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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只是,小姐啊,每天50%实在是太过分了!”
“那要不……”爱美丝拉达瞟了一眼门口的人影,眼中露出一丝微不可差的笑意。
“按加拿大标准来算?”6号特派员马上接了上去。
“嗯,好。我记得加拿大政府的滞纳金一般来说是千分之三。”某个抢钱妖精高兴地笑着。
“对对对。”6号特派员头点得犹如小鸡啄米。
“去年加拿大的国民生产总值是六千亿美元,滞纳金千分之三。而我们TAROT的年度收入不过一千万美元,按这个比例,滞纳金应该是千分之一万八千,也就是每天1800%。对了,也要利滚利。”
6号特派员目瞪口呆,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辛穹一拍额头,爱美丝拉达是按照小收入多谋利的原则反比上去了。不过也是,要是正比下来TAROT也就没什么收入了。
但是……实在太嚣张了……
6号特派员不担心束手就擒,看起来准备反攻。双方接下来的争执实在太激烈,原本打算打个招呼就走的辛穹和冰清灵实在找不到插口的时机,在门外站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可怜的6号特派员犹如失了魂一样跌跌撞撞走楼外,连辛穹和冰清灵都视而不见。早就知道两人在外面的爱美丝拉达倒是很热情地招呼两人。孰胜孰负,一目了然。
“老板啊,还有清灵呢,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呢?”
“这个嘛,只是散步路过啦。不过在楼下听到您优美的嗓音,不由自主地过来看看啊。”辛穹打起十二万份精神,小心应付TAROT的财神爷,不,财神娘。
爱美丝拉达,全名爱美丝拉达 波丝妮,24岁,是个很标准的楚楚可怜型美女。个子不高,但给人的感觉很窈窕,白皙的肌肤,黑色的头发和棕色的眼眸,就像是那幼小的吉普赛女郎。传说江凯月和施奈客都曾追求过她,可是莫名其妙地欠了一屁股高额高利息的欠款,至今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为此,在江凯月被禁足之后她还曾经找辛穹说过一段慷慨激昂的话。
“我们现在的老板——您!对客户实在是太仁慈,客户不是敌人,不能有半分仁慈!我们这种特种侦探业没什么回头客,下手绝对不能容情!看看现在的财政情况,我都要留着我的处女当成是我们TAROT的战略储备金,等到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卖出去了!记住一个字——钱!没钱?没钱还想拯救世界?所以,您可以珍惜员工的命不让他们出任务,但休假期间薪水要倒扣,还要计算保护费!”
辛穹很满意地同意了,如此一个有魄力的管钱者,倒也让辛穹放心不少。至于吃了大亏的江凯月和施奈客,估计没有勇气说什么。
“老板,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说我算不算加班?”
“算,算。”辛穹点头,冰清灵和爱美斯拉达打过招呼就假装欣赏壁画躲到一边去了。
“老板你知道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是很危险的,而且我的身体还是我们TAROT的战略储备金,所以我打算坐TAXT回去,您觉得如何?”
“很合理。”辛穹睁着眼睛说瞎话,如果晚上遇到贼,被打劫的一定不是身为御天者的爱美丝拉达——恐怕连贼本身都要被卖去拍A片,这有前科,爱美丝拉达喜欢晚归不是没有原因的。
“人家没带钱,借我一点好不好?”
“多少?”
“一百欧元。”
“给你五十。”辛穹讨价还价。而爱美丝拉达没有争论,只是很满意地接过辛穹递上来的五十欧元。
“您看,我想向您借一百,您只给我五十。这样的话,是您再给我五十,还是我还您五十呢?要不——”
她嘴边露出纯洁无瑕的灿烂笑容,双手一拍。
“——咱们两清了好不好?”
决定破财免灾的辛穹很干脆地放弃了对50欧元的所有权,但被爱美丝拉达的肚子“咕噜噜”地一叫,身为老板面对一个因为努力工作而忘记吃饭时间的员工,总得表现出一些关心来。
“饿了?没吃饭吗?”
“你觉得我像是吃了饭的样子吗?”爱美丝拉达捂着肚子,“老板你也没有吃吧,要不请我吃?”
辛穹挠挠头,看了看已经抓住爱美丝拉达手臂往外走的冰清灵,只好点点头。反正爱美丝拉达的敲诈已经结束了,应该是没什么危险吧。
在敲诈TAROT内部成员这一方面,爱美丝拉达对女性成员很明显手下留情得多,更加是和夜星这样的小恶魔一拍即合,狼狈为奸。所以在女性成员眼里,爱美丝拉达恐怖也有个限度,却是上街购物的好搭档。这就是为什么冰清灵避过锋芒之后会拉着爱美丝拉达去吃饭的原因。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的钱包。这就是最早的用经济实力逼迫对手屈服的手段,什么叫做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就是因为有爱美丝拉达这样在成功男士背后的女人。
选了一家小小的餐厅坐下,三人各自点菜。在爱美丝拉达的甜言蜜语之下,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大堂经理答应了七折的要求,连小费都没收。
“和那位可怜的特派员谈得如何?”冰清灵笑道,“妥当了吗?”
“很愉快啦,本着公平的精神,我们不会吃太多的亏。”爱美丝拉达刚进餐厅就喝了一大杯水,明显是话说得太多了。不过像是“很愉快”之类的话,明显是一家之言。基本上,爱美丝拉达的 愉快和对方的愉快就像是磁铁的南北极一样,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的。
“好了,既然财务大人你也没意见了,我们就要花时间接这件任务了。”辛穹歪歪头。
爱美丝拉达满意地点点头。其实接不接任务是辛穹决定的,爱美丝拉达从来不曾作出反对。她对自己的职责非常清楚:就是在辛穹没有说不行的范围内拼命抢钱——虽然有些方面辛穹也没说行。
“首先是要搜集资料。”
辛穹拿起了移动电话,递给冰清灵,而冰清灵马上转过头去装着看不见。递给爱美丝拉达,她又双眼放光地对着辛穹搓动右手的三个手指。于是辛穹衡量再三,下定决心的自行拨打电话号码。
“夜星吗?你在哪里?……我就知道你肯定凑热闹去了……是是是,你最了不起了……对,就是因为这件事……时差?……算了,反正你睡得晚。好了,帮我个忙,我想要那栋大楼的安全监控资料……我知道很麻烦……对对对,你最好了……唔唔唔,你真的好辛苦噢……”
一边的冰清灵和爱美丝拉达笑吟吟地看着辛穹满头大汗地应付夜星例行的撒娇。几乎每次委派任务,夜星总是喜欢对通知的人诉一大堆苦,倒也不是有什么要求,只是让通知者头痛得要死。
要是不听,夜星倒也会漂漂亮亮地完成任务,但什么时候来个恶作剧拿通知者出气就不好说了。
好不容易摆平了夜星,辛穹长出一口气。
夜星和爱美丝拉达并称为TAROT两大头痛人物,问题女性。TAROT一般不会同时接超过两个任务,所以一些不需要战斗的任务爱美丝拉达也会出动。而只需她们两个人合作的任务,总是收益时间比最高的。事实上,只要她们两个人合作,没有需要超过一天解决问题的纪录。主要就是得益于两人与众不同的思维模式。
举个例子,如果——是说如果,TAROT不会接这种任务——一个女客户想要知道她的老公有没有背着她和其他女人鬼混,一般的私家侦探做法是跟踪、安装摄像机。而爱美丝拉达和夜星合作的做法就是直接去勾引这位倒霉透顶的男士,录下调情话语之后任务完成,还能顺便敲诈男士一笔。
“情报工作,重要的不是方式和手段,而是如何满足客户的要求。就好像要买珍稀保护动物,别人告诉你要去保护区偷猎,我告诉你去广东的肉贸市场,省时省力没风险,这就是区别。”
靠着这种区别,外加罕有的抢钱加吸血属性,爱美丝拉达的确有嚣张的本钱。
“我吃饱了。”爱美丝拉达迅速解决战斗,“那我先走了。”
“这么早?”
“先回去睡一会,晚上还有活动。”爱美丝拉达暧昧地笑笑,“最近的酒吧来了个可人儿。”
辛穹和冰清灵对望一眼,爱美丝拉达所谓“可人儿”唯一区分标准就是……
有效益,OR没有。
爱美丝拉达往手袋里塞了几包纸巾,然后把辛穹给的50欧元钞票在手袋的搭扣上露出一个小角,看起来就像是手袋里装满了现金一样。然后跟两人打了个招呼,挑了一条阴暗的小巷,径自走入。不用说,又在打不开眼的贼的主意。
“可人儿?爱拉又不是同性恋。”冰清灵愕然。
“不,不是这样的。”辛穹苦笑道,他倒是可以了解爱美丝拉达的逻辑。
有可人儿就有很多追求者,追求者数量多就要竞争,在酒吧竞争就要喝酒,喝酒就要逞强,逞强再喝头脑就不清醒,不清醒就会昏,昏了……醒着就不是爱美丝拉达的对手,昏了还想怎么样?两句话之后钱包还不是双手奉上?
“说起来,爱拉独身走夜路这一招已经用了好久了,为什么那些贼还会上当?”冰清灵百思不得其解,她晚归的时候也曾经被小流氓骚扰过,只不过几次之后所有流氓类人物遇到她都要退避三舍,加上辛穹也会和他们“谈谈心”,现在更加不会有惹她的人物。
“如果是遇到你,被你打一顿自然就知道厉害,他们回去向同伴一说惹不起,惹你的人就没有了。问题是爱拉,你觉得惹到她的人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吗?”辛穹晒道。
“可是佛洛伦萨才多大?有多少人口?这样一来,痞子一类的人物早就被爱拉卖光了吧?现在怎么会还有?”冰清灵明显不同意,而辛穹只是用很崇拜的眼神看向爱美丝拉达消失的小巷。
“竭泽而渔,智者不为。之所以长卖长有,那是因为爱拉总是会留下鱼苗啊……”
贝瑟芬妮手中的绿光开始变得暗淡,汗水从她的脸上留下,已经湿透了她的衣服,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行,好奇怪。好像……力量一进入她的身体就被抽走了。"贝瑟芬妮虚弱地收起异能。
站在一边的是胖子主治医师、迪丝卓娜和加百列,看着贝瑟芬妮长达十个小时的治疗无功而返,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不过两个是真心,另一个是释然后装出来的。
"先休息一下吧。"加百列递上一杯水,然后又把贝瑟芬妮身上的汗水引走,让她的衣服恢复干燥。
"我已经准备了一些食物,您已经误了两餐,先吃些东西吧。"胖子医生沉稳地说道。
"好的,谢谢你,笛达比斯先生。"贝瑟芬妮微笑道,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疲倦。虽然她很想倒头就睡,不过她还是打算和迪丝卓娜解释清楚现在的情况。
"呃……
"先去睡一觉吧,你已经很累了。"看到贝瑟芬妮的举动,反而是迪丝卓娜率先开口。
"她现在不会有什么危险是不是?那就可以先放一放,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非常感谢。现在你先去睡一觉吧,我和加百列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情我会叫醒你。"迪丝卓那微笑道。
经过这段日子,完全冷静下来的迪丝卓娜已经恢复了天使应有的雍容与气度。虽然把这个名叫安杰罗妮的女孩子完完全全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但那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有所准备的心已经重新安定下来。
"不,有件事很奇怪。她身体里似乎有一个洞。我的异能开始刺激她的身体之后就突然出现,开始疯狂地吞噬她的生命力。我好不容易封闭了那个洞,可是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来治疗她了。
加百列和迪丝卓娜面面相觑,被称作"笛达比斯"的胖子眼里的精光一闪,依旧摆弄着机器,还是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
事实上他吃惊无比。把种子种到一个普通人身上,如果遇到他发动异能直接启动或是遇到外来异能刺激这两种情况之一,那么种子就会以那个人的生命力为消耗品,无形地迅速发芽生长,把那个人的生命力抽干,然后,自己也因为没有足够的能量来源跟着枯萎。
但贝瑟芬妮的力量却让他觉得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对于生命力的把握和操纵,贝瑟芬妮明显比他高上几筹。种子在不加以控制的最狂暴状态下,竟然还是被贝瑟芬妮镇压了下去。贝瑟芬妮之所以疲劳,那是因为建设和破坏是两个不同的难度。
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再次发动种子的能力,这就是差距。胖子笛达比斯无声地自嘲着,自己不过是两翼力天使的御天者,比起十翼晴天使,果然还是有着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
"不过看来那个贝瑟芬妮也到极限了,种子在八到十个小时之后会恢复生长能力,只能算个平局。"笛达比斯默默地盘算着。
"笛达比斯先生,您也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