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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宫发迹于唐朝天宝年间,当时的长乐坊酒肆林立,贺知章、李琎、崔宗之、苏晋、李白、张旭、焦遂“饮中八仙”喜欢在此饮酒赋诗,经常醉倒在一片“长安酒肆”中。至今,八仙宫大殿外面那块巨大的“长安酒肆”石碑依然如故。当时,诗圣杜甫曾赋诗《饮中八仙歌》已记之,再现了当时长乐坊的繁华景象以及饮中八仙的醉后神态:如写贺知章的,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写李适之的,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写李白的,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言臣是酒中仙;写张旭的,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后来,为了纪念饮中八仙,有人在他们经常喝酒的长乐坊修了“八仙宫”,再后来就变成了吕洞宾等八仙的道场,并在宋朝正式建成了道观。
吴栋教授来到八仙宫,沉思了片刻,然后轻叩山门。不一会,一个小道士开了个门缝,打量了吴栋教授一眼,似乎很吃惊,旋即恭敬说道,“时辰已晚,不知施主来此所为何事?”吴教授朗声说道,“请转告你家监院师父,就说吴姓故人有要事相访,见与不见凭他一言而决。”小道士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不一会,就飞奔而回,把吴教授迎了进来。吴栋看了看腕表,现在刚好是深夜十一点钟。
八仙宫(四)
穿过三进院落来到后院的监院庵房,看到屋内监院吴梁头戴黄冠、身着道袍正中打坐,两侧各坐着四人,乃是庵内客、寮、库、帐、经、典、堂、号等八大执事,一起在商量庵内日常事务。吴栋教授进屋,八大执事后过头来打量,不禁面面相觑,因为这吴教授和监院长的太相像了。没错,吴栋教授和吴梁监院乃是亲兄弟,不过却是视若仇雠的双胞胎亲兄弟。
监院吴梁命客堂执事近身,对他耳语了一番,客堂执事似乎很吃惊。这时,吴梁一摆手,众位执事诧异着各归其位休息了。灯光下,吴栋教授打量着吴梁,“看来你还是教务繁忙啊,也清瘦了不少。”监院吴梁苦笑了一下,“惭愧啊,我这微末毫术,自然比不上哥哥你的治国经世之学。明天要举行九皇盛会,自然得提前准备好。坐吧,站着是要腰痛的。”兄弟俩一见面就是唇枪舌战,似乎有多年不曾化解的恩怨。
吴教授也不客气,昂然坐在下首,“我今晚找你,是为了小萌的事。她现在可能被人绑架了,”
“什么?”吴梁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晚上十点左右的事情,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明了。我当时在家里,突然有神秘人打电话说小萌被绑架了,要我十一点在八仙宫见。我随后打小萌电话,打不通,然后就过来了。”
吴梁盯着吴教授,内心里似乎十分焦急,“你报警了吗?”
“没有,刚才有个警察打过电话,但被我挂了电话。”吴教授老实回答,“既然他约我在八仙宫见,说明犯罪份子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事情有商量的余地,所以在不能保证小萌安全的情况下,我不能贸然报警。”
吴梁收回目光,长叹了一口气,“哥哥啊,把你叫到八仙宫,让你我兄弟相会,你觉得会是什么事情吗?”
吴教授一时语塞,“不会,不会是为了那个事情吧?”
吴梁重新坐下,“世事难料,我们也只有静观其变了。”正在这时,猛然间屋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刚坐下来的吴梁反射般跳了起来,大踏步来到门前,只见无数戾气纠结在西边不远处,那里是罔极寺,看来预料中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又过了一会,风雨停止,吴梁回过头来,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哥哥,即使今晚舍弃小萌的性命,我们也不能做违背先祖、违背良心的事情。”吴教授一言不发,呆若木鸡。
时间在一分分过去,兄弟俩相对无言。正在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了吴小萌,全身被绑,背后一个年轻人拿着尖刀抵着她喉部。吴氏兄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间面面相觑。听着小萌嘴里低低的救命声,以及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吴栋正要上前,背后那年轻人挥着刀,一字一顿道,“都别动,坐下。”吴氏兄弟乖乖坐下了。
吴栋看着浑身是血的女儿,急得说道,“快放了我女儿,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人面无表情,说话似乎很吃力,“真的,那你把《形神可固咒》交出来吧!”
“形神可固咒”,吴氏兄弟对望了一下,看来预料中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而且不早不晚就在这个时候。听着吴小萌不时发出的呻吟声,吴教授皱了下眉头,“要我交形神可固咒也可以,但你得先把我女儿放了。”
那人迟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行,我看到书才放人。”
八仙宫(五)
吴教授没辙了,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吴梁。监院吴梁对这种事情也是束手无策,得想个办法,既想救小萌的性命,又不能让这个年轻人如愿以偿。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小萌似乎命在旦夕,而她不仅是吴栋的女儿,而且和自己也有着很深的血脉关系。救还是不救,这是一个难题?
“绑架”吴小萌的人,正是直二十二。当然,这只是欺骗吴栋和吴梁的把戏,只不过吴氏兄弟被蒙在鼓里,丝毫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多么滑稽多么讽刺的事情。吴小萌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当然她有自己的原因,也号准了自己父亲和叔叔的脉。
时间在一秒秒过去,吴小萌也有些着急了,她用绑在身后的手掐了一下直二十二的腰,直二十二冷不防哎呀叫了一声,持尖刀的手抖了一下,划过吴小萌喉部的皮肤,鲜血喷涌而出。吴氏兄弟坐不住了,一跃而起叫直二十二不要乱来。
直二十二心里更是着急,“再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赶快把书交出来!不—然……”说着,直二十二用尖刀再次对准了吴小萌的喉咙,大有一种不达目的就杀人的意思,穷凶极恶而又咄咄逼人。
吴氏兄弟彻底坐不住了。吴梁看了一眼吴栋,哥俩目光交流了一下,目光里满是凄凉。随后,吴梁开口,“要想得书,请随我来吧!”说罢,拉起吴栋的手,两人向门口走来。
直二十二让开了一条道,四个人鱼贯向前殿走去。到了第一进院落。迎面而来的就是庵内有名的遇仙桥了。遇仙桥,据说是道教全真派创始人王重阳求道时,在甘河桥遇吕洞宾祖师授“五篇灵文”而得道,故道观皆修遇仙桥以示纪念。遇仙桥两侧桥洞各挂有巨型“金钱”一枚,游人每以击中钱中央的方孔为幸运的事情。桥下是放生池,养有鱼、龟等动物。
看了看身后被直二十二五花大绑的女儿,吴氏兄弟无奈地分开,各自分立在遇仙桥两侧,然后手持一枚硬币,对准两侧桥洞处挂着的“金钱”掷了出去。吴梁不偏不倚正中“金钱”中央的方孔,吴栋的硬币则连“金钱”都没有碰到。又试了两三次,兄弟俩才有了默契,同时将硬币从方孔中间穿过去,斜向下掉去的硬币最终在桥底碰到一起。这时,桥底轰隆隆一声巨响向两侧分开,池底缓缓露出一个高台来。
吴小萌推了直二十二一把,直二十二心领神会放开吴小萌,快步向前纵身跃进了放生池。吴梁见状,也赶在直二十二后面跳进放生池,二人打斗在一起。吴栋则搀扶起了女儿,解开绳子,赶忙止住了女儿喉部的血口。桥底下,直二十二迅速制伏了吴梁,跨步向高台走去。
高台上,有一个四四方方的乌黑匣子。直二十二把手伸过去,感受到一种刺骨的寒冷。这时,倒在手里的吴梁扯住了直二十二的腿,直二十二情急之下,一脚揣在了吴梁的后背上,吴梁哎呀惨叫一声没了反应。吴栋教授放下吴小萌,正要跳进池里,突然脑袋受到锐器锤击,一声不吭栽倒在地。
等吴栋教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弟弟吴梁并排躺在床上,摸摸头皮,还是痛的要命。白炽灯光下,吴小萌坐在床前的桌子上,把玩着那个乌黑匣子,直二十二则一动不动站在吴小萌身后。
吴教授似乎看出来自己是被愚弄了,他挣扎着站起来,“小萌,你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醒了啊 ,我亲爱的老爸。”吴小萌一声冷笑,“我在玩什么把戏,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你,你这样对待父亲和叔叔,不怕天理难容吗?”
“天理难容?”吴小萌一脸不屑,突然撂出话来,“这句话,我觉得你应该对我妈妈说才是吧!”
一提到吴小萌的妈妈,吴栋顿时哑火了,垂头丧气低下了头。也就在这时,吴梁也醒了,嘴角血迹未干,他听到吴栋父女的谈话,当猛然间听到吴小萌提起妈妈时,似乎触及到了往事,脸上出现了捉摸不定的神色,哑口无言。
吴小萌放下黑匣子,走到床前,目光直逼吴氏兄弟,“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才是真正的天理难容,现在是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时候了。”
吴栋教授羞愧难当,不禁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八仙宫(六)
二十年多年前,吴氏兄弟先后从大学毕业,各自找到了工作。吴栋留到大学任教,吴梁则下海经商。当时是国家实行改革开放伊始,百业待举,吴梁干起了地产行业,经过多年打拼,逐渐富足起来。也就是在那时,哥哥吴栋和大学时的同学、在本市另一所大学教书的漂亮女讲师结婚了。结婚当日,吴梁参加了哥哥的婚礼,新郎阳光帅气、新娘俊俏妩媚,客人们啧啧称叹,不愧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哥哥结婚之后,吴梁继续忙着自己的事业。有一天,忙完工作后,吴梁百无聊赖,突然想去看看哥哥嫂子,于是买了些东西驱车前往。到了大学的教师宿舍,嫂子在家里忙着洗衣服,吴栋则课还没回来。叔嫂打过招呼,吴栋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又过了一会,嫂子在洗漱间叫吴梁帮忙,原来家里的水管爆裂了。
吴梁走过去,看到自来水喷了嫂子一身。夏日的阳光穿过阳台,嫂子的美丽轮廓若隐若现,真漂亮啊,尚未娶妻的吴梁不禁心里一动,哥哥真是好福气,我如果也能娶到这样的老婆,真是不枉此生啊!
吴梁蹲下去,叔嫂一起修理好了水管。然后,吴栋自告奋勇扫地上的水,嫂子则站在凳子上搭衣服。那天,嫂子穿了一个短袖花格布衣服,在往上搭衣服的时候露出了白嫩的肚皮,正在弯腰扫地的吴梁呆住了,内心地躁动一浪高过一浪,快要战胜了理智。但慢慢地,他还是按下了冲动的念头!
正在这时,凳子上的嫂子似乎发现了吴梁的异常表情,不禁面红耳赤,急着要下来,却偏偏没站稳一个趔趄要栽下来。吴梁眼疾手快,丢下笤帚冲上前去,嫂子刚好面朝上落在怀里,一阵诱人的体香扑面而来,如玫瑰般芬芳,让人欲罢不能。
吴梁再也忍不住了,把嘴凑了上去,嫂子见状大惊,挣扎着叫吴梁不要乱来,吴梁惊慌失措之下,忙用手盖住了她的嘴,并在水盆里拿了一条衣服塞到嫂子嘴里。纠缠中中,吴梁终于扯开了嫂子的衣服,美丽的胴体让他兽性大发,对嫂子展开了猛烈的攻击,一番巫山云雨真是激情澎湃。直到吴栋下课回来开门的声音,才让吴梁惊觉,仓皇夺门而逃。
在吴栋的眼里,吴梁一直很正派。因此,他认为是妻子背叛了自己,主动向吴梁投怀送抱。他的依据是婚后妻子多次埋怨自己没本事,还是吴梁混得开等等。但他不知道,多年的商业打拼,习惯了尔虞我诈的生活,人的个性都在发生变化,更何况是凡人吴梁。
一向温顺贤惠的妻子当时就傻了,她不相信自己一直深爱的丈夫居然说出了这样没人性的话。她顿时感觉心如死灰,也不想再对丈夫辩解什么。出事的当天晚上,气急败坏的吴栋找到了弟弟吴梁,吴梁承认是自己一时糊涂酿下大错,吴栋恶狠狠甩了吴梁一记响亮的耳光,兄弟俩不欢而散。
回到家,虽然明知是妻子受了委屈,吴栋死也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夫妻关系逐渐紧张起来,开始变得吵吵闹闹,甚至有时会拳打脚踢。那个年代,叔嫂之间的事情是忌讳,也是很伤面子的事情,尤其是在大学校园里,真是伤不起啊。妻子隐忍不言,这件事也就慢慢过去了。又过了两个月,妻子感觉肚子里有了动静。吴栋脾气越来越大,时常对妻子横眉冷指,知道妻子怀胎后更是暴怒异常,两个人关系越来越僵。
老家的母亲知道了儿媳怀孕的消息,兴冲冲提了很多家里产的鸡蛋、山枣等农产品,第一时间来到儿子家里照顾儿媳。那段时间,吴栋迫于母亲的情面,安静了几天。但在有一天,夫妻俩又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马上就是你来我往拳打脚踢。老太太那看得惯这种场面,更何况是儿媳怀孕了,马上扇了吴栋一记响亮的耳光,并叫儿子滚出去。儿媳哭成了泪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