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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是决不可能去他爷爷家露面的,好歹要陪着爷爷过几天团圆的日子。
奚子恩一直没和他大哥和好,兄弟俩闹别扭闹了整一年,濮夏莲大年三十那天试了试小儿子的心思,说自己想孙子了,想叫子东一家回来过年。没想到奚子恩立马黑了脸,说他来我就走,你爱跟哪个儿子团圆就跟哪个儿子团圆,弄得濮夏莲心里难受得要命,大过年的又不好说什么气话,只得在厨房唉声叹气。昝素云便劝慰她,说咱们家里还有个小子在呢,大儿媳妇的父母可就只有卢稚巧一个女儿,也要让人家家里团聚团聚。濮夏莲想想姑奶奶的话也在理,也只有那样自我安慰了。
正月仍是按老规矩过,走亲访友,串门拜年,招待上门来拜年的,濮夏莲天天窝在厨房里不得闲,亲戚朋友中来家最勤的要数小姑子奚文姬了,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濮夏莲也知道小姑子的心思,她知道淦伟文跟自家儿子很要好,为了儿子孙玉栋的事想在娘家堵堵淦伟文,当面给人家道声谢。
到了正月初六,淦伟文从庆源过来了,那大张旗鼓的架式把濮夏莲他们吓了一跳。
第五十三章
看着跟在淦伟文车子后面的大货车,奚家老少咋舌不已,这是搬家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时装展示会呢。
“这……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的东西?”一车子的东西衣服占了一大半,两个大衣柜挂得满满的,还到处是打包好的衣服盒子和包,奚子恩看着淦伟文指挥雇工搬这搬那的,忍不住问道。
“呵……都是些日常用品,哪能是我一个人的呀,今后就是咱俩共用的。”淦伟文脸上一脸的得意。
“准备放哪呢,貌似我房间放不下吧。”奚子恩头都大了,这小子也太随性了吧,想鸠占鹊巢还是咋的,一大堆的箱子柜子搬进去,我卧室岂不是没下脚的地儿了。日常用品?日常用品用得着这么多衣服么,一天一身也能穿个一年不重样,想我衣服算是多的了,没想到跟这小子一比,不抵他的三分之一,分明就是小巫见大巫
“啊,是哦,我倒没想到这层。”淦伟文一时挠头不知所措。
“先把东西都搬到内院再说吧。”濮夏莲见搬运工都僵在那,便指挥起他们来。
“乡下的宅基地应该是好批的吧,要不我出钱,咱盖个大点的房子?”淦伟文不好意思地笑道。
“傻小子,你以为是盖茅房呢,一时半会能盖起来啊。再说了,在整个玉龙乡你放眼找找,有我们这么多房子的人家么。”奚子恩笑道。
“就是,要那么多空房干嘛,平时打扫卫生就要花不少功夫。”濮夏莲心里暗道,你要是能为我奚家生几个胖小子,别说盖房子,就是把后面果林全推了盖皇宫都行。
“那怎么办啊?”淦伟文没想到自己头脑一热搬个家挺容易,到这安家却是挺费事的。
“先把东西都弄下来再说,等下家里人再商量。”奚子恩温和地安慰道。
一大卡车的东西般下来,把整个内院填得满满当当,濮夏莲随手打开个衣柜,见里面挂满了各色光鲜亮丽五颜六色的衣服,又打开一橱子,全是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不禁暗叹淦伟文真是个会花钱的祖宗。打发走卡车司机和那五六个搬运工,濮夏莲大白天的赶紧把院门给闩起来了,怕来来往往的小孩子进去弄乱了淦伟文的东西。对淦伟文不打招呼冒冒然出这么一个难题,就如何解决问题,一家人坐在客厅商量起来了。奚子恩要在前面诊所坐诊,说老人们怎么商量怎么行,最后把商量好的结果告诉他一声就行。
“你爷爷知道你搬家么?”昝行方首先发难。
“跟他老人家说了呢,他也知道我在市里另外买了套房子,迟早是要搬出去的,只是新房里没搬进去多少东西,大部分都往这搬了。本来我在家住的时间就少,他老人家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在楚怀亮的帮助下,奚子恩和淦伟文在庆源闹市黄金地段购了一套百余平方的房子,用的是淦伟文的名义。
“一下子多出这么多的橱子柜子,恩那房间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了,都是好看得要命的家具,也不能丢啊,哎,到底放哪合适呢?”濮夏莲颇费心思地想着,“要不这样吧,小淦啊,把二楼我睡的旁边那间客房腾空了,把你拉来的柜子橱子大包小包放进去,让你专门放衣服一类的东西。那一排的鞋柜确实是个惹人爱的物件,就排在客厅前的过道吧,不赶季的鞋子我会另外给你用盒子装好放去阁楼,鞋柜就当家人公用的,专门放些家里人平时换穿的。那一大堆的化妆品就不要了吧,再贵再舍不得也都给扔了。”
“不会吧,我可花了不少心血呢,扔了多可惜。”臭美的淦伟文不答应了。
奚尊孔见淦伟文那副可怜相很是好笑,便道:“看看你奚哥,你觉得是他保养得好呢,还是你保养得好。”
淦伟文一愕,不由自主的道出了一秘密:“当然是奚哥了,公司里的人都暗传奚哥是千年妖姬呢。”还好奚子恩没在场,要不然下次见到他公司的员工肯定会施点小毒,以示警戒。
“你奚哥会帮你调理的,不用浪费钱买那些没有的什么护发护肤乱七八糟化妆品,都是能用食物和药物疗理的,还不用担心副作用。”昝素云解释道。老太太瞧着淦伟文漂亮可爱,想是触动了她的母爱神经。
“真的么,太公,我也能长生不老?”淦伟文一听,两眼放光,兴奋地问昝行方。
“你以为你奚哥是贩卖唐僧肉的呐。”奚尊孔有点怀疑这小子的智商了。
“我看这样行不行,”一直主管家里规划拆迁工作的昝行方建议道,“一楼的客厅腾出来吧,把小淦的三脚钢琴放进去,改成他的琴房,来客吃饭就暂时放在厨房,等过了正月,在院门西边再另外起墙脚建个房子,用作客厅餐厅和无烟厨房,现在的老厨房就不用了,平时就在前面用煤气灶烧饭,老厨房过年过节用用吧,成义的木工活也少了,没什么边角废料可烧的,柴火弄起来也不便,再把厨房后面的猪圈拆了,猪啊鸡啊的就别养了,家里天天能吃上野鸡野猪肉,果园里养着的那些个野味,剩饭剩菜也不会浪费,夏莲年纪也不小,又要打理果园又要应付家里杂七杂八的事,够累的。”
“我也是那么想的。建房子挺累人的,老爹的身体也不能跟以前比了,柱子梁啊的搬也搬不动,等过了正月叫我连襟帮忙负责下建房的事,咱家几次动土他都在前面跑上跑下,也有经验。”一向紧跟昝行方规划方向的奚尊孔立马赞同道。
“在房间的安排方面小淦还有什么意见么,感觉有什么不便就说。”昝行方对淦伟文道。
淦伟文没想到自己一来挺折腾人的,竟牵涉到房屋改造,老老少少跟着一起闹腾起来,只要同意他和奚子恩住一个房间,其他哪还有什么意见,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比城里居住条件好多了,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我就学姜家妹子那套办法了,对外宣称,你就是我认的干儿子,虽然终究是纸包不住火,但能糊弄多长时间先糊弄多长时间,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就算有人知根知底,也抓不了咱们去坐牢。”事态已发展到这地步,濮夏莲就算是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干脆做得洒脱点,在淦伟文面前多争取印象分,等自己老了做不动了不被人嫌弃。
“上门的女婿进门的媳妇,从今天开始小淦应该是长期在这住了吧?”奚尊孔确认地问道。
淦伟文被问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故意装出缺根筋的样子道:“这段时间可能还要在庆源多呆些时候,明天我就会回去,等舅舅全部接管了工作,我就可以天天陪着爸妈了。”
奚子恩因为诊所暂时没人上门,趁空来客厅听听商讨的结果,刚好听到淦伟文这话,便问:“你爷爷对于把经营权转给你舅舅没反对么?”
“反对个啥呀,老头可是个人精,知道在企业管理方面我远没有在商场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的舅舅利害,坐在家里数人家帮忙赚来的钱,乐得利用我舅舅呢。”淦伟文不正经地道。
“你这个执行董事不也是坐在家里数钱么,人跟人还真是没得比啊,想我那大儿子,虽说名义好听,是个国家干部,但一年到头没几个属于自己的时间,被单位给捆得死死的。”濮夏莲感慨万端地道。
“你眼里也就只有大儿子吧,”奚子恩很吃味地道,“他就是休假了生病了,工资都不会少一分,你小儿子可就命苦,一天不做事就要喝西北风。”
“少跟我满嘴跑火车,你哪里就累了饿了,天天不是变着花样给你做好吃的啊。”濮夏莲作势要打。
“不扯那些了,”奚尊孔打断他母子俩的话,“小淦呐,等你真正要到咱家长住的时候我就慢慢教你熟悉药材,把我这药房先生的位置传给你。”
“拉倒吧,几十年的阅历一时半会他能接替得了啊,药房里哪能少了你老,”奚子恩转头对他老娘笑了笑道,“就让伟文当当我的助手,兼兼经纪人的工作。”
“哎哟哎哟,原来认个儿子是匹狼啊,合着把我那份工作给挤掉了。”濮夏莲佯装不高兴地道。
“老娘年纪也大了,家里的事又多,不正好清闲些。”奚子恩貌似很关心他老娘的身心健康。
“嗤,少拿这话来堵我,嫌我老太太形象不好当不了你的代言人就直说呗。”你都是从老娘肚子里钻出来的,有几根歪歪肠子我还不知道。
听到音讯,孙贵金奚文姬夫妇立马就从家里赶了过来,对儿子的恩人淦伟文很是感谢了一番。又听濮夏莲说已认了淦伟文做干儿子,要在家里长期住下来,奚文姬连连说好,不住的给娘家嫂子道喜。夫妻两人一起帮着把淦伟文的东西往家里堆放,那三脚钢琴实在是个费力物件,濮夏莲打电话让奚勇帮着叫了好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才搞定。
奚子恩的姨父舍庆国在风水方面略懂一些,对昝行方奚尊孔提出的在院门西边建房子持反对意见,说南风口上是厨房的话,油烟全都会飘到北楼那去,再则,先前把南边那排瓦房全拆了就是为了内院采光和开阔北面楼房的视线,如果再在院门边盖房子不又返回去了么。舍庆国建议说,西边那栋房子是八二年建的,都有二十六七年了,干脆把西边那排平房给拆了,在原址上建个二层楼房,一则跟东面那房子对称,二则也不影响内院的采光。昝行方他们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就说按舍庆国建议的办,让舍庆国全权负责。
过了元宵节,舍庆国挑了个宜动土的黄道吉日,找了几个石匠泥工,两天功夫就把西厢房给拆了,在院子内临时支起了个厨房,吃饭就放在了东厢房那过道里。淦伟文平时有空的时候也会过来住个一天两天,对西厢房的重建跟奚家老少也扯扯自己的意见。
快到谷雨时节,西厢房重建工程全部结束,和东厢房一样虽然都是两层小楼,但比东厢房好看得多,舍庆国在建筑风格上吸收了些徽派建筑,有些复古的意味。
西厢房虽是在原址上重建的,但地基往西边扩建了不少,以前的猪圈和前面的公共卫生间分别是西厢房北边和南边的两条尾巴,重建时把这两条尾巴连起来了,整个建筑面积比原先增加了七十多平方。
一楼最北的那间仍是厨房和卫生间,但设了两个厨房,先前是猪圈的地方成了烧柴火的灶台,靠近院子的是烧煤气的现代化厨房,紧邻厨房的是餐厅,餐厅后面有间房,是贮藏室,餐厅过来就是家里的客厅了,比北楼原先的客厅要大得多。客厅过来是上二楼的楼梯间,下面空位被利用起来作为了工具房,用来存放筛筢簟等用具。楼梯间过来是间大针灸室,因为地基往后挪了不少,里面被隔成了六个床位,比原先两间针炙室的床位还多,大针炙室过来就是最南边一间房了,这间房被隔成了不相通的前后两间,前面一间仍是针炙室,隔了三张床位,后面一间是公共厕所,厕所门是向外院开的,分有男女两个小间,以供患者和书屋的学生方便。
二楼只隔成了三间房,南北各是一间客房,中间一间特大的房是家里的活动室,在淦伟文的建议下,里面有乒乓球台、围棋桌、麻将桌,北楼二楼的茶桌也搬到了这里。屋顶建成了硬山式的屋脊隔热,盖着传统的青灰瓦,滴水檐贴有一色的琉璃瓦当,正脊中间是个琉璃宝葫芦,南北两侧墙砌的是阶梯式徽派墙垛,装饰着传统琉璃瓦。
为了方便东、西、北三楼行走,舍庆国创新性的在北楼与西楼、北楼与东楼的连接处平地竖起两根大水泥柱,搭了一小型天桥,把三个楼的过道阳台连通了。
望着气派的三幢楼,从客厅扫灰出来的濮夏莲感慨万千地对昝行方道:“爷爷啊,零三年北楼重建,零六年拆了南楼重建了东楼,现在又重建了西楼,八二年建的四合院最后留下的一栋也没了,当年的建筑遗址一点都没了。”
听濮夏莲的语气有点伤感惋惜,昝行方笑着用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