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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了。”他笑笑地回答。
他的回答,让她失落,她到底还是不能确定他接近她的目的。“那你是做什么的?”她扯了一个笑,试探性地问。
他沉默了一下。他不知道,她现在对从事房地产的人,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介意,于是他含糊地说:“我是做生意的。”
她笑了笑。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坦然地说出他的工作,不过,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当她决定搬过来的时候,对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了。她明白,不只是需要他的帮助,她也想跟他在一起。至于其他的,她顾不得了。
“好了不起,赚这么多钱呢!”她竖起大拇指,嘿嘿地堆起诌媚的笑。
“还好,小本经营而已。”他一向是以谦虚的心在经营事业的。“是、是、是,我知道你赚的不多。”她了然一笑。“只是赚的比你多的人也不多。”
“你喔!”他的笑意加深。
“小的没别的本事,就长这双眼睛,看到有钱人的时候知道要放尊重点。”她嘻嘻笑笑着,走路蹦蹦跳跳的,到了她的房门口,还哈腰鞠躬。“大爷您的手,是赚大钱的手,推门这种事,让小的来就行了。”
“嗟。”她像是演戏的,他作势要打她的头。
她身子一矮,敏捷地开了门。
“哇!”她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住了。一张白色大床,蓬蓬松松,像白云堆成浪,上面绣着手工的蕾丝,如浪花碎缀着光。
看起来好舒服呀!“我可以躺吗?”她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颤。严家笙一笑。“当……”
喂喂喂,她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他连“当然”两个字都还没说完,她就咚地跳了上去,在上面滚了起来。
她幸福地嘟嚷:“天啊,怎么有这么舒服的枕头!”
“一万块就有了。”他微微一笑。
“一万块?!”她弹了起来。“什么?!这一个枕头要一万块钱?喔,这我怎么睡得下去。”
“你不用这么看得起它,是一对一万块,不是一个一万块。再说,打枕头仗时,它并没有特别好用。”他说得轻描淡写。“枕头仗?!”她声音扬高。他有没有搞错,用这种枕头打枕头仗?厚,这会遭天谴的。
“你没童年吗?”他耸耸肩,拿起另外一个枕头,眼睛一眯,笑得贼贼的。“就是这样啊。”
冷不防地,他把枕头往甄瑷笑身上丢过去。
“啊!”她惨遭偷袭。“臭严家笙!”完全忘了用这种枕头打枕头仗会遭天谴,她毫不客气地回敬。
“嗯哼,丢我?”他跟她彻底地闹了起来。
“啊!”他们两个笑闹着、追逐着。
翻着、滚着,莫名地,她把他压着,枕头甩到床下。
她和他对看着,双颊轻轻透红。她的心跳很快,两个人的气息暖昧又亲呢地交缠,暖呼呼的。
他突然不语,只是一径地看着她,眸色深浓。
她软柔的身子,芬幽的气息,撩拂着他。他的喉头绷紧,心跳催快,他看着她,竟觉得她的眼波妩媚了起来。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子结实,他的气息阳刚。不可思议的是,这让她紧张,也同时让她安心。
他们眉眼相对,只要再靠近一点,就……
她的脸红得厉害,碎声地说:“让我抱一下,好吗?”
他笑了,双手摊开,故意瘫成尸体的样子。“你想怎样,随你了。”她抱住他,他感觉得到她软柔的曲线正贴着他,他的脸上不再有戏滤的笑意,他漆墨的眼,藏着秘密。
对她的爱怜,满着;对她的欲念,蓄着。他,不动声色,不敢惊扰她。她在他的怀里,眼睛轻轻地闭上,只是静静感受着两个人的心跳。
好满足,她的脸上有笑意浮出。
呵呵,他是无价的。
※※※
相处了一、两个月下来,严家笙才发现原来甄瑷笑是个迷糊的人。她会没带钱出门,忘了带钥匙回家。有一次,她把该抹盐的水果涂上恶心的味精。最可怕的是,她还曾经烧坏一只陶锅,因为忘记关瓦斯。
自从她住进来之后,严家笙暗自把保险费调高。
这……省不得呀!
这一天早上,他们两个都在家,她兴冲冲地说要做早餐给他吃。他看了她一眼,瓦斯炉已经加装了防干烧保护装置,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吧。
她看出他的疑虑,拍了拍胸脯。“我可是独自在外面住上半年的人耶!”
他笑了笑。“那就麻烦你吧。”
“好。”她笑开。
他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看着她在厨房里忙进忙出。
他得承认,她让他空空荡荡的房子,真的成了一个家。因为她,他得以享受热闹的感觉;因为她,他常常想快步回家。
但是他可没有完全陶醉在这种温馨的气氛之中,因为危机随时可能发生,这是在他和她住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后,深刻的体会。
她把全麦吐司烤过,煎了一道香气四溢的鱿鱼起司蛋,还细心地切了一盘水果,一切看起来再好不过了。
“吃吧。”她得意地把盘子推到他面前。
鱿鱼起司蛋的香气冒了出来。好像真的很棒,他拿起叉子,有点迟疑地切了一块,放进口中嚼着。
起司浓郁滑嫩的香气,在口中散开。“好吃。”天啊,她让他觉得幸福。
“当然好吃了。”她得意地笑着,随手拿起优酪乳,再拿过他的杯子,看也没看就倒了进去。
“啊!”他来不及阻止她。他的杯子里,还有半杯的温开水啊!“喔哦。”她终于发现,露出了应付的笑,把杯子推回他的眼前。他看着她,再看看杯子,半杯温开水加上优酪乳,这很恶心耶!
“我不喝。”他说。
“可是……倒掉很浪费耶!”她巴巴地看着他。
“嘿嘿。”他回了她一记应付的笑容。
“算了。”她敛了笑,一发豪语。“我自己喝。”
她抓了杯子,就要凑上嘴的时候,他劫走了杯子。
“好,我喝。”他一口灌进那杯优酪乳。
呃,优酪乳稀稀水水的,温热和冰冷杂着,味道怪得不得了。
她心虚地一笑。看他的表情,她决定了,还是不要问他是什么味道好了。
他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你能平平安安地在外面住上半年呢?”他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谜。
“我一个人住的时候,从来没发生这些事情。”她很坚持。“真的。”他皱了眉头。“那是我害你的喽。”
“嘻嘻。”她露出洁白的牙齿。
其实,她本来就不是个精明仔细的人,但以前有妈妈在,现在,她得一个人独立,她告诉自己,每件事一定要很小心,所以倒也没出什么事情。但是,住进这里之后,她又开始犯糊涂了,而且似乎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一开始,她是真的不小心,后来她发现,对于她的迷糊,他虽然无奈,但总是疼惜。他从不跟她发脾气,而且把所有事情都善后得很好。于是,她越来越放纵自己,越来越漫不经心了。
因为,能犯糊涂,其实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呀!
他看着她。嗯,她的糊涂,应该是让他给宠出来的。他从没宠“坏”过一个人耶,要不要让她改一好”呢?
他正想着,眉头突然皱得更深。糟了,他的肚子突然绞着,那杯优酪乳啊……“我去一下洗手间。”他往厕所走去。
甄瑷笑切了另外一半的鱿鱼起司蛋,鱿鱼起司蛋虽然香,不过有点咸,配上全麦吐司味道刚刚好。
“呵呵,我是天才。”甄瑷笑幸福地享受她的早餐。
突然听到厕所的方向传来“砰砰”的声音。怎么了,严家笙不会掉进马桶了吧?
她回头,只见严家笙冲了出来。“厕所……厕所……”严家笙指着她,手指发抖。
“我一早起来刷洗的,很干净吧。”她得意地笑着。
“喔,老天。”他脸色铁青地击着自己的额头。“我会被你害死。”
“什么话呀?”甄理笑抗议。
严家笙二话不说,往外头冲了出去。
甄瑷笑摸了摸头,决定亲自去厕所一趟,看看怎么回事。
严家笙抱着肚子,往隔壁冲去。甄理笑这个糊涂蛋,她洗完厕所之后,竟然把厕所的门反锁住了。刚刚砰砰的声响,就是他撞门的声音。因为这房子是设计给他一个人住的,为了让空间更大,只留了一间舒适宽大的浴厕。没想到……
老天,如果是平常也就算了,现在……
严家笙急急地按了隔壁的电铃。
女主人披了件薄外套,遮住性感睡衣出来开门。一看到严家笙,女主人先是有些诧异,随即露出了笑容。
这栋大楼,住的都是有钱人。有钱的男人,十个有九个是猪头,严家笙就是那唯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所以他在这栋大楼里,是很受注意的。
她看平常时严家笙都是西装笔挺,不苟言笑的,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敲她的门。今天的他穿着随兴休闲的衣服,俊美的脸上,蓄着性感的胡渣。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这一刻看起来特别酷、特别有有魁力。
女主人嗲声嗲气地说:“有什么事吗?”
“我想要跟你借个厕所。”严家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什么?!”女主人一愣。
“拜托,快点。”严家笙抱着肚子,两腿奇怪地夹着,那汹涌之势,快要一发不可收拾了,他的脸整个凝住。
“喔。”女主人有点被他吓到了,赶紧把门打开。“就在…
女主人手一比,严家笙不顾形象地拔腿。
等他解放出来后,他困窘地道谢,落难地逃离人家家里。
他一出来,就看到甄瑷笑追了出来。
甄瑷笑瞧他从隔壁出来,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你……”
“对。”严家笙沉着一张股。
甄瑷笑看着他的背影,想像着他去隔壁借厕所的样子,忍不住低声笑着。
他唰地回头,恶狠狠地瞪她。“谁害我的呀?”
甄瑷笑知道自己应该要保持同情心的,可是……
她知道隔壁那女的“哈”严家笙很久,没想到严家笙一去,就是跟她借厕所。一想到这,她的笑就遏抑不住。
“还笑?”严家笙都快被她气死了,他一把揪住她。
甄理笑像被猫叼住的小老鼠,挣扎地挥着手脚。“不要闹啦,会很丢脸呢!”
“丢脸?”他脸上终于重新有了笑意。“原来你也知道什么叫丢脸,谁害我丢脸的啊?”
他伸手开门,打算把甄瑷笑丢进去,没想到——
他暴吼:“甄瑷笑!”
“啊!”甄瑷笑尖叫。完蛋了,她又把门反锁住了。
“不要怪我。”趁严家笙没注意的时候,甄瑷笑赶紧溜开。
“你死定了。”严家笙在后面追着。
两个人的喧闹声引得邻居偷偷把门打开。
唉,严家笙现在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了。
甄瑷笑来了之后,原来他不只要将保费调高,将瓦斯炉加装安全装置,还应该要再打一间厕所出来。
最糟的是,他已经丢尽了脸,可能要搬家了。
这个甄瑷笑啊!
第七章
自从甄瑷笑住进严家笙家里之后,甄瑷笑就不像以前那么拼命工作。如果有休假的话,她就照正常的班休假。
她喜欢时间空下来的感觉,她可以帮严家笙整理家里,可以去市场买菜,然后打电话给他,霸道地要他回家吃饭。
这一天,她骑脚蹬车去市场的时候,经过公园,看到一个头发灰白的男人,拖着两个大布袋,在垃圾堆里翻找着瓶瓶罐罐。
几只野猫不知道在做什么,突然窜了出来,打翻了他的布袋。“可恶!”他咒骂一声,赶走野猫,辛苦地蹲下来捡拾掉落在布袋外的瓶罐。
甄瑷笑想了一下,把脚踏车停下,过去帮他把东西捡起来。
他看了甄瑷笑一眼,甄瑷笑有点不知所措,礼貌地一笑。
这个人跟一般的流浪汉不大一样,感觉上,他重视身上的干净清洁。比起其他游民,他身上的味道,没那么令人难以忍耐。
甄瑷笑偷偷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他有几分面熟,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在哪里看过他的。
他看了看她,突然一笑。“谢谢。”
“不客气。”因为帮得上这人的忙,她觉得高兴。
想起了什么,甄瑷笑突然眼睛一亮。“阿伯,你等我一下,我家里还有些瓶罐,我拿来给你。”
甄瑷笑的和气,让他不住道谢。“谢谢,谢谢。”
“不要客气啦!”甄瑷笑骑上脚踏车,飞快地回家。
甄瑷笑收齐了值钱的铝罐,很快地折回公园。
他在公园等着她,脸上的神情还是有一点点的不自然。
“阿伯。”甄援笑叫住他。“这个给你。”
“谢谢。”他撑开布袋,让甄瑷笑把铝罐丢进去。
她一个个地丢进罐子的时候,才发现男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到了,血渗了出来。“阿伯,你受伤了耶!”
“没什么关系。”他随手在衣服上抹了抹。
“这样不行啦,伤口不处理会感染的。”甄理笑急急阻止他。“阿伯,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