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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要面子,还要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偷偷给他们点银钱打通就是;而那些刁民,找几个打手痛打一顿,他们自然也就乖乖的不敢再反抗。
可是强盗就不行了。
强盗是这世界上最不讲理的一群人,他们只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谁也不知道他会只要你的钱,还是连你的小命一起要。
钱可以不要,命却只有一条啊!
“你们以前怎么欺负子薇的?”柳行云懒洋洋地问。
“哎哟,大爷,您瞧这话说的,子薇是我们的亲姐妹,我们怎么会欺负她?”口舌伶俐的二小姐急忙讪笑著过来打圆场,同时还不忘恨恨地瞪明子薇一眼,“大爷,想必您是误会了什么,子薇,你说是不是啊?”
明子薇不理她,只是看著柳行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也该适可而止,给他们个下马威就足够了,不过是为了身外物,她不愿意和他们撕破脸。
柳行云哼了一声,长臂一伸便把她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没有受伤的左腿上,大手把玩著她的秀发,眼神却发狠地盯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女人,“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以后你们再要欺负她,可得先问过我手里的刀子肯不肯。”
飞刀咻地一声被抛出去,吓得那些人动也不敢动,刀子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圆弧,最后又回到了柳行云的手里。
那些人面面相觑,心里不甘的同时,却又不得不在强权下屈服。
有些人就是有理讲不通,非要看到厉害才知道低头。
气氛正僵持著时,沈一醉和管家福伯一起从内室走了出来,福伯的手里还拿著厚厚一本帐簿。
明家众人的眼睛顿时盯上了帐簿。
柳行云在心底暗自叹息,这些人还真的不值得怜惜。
明子薇抢先向沈一醉询问:“七爷,请问我爹怎样了?”
“没事,静心修养几个月,应该能慢慢调养过来。”沈一醉语气平淡地回答。
明荣华的病其实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最近家中所发生的事端,让他一直忧虑在心,后来又被燕戎抓去受尽折磨,因为受不了北国的酷寒而得了病,回到家却又得不到静养,他的那些女儿、女婿巴不得他早早归天,让他又恼怒又伤心又绝望,这才让病情一日日加重。
柳行云看看明子薇,果然见她喜上层梢,他自己也暗自欢喜,给小七又是求情又是作揖果然做对了,把他带来给明荣华看病真是明智之举。
那些人听说明荣华无恙,也纷纷做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其实心底里却呕得要死,把沈一醉当成了仇人看。
“咳……”福伯轻咳一声,打开帐簿,“各位,今日正好全家人齐聚一堂,老奴奉了老爷之命,提前公布财产分配。”
那些人立刻紧张起来,恨不得能从福伯手中夺过帐簿。
“明家产业共分三大块,上地、现金和瓷窑。土地和现金现已核对清楚,而瓷窑因数月停产已经负债,土地和现金将按照比例平分成七份,除四小姐外,其余六位小姐各得一份,几位夫人再均分剩下的七分之一。”
那些女人听得大喜,没有明子薇的份,真好!
福伯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们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明子薇身上,“四小姐,老爷把瓷窑留给了您,希望您能好好经营。”
“是!”明子薇快乐地应道。
那些女人送她一个鄙夷加不屑的眼神,明家青瓷因为技艺落伍,已经没有市场啦,接下来也只有赔本的份,傻瓜!
“接管了瓷窑,就代表继承了明家,所以从此以后四小姐就是明家的主人了,这栋宅子自然归属四小姐。”福伯从怀里取出一大串钥匙,走到明子薇面前恭敬地交给她,“四小姐,这是代表掌权的钥匙,请四小姐接收。”
明子薇有些犹豫,柳行云握了握她的手,传递给她温暖的力量,她回头对他一笑,终于接过了钥匙。
福伯见她接过钥匙,松了口气,随即转身对其他人下了逐客令,“老爷吩咐,即日起,除四小姐之外,其他明家人即刻搬出本宅,各寻出路,以后再也不得踏进本宅一步。”
明荣华对那些眼睛里只有钱财的家人实在是心寒至极。
“巴不得早点走呢!”
“还用他说?拿到钱咱们自然会走。”
那些人纷纷嘟喽著,从福伯那里领了属于自己的财产继承书,然后纷纷做鸟兽散。
偌大的庭院顿时寂静下来。
明子薇要进去内室探望父亲,柳行云却拉住她的手,“小蔷薇。”
“云?”她温柔地回视著他,“怎么了?”
“我这样擅自介入你的家务事,会不会惹你烦?”其实明荣华做出的财产分配,都是按照柳行云的建议进行的,明荣华病得胡里胡涂,如果没有柳行云暗中帮忙,哪里还能做出这样的决策?
“说什么话?”明子薇伸开双臂抱住他,小脸轻轻埋进他的胸膛,“傻瓜,咱们不已经是一家人了吗?”
她还要指望他来经营呢,她现在可是负债之身啊。
嘻,找了一个会经商的老公多划算,以后她就可以专心致志于青瓷的研制了呢。
柳行云在她明净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带我一起进去,我这个准姑爷也该拜见老岳父了吧?”
“嗯。”明子薇小脸一红,眼睛却明亮亮的,满溢著幸福的光华。
三个月后,朝廷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右丞相因为通敌叛国之罪被杀,牵连人数之多达上百。
此番事变,让老百姓大快人心,濒临危机的朝廷终于挽回了一点民心。
再三个月后,越州明家的青瓷新品上市了。
以前越州青瓷的釉色绿中稍微泛黄,而明家新出产的青瓷却釉面青碧,晶莹润泽,宛如把大自然的绿色与生命的蓬勃生机融会贯通,晶莹葱翠、润泽无瑕。
后代有人用诗歌赞颂这种新品,歌曰:“九秋晨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
所以后人又以“千峰翠色”来形容越洲明家的青瓷,以区别它和其他青瓷的不同。
再后来,到祁国换期,朝廷也极为喜爱这种青瓷,便从民间大量收购作为珍宝收藏。发现皇家喜欢这种东西,那些官吏也粉粉大肆购买,以便贡献给朝近,一时间明家青瓷水涨船高,一般百姓买不起也见不到。
明家青瓷釉色的配方成了一个“绝对的秘密”,所以,又有了一个新的称谓——“秘色瓷”。
但是明家秘色瓷的开创人并不知晓自己会给后代带来什么,她现在正喜孜孜地烧弄她的两个小瓷人,准备新婚之夜给自己的大猫夫君一个惊喜。
新婚之夜。
欢好之后,明子薇不顾腰酸背痛,快乐地把自己早已藏好的一对瓷人拿了出来,“云,你看!”
柳行云眼睛一亮,忍不住把小妻子搂到怀中,“你真的捏了我们两个?”
明子薇娇哼一声,“其实你那个什么‘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我可不喜欢喔,人毕竟是人,是无法把自身打碎的,也不能像泥胎一样再彼此揉合呢。”
柳行云在她的玉颈上啄了一下,“所以呢?”
她把两个小瓷人身上的衣裳扒光,在他们脚底按了一下,小瓷人的心脏处顿时打开了一道小窗,可以清晰窥见里面还有一个小人。
小瓷人是明子薇花费心思做出来的玩偶,精妙之处是瓷人里面套瓷人,大瓷人是一对男女娃娃,穿著新郎新娘的喜服,可是只要拨弄他们脚底的一个小旋钮,瓷人的心脏处就会打开,可以窥见里面还有一个小人。
男娃娃的心里是女娃娃,女娃娃的心里是男娃娃。
“喔!真有趣。”柳行云惊讶地低呼,“这是否就可以称为‘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
明子薇点头。
她要他一生都活得好好的,活得健健康康的。
她不需要他打碎自己和她融合,她只要他的心中有她就足够了。
而当然,她的心中也满满装的都是他呀。
柳行云的喉头有些发紧,把头埋在娇妻的酥胸中,声音沙哑,“小东西,你真的是一块宝,我最最珍贵的宝。”
明子薇伸手回抱住他,在心底应道:云,你也是,你也是我独一无二的宝。
后记
白玉京八卦之四【强盗当自强】
时间是在柳行云远赴燕戎之后,还未回来之前。
可怜的明子薇被孤零零地扔在强盗满山的“白玉京”里,日子过得凄凄惨惨的。
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父亲做的是生意,她学的是制瓷手艺,接触的都是美丽又漂亮的艺术,绝对无法和血腥厮杀联想在一起,对于她来说,只要看到“白玉京”的小喽啰腰间挂著刀剑,她就会惶恐不安地想是不是要来杀她的?
真奇怪,以前柳行云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就没有这样想过。
所以,在那段时间里,孤单的她非常非常害怕强盗,也非常非常害怕“白玉京”的这些人。
她唯一的安慰就是“白玉京”里好歹还有几个女人,比如五夫人水半夏、七夫人聂轻轻,以及那个胖嘟嘟的小丫头芽芽。
那一日,天气很好。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荡,风儿也不再那么寒冷刺骨,反而像轻柔羽毛般拂过脸颊,让人舒服又陶醉。
在虎穴里当了几天自闭儿的明子薇决定出去探险……哦,不,是出去串串门子,和“白玉京”的女主人们联络联络感情。
她小心翼翼地出了虎穴的大门,左看看、右瞧瞧,发现狮轩就在虎穴的隔壁,所以她决定先去探访聂轻轻;老实说,“白玉京”的几位当家里,她也比较喜欢七爷沈一醉。
沈一醉生得白白净净的,又喜欢笑,比起二爷苏凤南的冰冷寒峻,三爷燕未勒的剽悍威严,五爷云飞渡的贵气逼人,沈一醉虽然嘴巴有点刻薄,但已经很惹人喜欢了。
而大爷和四爷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迄今明子薇还未见过。
狮轩的大门轻掩,明子薇举手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屋里传来沈一醉令人如沐春风的声音。
明子薇轻轻推开门,轻轻走进去,看到院落中的情景时却目瞪口呆——沈一醉居然在、在、在洗衣服?!
见她走进来,沈一醉对她微微一笑,“明姑娘,是来找轻轻玩的吧?真不巧,她正在睡觉。”
聂轻轻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也一天比一天佣懒,得点空闲就大睡特睡,害得沈一醉不禁要担心他的儿子或女儿会不会被她睡笨了。
“啊,没、没关系。”明子薇急忙应道,目光却还是无法从沈一醉身上移开。
一向一身红衣如火的沈一醉今天却穿了件青布短衫,赤脚踩在一个大大的木盆里,盆子里是满满的衣裳,而他手中居然还拿著一只绣花鞋,正用一把特制的猪鬃毛刷在刷鞋,瞧他那股认真劲,别人也许以为他正在清查抢劫到的珠宝。
呃……呃……
明子薇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这位真的是堂堂威名的“白玉京”七爷吗?
“明姑娘,你要不先进屋去等会儿?”沈一醉见她迟迟不动,便热情邀请,“屋里有火盆,暖和著呢。”
“啊啊……不用了,我去找五夫人吧。”明子薇忽然惊醒,急忙施了一礼之后匆匆逃跑。
沈一醉真是个奇怪的强盗。
海龙居的大门大敞著,但明子薇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云飞渡咆哮的怒吼声。
明子薇吓得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脑袋,犹豫著要不要进去。
“有事快说,没事就滚!”一向尊贵优雅的云飞渡显然脾气正暴躁,不耐烦地继续吼道。
“对不起,打扰了,我是来找半夏姐姐的。”明子薇和水半夏同年,但是水半夏的月份比她早,所以就叫水半夏“姐姐”。
一名浑身乌漆抹黑的男人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只有一双眼睛还算明亮,“明姑娘,真不巧,她还在睡觉。”
昨天夜里他的亲亲娘子劳累过度,哼哼著腰酸背疼,所以到现在还在睡懒觉。
“啊,没、没关系。”明子薇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黑人吓了一跳,他连脸上都黑糊糊的,简直像刚从烟囱里爬出来一样。“五、五爷,您这是?”
“在给半夏做饭。”云飞渡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不是第一次下厨,但每次都会弄成这副德行,十人见了十人怕。
明子薇的嘴巴张成了大大的圆形。
“你不知道吗?‘白玉京’里规炬多得烦人,有严格的用餐时间,一旦过了时间,就算是大当家也要自己动手,厨房里的大师傅才不理你是谁哩,那是他的宝贵休息时间。”云飞渡耸耸肩,“等一下半夏醒了肯定会饿,天又冷,所以我要给她准备点热食。”
明子薇的眼睛一红,心中突然好感动。
云飞渡真不失为一个好男人、好丈夫。
虽然他还是一个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