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粉黛觉得奇怪,以往公主可是从来不赏人的啊那可是绝对的铁公鸡,一毛不拔,怎么这回居然要打赏陈太医了,奇怪也。只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宫女也不好问那么多,拿出几锭银子就给陈太医。
谁料陈太医居然抱了抱拳一派正气道:“谢公主赏,只是看病乃是臣之责任,无功不受禄,公主还是拿去赏了别人罢。”说完就走出了门。
季全喜一愣,然后跟了上去。
粉黛也愣了愣,对陈太医的态度有点不满。
一三零 胡言乱语
130
“公主你看他”粉黛不满的瘪瘪嘴。
柳飘飘笑了笑,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没有回粉黛,直接走到里边去了,粉黛跟上扶着她。
这边季全喜跟着陈太医出来后,就攀上话来了:“陈太医,公主这得的是什么病啊?这么虚弱,皇上可只有她这一位公主啊”拿出皇上来压他,就不信他不说实话。方才在柳飘飘那里,季全喜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和柳飘飘说了几句话,离得远自然没有听清,但肯定不是些好的话。陈太医和柳飘飘定是隐瞒了什么。
陈太医眼睛微眯起来,带着一股杀气,随后又爽朗大笑道:“哈哈哈……季公公这是什么话,公主只是有些经期不调,导致体内虚弱,姑娘家倒还是有些怕羞的……”
季全喜一听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是也属实正常,女孩子都不想说把这种事情昭告天下吧?说出来丢人请陈太医过去细说也差不多一点。可是他就是有点疑虑。
“那是,皇上若晓得公主是这病,面子也是会有些犯窘的。”季全喜再一次搬出柳云方这个皇上来了。
这样一说出来,陈太医就不高兴了挥了一挥袖子道:“季公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行医几十年会诊错不成?若是如此,太医院太医众多,季公公重新请来个看看好了。”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有些打鼓的,表面还得佯装镇定。
季全喜这样一来也就没了疑虑,猫着腰边走边道:“不敢不敢,您可是皇上也器重的太医,断不会有诊错的可能,是老奴逾越了。”心里还是有点不屑,不过是柳云方比较看重的医师而已,在他面前拽什么?
两人各怀心思,回到太医院,而后陈太医亲自抓了药,包起来递给季全喜吩咐哪副先吃,哪副后吃,如何吃,都说了一遍。等季全喜走后,心里才彻底松和下来。随之而来的是眼底的一丝阴霾还有唇边扬起的一抹冷笑。
等季全喜把药交给了柳飘飘的宫女粉黛后就回到皇上身边复命了,把陈太医跟他说的话都转告给了柳云方,还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说给了柳云方听。
纵使柳云方心思再细密,他也没想到那方面去,只道是季全喜多心了,女儿家月事这种事本来就羞于说出口,柳飘飘的反应也算是正常,便没往心里去了。只是季全喜心思多,心眼儿也多,就留了那么个心眼,陈太医取药的时候,一方一方都记在心里了,准备有空去太医院瞧瞧,这些药到底是治什么的。可别说,他季全喜什么不好就是脑子空,能记得事儿也多,几乎就到了过目不忘的本事了。
若不是家境贫寒,他哪里会被送进宫来做太监?做个当朝大官也非难事。
自己那点小心思给柳云方只道了,柳云方想了想也觉得该谨慎一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何况他本身也是个谨慎的性子,就把这事儿交给了季全喜做。
粉黛收到药就将药拿去小厨房熬了。第一服自然就是陈太医配的打胎药,反正药熬出来都是黑糊糊的,宫女们也认不得药材种类,也很放心。
但是柳飘飘就在考虑了,她该吃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怀孕,简直太奇特了她就和司寇寻……来了那么一次,居然就中标了唔,这实在有点……意想不到啊。
一个小生命就这样在她腹中出现了,很新奇的感觉,好像自己明天就能做妈妈了,可是……想到一会儿端上来的打胎药,她心里就难受起来,她不想失去这个孩子……
是她和司寇寻的孩子啊。
趴在床上眼皮就发重,慢慢的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是粉黛在身边叫着:“公主,公主该起了,药熬好了。”
柳飘飘就是被那句“药熬好了”给吓醒的,连忙惊醒起来,看到粉黛手中的药,就害怕了。想退缩。
粉黛不明所以,端着药汤递给柳飘飘:“公主,喝药吧。”
柳飘飘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碗来,看了看粉黛,她正盯着自己呢,该怎么办?喝不喝?这是个问题。
“公主?怎了?”粉黛见柳飘飘端着药就发呆了,以为是怕苦了,就说道,“公主莫怕,良药苦口,喝了病就会好的,奴婢这儿准备了蜜饯,很甜的。”
“我不吃蜜饯。”柳飘飘摇摇头,想了想就说道,“去给我准备壶浓茶,我不吃甜食。”
粉黛唔了一声,听柳飘飘的话去了。
这边柳飘飘马上拿着那碗药看看能倒在哪里,这边似乎没有什么能给她倒药的东西啊急了起来,马上想起来,她的房间里有公主专用的马桶,就拿去倒在马桶里了。等做好这些事后,心里砰砰砰乱跳,既紧张又有点窃喜。
粉黛回来的时候,碗放在边上小几上,已经是空了的,粉黛高兴,以为柳飘飘喝完了药,就给她倒了杯茶。柳飘飘喝着浓茶,也不觉得茶味太浓,只是一个劲的关注着粉黛的行为。生怕被她发现什么。
还好粉黛是个天真的,缺心眼儿的,高高兴兴的就端着空碗出去了。柳飘飘才松口气。
是夜,都城外,司寇寻住在原来的屋子里,租期还没到,依然可以入住。只是住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此次他来都城是和司寇凉一起来的,留着慕凌行帮他照看忻州的生意。也是慕凌行装扮成他的模样留下的,所以没人发现有什么调换之事。
他颓废的坐在院子里,邻居的百姓们都入睡了,只剩下打更的人瞧着铜锣。
天空的月亮很亮,几乎没有什么乌云,这么好的日子,他却只能独自享受,他想要是柳飘飘在就好了。
司寇寻想救柳飘飘出来,同他交好的兄弟商量了一番,现在主要的是等。若是枉自行动的话,怕会打草惊蛇,皇宫内院的,有重兵把守,况且现在还没有找到前皇上轩辕策的尸首,轩辕策可是被死忠的铁军保护着离开的,若是反击的话可怎么办?所以皇宫是必须保好的。
而他们计划就是在柳飘飘嫁入赵清音的那时,那个时候,大家都沉浸在喜庆中,自然不会发现别的什么。只要那天成功了,或许就有机会……他可以带着柳飘飘逃得远远的,如果柳云方依然不答应让他和柳飘飘在一起,那他可以藏起来,直到柳云方答应为止。
虽然这样做不太厚道,但也只有这种办法了。
司寇寻叹了口气。双手揉了揉脑袋,他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自从上回贸然进宫见了柳飘飘一眼后,他就再也忘不掉柳飘飘了。
那一夜是多么的美好,美好至于,司寇寻又觉得内疚,会不会伤害到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她现在如何了?
司寇寻恨不得马上进宫里去和柳飘飘聊一会儿。
“你还没睡?”司寇凉出来如厕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司寇寻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坐在院子的石桌上,简直有损他平日里光鲜亮丽的形象。
“唔。”司寇寻应了一声,没有看他,双眼看着前方,很是迷茫。
司寇凉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来,看着他,司寇寻满下巴胡渣,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了,脸色也极其难看,好像有人欠他什么似的。
“唉,飘飘若是见了如今的你,恐怕会吓得逃跑了。”司寇凉故作开玩笑,想让司寇寻振作一点,别死气沉沉的。
司寇寻不耐烦的捂住脸,看着很痛苦的样子:“不要说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你都静了多久了?自那回偷入皇宫以来,你就一直静着,你还能静多久?”司寇凉也有点来气了。
你说他好好一个人,怎么为了一个女人就弄得如此模样?想他司寇凉在听到柳飘飘拒绝他后也只难过了一阵子,至少没在人前表现出来啊你说司寇寻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是表演给谁看?谁又看得到?
“凉”
“怎么?不让我说?”司寇凉越想越气了,“你说飘飘在宫里虽然贵为公主,但是她可开心?她不开心,但是她也会故作坚强,而你呢?你身为一个男人,竟连小小女子都不如吗?你说你整日整夜的颓废在这里是要做什么?是想在飘飘出来同你团聚后看到一个病重的你?或者是看到一个胡渣满脸的你?更或者是看到一个邋遢的不成样子的死尸?”
司寇寻呼吸渐重,想反驳,可是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只得任司寇凉说出那些不好听的话来。
待说完后,司寇凉见司寇寻还是那副样子,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胸口大大起伏着,指着他“你”了好几声后,怒哼了一声:“看来你是打算将飘飘让给我了?”
这回司寇寻总算是有点反应了,马上跳了起来揪住司寇凉的衣襟:“你说什么?”
司寇凉冷笑一声:“说什么你自己没耳朵吗?没听到吗?还是耳朵里长虫了妨碍你听了?”
一三一 其心如铁
“我现在不想和你吵,你走吧。”司寇寻捂住脑袋,头痛起来。
司寇凉更加恼火了都有点语无伦次了:“谁想和你吵?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飘飘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我而父亲选中的人也是你不是我你知道我有多苦吗?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飘飘,你明明知道的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你都是你害的你倒还在这里装作自己是受害者一样,你还真能装啊”
随后印象中司寇寻的形象都出现在了司寇凉脑中,冷笑一声道:“早该知道了,表面上那么温和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吧否则以你的真性情会是父亲看中的么?从小你就会装”
“别说了”司寇寻吼道,眼里冒出一股杀气来,恨不得把司寇凉千刀万剐了,他最恨别人说起他的身世。
司寇凉嘴上不停:“嘴长在小爷我身上,叫我不说先封住我的嘴吧”
司寇寻是发了怒了,眼底阴沉,连带着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气质都变了,整张脸也随之变化起来,阴沉邪魅。他一伸手就朝司寇凉脖子抓过去,司寇凉险些躲过,嘴里还是不饶人:“怎么?被我揭了老底,不高兴了?”
“我看你是找死”司寇寻狠狠说道,脚下不停,追着司寇凉,两人就打了起来。
司寇凉的轻功很好,若是以前的司寇寻是绝对躲不过的,只是这次,司寇寻好像是发了狂一样,使出来的功夫比司寇凉高了几成司寇凉节节败退,好在轻功运用得当,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躲过,但还是受了司寇寻的掌气,受了点小伤。
司寇凉看实在躲不过了,也就冲了上去,两人在近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同时伸出手掌拍了过去,司寇寻被一拍拍中了本来就有旧伤的胸口,退后几步,稳住了。
而司寇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司寇寻用的可是实打实的一掌,活活将司寇凉给拍飞了出去,司寇寻一声灰白衣裳在身,好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落地还反弹起了一下,嘴里喷出鲜血。当下就给晕了过去司寇寻失神了片刻,待听到打更人的铜锣声后,才惊醒过来,忽觉胸口疼痛时分,然后看到院子里躺着司寇凉的身体,一点生气也没有了。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是做了什么事儿了忍着痛走到司寇凉身边,蹲下身查看了一番,司寇凉被他一掌打得内出血,还好他身子骨硬,没有伤筋动骨,只是受了些内伤,估计要养上一段时间才会好全。
马上后悔起自己过于冲动了,该冷静点的。
再说,司寇凉本来就是个随意爽快的人,有什么话都会直说出来,自己本该不同他一般计较的……怪就怪自己太过担心柳飘飘,果然是关心则乱吗?
第二日午时,太医院离皇上的御书房路上,季全喜偷偷摸摸得走着,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生怕后面有豺狼虎豹追着他一样。隐隐可见他的手上紧紧捏着一张条子,上面写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那条子似乎很重要。
终于到了柳云方的御书房,他才松下口气,只是已经是凉爽的秋季了,他的额头还冒着汗珠儿来了。
柳云方见了季全喜那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有点不喜,沉下声音道:“季全喜”
季全喜被这样一个声音给震了一下,马上恭敬的跪下来请安:“皇上万岁皇上福安”
柳云方道:“什么事?”
季全喜连忙把手中的条子摊开,小步小步的走到柳云方身边,然后颤着声音说:“皇上让奴才弄得药方条子奴才给弄来了,可是……可是……奴才问了一下太医院的太医,他们都说,都说……”
“都说什么?”柳云方皱眉,心里马上有了不好的预感。
“说……说……”季全喜连说了几声都没把话给说出来,额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了,心里也越来越凉了,生怕一个说错话就被砍头了柳云方见他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抢过他手中的条子自己看了起来,他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药他还是认得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