫无过渡的瞬间音调高亢起来。
她想速战速决……宁心想,暗地中哼出气,再快也没有用,这时候,幻音鬼他们早离了百花谷十万八千里远了。 
宁心想得没错,展洁的确是想速战速决,一路上,她脑海里尽是临走时牧元那温和的一笑,任场上打得多么血腥,任她手上的琴弦拨弹的多快,她的心里却是春风和煦,温暖得紧。她一心想早点结束,回去见他。 
由于展洁这次异常勇猛的攻势,很快就把银两截下来了,展洁嫌轿子抬得慢,便决定自己先行回谷。 
“宁心,回去的时候你负责吧。”展洁吩咐着。
“是,堂主。”
展洁举步想走,忽然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宁心,她在笑……在笑什么?案子摇摇头,兴许是自己多想了,快回去吧。
直到回到百花会,展洁才意识到宁心确实笑了,她摆了自己一道,她就奇怪,这次截银是早就定下来的事,为什么一直到前一晚才要求自己同行,原来…她知道幻音他们要走,故意把自己支开,好让自己断了念,找不到他们。
“他们走时,可有留什么话么?”展洁问弟子。
“说这些天多有打扰,多谢堂主的招待,等有机会再来拜访。”
展洁听了,苦笑了一下,摆摆手,让弟子下去,一个人步入牧元的房间。她早该知道,没什么特殊的话的,瞧,连告别这种事,他也不在意是否当面对她说,可见在他心中,还是如初见时一样……她早该知道的,看看四周,桌子,凳子,……跟他没来前一个样,一点也没有他的痕迹,似乎被他传染上了“生人勿近”的气息,冷冰冰的。
展洁掩好门,轻轻的躺倒床上去,被子和床单弟子们早就换过了,可是她还是不可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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