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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叔叔这话说得倒也有理,我是要考虑考虑今后的路了。”淦伟文若有所思地道。
“别听他胡说,你的歌哪个姑娘小伙不迷呀,”濮夏莲道,“你叫我大妈,把我儿子又叫作叔叔,这不乱了套么,就喊他奚哥呗,他大哥也比他大七八岁呢。”
“大妈也听过我的歌?!”淦伟文高兴地道。
“那当然,你在电视里不是时常会出现么,再说了,不是跟你吹,想当年咱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歌手,我跟他老爹还是因为对歌对上的呢。”濮夏莲一高兴把自己的情史都抖落出来了。
“哇,真的呀?那什么时候咱们来对对歌。”淦伟文眼露金光,兴奋异常。
“嗤,跟一老太太有什么对头啊,要对歌,等年前到我们这邻乡清溪去,要是嗓子好的话,保管你会领个村姑回去。”奚子恩嗤鼻道。
“咦,你小子这是在拐着弯的骂你老娘吧。”濮夏莲佯怒地道。
“哪有,你老人家不是老村姑,难不成还想装嫩,硬说自己是资深美女,”奚子恩对他妈笑道,转头又对淦伟文和霍涛说,“没空在这陪你小子闲聊了,出门往右拐,钻进你那破车回去吧,本神医要去闭门修炼了。”说完奚子恩躲过他妈的拳头,笑着闪往院门。
“奚哥哥,奚哥哥等等。”淦伟文笑逐颜开地叫住奚子恩。
“还有什么事?”奚子恩心里骂道,这小子吃了砒霜还是吃多了三仙丹,怎么说起话来起起伏伏的,奚哥哥听在耳里怎么听怎么像是“西瓜哥”,再叫,再叫我把你小子揍成“东瓜弟”。
“把你QQ号告诉我呗。”淦伟文不死心地道。
“什么QQ号?”奚子恩瞪眼道。
“你不会连QQ都没有吧?”淦伟文惊讶地问。
“QQ没有,舅舅倒是有两个。”奚子恩说完理也不理淦伟文,径直往后院洗头洗脸去了。
“今天你秀琴表姐带着满月的儿子回娘家,你爸去你姑姑家了,等下你去村口接下他,说是从姑姑家拿了不少米来。”濮夏莲冲儿子的背影喊道。
“知道知道,”奚子恩不耐烦地喃喃,“那死丫头还真是能耐,又生了一胎,都赶得上母猪了,也不怕计生委罚穷她婆家。”
“神医还真是神啊,手机没有QQ没有,果然是世外高人。”淦伟文看着奚子恩的背影对濮夏莲道。
“我这儿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是呆在家里的,不是坐诊就是看书,其他六十五天还大都是跟着他太公去附近山里采采草药,别看他嘴巴油滑得要命,其实最是个坐得住的人。唉,除了患者还是患者,也没什么朋友的,这都三十的人了,女朋友都没一个。”濮夏莲叹气道。
“不会吧,神医还年轻,没结婚倒是看得出来,但女朋友没有不至于吧,长得可好了,有模有样。”霍涛接过话道。
“唉,不能给我找个儿媳妇来,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濮夏莲不知觉间脱口而出。
“大妈,你这儿的环境蛮好的哦,山清水秀,房子坐落的地儿也巧,正好挡着个山门,依山傍水,简直就是神仙居住的地儿呀。”淦伟文在等奚子恩的期间,已跟霍涛屋前屋后逛了逛。
“现在是有点那个味道,以前可没有这么好看,那时候屋后的地儿全是荒的。两位来得不是时候,现在树叶儿都差不多掉光了,要是夏秋季节过来的话,还能吃上梨啊枇杷弥猴桃桔子什么的。”濮夏莲很是显摆地道。这么多年来,接触着来来往往各地的患者,濮夏莲的普通话说得倒也过得去。
“大妈,旁边是村里的学校么?”刚才四处走走时,见时不时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进进出出的。
“不是。你奚哥怕老人家闲不住,给他太姑公太姑婆腾出了间房子,免费教导村里那些留守儿童。唉哟,现在社会越来越发达,孩子们受的诱惑也大,村里青壮劳力大部分都出外打工了,留在家的都是老人小孩,你奚哥这么做也算是为村里造福吧。”濮夏莲前一个你奚哥后一个你奚哥的,真把淦伟文当成儿子的好友了。
“那先前拿着鱼杆子去钓鱼的两位爷爷又是谁呀?”淦伟文实在好奇,这家里怎么这么多老人。
“哦,那两位啊……哈哈哈……年轻点的是你奚哥的爷爷,年纪稍微大点的是你奚哥的太公,也就是他从小教你奚哥医术的。”
“这样子的啊。”淦伟文心里暗笑,这老太太真是的,那两老头都是眉毛胡子白花花的,哪有什么年轻点的年纪大点的。
“时间可过得真快啊,想想你奚哥两三岁的时候就跟去年的事似的,可调皮捣蛋了,不过就听他太公的话,三四岁的时候话还说不全就被他太公教着给人家把脉,有模有样,真是笑死人。”濮夏莲这老大妈讲起往事来津津乐道。
“哇,三四岁时就给人号脉?怪不得神医说从医近三十年了,原来没骗人啊。”淦伟文大惊小怪地道。
“骗人?我那小子虽然嘴巴油了点,但在医术方面却是一点也不含糊的,能医的尽着力的医,从不会夸海口的。”说起小儿子的医术濮夏莲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奚哥的师傅不给人治病么?”淦伟文心里纳闷,居然是神医的师傅那必定是老神医了,我俩忤在诊所老半天,那老头去钓鱼时明明看在眼里,怎么没一点上前问问的意思。
濮夏莲知道淦伟文的意思,便笑道:“我爷爷都一百多岁的人了,早退了休,平时也就跟我公公村里村外的四处逛逛,如今也很少指导你奚哥了,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呢。”
“我的妈呀,一百多岁?我原以为那两老……爷爷最多也就六十岁呢。”淦伟文难以置信地道,霍涛心下也很是惊讶。
“可不就是,一个一百零四,一个七十七,你瞧瞧他们那身板,还硬朗着呢。这要搁别的人,别说让他们去钓鱼,就是让他们出来走走也担心被风给撂倒了。”说到这点濮夏莲也很是感慨。
“神医没想过走出这山村么?凭他的医术,走到哪都应该是名震一方,十分吃香的。”霍涛好奇地问。
“在这地方窝惯了,知道他从来没有那个想法,他跟别的人不同,不太喜欢城里的生活,我们这来的患者也多,名声也有了,走出去了反而不好,再说城里哪有我们这的环境好啊,他老说你们城里人天天吃的这保健品那保健品的,全不如自己在这吸的一口空气。”濮夏莲笑道。
“那是那是,不是有句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么。”霍涛也笑道。
“你那什么破比喻,我奚哥相当于深谷中的一株幽兰,不跟人家争艳是因为他有自己独特的清香,自然有人识的。”淦伟文反驳道。
“还好你奚哥没听到,要不然肯定会美得冒泡。”濮夏莲哈哈大笑,没想到电视里下来的人这么亲切好说话,全没有那种明星的神秘感。
和濮夏莲谈了会话,淦伟文和霍涛拎着药准备回去了,濮夏莲本想说欢迎下次再来,转念一想自己家开的是诊所,让人家再次光顾不吉利,只得作罢。
淦伟文边走边往后院看,想探探奚子恩的身影,回头好几次也没见着,快出厅门时,脚下被门槛一绊,身体重心不稳,往前倒去,手里的药一下子没抓牢天女散花似的撒了满地,霍涛想拉住他的手,一把抓去却抓了个空,淦伟文跌跌撞撞晃了几步,结果还是没刹住,往前一扑摔了个饿狗扑屎。
第十三章
奚子恩正在过滤自己洗头水里面的药渣,刚把毛巾放进木盆就听到他妈大呼小叫的喊他。
“这又演的是哪一出呀,苦肉计?”奚子恩冲进诊所,只见他妈和霍涛扶着淦伟文,好似架了个瘸了瘫了的人似的,那小子一脸的尴尬。
“哥,这伤你得免费给我看,是在你家门口摔着的。”淦伟文举起那擦伤了点皮的手道。
“嗤,还真是活宝,走个路没长眼啊,我还担心你把我那地皮给蹭坏了呢。”奚子恩心里摇头,这小子自来熟啊,哥啊哥的叫得倒是亲热。
也没办法,奚子恩找了点创伤药给他敷上,稍微用纱布缠了缠:“我说你二位是丫环还是奴婢啊,没伤筋没伤骨的至于搀得这么夸张么。”奚子恩对他妈和霍涛翻了个白眼。
“你得帮他仔细检查检查,细皮嫩肉的,可别是伤着筋骨了。”濮夏莲还不放心,握着淦伟文的手是左看右看。
“横看竖看也是个男人,有那么娇贵么,真是咸操萝卜淡操心。”奚子恩无语,你这老太太是一辈子没生过女儿,想女儿想疯了吧,不就长得秀气点么。
“哥,这还能开车吧?”淦伟文嘻笑道。
“哼,”奚子恩苦笑道,“放一百二十个心,开神舟八号都没问题。我说三块布先生,你每次说话能不能不带那个哥字啊,叫得人心里生堵。”实在是见你小子长得还养眼,要不然我揍不死你个球。
“行,哥,那我走了,回见。”淦伟文笑得那是一个灿烂,两排贝齿闪着玉光。
“不送。”奚子恩见这小子笑得满脸阳光的,心里莫明一噔,好似有道电流划过心脏一般,连忙转身折回院内。
与送他们出门的濮夏莲道别后,淦伟文吹着口哨钻进了驾驶室,霍涛把刚捡起来的药一古脑的往后座一放,跟着进了副驾。倒好车淦伟文伸出车窗向目送他们的濮夏莲招了招手,随即狠命按了下喇叭,车子“滋”的一声往村下驶去。
“你今天话蛮多啊,难得见你这么开朗过。”路上霍涛很好奇地对淦伟文道。
“你不觉得神医那小子很有趣么。”淦伟文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叩着笑道。
“是有点意外,”霍涛也笑了起来,“没见过这么搞怪的医生,再说他的年纪真的很年轻,看上去跟我女儿一般大。肯定平时老被人误读年纪,你想想刚把他叫成小弟时他那两眼冒火的样子。”
“呵呵呵……想想都蛮有意思的。我说霍叔啊,你朋友怎么会把他介绍给你呀?”淦伟文一想到奚子恩被他喊成小弟时那吃憋的样就很想暴笑一通。
“也不是特意介绍的,几个朋友在饭桌上聊天,说些奇闻逸事就扯到他了,你不是看过几家医院没什么疗效么,我心里想着,到这儿来管他能不能治好,至少到乡下散散心也是好的。”
“真要好好感谢你,这一出来心情都好多了。”淦伟文浅笑道。
“哦?不会吧,抓来的药不是还没喝么,还真被那假冒的心理医生给唬弄了。”霍涛有点意外地道,平时很少见他放得这么开呀。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到了这心里就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可能是山里的风光宜人吧。”
“哦,是么,”霍涛侧眼看了看淦伟文,没想到自己一时的无心之举能产生这么好的效果,“你打定主意不跟公司续约么?”
“怎么的,你希望我和它续约?”淦伟文反问道。
“当然不希望,你不续签,我才更有好处可掏不是。”霍涛大笑道。
“这不得了,我解放了你也有利呀。”
“话虽这么说,不过你公司找你续约的条件还是蛮引诱人的,都是一线明星的条件了。”霍涛试探地道。
“嗤,条件再好也不稀罕,早受够了。”淦伟文淡淡地道。一线明星?自己早也是一线明星了,现在给这个价不是存心笑话人么。
“不会吧,外界看来公司对你还是蛮仁义的,为你大张旗鼓的做宣传,但凡有点影响的活动都让你挑主梁,你这么恩断义绝的离开,可能会对你造成负面影响。”
“你见过收入三七分成艺人拿三成的么,不说什么管理费、推介费、宣传费,你听说过培育保险金么。虽说曾借它的壳出位,但公司也从我身上压榨了不少。”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抑郁的吧。”霍涛笑问。
“错,大错特错,我是因为怀才不遇而抑郁的,所以解约后霍叔可要照顾点哦。”
“放心,以你现在的名位,想找你签约的公司一抓一大把。”
“暂时不想跟公司签约了,准备单干。”
“单干?”霍涛一迟疑,“单干也不错。”
“我想应该也是的。”淦伟文信心满满地道。
“这行可算是吃青春饭的,如今有没有因为辍学而后悔过啊?”霍涛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笑问道。
“后悔?在我词典里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个词。”
“既然从不言悔,那你患什么抑郁症啊。”霍涛好笑地道。
“心理年纪年轻呗。”淦伟文笑道。
“嗤,只怕是安逸惯了吧,”霍涛取笑道,“一般来说,这也是吃饱了撑着的一种表现。”
要说淦伟文还真属于吃饱了撑着型的。
淦伟文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虽然没父母在身边,但从小到大一直是他奶奶恽花芝掌心上的宝。堂哥堂姐要是稍有点欺侮他的意思,恽花芝都要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伯母和婶婶言语间要是流露出丁点嫌弃,恽花芝就会下逐客令,给儿媳妇们脸色看,为了他,就是他奶奶和爷爷之间都会时常销烟四起,所以家里的人淦伟文除了对奶奶,其他的人没有一个亲近。当然,除了奶奶和他堂姐,家里其他人看他都很不顺眼。爷爷看他,觉得他是二儿子忤逆自己的见证,叔伯婶娘们看他,他是将来自己财产缩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