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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爹足矣-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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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睡吗?”粉黛问。
柳飘飘说:“我这不正准备睡么,谁知道你突然进来了。”
粉黛脸一红,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奴婢这就给公主熄灯了吧。”
“恩。”
粉黛把灯灭了,自己点着火折子出去也睡了。柳飘飘躺在床上看着乌黑的帐顶,想着会不会是司寇寻遇到什么事绊住了,所以没来呢?明天应该会来吧?想到他明天也许会来,心里又安心许多,闭上眼就睡下了。
第二日晚,照样等到深夜,司寇寻没来。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直到半个月后,柳飘飘还是没有见到司寇寻。心里难受起来,脸色也越来越差。粉黛都以为她病了,去请了几次御医,可是都被柳飘飘驳回了。
她不知道大夫能不能诊断出她是否还是完璧之身,她怕被发现了。所以怎么也不愿请御医。
眼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粉黛也着急,又不敢违逆柳飘飘的话,只好悄悄的把这事告诉了柳云方。
这天午后,柳飘飘浑身有点发软,正站在宫里御花园赏花呢,身边跟着粉黛和一众宫女。她脸色苍白,身子瘦弱,穿着一袭粉蓝宫衣,只是衣服略显大了。秋日的风很是凉爽,吹着她宽大的袖袍和裙摆,看着就像是一只粉蓝的蝴蝶,一吹就飞走了……
柳云方看到的正是这幅景象,心里担心起来,身旁的太监准备叫的时候,柳云方一抬手就止住了。自己走过去,身边一个人不带。
柳飘飘的宫女看到了都要向柳云方请安,也都被他止住了。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唯有柳飘飘没有发现,她正走神呢,看着那凋零的树叶,嘴角扬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眼里是深深的忧愁。
柳云方顿时心揪了起来。
多久不见,柳飘飘竟似瘦成了个骨头架子了
“飘飘……”柳云方心痛的叫道。
这时候,宫女太监们都已经走开了,给他们一个很好的空间。
柳飘飘转头,看到柳云方,马上反应过来,准备行礼。柳云方抬着她的手不让她行只叹气说道:“你这是何苦呢?”
柳飘飘垂下眼帘,摇头不语。
柳云方继续道:“为何不让太医瞧瞧?”
柳飘飘马上知道,粉黛出卖她了,把自己的事跟柳云方说了。
“女儿无事,只是受了点风寒。”柳飘飘随意的撇开。
“风寒?”柳云方拔高了声音,隐隐的有些发怒,“你看你这样子像是得了风寒的样子吗?都半死不活的了看你这身子,瘦成什么样了?”
柳云方拉着她的手臂,觉得手中她的手臂似乎只剩下一层骨头了,连肉都抓不到“真的没事,许是最近吃得少了。”柳飘飘摇摇头。
“吃得少?朕看是根本没吃”柳云方大声喝道。
柳飘飘站在一边不说话了,低着头,看着自己飘荡的裙摆,裙摆的颜色真好看啊,淡淡的蓝色,上面还绣着漂亮的花纹,风一吹就起来了,真好看。记得司寇寻也喜欢蓝色,他蓝色的衣服也最多。
“那司寇寻就真值得你为他这样吗?你别忘了你是有婚约的人”柳云方放开柳飘飘的手,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走动,“你看看你你都赐婚这么久了,他有来找你吗?怕是在忻州过的好好的吧你在宫里过的什么日子他知道吗?你这个样子他看得到吗?飘飘,相信爹,清音是个好的选择。”说道最后,柳云方也有点不忍了,放软声音。
柳飘飘还是不说话,只是心里腹诽着:若不是柳云方的关系,司寇寻会回忻州吗?若不是柳云方,她和司寇寻见一面还需要偷偷摸摸吗?不是司寇寻不想着她,实在是这种机会太难得了。
“飘飘,别多想了。”柳云方手搭上柳飘飘的肩膀,拍了拍,“好好准备着,清音是个好男人。”
柳飘飘当然知道赵清音是个好男人,可是这个好男人她不喜欢啊。
“谨记父皇教诲。”柳飘飘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然后抬头便行礼道。
柳云方很满意柳飘飘的行为,笑了笑说:“那朕边安排陈太医过来给你瞧瞧,你这身子是要好生养养了。”
柳飘飘听到说请太医,马上慌了:“不用了,父皇,真的没什么大病,不需要请太医。”
“朕说需要就需要,不需多说了。”柳云方看着柳飘飘的神情,心里闪过一丝怀疑,她为什么不愿让太医看?难道有什么隐瞒?
柳飘飘这下知道了,多说无用,反而唠了口舌,被人抓住把柄,也就不强求了,矮了矮身子说:“那就听父皇的。”心里却盘算着,太医来了过后该做怎么打算。心里也希望太医不会瞧出她已经非完璧之身了。
柳云方压下心底的怀疑,点了点头。

一二九 药到病除

129

柳云方因为忙,也没时间盯着柳飘飘看太医。只派了贴身服侍的太监季全喜照看着,有什么事就赶紧去回禀。
话说那陈太医来了在进了柳飘飘的宫里后,柳飘飘就担心起来了,一时间又没有什么办法去阻止。好在公主看病与常人不同,需在屏风里候着,大夫会用一根细绳来隔空把脉。柳飘飘想,这隔空把脉应该不会那么神吧?也许诊不出自己是否还是处女之身。试试吧,若是被看出来了,再说吧。
陈太医先行了个礼,然后把事先准备的细线交给粉黛,由粉黛系住给柳飘飘的手腕系住。
柳飘飘心里打鼓,害怕的紧,背后都依稀出了身冷汗。
听到那陈太医又是“恩”又是“嘶”的声音,柳飘飘恨不得马上把他撵出去。好一会儿,陈太医才皱眉小心的问道:“臣斗胆,敢问公主这月的月事可来了?”
柳飘飘一愣就是半响,那陈太医也不急,继续把脉,然后又问道:“公主可是有些犯恶心,食不下餐?”柳飘飘还是不回答,陈太医继续道,“公主可身体发弱,有些嗜睡?”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粉黛都替柳飘飘担心了,忍不住问道:“陈太医这是什么意思?公主到底如何了?”
季全喜细着个嗓音道:“是呀,陈太医,公主可是皇上的命根子,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臣惶恐。”陈太医马上放下手中细线,伏着身子。
“到底如何了?”季全喜又问道。
柳飘飘届时还想着别的事儿呢,听到季全喜的问话,马上急了,抢在陈太医的面前说道:“陈太医,我这头有些疼,你来给我看看。”
被这样一打岔,原本准备说的陈太医一愣,马上把嘴里的话咽回了嘴里,回柳飘飘:“头疼许是公主今日里有些忙碌,待臣开副药熬来喝了就会好些。”
“不用了,听说医师都会按穴位,你来给我按按,我实在疼得厉害,怕是等不到那药煎好了。”柳飘飘脑袋飞快的转动着,也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公主哪儿的话,公主吉人自有天相,等得到的等得到的。”粉黛连忙呸呸呸了几声,说着好话。
陈太医就有点犹豫了:“这……”
季全喜也是个看脸色的,现在皇上不在,就属柳飘飘这个公主最大了,定是要围着她转的,于是便道:“陈太医就去吧,瞧公主疼的。”
再来是陈太医乃是山羊胡老头儿,家里无妻无妾的,只有一手看病的本领,让他去给柳飘飘揉揉也放心。而且又不是让陈太医单独和柳飘飘呆在一起。又则,虽然讲究男女有别,可是病人和医师本来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些碰触的。奈何来的不是院里的女医师,而是陈太医。
陈太医就迈着步伐走向屏风的那头,沉着冷静,泛白的双眉隐隐皱起,他刚才诊断出的是柳飘飘或许……但是不大肯定,你说一个公主天天呆在宫殿里,她这边除了宫女连太监都没得一个,怎么会出那档子丑事?或许自己诊错了吧。可是又想着了,自己从十岁开始学医,到现在也有几十个年头了,怎会出错?
这短短的几步路,让陈太医走的分外累,好像爬了百米高的山头一样。
待走近了后,看到的是柳飘飘一张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眼神恍惚,身子瘦弱,这样看过去,简直不像是个刚及笄的少女,反而像是个病弱的小姑娘。
柳飘飘看到陈太医来了,马上微微一笑,套近乎道:“陈太医无须多礼随意就好。”
陈太医也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先让公主高兴再说吧。抬起双手就低在了柳飘飘的头两边的太阳穴上,按压起来。
柳飘飘宫里宫女不多,也只有粉黛一个贴身宫女,她现在是在屏风这边陪着柳飘飘,其余的都站在外面候着的,季全喜也是站在外面的。
柳飘飘就想着把粉黛打发出去:“粉黛去泡壶茶来,陈太医说了这么多,也该渴了。”
“臣无碍。”陈太医道。
粉黛也有些不愿意,看了看陈太医又看了看柳飘飘,柳飘飘笑道:“看什么?还怕他把我吃了么?去吧。”
“是。”粉黛还是去了,只是顺势把屏风移开一角,好让外面的人看得到里面的境况。
等粉黛一走,陈太医马上就眯起双眼,嘴角扬起了个似笑非笑的笑来:“公主找臣有何事啊?”
柳飘飘心底一个颤抖,马上镇定起来,低声问道:“陈太医的手法还真不错,本公主就被按了几下就不疼了。”
“是公主有天神庇佑,非臣手法好。”陈太医谦虚着。
柳飘飘着实有点受不了拐弯抹角的话,但是又不好直接去问他:“我怀孕了没?”或者问他:“你看得出我是处女不?”都是有点问不出口的话。
刚才柳飘飘也试想过了,她是约莫半月多前见的司寇寻,算起来也就十几二十来天,见他之前来过一次月事,也算得正好是在安全期,该不会中了吧?而现在,过了那么久了,该来月事了,可是还没来。柳飘飘压根没想到别的,只因为她的月事一向不准,或许提前或许延后。至于现在还没来,想着估计是延后了,而觉不会往怀孕那方面想去。
现在看陈太医这样子,估计是中奖了……也许怕给皇家丢脸面,所以有点犹豫,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来。
柳飘飘深呼吸了一口,硬着脸皮问道:“刚才陈太医觉得我这身子如何?是病得太厉害了么?”
陈太医此时也犹豫着该怎么说。谁想,柳飘飘也早有防备,准备了好些银票藏在袖袍里,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把银票往后递过去,陈太医一怔,柳飘飘又说:“请陈太医可怜我只有一个父亲,若本父亲知道了,我这女儿该是如何?父亲又无儿,只有我一个幺女,父亲自小体弱多病,已经不起风浪了。陈太医该是明白之人。”
陈太医被这样一说,又不好拒绝了,只是那些银票,他低头瞧了一瞧,都是千两一张的大票,看去总共也有十来张,也就是一万两银子啊等了一会儿,柳飘飘没有等到陈太医说话,也没等到他收钱,心里有点绝望,但是眼底却露出一抹厉色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样,那就只好使用另一只方法了。
柳飘飘很淡定在陈太医发愣的时候把银票收回袖口里,然后轻轻一笑:“陈太医认为,调戏公主是何等罪名?以看病为由,欺辱公主又是何等罪名?陈太医该不是不知道吧?”话虽轻松,但是她心底着实有点不好受,她也不愿看着陈太医好好的就出什么事,可是天不人愿,她不负人可是人要负她,只好使用极端的法子了。
陈太医没有被吓着,反而笑了笑:“公主这是在作甚?臣现在已得知公主病状,回去便会开服良药,服下便好。”
意思明了,陈太医这是在帮她了
柳飘飘欣喜之余又有点不忍了,他这是要自己打掉孩子?
陈太医怕柳飘飘听不明白继续解释道:“公主莫不是要携着位小公子嫁入赵将军府?”
对呀,现在已经是九月底了,她出嫁的时候是十二月,算起来也有差不多四个月了,肚子虽然不会显现出来,但是头三月可是危险期,加上洞房花烛时……不行她不会和赵清音洞房的强迫自己不要想这件事。一想到就觉得浑身发颤,想呕。
“公主可想好了?”陈太医的手法真的很好,按得柳飘飘很舒服,脸脑子也清醒很多了,当下就点点头道,“听闻陈太医是太医院的老医师了,技术高明,自然是听太医的。”
陈太医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嘴角的那摸笑显得意味深长。
又过了一会儿,粉黛才回来,还怕柳飘飘肚子会饿,特意去小厨房拿了些吃食。也就耽搁了点时间,却正好给了柳飘飘和陈太医谈条件的时间。
看到粉黛回来,柳飘飘也就不要他按了,便说道:“陈太医也累了,喝口茶润润喉吧。”
“是。”陈太医依言而行。
季全喜是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又问道:“陈太医,公主这是得了什么病啊?你倒是开口说说啊,皇上可等着呢。”
陈太医马上笑道:“无碍,公主只是有点体虚,许是天气变化太大的缘故,受了点寒,顾口味不大好,待我开服药服下就好了。”
季全喜听后才舒了口气,想到前面陈太医问柳飘飘的问题不仅多了个心眼留意起来。
季全喜做事做全套,药方开了,还要跟着他去抓药。这时又被柳飘飘叫住了,叫过粉黛来:“赏。”
粉黛觉得奇怪,以往公主可是从来不赏人的啊那可是绝对的铁公鸡,一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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