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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把年纪还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啊……”
不管小胡在想什么了,孟茹只抬眼看着王永祥,“我说老姨父,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提醒你一句,从我老姨那儿拿了多少钱,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退回来,要不然事情闹大了要是上了法院,你那个什么提干的事可说不定就要黄摊了。”
拉着凌波,往后退了两步,突然又停下脚步。孟茹歪着脑袋,“啊,好像是来捉奸了呵,就这样回去好像有些说不通……”松开手,她笑咪咪地又过去。在王、胡二人呆怔的目光里端起桌上的盘子,手一松,汤汁四溅,连瓷盘都摔个粉碎。“啊啊,真是太不小心了,都溅到脚上了。”手一伸,扯过一块红布随手擦了擦裤管和鞋子。
在小胡的尖叫声里,手一松,“呀!真是对不住,没留意这块布竟然是衣服。”看着落在一堆油乎乎摔得看不出原来是什么的垃圾上染成抹布一样的红风衣。孟茹终于满意地露出笑脸。
“小兔崽子,你欺人太堪了!简直不是人……”其只愤恨难平地摇着尾巴扑了上来。还没等挨着孟茹的边,就被她一伸脚轻轻巧巧地绊倒在地。
“胡——阿姨!我都说了我会功夫的嘛!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呢!”哧地一声笑出声来。孟茹猛地一扭头,瞪着跳下炕的王永祥。目光冷冷的,“小心扎伤脚啊,那么多碎盘碎碗的。”
看王永祥又气又恨地瞪着自己,指缝里还有鲜血往出渗。孟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两分,只是缓缓地后退,眼睛却一直盯着王永祥。顺手操起刚才就一直在偷瞄的扫帚,她倒不介意再演一出棒打薄情郎的戏码。
可惜,不知是不是被她那一板凳砸怕了。直到孟茹带着凌波安全退出小院,王永祥也没追出来。
脚步不停,拉着凌波一直跑出老远。孟茹才缓下脚步,“姐,你刚才是从哪学来的骂人话啊?骂得真狠!”孟茹笑嘻嘻地回眸,大觉今天的事情很是有趣。
“前几天凤芹姨骂人时我听到的。”凌波闷闷地回了一句,声音也不大,惹得孟茹扭头看她,才发现凌波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
怔了下,她突然有些慌,“怎么了?姐。你看我干什么啊?”
犹豫了下,凌波突然一咬牙,抓住她的手,“你真是小茹?怎么变得我越来越不认识你了?”
脑子嗡的一声,孟茹只觉得嗓子发干,咽喉发涩,“我,我不是小茹还能是谁呀?姐,你真逗……”
看到凌波拧着眉,一脸苦恼的样子,孟茹干笑了两声,“是不是我和师傅学得太厉害了,你都不敢相信了?”
被她这么一说,凌波的眼睛一亮,似乎是有些明白了似的,可眼里却仍有些疑惑。是她多心吗?自从孟茹生过那一次病以后,就渐渐变得不像从前那个有些呆气不爱说话的小娃娃了。
不是没看出她的怀疑,可这时候能说什么?再说了,她的确是孟茹不是吗?也不去看凌波,孟茹弯起手臂,学着健美教练一样的姿势,可惜,就算再用力也憋不出小耗子乱窜来。“姐,等我把师傅的本事全学会了,就成女侠了。到时候我保护你保护老姨保护咱家所有的人,嗷!”
这是真心话,可看看凌波受感动的样子,大概她的这一番话还是起到了让她安心的作用。
在心里轻吁了一口气,孟茹低声问:“姐,咱们是不是这就告诉老姨去啊?”
她这么一问,凌波反倒犹豫了。这件事告诉妈,妈一定会很生气吧?可是不告诉妈又好像不好似的,那个坏蛋怎么能还让他继续骗妈呢?突然之间很想爸,想那个她还不太懂事就去世的亲爸,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怎么可能让妈这么伤心难过呢?
把凌波的情绪波动看在眼里,孟茹也不多说话,只是紧紧地拉着凌波的手。“走吧,姐。”
不知是不是刚才那一场大闹太耗精力,走回医院的一路都觉得很累。一进医院,就看到楼上楼下乱跑的温雅苹。有些发呆地看着老妈从两人跟前跑过去又猛地收住脚,回头瞪着她们。孟茹摸摸头,隐约觉得有些糟糕。
果然,缓缓踱过来的温雅苹铁青着脸,还没说话就一巴掌打在孟茹身上。被打得一咧嘴,孟茹唯一想到的就是:还好,没打脸。
“你们俩儿跑哪去了,是存心让大人担心是吧?”推攘着孟茹,又拧了凌波胳膊一下,“你还让不让你妈活啊!在医院还敢乱跑,是想让我们气死啊……”
可能最近练功夫连肉皮都练厚了,老妈那几下一点都不觉得疼。孟茹一扭头,看着凌波抿着唇不说话,显然还在纠结着到底说不说的问题。姐姐啊,这种事不想说都得说的。一挑眉,孟茹毫不犹豫地举手:“妈,我有事情要向你汇报!”
书名《天下为聘》
作者:令狐兮兮
书号:1655121
魂穿异世,只愿平淡生活步步为营。
阴谋环伺,偏要突围而出。
你若想安邦定国平天下,那我求天下为聘又如何!
四十二章离婚风波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站在医院里的小花园里,温雅苹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外甥女和女儿说的话,可再怎么说这两个都还是没到十岁的小孩子。那种事,她们哪能明白啊!
“妈,我可真没撒谎,那个胡阿姨自己说那衣服是老姨父买给她的。还有啊,老姨父还要打我和姐呢!如果不是我们跑得快,说不定就被他打得头破血流了。”不算撒谎啊,那家伙是真的要打她们的。
孟茹眨巴着眼,捅了下凌波。凌波抿了抿唇,虽然迟疑却还是道:“三姨,我以前去那个坏女人家里看电视的时候,我爸……不,那个臭男人就总是往那儿跑。我都看到过他们两个像电视里那样……”
那是真有那事?之前也曾见过小丽那个邻居,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却总是对外说是死了老公。是整天都打人得妖里妖气的,真是乱勾搭人也不稀奇。
突然皱了下眉,温雅苹敲了敲额头,总觉得这些事小丽不可能不知道似的。
心里有些乱,温雅苹想了想,便嘱咐两个小的留在花园里,“别乱跑,一会儿我就送你们回家。”
看着老妈的背影,孟茹知道她这是去和老姨说这件事了。听到身边传来低声的哭泣声,孟茹有些无奈地看了眼捂着脸已经快成花猫的凌波。这会儿哭啥呀?刚才骂奸父淫妇时也没见你哭成这样。
“我,我妈一定很难受……”一句话说完,凌波已经哭得稀哩哗啦,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让孟茹心里也闷闷的。等到凌波哭过一场,断断续续地说着这些年的日子,那些外人不知道的委屈与隐忍时,孟茹更觉得难过。
是啊,老姨不容易,小波姐也不容易,一个是怕离婚了被人笑,也怕孩子又怕人说是没爸的孩子,所以哪怕根本就过得不是很幸福也维持着这段婚姻。而另一个,明明是对自己不好的继父,可为了不让妈妈为难,当着别人面总是做出一副亲热一家人的模样……
或许,就这样离婚了,对老姨和小波姐都不算是一件坏事呢!总算也不完全是坏消息啊!
不知过了多久,只是看着凌波的眼睛慢慢变红变肿像两颗小桃子。温雅苹终于回到小花园,看看凌波的模样,也没说话。从她手里抽出湿乎乎的手帕狠狠给她拧了一下鼻涕,就拉着两小往外走。
扭头看看老妈的脸色,把想问的问题咽回肚里。虽然很想知道老妈是怎么和老姨说的,老姨又决定怎么做。可是如果真问的话,会不会被老妈拍飞到南天门去啊?
“三姨,”怯声喊了一声,凌波很小声地问:“我妈是不是哭了?”
温雅苹没回答,甚至没扭头看她一眼,只是仰着头一声不吭地往前走着。
于是,温家两姐妹关于奸情之间的对话,就成了孟茹心里的一个迷团。很久以后,也没弄明白当时老妈和老姨之间究竟说了些什么。
可是,也就是在这一天之后,没有人再提让王永祥去陪护的事儿。从温雅苹到王小琴,温家的亲戚轮流在医院做护理,从没让温丽苹单独一人在医院过。
虽然大人没人特意说,可从王小琴那里还是隐约听说王永祥去过医院一次。居然还有脸在医院和老姨吵,说温丽苹根本没把他当爱人,把钱交给姐姐管都不给他拿着,明显的信不着他。还说什么温雅苹贪钱把着妹妹的救命钱挑拔他们夫妻关系。在温丽苹很坚决地说出要离婚的话时发了疯似的骂人,说看到温丽苹病歪歪的样子就觉得恶心,居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都温丽苹身上,说温丽苹根本就不配做人妻子云云。
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完全没有转还的余地。婚,是离定了。不管是温丽苹还是王永祥,都没有想再挽回这段婚姻。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没有再被带到医院去过,凌波不敢问温雅苹,于是总是缠着王小琴了解情况。问的最多的就是“我妈哭了吗?”
虽然每次小琴姐都说没有,可下一次她还是这样问。每次听到她这样问,孟茹的心里总觉得发闷。
老姨究竟有没有哭呢?是真的已经决绝到没有眼泪,还是背着人偷偷流泪,不管是哪一种情形,都让人觉得心酸。哪怕是一段已成悲剧甚至是如恶心的苔藓一样想要甩掉的婚姻,可真的面对“离婚”,还是会觉得难过的。无关感情,只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星期二的时候,事态有了最新的发展。据说温雅苹去温丽苹家里取东西,却发现原本的门锁竟然被换掉了。温丽苹所住的房子是她和前夫一起生活时买的房子,和王永祥根本没半毛钱关系。
按理说,温丽苹一提出提婚,王永祥都该知道羞耻主动离开那间房子的。可因为温丽苹人在医院,所以温家人也没强求王永祥立刻搬离。一切只等着出院正式离婚后再说。可没想到还没让他往外搬着,这家伙居然不知羞耻地把门锁换掉了。倒好像换了个门锁就能把房子霸占成他自己的了。
温雅苹拿着钥匙开了半天也没打开房门后,终于明白那个不知羞的贱男人做了什么。一气之下找了锁匠打开门。可她这头刚进屋,门口就来了两个片警,愣是把她堵在门里说是有人报警说她入室偷窃。
远远地看到围观的人群里有个躲躲闪闪似曾相似的身影,温雅苹要是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真是笨得可以撞墙了。拉着看热闹的人,力证了自己的身份后,温雅苹又提起认识的派出所的某某人,在两个片警找来那个熟人后终于把事情当成一场误会解决掉。
又气又恨,温雅苹站在门前破口大骂了足有半小时,完全失去了做老师应有的风度,直把在背后耍小手段报假案的小胡骂得窝在屋里不敢往出走。
把门锁一换,温雅苹直奔医院,让温丽苹把家里所有的贵重物品通通笼了一面,尤其是和王永祥没结婚之前就有的东西。拿着单子返回去把屋里翻了一个遍。结果发现除了房产证外还有一块手表不见了。
这块女装表可是大有来头。老上海牌A581型,真皮表带,原装机蕊,是七十年代风靡全国的碗表款式。当年凌小军可是攒了大半年的工资才买了这样一块女装表作为订情信物送给温丽苹的。就在收到这块表没多久,温丽苹就答应了他的求婚。虽然现在手表的款式有很多,可是对温丽苹来说,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新款式绝不上这只旧手表让她心爱。
当年凌小军和温丽苹的恋爱经过,温雅苹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这块订情手表不见了,温雅苹都不敢直接和温丽苹说。
当下打了电话,招集了一票人直奔王永祥工作的地方。据孟茹后来所知的资料统计,除了老妈、被喊过去的小琴姐夫妻俩再加上二舅还有不知为什么就自己跟去的凤芹姨,浩浩荡荡的也形成了一个五人小组。
王永祥是县工会的宣传干事,虽说是在工会上班,可是本身却并不属于干部的编制。
得说现在讯息不发达还是有一定好处的,温雅苹在家里闹出那么大动静,可王永祥在单位却愣是一点风声都没得到。得说小胡也是被吓到了,居然没能来得及通风报信。所以当五人小组一出现在他单位,指名嚷嚷着要找王永祥时,整个办公楼都轰动了。
这年头,娱乐事业的确是少啊!所以八卦几乎成了每个人的最爱,哪怕是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可耳朵却一早就竖得老高。
工会所在地离政府办公大院并不是很远,甚至因为资源有限,他们这栋办公楼里就有别的单位。在本单位领导的冷眼注视下,被本单位非本单位的群众干部围观着,王永祥的脸又红又白又青,转来变去比川剧的变脸还要精彩无限。
在王永祥还没被喊来之前,温雅苹已经当着他们领导面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李书记,我也不是没有单位在社会上瞎混的小白人。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跑到单位来说道这些事。虽然说这人坏和单位都没什么关系,就是骂也是骂的是他本人,可是我要是真在您面前闹起来,对你们单位影响也不好。所以,还是麻烦您多费费心。我们也不要求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