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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洛看著爱将们那副被火星人入侵的表情,险些笑出来。他平时真的有这麽
拒人於千里吗?
「我办公室的景观更好,张小姐请进,容我为你介绍。」别忘了这女孩有多
爱作怪!他得在她搞出更多破坏之前,尽快将她带离现场。
「好啊。」婉儿扇了扇长睫毛。「对了,你可以叫我「蜜糖」或「甜心」,
那都是我的小名。」
两人站在他专属办公室入口,她忽然停下来,转过身面对大家。
「很高兴认识你们!」抛出一记飞吻。
一群人低头的低头,打电脑的打电脑,每个人同时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表
示自己什麽都没看见,老板请自便!
毕洛无奈地敞著门,让她从身前摇曳生姿地走进去。
上掩的门隔离了耳目,同一瞬间,办公区爆出激烈的讨论。
「刚刚进去的那个男人是老板吗?」
「长得很像,但我怀疑是他的双胞胎或什麽的。」
「是他本人没错,不过可能被灵魔附身了。」
「对对对,我听说有一些东方女人懂得妖术,还会放蛊,专门迷惑无知男人。」
「看她长得那麽香艳,有可能!可怜的老板变成无知男人了!」一群人互望
著,用力点头。
老天,那不会是老板!老板向来是孤离的,威震八方的,不让任何人近身的。
若不是有人见到他们老板曾和美女从旅馆房间走出来过,他们甚至会怀疑老板
还是处男。
老板不会如此……平易近人,还笑得那麽……和蔼可亲。
只要把这两个形容词和严竣的老板连起来,每个人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掉
一地。
他们老板一定被下降头了!
门一掩上,婉儿就被修理了。
她被压在门上,狠狠吻了一顿。
直到两人都气息急促,他的唇才松开她。但坚硬的身躯仍像铁牢一般,将她
紧紧困锁在怀里。湿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和她交融成一片。
「你就这麽看不得我安稳度日?」他真拿她无可奈何。
「你那不叫安稳度日,叫「展示样品屋」。」婉儿微嘟著红唇。「别再废话
了,还吻不吻我?」
当然吻!堵上她的唇,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狂吻。
最後,婉儿先叫停。她快缺氧了!
毕洛再轻啄了一阵才松开,雄浑而男性的低笑在她耳畔拂搔著。
婉儿被他的得意弄得很不服气。她眼珠一转,忽然勾开挑逗的笑容。
「有没有试过在办公室里亲热?」诱惑的舌尖滑过他的耳垂,向他下战帖。
以为我不敢?毕洛眉一挑,突然让她双腿凌空,勾在自己腰际,用力压在门
板上。
婉儿倒抽一口气。
「嘿!等一下!喂……」外面那十只眼睛八成全盯著晃动的门在看。
毕洛不理她,探手去扯她的底裤。
「好好好,你行、你行!我认输!大王饶命!」她可不想连脸都不要了。待
会儿还要穿堂过户地走出门去呢!
毕洛确定出自己「权威」已经树立了,才满意地放她落地。
不吓吓她,在她眼里,他真是连一点威严也没有。
婉儿嘀嘀咕咕的,仗著自已体力好便欺负弱女子,算什麽英雄好汉?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毕洛倾身重吻她一下。
「你自己随便看看。」
婉儿当然不跟他客气。
这间办公室也有三十来坪,但装演并不特别。看得出来他只喜欢喜「高」而
已,本质上并不奢华,连墙上的挂画都是美洲各主要银行的营收图表。
整片落地窗占走了右面的墙,近午的太阳正在发挥它的威力,与人工空调对
抗。
他不只喜欢高,也喜欢亮。她发现。
悄步走到窗前,往下探望。
他们离冉冉红尘好远。他的僻世,不只是心灵上的,也包括有形的距离吗?
矛盾的是,他又从事最俗世化的行业玩钱。
任何事,只要和钱有关,就脱离不了人的缠黏。
他已讲完电话,回到她身畔,一股热意贴上她的身後。
两人都一言不发,品味这种舒适的沉静。
「你还未告诉我,你是不是天蝎座的?」婉儿忽然问。
她居然还没忘记,毕洛好笑地拍她脑顶心一记。
「不是。」
「那麽是魔羯座?」婉儿想起另一个缠扭的图案。
其实他很有魔羯座的感觉。从她有限的星座知识里,魔羯座的人律己甚严,
对任何事都一丝不苟。
「那两个符号,不代表星座上的意义。」他只是微笑。
不是星座,那就是神话了?
星座和神话典故是分不开的,不过她向来对这行门道没什麽兴趣。魔羯和天
蝎的代表神祗是谁呢?回去再查查。
十一点了,早晨即将结束。
「想不想去帝国大厦楼顶?」毕洛轻拂她的发鬓,深邃眸中,藏著不容错认
的软柔。
婉儿咯地一声笑出来。「这一招也公式得太离谱了!」
「满足女士的要求是绅士应尽的义务。」他也笑了。「早上已经演过「麻雀
变凤凰」,现在该轮到「金玉盟」。」
婉儿扮个鬼脸。「你太老土了,这年头谁还看「金玉盟」?早就被「西雅图
夜未眠」取代了。」
「我的电影资讯永远慢半拍,看来当年没有投资娱乐圈是正确的。」他遗憾
地摇摇头。
婉儿偎进他怀里,吸嗅他的味道。
他真讨厌!昨天干嘛来认她呢?如果他们的相逢只在三年前那一夜,她不会
想他。
「其实你很「公式」哦。」她轻柔的说。
虽然无厘头,毕洛却明白,这是她的赞美。
「而你是我遇见过,最不公式的女孩。」他吻上她的发心。
「我喜欢你待过的地方。」她的眼神很温柔。
「谢谢。」他静静说。
「我该走了。」两人又互望一会儿,她终於说。
他看了腕表,即将十一点半。「我也是。」
「喂,才称赞你公式,你又犯戒了。你不可以跟我一起离开啦!」婉儿白他
一眼。
「可是我赶时间,中午和一个银行团代表约好了餐叙。」他很无辜。
「不行,」婉儿霸道的说。「一定要让我先走,你搭下一班电梯。如果不幸
你出了大楼,我还在路旁招不到计程车,你也得装作我已经远去的样子,不能
来认我,要默默望楼顶一眼,惆怅地走开。」
「既然是你先下楼,我还在楼上,不是应该由你来默默望楼顶一眼,惆怅地
走开吗?」
嗯,好像有道理。
婉儿赞许地拍拍他脸颊。「孺子可教也!我就知道你还有救。」
两人相视微笑。许多感觉,在眼波交融中,轻缓流过。
他会记得她站在晨光中的模样。万分性感,却又清纯无瑕,宛如方自海沫中
诞生的维纳斯。
「去吧!」他退开一步,也放开手。
给了他最後一个笑,让他记住她最美丽的姿容,婉儿转身离去。没有说再见,
也没有回头。
毕洛站在落地窗前,眺望整片大苹果。
就这样了。
她有没有默默望楼顶一眼,惆怅地走开?
或许再过一个三年,他又会忘记她。
虽然如此想,但他明白,这回,怕是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容易遗忘。
他浅浅微笑,笑中有遗憾,有涩意,也有非为不可的执著。
太阳爬到正中央,晒到他回过神来。
正午了,泛著茉莉香的早晨终究远去。
他们总是花一个黑夜在相聚,一个早晨在分离……
第五章 你正聆听著巷道里的微弱铃声。
白雪闪耀,风景如画。
今夜我们都很愉快,漫步在冬季奇幻城。
一只青鸟刚飞去,一只新鸟来停歇。
它正唱著爱之歌,陪伴我们,漫步在冬季奇幻城。
婉儿随著空气中的音乐轻哼,愉快地周游於宾客之间。她是一只典型的舞会
动物,任何有得吃、有得玩的场合都少不了她。
她外型亮丽,个性又大方,爱笑爱闹爱跳舞,有了她的参与,舞会通常也生
色不少;所以一到了舞会季,无论是圣诞节、情人节、新年,她的行程一定排
得满满的,被狐群狗党们预约一空了。
「哈罗!很棒的Party。」一位前任追求者揽著他的新女友,对她含笑招呼。
「谢谢。」婉儿对他眨了下眼睛,继续随著音乐款摆,舞向另一角落的好朋
友。
今年的圣诞派对是在王劬的新游乐园里召开,也兼具了开幕酒会的性质。因
此一些重要投资人和宾客、游客全来了,会场外的空地架设百万音响,铺上临
时的木质地板,成为一个巨大舞池。空气间充满热歌劲舞,间或可以看见几位
媒体记者抓著贵宾到一旁采访。
「冬季奇幻城」是由王劬一手催生的,幕後找了几位金融家和国外娱乐集团
投资,所有宣传影片全由她担纲。由於她家和王家是世交,又是游乐园的形象
代表,今夜她俨然算半个女主人,很尽责地在招呼宾客。
「婉儿!」一位大学同学跑过来,迅速抱她一下,再拉开一段距离。「我们
刚刚看到几支新广告片的首映,你真是漂亮极了……哇,现在也不差哦!」
她今晚穿一袭火红色的紧身衣,裙摆只及大腿一半,下缘缀著一圈白色兔毛,
圆形领口和长袖袖口也缀上同样的白毛边,脑後垂著一顶尖尖的圣诞帽,黑色
长发狂野地飘散,是全世界最有看头的圣诞老婆婆。
「谢了。」她送老同学一个飞吻,继续往角落舞过去。
和好友小路聊完几句,婉儿一转身,就撞上新任追求者。
「一起去外面跳舞吧!」高士鸿顺势搂上她的纤腰。
「好啊!」婉儿从善如流。
小高是某航空公司董事长的爱子,追她已经半年多,最近她觉得无聊,终於
稍对他假以辞色。比较麻烦的是他爹娘那头,一头热的以为她要委身下嫁了,
最近频频上门拜访她老爸和老妈。更惨的是,老爸、老妈对高某某的印象也不
错,已经在暗示她可以定下来了。两人明年初订婚,年中成亲办喜宴刚刚好。
开玩笑,她今年才二十六岁,芳华正盛,现在定下来还有什麽搞头?今晚得
找个时间和小高谈清楚才行。
「婉儿,我妈请你和伯父、伯母,下星期天来家里吃个便饭。」高土鸿把她
簇拥进舞池里,将她围在胸前的方寸间,看似不想让人碰撞到她,其实是在对
其他虎视惮惮的公子哥儿下马威。
婉儿耸耸肩,继续扭著曼妙的舞姿。「现在我还不晓得到时候有没有其他安
排。」
开玩笑,宴无好宴,饭有馊饭,这一去就脱不了身了。
「我先跟你订了,你就别安排啦!」小高眼中的急切表露无遗。张孟婉就像
一个缥缈绮丽的梦,让人看得见却抓不著。
「再说吧!」婉儿还是不置可否。
「可是……」小高情急地凑近她耳旁申诉。
婉儿不耐地旋了一大圈,顺势转到另一堆人群里,几个早就在旁边垂涎很久
的公子哥儿登时围过来,绕著她缠舞,把小高挡在外头。
婉儿仰头娇笑,音乐越来越劲热,她的舞姿也越来越热烈。
忽然,她定住了。
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眸,忤在人群之外,舞池的边缘,遥遥定在她身上。
啊。一阵暖热的电流滑过她心房。
他也来了……
毕洛知道她看见自己,微举起手,在额旁轻举一下,致意。
两人的眼神离不开彼此。中间的重重人海,飘雾弥漫,彷佛都消失了。只馀
她站在圆心,他立在圆周,中间牵著一道无形的半径,将两人串连。
「婉儿,怎麽不跳了?」小高终於挤进人墙。
「跳啊,怎麽不跳!」她的嘴在回答小高,心在回应圆周上的那个男人。
曼妙的舞姿又开始款摆。所不同的是,这次她的眼牢牢胶著在他身上,无论
怎麽转,怎麽扭,总不离开他的定点。
看著我。她邀请。
我在看。他回答。
婉儿的舞姿忽然变了。
她的腰像水蛇,眼神不再是玩闹,而是一种致命的魅惑。她的唇上勾著引人
遐想的媚笑,两手随著舞姿抚过自已全身。
这是一场绝对限制级的舞蹈。
所有靠近她的男人,都成为一根临时的钢管,被她贴住,扭动,抵靠著旋舞。
她的眼睛只看向一个人。看我,她的眼神在诱惑,只准看我。
身旁男人的眼睛果然都只看向她。
每个人都醉了!都渴望成为那根被她舞弄的钢管。他们争先恐後挤到她身前,
只要挡住她的视线,她就转走。转走了再被挡,挡住了再转。
五、六个男人被她舞过,身体扬起明显的亢奋,每个人都渴望抓住这滑溜的
魅人女妖,却都无法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