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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房地产搞得大的也就那几家,想必哪个装修公司的人都认识吧!
哎,怎么原来就没想过呢?关月翻了身,将自己深深埋在被子里,不知为什么,她并不希望汪海正和姜涛有任何交集,尤其是觉得,他俩关系似乎还不错,汪海正居然单独把姜涛的标书拿到家里来了。
关于什么方面的标书她并没注意,只是脑海里突然想起姜涛那天晚上给她打的电话,极尽炫耀地显摆自己,她就真心不想让姜涛竞标成功,他挣了钱,还不是会给杨丽那样的狐狸精花?
关月想等着汪海正洗完澡进来仔细问问,按理说男人的工作,她从不参合,可牵涉到姜涛,那就不一样了。
关月等了挺长时间才等来了把自己冲洗得像个红萝卜似的汪海正,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脸色平静地关了床头灯,钻进被窝,两人沉浸在了黑暗中。
关月很想知道汪海正对姜涛是她前夫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可等了半天,发现人家只是舒舒服服地平躺着,眼睛闭着,脸色平淡地就跟那夜空中挂着的月亮似的,静得一动不动,仿佛根本就没什么看法。
关月不由地半爬起来,支着胳膊,推推汪海正,“海正哥,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姜涛?”
“快两年了吧!”汪海正一板一眼地回答着,声音很平稳。
“哦。”关月从他这句话中得不出任何讯息,这个男人深沉得够可以,只得她主动询问,“你们经常有生意上的往来吗?”
“不经常。”汪海正就这样,有问必答,但又不多说一句。
关月忍不住了,“那这个标书是怎么回事?”
汪海正不由地睁开眼看关月,只见她一脸的认真,两只眼睛像猫眼,黑夜里发出幽幽的亮光,其实,他心里也憋着一肚子的疑问想要让关月解答,既然谈了起来,大家就谈个明白。
于是,汪海正侧过身面对着关月,把她松松地揽在怀里,应道:“今天晚上姜涛请我吃饭,他让我先看看他的标书有没有问题,我就拿回来了。”顿了一下,他也开问了:“小月,你和姜涛,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离的婚,他今天晚上还带了一个女的过来吃饭,两人挺亲密的,我起初以为那是他老婆呢!”
“什么?女的?”关月又支起了身,马上问道:“那女的长什么样?”
“长头发,身材挺高,脸挺白净的,长得还可以。”汪海正看关月一副紧张的样子,探究地问道:“怎么,你认识她?你和姜涛,难道是因为她……”
关月再也支撑不住了,一下子跌回到床上,不用说,这肯定是杨丽。她心里甭提多难受了:真没想到啊,姜涛,你对那个女的居然那么好,谈公事还带在身边,一刻都舍不得分开,我和你那会儿,怎么就没见你带我出去见见你的客户呢?我在你的心里,原来真的一点都不如那个女的啊!关月对这个认知,太伤心,做人太失败了,白跟他结婚了那几年,原来都是虚情假意。
“怎么了?”汪海正推推关月,关月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身体微微地打着颤,他没想到关月会对他的话反应如此强烈,有点担心。
“狗男女。”关月脸上布满了泪水,终于抬起头来,半天嘴唇哆嗦着骂出了声,头发在汪海正怀里一滚,早已蓬乱不堪,她哭了,哭得很伤心,抓着汪海正的手,手冷得像块冰,央求道:“海正哥,你答应我,不要让姜涛接你的工程,不要给他生意做。”
汪海正摩挲着关月冷冰冰的手,把她颤抖的身躯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央记她,“好了,好了,别哭了。”可他心里让她哭得也很燥:这是报复吧,这得多大的恨啊,让他怀里的小女人说出这么狠的话。
关月在汪海正温暖的怀里,哭声渐渐停歇,没听到他答应,便抬起泪眼,又问了一遍,“海正哥,你能做主吧,不给姜涛生意做?”
汪海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看着关月可怜楚楚的模样,心一个劲儿地往下沉,淡淡地反问道:“你很恨他?”
“恨。”关月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不由地说道:“他和那个女的说,说……”关月止住了话头,这种话她说不出口,她怎么能告诉汪海正姜涛曾说过和她做爱没激情,和那个女的才有激情这样的话呢?
“和那个女的说过什么?”汪海正看着关月咬了咬嘴唇,不禁追问。
“不告诉你了,不是什么好听的。”关月脸色灰败地回了一句,就不再做声了。
汪海正听关月如此说,知道关月的执拗脾气,也问不出什么,再一次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劝道:“别想了,快睡吧。”至始至终也没有回答关月的问话,只是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相遇
汪海正看见关月哭得稀里哗啦的,还那么动情,终归心里有些不舒服。姜涛有了新欢,关月也有了他,有必要反应这么强烈吗?
不过,既然关月提出不让姜涛做他们的项目,而且还是哭哭啼啼提出的,她以往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什么,也就这一次,他当然得答应了。虽说他不能百分百决定一个公司中标,因为他上面还有老大,他的董事长,但是,要是让一个公司百分百不中标,那还真的就是他的一句话那么简单。以后他也不会让姜涛再承接他们的工程了,再怎么说,关月是他的女人,胳膊肘子从来没有往外拐的。
其实,姜涛很依赖汪海正给他项目做,他的装饰公司并不是很大,在业内也就是一家中型公司,现在竞争又这么激烈,傍住汪海正这棵大树,虽说不上高枕无忧,好歹也可以安然地乘凉。
他可能从来都不会想到吧,他带着杨丽邀请汪海正吃饭,竟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本来他不愿意带杨丽去,可杨丽缠着他非去不可,他耳根子又软,想想杨丽的公关能力挺强的,在饭桌上有位活泼的女士解个闷也未尝不可,而且杨丽多少也算得上是位业内人士,带就带上吧。
可怜姜涛一直蒙在鼓里,为着又可以有一项大工程做了,整个人都显得神采焕发,意气盎扬的。第二天杨丽就乘机提出让姜涛陪着她逛逛商场,两人happy一下,姜涛很爽快地便答应了。于是下了班,姜涛接上杨丽,两人来到了本市最繁华的百货楼买衣服。
关月因为昨天受了海兰的刺激,再一次对自己敲响了警钟,今天下了班她也进了这家繁华的百货楼,筹划着换季没准可以淘到一两件打折的毛衣。
关月其实在与姜涛离婚之前,再没有和杨丽进行对比之前,对自己的穿衣打扮从来都没上过心。
她喜欢穿稍微肥大且舒服的衣服,她有各种运动衣式的夹克好几件,那是她春秋两季的主要着装。她虽说人长得很秀气,皮肤也很白皙,却很少穿鲜艳的衣服,黑色是她一年四季的主色调,因为她觉得黑色让人看起来很精干,她喜欢给人精干坚强的感觉。
可是,周围所有年轻的和已经不太年轻的女人都越来越会生活,越来越会享受,都在竞相地争芳吐艳,姹紫嫣红,她被迫也得苏醒了。即使打扮漂亮不是为了取悦他人,那也要提升提升自己的个人魅力,何况,关月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她知道女人装扮自己的重要性,所以,她这趟来百货楼想买的东西还不少。
她先在一楼买了一管唇彩,又到二楼看衣服,她看上了一件玖姿的天青色风衣,试穿了一下,挺漂亮,一看标签,很昂贵,她不是没钱买,只是舍不得。即使有了汪海正给她的信用卡,她也不舍得用。说好了那是买两人的日常用品的,她还是不太愿意花男人的钱,好像自己很物质一样。所以试完后,在售货员一个劲儿鼓吹好看的情况下,关月仍然坚定地选择了不买,心想着玖姿的衣服以后还是别看了,太贵了,少说一两千,一个月才挣多少啊,买一件衣服够一个月生活费了。
关月就这么腹诽着,又转了几家店铺,终于看见了一件米色的开衫,兴致勃勃地走过去翻了一下标签,还能接受。扭头找服务员拿号试穿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姜涛,只见他正坐在拐角一处供顾客休息的沙发上,悠闲地靠着椅背,仰着头,半眯着眼睛,一看那样子就是在等人。手里还拿着大袋儿小袋儿,最外面的一个袋子正是玖姿的服装袋。
关月第一反应就是赶快离开,她一顶点都不想看见他,更不用说与他碰面。刚转身低着头往出走,边上试衣间的门就打开了,长发飘飘,神清气爽的杨丽穿了一件银灰色的毛衣走了出来,两人对了对眼,都是一楞,关月迅速低下头继续往出走,就听到后面杨丽清脆地叫了一声,“嗳,你,你……是关月吧!”声音里不无得意。
这一声关月叫得马上引起了姜涛的注意,他立即朝这边走了过来,把关月堵在了门口,怔怔地看着她,声音不稳地唤了一声,“关——月。”关月只得抬起头,咧开嘴角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继续马不停蹄地往出走,只听姜涛低低地说了一声,“你把头发剪了,人也瘦了。”
关月脚步滞了一下,也没再回头,径直走了出去。埋头走得那叫一个快,一气儿下了电梯,走到了大街上,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已经灰暗的天空,眼睛里的湿雾又渐渐地清明一片了。
两人真好啊!关月一边往公交站牌走,一边心里忿忿不平地感慨着:真有闲心呐,居然会陪着杨丽买衣服,还给人家拎包,好体贴。
不怪关月心里不平衡,她原来从没要求姜涛陪她逛过商场,因为知道他忙,而姜涛也没有主动提出陪过她,现在这么一对比,竟然是处处不如人,而且,姜涛还给杨丽买的是玖姿的衣服,正是她不舍得买的衣服,真是天上地下的待遇啊!
关月本来没有生气,仔细这么一琢磨,怒火便熊熊地燃烧起来。“狗男女,让你们得意。”,她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两手空空地上了公交,什么也没买成,晃晃悠悠地回汪海正的公寓做饭。
汪海正一向都不是爱说话的人。饭桌上,关月不时地看看静静地吃着饭的汪海正,一副严肃沉稳的神色。几次话到嘴边,都咽回了肚子里。
关月发现汪海正这人别看最初给人平易近人,礼貌谦恭的印象,让他看起来都不像一位老总,不若他们公司的老总,一向都是那么高调,开着大奔,穿着名牌,成天张牙舞爪的,气焰嚣张。
其实处久了,关月也发现汪海正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场,尤其是在不苟言笑的时候,脸平平的,给人一种疏离的,不容人亲近的感觉。可能,当领导当习惯了,自觉不自觉地就成这样了吧!
但是,他再沉闷,关月还是忍不住了,因为她始终没有得到汪海正明确的答复。所以再快吃完饭的时候,关月终于试探地问道:“海正哥,你已经拒绝姜涛了吧!”
“还没有。”汪海正斜眼看了关月一眼,继续慢慢地吃着饭,只是神色明显不好看了。他又不是毛头小伙子,人家昨天晚上刚请你吃了饭,今天你就说“不能给你工程做”,那也有点太不同常理了,怎么着也得搁几天找个借口再拒绝吧!
“为什么?”关月不由着急起来,心想:我都那么求你了,你还给他工程做啊!
汪海正挑眉再看看关月,此时他一点都看不惯关月如此焦躁的神色,本来挺可爱的一个丫头,怎么为了报复前夫,变得这么不着人待见呢?真是小肚鸡肠。
他可是个过来人,他很明白,关月有如此反应,就证明还没放下过去,没放下姜涛,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如果无爱,也就无恨了,管他承揽谁的工程,管他挣谁的钱,和她有关系吗?而且还当着他汪海正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他听着就别扭,把他当什么了?利用他,作为报复姜涛的工具吗?
汪海正没搭理关月,吃下最后几粒米饭,便起身收拾碗筷。看那样子明显是在生气,关月也不敢再问了,只有默默地起来和他一同收拾。
锅碗瓢盆地洗了一会儿,两人配合还挺默契的,他洗她涮,只是谁也没有说话。洗完后,关月如往常一样,给两人杯子里泡好了茶,一般这个时候,汪海正会去健身房跑会儿步,今天他没有去。而是坐在了沙发上,拍拍身边的空位,叫关月,“小月,你过来。”
关月乖乖地坐在了旁边,仰头看汪海正棱角分明,严肃深沉的脸,感觉就像老总要训员工一样,心里不由有些发虚。
“小月。”汪海正看着关月小脸上那双黑亮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副虚心接受他教导的神情,就是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了。
哎,汪海正无奈地微微呼出一口气,把关月往怀里一揽,勾了一下她的鼻子,语重心长道:“小月,你和姜涛已经离婚了,不管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也早就一笔勾销了,你以后不要揪着姜涛的事不放了,好不好。尤其是对着我的面。”
“哦。”关月点了点头,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