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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怎么会这么奇妙呢,带着她让她来到他的身边。王潇时常在想,如果他没有娶到她,他的人生将会是什么样?他的孩子不会叫她妈妈。他们的人生不会有交集。到时候他或许会生不如死,或许会巴不得这一辈子都从来没遇见过她吧。
他到底还是自私的,做不到干爹那个地步。所以也无比同情叶拓。
俯下身,在三个宝贝脸上各印上一个轻吻,王潇轻轻用气音说:“我爱你。”
回答他的是小夏的一只小手。四个月的小孩翻起身来,动作还挺利索,小小的巴掌正打在王潇的下巴上,好在没有把他惊醒。
王潇失笑,贴着床沿躺下,拉过一点被子盖着,把两个孩子夹在中间。只要看到他们,他无论多累也不觉得苦了。
3楼
“狐狸,王狐狸你给我说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
王潇正在洗澡,听到江若雨带着怒气的叫声,忙从浴缸里爬出来,在腰间围条浴巾光着脚跑了出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江若雨撅着嘴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日记本,从封皮和纸张来看,这个本子已经有年头了。翻开其中的一页,指着上面的字:“你说,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王潇走到江若雨跟前接过日记本来看。
“额……”
“你扎根在我的心里,多年以来已经酝酿出甜蜜的果实,我希望能将你采撷……我深爱的你,是否能明白我心中的希冀和痛苦,看着你的背影,看着你的一颦一笑,我都希望将你紧紧拥入怀中……如果你也和我有同样的心情,希望你今晚能来爱情海岸,我们不见不散。”
江若雨软软糯糯的声音抑扬顿挫的读完了这封将近一千字的情书,眯着大眼睛看着王潇,狐狸厉害啊,行啊,还能弄出这么多肉麻兮兮的词来。她怎么不知道他有这个天赋呢。想不到这么一个“锯嘴葫芦”,居然还能说出什么“将你采撷,我深爱的你”之类的话,他也不怕肉麻死。
王潇身上的水珠还在滴落,按理说这样的冷天气,他应该觉得冷才对。可现在他一点都感觉不到,平日里白净的脸还泛着可疑的红晕,将他美丽的脸衬托的更多了几分妖娆。
“咳嗯。”掩着嘴咳嗽了一声,王潇有些尴尬的说:“你从哪找的,多少年的东西了都。”说罢转身回到浴室。
江若雨一看他这个态度就更生气了。虽然这个本子上没有日期,可是也能看得出这个是他高中时候的东西。字里行间删删改改,一看就是在打草稿,还约会在爱情海岸,不见不散,他跟谁约?
江若雨憋着嘴,因为过去的事情跟他吵架,确实有点不应该,毕竟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没有贴标签,她也不是他的谁,谁规定王潇就只能喜欢她江若雨了?可她就是忍不住生气。
为了避免自己做出没风度的事情,江若雨深吸了口气,说服自己还是回去跟宝宝们玩。
拉上卧室的窗帘,江若雨蹲在床边看着婴儿床里呼呼大睡的两个宝,郁闷更深一层。平时哄他们他们都不睡,现在需要他们解闷了,这俩漂亮小孩睡的跟死猪一个样。
江若雨气哄哄的把自己埋进被窝里,背对着卧室门。不一会就听到王潇走进来的声音。床往下陷了一些,知道他坐在自己身后了。江若雨暗自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理他。
王潇看了看缩成一团的小人儿,好笑的摇摇头,俯身亲亲她的脸蛋,“怎么了?”
江若雨把脸埋的更深,不理他。
“在生气?”
“哼”
王潇笑,“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吃醋吗?”鼻子有些发痒,打了个喷嚏。
江若雨听到他的喷嚏声,赶忙坐了起来,咬了咬下唇,刚才要不是她急匆匆的叫他,他也不会没洗完澡就出来,可不要感冒了才好。
“算了,没什么吃醋的,都过去的事。”下地穿拖鞋就要出去。
还说不生气?王潇看她要走,赶紧把她搂过来:“你去哪?”
江若雨白了他一眼:“紧张什么,我还能去哪啊,我去给你泡一杯板蓝根。”
“不用,没事的。”
“你要是生病怎么办?”
江若雨不赞成的推开他。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王潇说:“其实,额,那个情书,是……”
“不用解释。其实今天是我不好,收拾屋子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以前你的东西,好奇才看看,我不该随便翻你东西的。”
“你,哎,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你说这个干什么。其实那个情书是我写给你的。”
“啊?”江若雨眨眨眼,“写给我?”
“嗯。”王潇红了脸,“我打了草稿,觉得太肉麻,怕被你笑,后来写了另一封给你,但是被徐子贤撕掉了。”
第511章 狐狸抢救
2楼
“被徐子贤撕掉?”
“嗯,就是你半夜给我发短信,还把寝室门锁了,自己在走廊里呆了一夜,后来咱们一起感冒了的那次。”
江若雨翻着眼睛想了想,确实是有那么回事。但这件事跟徐子贤有什么关系?
王潇刚要说话,又打了个喷嚏,江若雨也不问那么多了,小跑步去翻抽屉,找了板蓝根颗粒给王潇冲了一杯,小心翼翼的端过来。
“狐狸,那,烫的啊。”
“嗯。”王潇接过来啜饮了一小口,笑着说:“没事了,你上来吧,别冻着。”
江若雨摇头,叹了口气说:“现在想一想,真是物是人非啊。徐子贤死了也这么多年了。算起来他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唔。”
“不知道王芷秋失踪去哪了,我听说当年徐子贤死后,王芷秋就不见了,徐子贤他**妈也疯了。其实王毅石也挺可怜的。”
王潇白了她一眼:“别同情心泛滥了。你忘了他们曾经伤害你了?”
“没忘,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来说的还是对的。”江若雨爬上床,王潇帮她盖好被子:“睡吧,我等下去刷牙,回来也睡。”
“嗯。”
同一时间,叶拓开着吉普车,风风火火的赶到了滨江市防火森林保护区,黑暗中,山风阵阵,吹得人浑身发冷,但更冷的是那种阴森的感觉。铁丝网制成的围墙,将植满树木的小山包围了起来,似乎已经与世隔绝了一样。
嫌绕过去麻烦,叶拓直接单手抓住铁丝网,纵身一跃,一个漂亮的翻身利落的落在对面。辨别一下方向,向着右侧快步跑去。
这座山很少有人会来。之前还好一些,还有一些人会上山来采野菜。但三年前周围围了铁丝围墙之后,就鲜少有人了。刚才他接到电话,说是这里发现了一个埋尸点,可能跟他调查的案子有关。
不一会,叶拓就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地点,跟周围几个熟识的**打过招呼之后,叶拓开门见山的问:“刘队长,那具尸体在哪?”
“就在那边,你跟我来。”
叶拓随着刘队长走进树林,在林中一小块空地上,一方白布正遮住一个人,叶拓掀开白布,看到的只有一副尸骨。而这具尸骨的左腿残疾,膝盖骨以下什么都没有。
“怎么发现尸体的?”
“哦,三个高中生来报的案。他们到这个保护森里来‘探险’,无意中发现的,尸体埋的很浅。看起来已经有年头了。不过还是要通过进一步的化验才能够确定年限,我觉得可能跟你的案子有关,就叫你来看看。”说着递上来一个透明的袋子。
叶拓皱着浓眉,掏出白手套戴上,随手接过来。
袋子里是一个很厚实的黑色日记本,还有一支漂亮的蝴蝶型玉簪。
“这个玉簪,怎么看怎么是古代人用的东西,我不确定是不是古董。”
“恩。谢谢你啊刘队长,我先看一下。”
埋藏于地下多年,日记本的封皮还算完好,但里面的纸张已经有部分腐烂。黑暗中借着手电筒的光,叶拓勉强能从还算完好的那些纸上看到黑色碳素笔写下的文字。字里行间都在记录着一些忧伤或者深情的句子,而且他发现了敏感的两个字——“小雨”。
“刘队长,这两样东西我想先带回去研究一下。”
“当然可以。”
叶拓打了声招呼,将日记和玉簪放好开车离开了保护林。
黑色吉普车行驶在路上,街灯橘红色的灯光忽明忽暗,叶拓皱着眉,很快就回到家,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他翻看了这本日记。
果然不错,这具尸体应该是王毅石的儿子徐子贤。从身体特征来看就已经可以初步断定了。
而这本日记的扉页上,还有江若雨的赠言。后来的日记里,都细致的记录了徐子贤对江若雨感情的变化,从起初的感兴趣,到后来的痴迷,再到最后的绝望,一字一句几乎都是血泪。
叶拓把玩着蝴蝶玉簪,尸体在这里埋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从腐烂的衣物上来看,那种条纹应该是病号服。
可是王毅石不是说儿子心脏病去世,还大肆操办了一番吗?
他暗自调查过,当年许多人都参加了徐子贤的葬礼。确定人是已经火化了。那树林里为什么又出现了一具恰好也断了腿的骸骨?
是谁埋了他?他是在什么情况下被埋葬的?他真的是死于心脏病发吗?为什么埋了徐子贤,还同时将这个玉簪和日记和他葬在一起?
所有的疑团都不得而解,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情绝对不一般。叶拓放下玉簪,看来王毅石还有不少猫腻啊。单单一个走私文物,就已经够判他十次了,如果在涉及到人命。
哎二胖有这样一个老公公,真是够无语的,希望小白脸那个傻蛋把握好方向,千万别跟着王毅石做出“同流合污”的事情来,否则他也没办法帮他。小白脸有个万一,二胖还不哭死?
叶拓躺回床上,皱着眉,一会在想怎么抓王毅石的证据,一会又在想二胖这个时候是不是在睡觉,他的俩干儿子有没有半夜拉了尿了哭了什么的。胡思乱想了半天,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都怪我,不叫你就好了,你也不会从浴室里跑出来,喝了板蓝根还感冒。”
“没事。”
“什么没事啊,今天不许上班”
“真的没事。”王潇无奈的揉揉她的长发:“早上都已经吃药了,咳咳……”说着话,嗓子又开始痒痒,咳嗽怎么忍也忍不住。喉咙也跟着疼。
江若雨心疼的把王潇按坐在床上,解开他衬衫领口的扣子,“别逞强了好不好,你脖子这边都已经肿了,咱们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一会咱妈来了让她帮忙看着孩子,我带你去打针,扎一针就消炎了。”
本来王潇还含着笑,可一听说“打针”两个字,他立刻跟已经被扎到一样,差点跳起来。
“我不去。”
“不行,由不得你不去,打针好的快啊,你少遭罪。”
“不去。”王潇面无表情,就是两个字,不去。
江若雨又好气又好笑,狐狸怕打针这个“属性”还是多年如一日啊。他的身体向来强健,要么就不生病,要是生病了就来个大的。她真怕他一个小感冒引发肺炎什么的。到时候还不心疼死她了。
“你不去我就哭。”江若雨只好无赖的使出杀手锏,瘪嘴,大眼睛里瞬间聚集泪水,倒不是她“演技”多厉害,她是真的着急。反正狐狸看到她这个表情,每次都会乖乖听话,从无例外。
果然,王潇心疼的拉过她安置在腿上,一边咳嗽一边说:“好了好了,我去。”
江若雨立即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别看狐狸平时冷冰冰的,但那要分对谁,到她这里,他也就是个“纸老虎”。
张静枫上午九点赶来,江若雨就赶紧拉着王潇出门去医院了。本来王潇要去小诊所随便扎一针就算了,江若雨偏不听,要让他仔细检查一下。医生看过之后也说王潇并无大碍,就是感冒,扁桃体发炎。跟平时的操劳有关,也跟这个天气容易上火有关。
开了青霉素,江若雨先拉着王潇去做试敏。小针刺破王潇皮肤表层的时候,江若雨很细心的看到王潇那个“忍无可忍”的表情,笑道:“老公,你别怕,我生孩子的时候打麻药,那个大针头比你这个要粗十倍啊,还是扎在脊椎里。我那时候都没怕呢。”
王潇无语的点点头:“你勇敢。”
“那是。”得意洋洋。
两人在注射室门口站了一会,时间到了之后去找护士。
“不过敏,可以扎了。”护士小姐看到王潇的时候脸红的比秋天的苹果还诱人。
江若雨早都已经习惯陌生女人对她家狐狸的痴迷,也不在意,扶着王潇的手,看着护士手脚麻利的帮他扎好针,然后高举着吊瓶,陪他去静点室。
找了个空位让王潇坐下,踮起脚尖挂好吊瓶,江若雨拿了热水袋说:“我去灌热水,马上就回来啊。”
“不用,没事,我……”
王潇话没说完,江若雨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平时白皙的俊脸,此时居然开始发紫,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王潇人竟然翻白眼了,人也往椅子下出溜。
“老公”江若雨吓的声音发抖。
“赶紧拔下来拔下来,是不是过敏了”旁边有个老太太好心的提醒。
“天啊”江若雨哆嗦着撕开胶布,拔出了针头,由于着急没压着针孔,血沿着王潇的手背滴落下来,和针头里流出的药液在地面上混合成浅红色。
“老公,老公,你别吓唬我,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