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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涛
通过这个故事,关月知道了汪海正确实是个挺现实,挺理智的人,而且还没有浪漫细胞。如果她要是把这个故事说给姜涛听,姜涛先不管故事情节合不合理,他首先肯定会深情地来一句,“嗯,我一定会像那个朋友一样,做你身后默默帮助关怀你的男人。”
确实,姜涛挺会顺着女人的心思说话的,而且他还会毫不吝啬地用甜言蜜语来讨女人的欢心,只是,那些甜言蜜语当不得真罢了。关月有些感慨:她遇到的这两个男人,一个太一本正经,一个又太精于此道,还真是两个极端呐。
说起姜涛,关月从他昨天打来的电话,以为他和她离婚后,肯定活得特别滋润,不仅和有感觉的女人过上了性福生活,而且事业还蒸蒸日上,真得让她羡慕嫉妒恨。
其实关月哪里知道,姜涛自从和她离婚后,虽然在事业方面,康庄大道,一片坦途,但在情路方面,却不如关月和汪海正这边,讲究的是温火慢炖,细水长流,平淡中还不乏温情。他和杨丽,整个就是一对痴男怨女,只能相爱,不能相守。
姜涛总觉得前辈子他肯定欠了杨丽不少情,所以这辈子他就得还债,还杨丽的情债。
说起来,杨丽是姜涛的初恋,是姜涛曾经最爱的女人,是在一个男人还很纯情,很向往爱情的时候,他爱上的杨丽。当时,杨丽就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心肝与宝贝,可以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诚挚的爱,他全部奉献给了杨丽。
他们一见钟情,一拍即合。大学四年,花前月下,耳鬓厮磨,那可是人人称羡的一对才子佳人。但是工作后,当两人开始正儿八经谈婚论嫁的时候,杨丽却犹豫了,原来,临近毕业前夕,她在父母的怂恿下,背着他和某高官的儿子互通款曲了。
也许是脚踏两只船,费心费力,操作起来太难,所以杨丽最终选择放弃姜涛,向姜涛提出了分手,给姜涛的合理性解释是:她的父母不同意他们结婚,而她选择做一名孝女。当时,姜涛伤心绝望,感觉天都塌了似的,而且还心有不甘地抛下了几滴男儿委屈的眼泪。
但是,在他们分手后不久,就有同学告诉姜涛杨丽已经和另一个男人成双入对了,据说那个男人的老爸给杨丽找了份好工作。他这时才知道,杨丽把他给耍了,他那个恨呀,所以在认识了关月没多久,看着关月小姑娘挺可爱,挺善良,挺单纯的,他就毫不犹豫地抢在杨丽还没来得及嫁人之前,先和关月领了证,并将对杨丽爱慕虚荣的恨意转化为一定要做个有钱男人的动力,最终事业小成,钱途光明。
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杨丽并没有像姜涛所预料的那样,攀上高官的儿子做上太子妃,而是灰头土脸地又返回来找姜涛了。
杨丽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她先是给姜涛打电话进行试探,像老同学一样诉说当年的同学友谊,渐渐地,开始和姜涛谈人生,谈感悟,并很热心地为姜涛拉生意,简直单方面地把自己当成了姜涛的红颜。
姜涛可不是傻子,他本来也是个会耍点小聪明的人,他当然马上就知道杨丽此举无疑是在向他示弱,是在有意地接近他。
他非常高兴,非常解恨。杨丽重新回来找他这件事,对他来说,不亚于他竞标成功了一项几千万的大工程,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姜涛是位成功的男人,是杨丽后悔分手的男人!
当然,作为一个已有家庭的成功人士,姜涛起初对杨丽很冷淡,但是,杨丽知道姜涛的弱点,那就是吃软不吃硬,她运用“缠字诀”,隔三岔五地就给姜涛打电话表示关心,时间长了,姜涛就挺不住了。终于,姜涛和杨丽像老同学一样,开始聊起了天,某一次,他问:“杨丽,你当时和我分手,现在后悔吗?”
杨丽长长叹了口气,用饱经沧桑的语气回答:“后悔啊,后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说完后,两人不由哈哈大笑,从此一笑泯恩仇。
杨丽就用这么一句半开玩笑,半示弱的话,让姜涛彻底消了气。从此后,两个人开始有了一点点小小的暧昧,但是,姜涛还在非常辛苦地尽力保持与杨丽的距离,于是,杨丽不得不下了一剂猛药。
她请姜涛吃饭喝酒,多请几次,姜涛就忍不住答应了。其实,他自己都知道,两人可能会发生点什么,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心痒痒,真应了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可能男人是猫,有喜欢偷腥的本性吧,反正这种偷的感觉很刺激,他把持不住。
那天,杨丽灌了他好多酒,给他带了好多顶小高帽子,把他捧得都快上天了,而且,两人还追忆了他们在一起时的甜蜜时光。最后,杨丽突然抱住了他,紧紧环着他的腰,小脸搁在他的胸膛上,泪雨涟涟,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也哭颤了他的心。
杨丽可怜兮兮地对他说:“涛,是我错了,我不该和你分手啊,分手后,我才发现我最爱的人是你,别的男人,都没有你对我那么好。”说得姜涛好一阵感慨,好一阵感动。
然后,两人就接吻了,接着就JQ澎湃地共赴了欲望的盛宴。非常澎湃,简直有点欲仙欲死,说起来,他们两个原来就很性和谐的。所以,就在这样的JQ中,姜涛也记不清杨丽都问了他什么,他也不知道他都回答了什么,反正肯定是极尽甜言蜜语,博美人开心就是了。
其实姜涛就出了这一次轨,他知道自己错了,以后,杨丽再怎么诱惑,他都没敢就范。但是,对于和他重新有了关系的杨丽,他也做不到不理不睬,两人仍然有来往,而且,在他内心深处,他还挺想照顾杨丽的,对杨丽有求必应。
可杨丽并不甘心只做姜涛的红颜知己,姜涛现在有钱有魅力,她很想把他夺回来,所以她才抓住姜涛的把柄,向关月演了一场夺夫记,居然轻而易举地就成功了。
姜涛对杨丽的这种无耻行径,非常气愤,曾一度不理杨丽。杨丽又开始天天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声泪俱下地说这是因为爱他,永远想和他在一起,才出此下策。并且在姜涛离婚后,她主动提出,姜涛应该给关月一些钱作为补偿,毕竟是因为他俩的原因,伤害到了一个无辜的人。这个提议,让姜涛稍稍消了点气。
其实,在离婚这件事上,姜涛对关月比对杨丽更生气,他生气关月太无情,两年的婚姻,就因为他昏头出了一次轨,居然闹到了离婚的地步。他感觉自己太委屈了,如今的社会,他身边有多少男人有情人啊,人家都能做到老婆孩子热炕头,情人小蜜不离分。而他,就这一次,都不能得到原谅。他厚着脸皮哄关月,低声下气地求关月,甚至不惜自损身份,让亲戚们过来劝关月,可关月这个女人执拗起来,比头骡子还撅,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和他离婚。
最后,姜涛也累了,离就离吧,谁也不是谁的谁,谁也不是离不开谁,是不是?
但是,在离婚后不久,姜涛就有点后悔了。因为他没家了啊,再也没有女人给他做饭炒菜,给他端茶递水了,也没有女人在他醉了的时候,帮他洗脚解乏了。
他每天回家,屋里还黑着灯,厨房里也是冷冰冰的,他不能也不敢指望杨丽,因为杨丽根本不会做饭,只会叫外卖。而且,杨丽似乎还很想和他重新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似的,可他不想这么玩了,如果没有饭局,他只想下了班早早回家,舒舒服服地看电视或上网。而杨丽呢?要让他开车接她下班,让他陪她逛街买衣服吃大餐看电影,他可没有那心境,这么个陪法可以有那么一两次,但是,隔三岔五地就这样,谁受得了啊,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两人就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会儿冷战,一会儿和好的。
别说结婚了,姜涛和杨丽连同居都没有,比关月远远地落后了一大步。
、保姆
但是,人都是有尊严的,姜涛做不到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恬不知耻地再去求关月了。他只能偶尔打个电话,探探关月的口风,可他发现关月对他仍然冷嘲热讽的,显然这气性还没下去,两人说着说着就抬起杠来了,可能他对关月也没消气吧,虽然他时常想起关月的好。
算了,一个大男人被情所困,怪没劲儿的,姜涛决定还是管住自己的手,别给关月打电话了。也许命中注定,他和关月只能做个半路夫妻,而和杨丽……,姜涛叹了口气,杨丽最近正在学做饭,对他似乎越来越顺从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吃着杨丽不是炖软,就是炖硬的米饭,不是太咸就是太淡的炒菜,姜涛在无奈中又体会到了一丝女人的温情,杨丽能做到这样,他知道,那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杨丽还有个好工作,市规划设计院的公务员,哪个地产开发商在做项目的时候,设计图纸不得通过她们院审批呀,所以杨丽总是留意着给姜涛拉生意。姜涛想,也许杨丽在和别的男人比较后,真心觉得他对她最好吧,她应该是爱他的。
关月和汪海正过着温情中时不时有些JQ 的小日子,日子算是平铺直叙,一切如常。只是汪海正的工作真的很忙,隔三岔五的就有一场饭局,不是请市里的领导吃饭打通关系,就是被别人请去为了参与他们的项目建设。中国人的生意大部分都是在饭桌上谈成的,这话还真不假,即便汪海正不喝酒,但他毕竟是公司的二把手,是执行董事,总是免不了的请人和被请。能推的当然要推,不能推的,他也只能抖擞精神上。
这天,汪海正又告诉关月他有个饭局,让关月自己吃饭别等他了,并和往常一样,让关月给他留点饭。关月每次听到汪海正这么叮嘱她,就觉得汪海正这个男人有时也蛮可爱的,从饭桌上回来还喊饿,居然现在也学会了点油腔滑调,说什么饭店的饭没她做的好吃,最爱吃他做的饭。把关月美的呀,即使就她自己吃饭,也不敢唬弄,必定要翻着花样做,以讨汪海正开心。
此刻,关月正在厨房忙碌,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叮铃铃的声音,汪海正的公寓没按电话,她手机的铃声是好听的音乐,怎么会有这种声音呢?关月一时有些发懵。叮铃铃成串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关月循着声音才恍然大悟,敢情这是门禁的对讲,她犹豫了一下,拿起了话筒,道了一声“喂”,对方显然楞了一下,随后就有一个女人带着疑惑的腔调问道:“你是谁?”
关月起初的本能反应是也许这个女人摁错了,于是她就回道:“我这是2301,你摁错了吧!”
“没有啊,我摁的就是2301。”那个女人马上回答,“我找汪海正,你是他什么人啊?”这次的语气很不友善,但又充满了好奇。
“汪海正不在。”关月对她屡次询问她是汪海正的什么人,有些反感,语气平平地回复了一句。
“那我进去等他,你给我开门。”那女人也毫不客气。
“你是他什么人?”关月也问了一句。现在的社会不是很太平,关月总得谨慎一些,不能随随便便就放一个陌生人进来。再说,她和汪海正交往也有一个多月了,还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从来没人找过他,更没有女人找过他。
“我是他亲戚。”那女人有点不耐烦了。
“哦。”关月想了想,说道:“那你还是先给他打个电话吧!”
“我打了,他没接。”那女人有点火了,“我找他有事,你先给我开门,我来这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真是的。”
今天外面的风比较大,那女人的声音里带着颤音,可能有些冷,关月心软了,摁了开门键,把那女人放了进来,她也有点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关月开了门,进来一个打扮时髦,烫染着长发的高挑女郎,穿了一身的皮。上身是黑色收身的小皮夹克,□是没有过膝的深棕色裹着屁股的小皮短裙,足上蹬的是黑色的将要到了膝盖的细跟长筒靴,头上还扣了一顶浅灰色的毛线帽,帽子下面是她白皙如玉的脸,脸上没有几两肉,颧骨有些突出,下巴尖尖的,细长妩媚的眼睛,瞄着淡淡的铅色的眼影,有些面熟,可关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个女孩子和她岁数差不多,一看就是没结过婚的,她的个子本来已经很高,居然还穿了一双不算低的高跟鞋,和电线杆子似的就进了门,关月感到有无形的压力。
女孩子睁着经过精心修饰的丹凤眼,毫不顾忌地把关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关月穿得有些随意,就是一件藕荷色的普通款毛衣和黑色的西裤,脚上套着大红色的胖胖的棉拖鞋,素面朝天,和眼前这位时髦女郎,根本不能比。
女孩子径直走了进来,把手里拿着的鲜红色印着香奈儿经典图案的皮包往沙发上一扔,搓着手,毫不客气地蹬蹬蹬走到角落里的立式空调跟前,把空调打开了,一下子调到了28度,嘴里嘟囔着,“这么冷,怎么连空调都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