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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芳,酒很好喝。”连好柔柔的愀着兰廷芳,软软的说。
寇嘉铭饶有兴趣的抱着胳膊,顾连好对兰廷芳撒娇了。
显然,这样的顾连好让兰廷芳毫无招架之力,他在她的酒杯里注入了小半杯酒,想起什么似的他从吧台里拿来了一些小点心,把那些小点心用刀叉处理好再放到碟子了再把碟子推到了她面前絮絮叨叨的说什么光喝酒会伤胃还用叉着方块的小点心的刀叉交到她的手里。
说实在的,和兰廷芳相处这么就寇嘉铭还没用看到过他还有这样的一面,就是当时兰廷芳和柏安妮热恋期兰廷芳做的最贴心的事也就是等柏安妮下课然后用机车送她回家,还有在柏安妮生病的时候倒水给她喝什么的,其余都是一副酷酷的模样。
这晚的酒好像特别的香醇,连好陆陆续续的喝了好几杯,这晚,除了兰廷芳小酌之外,寇嘉铭,房祖望夫妇也喝了不少。
连好出来阳台透气的时候在阳台上见到了朱萌,她斜靠在阳台上抽烟,连好总能在朱萌的身上轻易的看到妈妈年轻时候的影子,倔强,寂寞,强悍。
从她手中拿走了烟,连好低低的说,抽烟对身体不好。
她抬起妆容精致的脸,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对连好笑,又寂寞又美丽,连好的眼泪就这样掉落了下来。
“为什么哭呢?”她用手指轻轻的挑走连好的眼泪。
连好吸了吸鼻子,面对着清源整片住宅区辉煌的灯火:“我只是想妈妈了,我在想是不是有很多的时刻我的妈妈也曾经像你这样在某场宴会上独自躲在空无一人的阳台上抽烟。”
“我的妈妈很爱她的丈夫的,虽然她很少表达她的爱但我知道我妈妈很爱很爱他的,可是,他的丈夫却在他内心深处藏着他的初恋情人,因为藏得太深太深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他的初恋情人出事了,那位初恋情人是一名医生因为疏忽导致出了医疗事故,他竟然为她伪造了一份假的精神鉴定,例证出她长期处于精神衰弱状态。”
“我妈妈的丈夫是一名政府的高级翻译官,是熟知一切法律条约的公务员可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期间我妈妈该有多么的痛苦,可我不在她身边,我总不在她身边。”
连好捂着嘴。
“所以的人都以为妈妈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包挂她的丈夫也包挂我,后来,我知道妈妈不是的,我见过她躲起来偷偷的哭,还有。。。”
说到这里连好再也压抑不住了,泣不成声:“还有,我妈妈不在的后我在整理她的遗物,你猜她最宝贝的是什么?不是那些她得到象征着各种各样表彰的证书而是我小时候每年都会寄给她的卡片,她还藏着我一岁生日穿的衣服,鞋子。”
朱萌和连好肩并肩,默然。
一会,连好擦去眼泪,不好意思的朝朱萌挤出了笑容,呐呐的说:“今天是她生日,往年的时候我都会去看她的。我只是想找一个人和说一说我妈妈的事,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谈起她了。”
是啊,她已经有很久很久都不敢和别人谈起妈妈了。
房祖望他们回去后,连好窝在沙发上,酒精开始发挥它们的威力,连好喝醉有一个坏毛病,会笑得像一个傻子似的,她觉得自己的嘴角在不受自己脑子控制上扬着,在仅有的一点意识里连好打开了电视,她好像记得这个时间段有英雄主持的节目的重播,果然,电视一开元英雄那张漂亮脸蛋就冒出来。
连好对着那张脸傻傻的笑了起来,元英雄刚刚说到他的丛林之旅电视就被关掉了,面前变成了兰廷芳的脸。
连好迟钝的眨了眨眼,听他说,顾连好,我只允许你看我。
然后他摆正了她的脸,和他面对面。
缓缓的,连好手指轻轻碰上了兰廷芳的鼻尖,鱼缸里的热带鱼在水中冒着泡泡,咔咔在毛毯上沉睡,酒精在脑海中发着酵,眼前的男人眉目英俊,气息迷人,那长长的睫毛宛如黑色的充满诱惑的森林。
“兰廷芳,我好像又被你诱惑了。”嘴里不受控制的说出。
嘴被他堵住的时候,连好觉得应该推开他的,可是好像没有什么力气,可奇怪的是却有力气去勾住他的脖子。
当她的手勾住他脖子的那刻,她的身体被他压倒了沙发上了,她的手从他的脖子上移到他的头发上,插进了他浓密的发脚,她弓着身体,她的唇贴着他的唇,他的舌如漫天的火焰和她的舌死死的纠缠在一起,他的手卷起了她的衣服伸进她的内衣里,他的喘息如惊涛骇浪,他很轻易的抽走她的内衣。
那紫色的胸衣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巧的是落到了咔咔的身上,那小家伙抖了一下继续呼呼大睡,连好又控制不住的咯咯笑了起来。
他重新摆在她的脸,像万分恼怒的孩子,连好,看我。
连好的意识继续涣散,注意力开始不集中,兰廷芳的脸就像倒影在水中,闭上了眼睛,连好喃喃的念叨着,不许我看英雄,不许我看咔咔,只许我看你啊。。。
“嗯!”他哑着声音:“只许你看着我。”
仿佛,他吻着她,他的手在她的身体流动着,仿佛,他想把她揉成水,仿佛她想把她磨成粉末,仿佛,他在她耳畔说着。
“连好,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眼皮变得沉重了起来,兰廷芳的倒影就像在逐渐扩张的涟漪,一圈圈的荡开,荡开在连好的梦里头。
连好是被饿醒的,她听见自己肚子发出的抗议身,头一动,酒精的余威导致连好的头脑一片空白,最后,脑子里记住的是自己那落在咔咔身上的胸衣以及兰廷芳的手落在自己的胸部上的画面。
现在,她是在卧室的床上,连好一慌,坐了起来,还好,还好,没有衣不遮体,还好,除了头疼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酸痛,在连好纠结中门被推开了,兰廷芳捧着托盘进来了。
“呃。。。。你怎么在家?”连好不自然的问。
分明,昨晚自己表现得是欲拒还迎,她想起了自己躬着的身体,想起了自己手插在他头发上的暧昧举动。
“我怕饿到你了,提早下班买了你爱吃的糕点,现在你该饿了吧,还有,顾连好,你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放下了托盘,兰廷芳站到了落地窗前,拿起了窗帘遥控,好几层的拉帘就这样一层一层的分开。
金色的夕阳宛如最耀眼的帷幕款款拉开,他站在那片金色的光芒下,柔和着眉目,调出了连好心里头最为眷恋的温暖色调。
站在那片金色的光芒下,他说,带着无奈带着调侃带着醉死人的语调:顾连好,昨晚我冲了三次的冷水浴,从沙发离开洗一次,在帮你洗完澡后洗一次,帮你换完睡衣后洗一次,顾连好,昨晚,你的艳丽无双可是把我累坏了。
连好眯起了眼,依稀,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迷恋镜头的年代,在某个静寂的午后邂逅了独自荡秋千有着美丽侧脸的男孩。
作者有话要说:连好和兰同学的这一波糖衣炮弹就好拜拜了哟~~~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6)
八月四号,离顾连好和兰廷芳玩假装游戏还有六天的时间,连好在衣帽间给兰廷芳的衣服重新归类,最近,她好像特别喜欢做这些琐碎的事情,喜欢在他下班回来之前为他准备好饭,他进门的时候为他摆好拖鞋,他洗头发的时候为他把头发吹干,细心的在他上班前为他整理衣领,他下班的时候为他挑她喜欢的家居服。
这些做着做着好像就上瘾了,就像早上他上班的时候她在给他整理衣服,他很轻很轻的告诉她下月的月初,游艇俱乐部的一个朋友过生日他们这些会员打算开着游艇到加勒比海去,还会上加勒比海地区的土族人的部落去体验没有电源,没有讯息的生活。
“连好,一起去吧,我想带你让他们认识,还有,你以前不是说要是有机会一定会去体验那种原生态的生活状态吗?”最后,他小心翼翼的,低声下气的说着。
连好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拒绝他。
下个月?连好没有告诉他他们已经没有下个月了,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原因,连好就是不愿意告诉他。
然后,她看到他用一个极炫目的笑容面对着她,然后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喜滋滋的上班去了。
然后,连好就抚摸着那个吻印发起了呆来,感觉他烙下吻的所在灼灼的。
十点多的时间里,兰廷芳往她的手机来了信息了,无非是告诉她他已经到公司了,这人,从前他最讨厌的是发信息,用他的话那手机要传声筒来干什么,发信息是他觉得最浪费时间的事情,可现在他每次到公司都会发出类似的信息,而且,本来是早上八点上班的人总是磨磨蹭蹭的到了九点才上班。
兰廷芳放在家里的衣服并不是很多的他的衣服大多是放在公司里,他的衣服都是公司的公关部给他选的,公关部的主管每隔一阶段都会为他添置一些象征着成功人士的流行指标,什么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从前,连好总想公关部主管好像比自己更像兰廷芳的妻子。
连好正在归类兰廷芳的领带时保安室处来了电话,他们告诉连好楼下保安处有一位叫柏安妮的小姐想见她,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了。
有一种缘分有一句话是这样形容的,有生之年狭路相逢,顾连好和柏安妮就是这样的关系。
她站在琉璃色的墙角下,鹅黄色的小洋装,淡淡的妆容,褪去了明星的光环像苏杭的刺绣,精致典雅。
“顾连好,没有想到最终你还是住到他家来了。”柏安妮还是喜欢开门见山。
“要不要上去坐坐。”连好回应:“上去喝杯咖啡顺便把你的来意告诉我,我相信你不会喜欢和我浪费时间就如我也不愿意和你浪费时间的。”
要不要上去坐坐?柏安妮听着心里一痛,这叫做清源的住宅区她来过几次,每次最多就只能在外头徘徊,这里据说安全戒备连一只飞鸟也无法进去,周围还设置了反窃听电子干扰磁,为了防止偷拍这里还有360度的旋转摄像头。
第一次来到这里她信心满满,以为不出一个钟头兰廷芳就会下来带自己上去,可是第一次来这里站了三个钟头他都没用带自己上去,次数来多了这里的保全人员有时候会用怜悯的口气劝说她回去,有时候则是不耐烦,有时候则是言语犀利,每一次来到这里柏安妮都感到难堪,难堪过后又忍不住的会来这里,以为,有一天会兰廷芳会心软。
毕竟,他们,曾经很相爱。
当顾连好轻描淡写的说出要不要上去坐坐时,柏安妮觉得人生来到这里仿佛成了一出讽刺剧,明明,廷芳曾经因为自己的一句不喜欢对尾巴姑娘顾连好不加辞色的。
现在,应该站在门里的人站在门外,应该站在门外的人站在门里。
柏安妮浅浅的笑了起来,如果轻易气妥就不是柏安妮了。
“不了,顾连好,你说得对,我来这里不是来和你浪费时间的,我来这里是让你认清一个事实的,等你认清了那个事实后如果你还想邀请我到上去坐坐的话那么我自当奉陪。”
连好很好奇柏安妮到底要她认清什么样的事实,她是表现的如此的自信满满。
连好任由着柏安妮开着车带着她在北京路穿行着,差不多快要到十二点的时候,兰廷芳来电话了。
“你在那里?”他语气着急,想必他回家找不到她了。
“哦。。。”连好拉长着声音:“我中午要和朋友叙旧去了。”
那边唉声叹气,连好笑了起来,看了一眼柏安妮,心里起了恶趣味:“廷芳,我晚上要吃凤梨酥,要台湾街的那一家,顺便,也给我买老婆饼,老婆饼得要老港记元朗那家的。”
从清源到台湾街要开两个钟头,再从台湾街开到老港记要差不多一个钟头,这样一来一回就需要一个下午的时间。
“廷芳,如果你觉得耽误时间还有嫌麻烦的话可以让小刀去买。”连好一边漫不经心的打电话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连好稍稍移开手机话筒,她那部老诺基亚漏音漏得厉害,陆陆续续的传出兰廷芳的声音,不用,不用,我当然要自己买,连好,你回来时会让你吃到香喷喷热乎乎的凤梨酥和老婆饼的。
“这些又不是包子,那会热乎乎的。”连好娇嗔。
“我用我的一颗心给它们捂热呗。”他说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最后他的甜言蜜语简直是信口拈来。
“好了,现在不要嘴皮子马上给我去买。”连好瞄了瞄柏安妮,她还是刚刚一脸平静的模样,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在说明她是生气的。
遵命,尊贵的女王陛下,电话那头兰廷芳的声音又脆又响。
连好挂断了电话,听柏安妮嗤笑:“顾连好,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幼稚了,刚刚想和我说明一下什么?说明廷芳对你言听计从,可是有些人的言听计从是建筑在感激,愧疚之上,就像那天晚上他在台上所说的他谢谢你,感激你。”
“随你怎么说。”连好耸了耸肩:“我只是知道奇怪当初你在我面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