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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就是那个,老是鼻孔朝天看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儿子当了举人,瞧着就让人生气。”李路边说边形象的模仿起来,逗的媚枝和小婉哈哈大笑。
刚笑完,小婉就哎呀一声,只听着铜钱叮铃咚咙的又从绳子上倒回去:“我又给忘了记数了。”
媚枝拿着炭笔哈哈大笑,李路摸摸鼻子也尴尬笑着,走到铜钱边拿起绳子帮着穿了起来。王小婉歪着头睨了眼,哼哼两声:“不许漏了去。”
这次李路倒没生气,耸下肩:“是,大小姐。”
媚枝坐在书桌后摇了摇头,思绪想到那刘老爷的管家为何要跟老三搭讪?难道他们以前认识?按说老三这样的人横也就在村里横横,出了村倒是老实很多,这两个月送货虽然没以前大哥弄的仔细和积极,倒也没明显的大错。让媚枝一家提着的心也落了地。
想了一会,媚枝没理出头绪,也就抛开了,不过也嘱咐李路留心那刘管家还是否出现。
总觉得不可能没事老来店转悠吧。
当天由小婉拿着单子去城里几家酒楼收了货款后,提着一篮子串号的铜钱去了钱庄换成银子。
…………
“夫君,我算了下,我们的养殖场年后养殖数量得扩大到1000只,这样才能保证那产蛋量。不然苏公子那的货根本没发供上去。”
王虎把脚放在盆里揉搓,现在天气有些冷了,媚枝也不要求他每天洗澡,但是每晚脸脚和屁股是必须的。:“这么多啊,媳妇你有没想过,你那么多鸭子,等明年有些鸭子就不产蛋了,那要拿哪去。”
媚枝也是养了鸭子才知道,很多鸭子第二三年,产蛋就会下降,到时吃的饲料反而比第一年多,所以很多人都会拿去卖了,不然继续养下去就亏了。那个时候她就想到做成了酱板鸭。以前自己和妈妈就做过,推着车去卖那些鸭脖鸭舌的。
“酱板鸭那是什么鸭?”王虎拿着擦脚布擦干脚就往鞋子里套。
媚枝拧着眉头:“这每次洗完脚还要穿鞋子真麻烦,要是做双拖鞋就好。”
王虎穿好弯身端着盆道:“就你怪想法多,我先去把水盗了,回来我们就休息吧,这天也冷了,以后晚上就不要做账了。”
媚枝恩了声,搓搓手,坐的长了还真有点冷。
媚枝和小婉一起晒着衣服,小狗子端着碗饭站在旁边,吧唧吧唧的往里塞,眼睛直直的盯着媚枝的肚子:“嫂子你说那娃娃在肚子里那么久,他怎么呆得住啊。我娘前天罚我让我一天不能出门,可闷死我了,以后我就爬窗逃出去,才不乖乖呆家里。”
媚枝轻笑了下,走到小狗子前拧了下他的脸:“娃娃现在小嘛,所以都在睡觉,等他不想睡了他就会出来了。”
小狗子一脸惊讶:“这娃娃也太能睡了,我娘还说我是大懒虫,我看娃娃才是大大懒虫。”
媚枝满脸黑线,正待解释,门口桂嫂进来就喊道:“狗子,你饭吃好了没,我还等着洗完碗去河边洗衣服呢。你这兔崽子,吃点饭还东家走西家窜,还不给我滚回去。”
小狗子一看自家娘那边走边骂的架势,赶紧往自己嘴里巴拉几下,拿着碗跑过去,满嘴饭的咕哝:“切号啦。琅。”(吃好了,娘)
桂嫂接过碗一看,发现还有米粒,拍了下狗子后脑:“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吃饭要吃干净,敢情你是不种地是吧,白白糟蹋了粮食。”
小婉晒着衣服探头道:“桂嫂子,你家狗子刚才还说下次你再罚他不能出门,他就爬窗出去呢。”
桂嫂子一听,马上怒瞪着狗子,一手拿着碗,一手就去揪狗子的耳朵:“哎呀。你这好的不学到学起坏的来了,还爬窗,要不要老娘给你弄枚钥匙,我前走你后脚开啊。”
“娘,娘,疼……轻点,轻点,我只是随口一说,一说而已嘛……哎哟哟,哎哟哟。”小狗子歪着头在他娘的旁边,不停的蹦跶,嘴里霹雳啪啦的开口求饶。
媚枝看着被桂嫂揪着耳朵拉回家的狗子,摇了摇头,转向小婉嗔道:“你也真是的,人家狗子也就那么一说,你还告上状了。”
小婉抖开手里的衣服哼了一声:“谁要他说我未来的侄子是大大懒虫的。”
媚枝一阵无语,这也太护短了吧,还有为什么就一定是儿子啊啊啊啊……
、秘方被泄
“媚枝,媚枝……”某天下午,正一家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闲聊,王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小婉是第一个跑过去的开门的:“大哥,今儿怎么这么早回家。”
王虎一脸焦急的没回答小婉,走了进来就拿出一张纸给媚枝:“媚枝,你看看,这上面写着是不是我们家皮蛋和咸蛋的制作方法。”
媚枝愣了一下,一脸狐疑的接过,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皮蛋和咸蛋的制作配料和方法。顿时满脸不敢置信,声音有些颤抖道:“这东西你哪来的。”
王虎一听皱着眉头道:“那么说这配方是真的,不是假的。”
王氏和王老头满脸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虎看了下家人道:“今天我在街上巡查看到街市上有人在大喊叫卖皮蛋和咸蛋的配方,刚还以为是骗子,就和衙役一起去驱赶。没想那里坐镇的是刘家容大管家,见了我还没等我开口,他就给我这方子,说他们制作出的和咱们家有什么区别。你知道我又不识字,哪会这些,就拿来给你看看。”
王氏一听道:“还说什么保密不保密,你的那些蛋人家想想就做出来了,现在人家把方子都卖了,我看这生意以后是不好做了。”
王小婉一脸担心道:“这刘家怎么这么可恶,哪有人卖方子的,这不是断我们财路嘛。”
媚枝却一脸怒意,失声尖叫道:“这方子明显就是偷了我们的配方,亏他们还有脸说他们想出来的。”
“不会吧,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方子。”王老头一听疑惑道。
媚枝咬着唇,心中是怒火中烧,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猛的推开王虎,就往门外跑去:“在哪里,我要去看看。”
王虎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你慢点,这肚子大着呢。”
媚枝现在哪还听的进去,挣脱王虎的手就提裙跑,王虎没法只能跟上。
王氏几人看了一眼,也匆匆跟上,这可关系着家里生意。现在家里吃的用的基本都是这里来的。要是生意倒了,那可不得了。就苏公子那的钱都能让一家人还上半辈子了。
媚枝没想到王虎带的自己是自家店面的对面,本来卖布匹的店门口现在搭了棚子。买方子看热闹的人围城了一堆,旁边还有个丫鬟在亲手示范怎么裹泥。
一看这情景,媚枝简直是怒发冲冠,拨开人群冲到里面:“你们凭什么偷我们的秘方,还大言不惭说是你们自己的。”
容管家一看来人,笑嘻嘻道:“是捕头娘子啊,我不是已经送了张方子给王捕头,怎么你还来买一张啊。”
媚枝气的发疯:“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这个时候从店里走出刘老爷,看到挤进人群的王虎恶毒一笑:“王捕头别来无恙啊,听说王捕头接了苏家生意,要大赚一笔。我这怎么能不送上份大礼。你看街坊这些小生意你肯定是看不上,我就为你做做好事,把这公开,让大家回家自己做着吃。也好让你这大肚子的媳妇别天天辛苦的站在店里。”
王虎沉着脸,看着得意张狂笑得刘老爷:“刘老爷,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为何现在还弄这种手段。”
王虎提起这个事情,刘老爷眼中恶毒更甚:“哼,你还敢提起这件事情,当初要不是你背后去告诉我夫人,我怎么会白白挨了打,小桃红也不会被那丘乌龟夺了初夜。”说完眼一瞪肩一耸:“我现在弄什么手段,我卖我自家想的方子,不打不杀的,难不成王捕头还能拘我去不成。”
媚枝看着对方一脸奸笑,恨不得上去撕了他。虽然不知道他和王虎的过节,但是现在明明是他无理在先,却还得意洋洋,一肚子火的媚枝就想上去打。
王虎赶紧拦住,不说现在自家媳妇大着肚子,就是看在那举人老爷面上,自己也不能轻举妄动。谁叫自己是个贱籍捕头,就是见到秀才那也是得低头让路。
这次吃了亏,明上不行,暗里自己非得讨回来不成。阴着脸拉走了媚枝。
刘老爷一点得意大笑,旁边容总管赶紧道:“老爷果然料的没错,这堂少爷一得举人,这王捕头就不敢对您轻举妄动了。”
刘老爷看了眼,哈哈大笑大手一挥:“方子免费送。”
顿时有没需要的全都抢成一团,这就是人的共性,便宜不占白不占。
…………
回到家里的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王氏首先发难,转着院子大声咒骂,王老头则闷头抽着旱烟。
“那个刘老爷说的过节是什么”媚枝皱着眉头沉声问着。
王虎也是脸色阴鹜:“是三个月前,他和丘老爷同时看上了一个窑里姑娘。两人本身就是商家死对头,一言不和打了起来。我带着兄弟去了后,收了丘老爷的银子,就让下面的人去通风报信给刘夫人。刘老爷是靠刘夫人的嫁妆起家,甚是怕老婆。据说被夫人叫回去后挨了不少打,一直心存恨意。现在侄儿当了举人有了依仗想着报复。”
这叫什么,这叫狗仗人势。整个县里就出过2个举人,一个是20年前的,没中进士也没等到候补,做了个闲散老爷,现在就是这个刘老爷侄儿,运气好明年中个进士那就是官老爷。
想通这个媚枝也就气消了很多,没办法。谁要人家靠山硬,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只是当下要知道是谁把这秘方给透露出去的。
王虎看着媚枝皱着眉头道:“媳妇你放心,以后我肯定能找着机会报了这个仇。好歹我王虎捕头做了这么多年,想弄个人受点罪那还不是宜事。
王小婉一听满脸激动道:“对大哥,你让你那些兄弟都来替我们报仇去。”
媚枝翻了个白眼:“行了,你就别添乱了。这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要想想生意要怎么办。”
这个方子一出,那些酒楼很有可能就自己酿制了。这个时候最不值钱的就是劳动力了,这个制作也简单,而且可以省下大半的钱。尤其是隔壁县城的还要自己过来拉货的,大概更是欢欣有了配方,拉货的功夫都省了。
媚枝想到那惨淡的局面,掩脸叹气。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腌臜混沌偷了我家秘方,断人财路,也不怕瞎了你的眼,断了你的根。贱没廉耻狗骨头。龟蛋孙子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真该让雷一道给劈到阎王去,跺了手脚丢进油锅……”
吧啦吧啦的足足骂了半刻多钟头。要是平时媚枝肯定会为王氏鼓掌,这也太牛了,只是现在实在没精神,因为她想起前段时间李路说的那话,隐隐约约觉得或许就是老三干得。
王老头重重吸了口烟,停下道:“这秘方一直都是亲家管着,旁人都接触不到,这怎么会被人知道了。”
王虎也一脸疑惑,小婉一听马上道:“不会是嫂子家的哥哥给泄了出去。”
王氏一听停下嘴,一脸疑惑但好在还有些理智道:“别胡说,人家还有分子在里面,没的让人来拿了去断自家财路的。”
媚枝倒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婆婆也会顺着小婉说下去。
小婉听了吐了吐舌头:“嫂子,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只是……”
媚枝摆摆手:“我知道,至于是谁,我倒有个怀疑对象。前段时间我在家休养,店里伙计说,刘家的那个管家曾找老三说过话。我怕……”
王老头猛的站起来:“这话可是真确?”
小婉也猛一拍头:“对,那个时候我也在,我听见了,错不了,肯定是三堂哥。这个人就不是个好的。”
听女儿这么一说,王老头脸黑了下来但没说话,王氏却比刚才还要激动,扯着王老头的衣服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侄儿。死活赖脸的求了活去,还给了那么高的月银,现在倒好才几个月,就合着外人偷了我们吃饭的方子去。他们还要不要脸啊,成天拿着那点子情分在那要这要那,现在呢……这情分就是让他们来做这个偷鸡摸狗的事情……”
“行了……你给我少说几句,是不是还不知道,你在这嚷什么?”王老头黑着脸一甩袖子就往屋里去。
王氏愣了下,随即又大声喊起来:“你现在凶我,等明天我去了村里,我看你还怎么凶我。看我到时不打死那个混账东西。”
当天晚上,媚枝闷闷的坐在床上,王虎脱了外衣坐在床边安慰道:“别想了,要是这门生意真不成了,大不了我们回到以前吃俸禄的日子。”
媚枝抬头,憋了下嘴:“你知道什么啊。这生意不成了,那个苏公子的五百两我们总得还给人家。可是我们现在哪有五百两啊。租了店面,买了田亩,鸡鸭多了好几百只,这些都是从那五百两里扣出来用的……哎。”
听到这王虎英也不淡定了,皱着眉头也骂了句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