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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阿卡开始有意避开单语晴,不回宿舍,不去上课,即便去也是坐最后一排,到了下课的时候,就飞快逃离。
某一天,单语晴在学校门口拦住莫阿卡,她的样子,明显憔悴了很多。
她说:“莫阿卡,对不起,我不希望给你带来伤害,如果无意中伤害了你,那我向你道歉。”
莫阿卡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把她的手送开,然后快速逃离。
那不是单语晴的错,是自己太敏感,承担不起这样的流言蜚语。
有时,莫阿卡总是讨厌自己很脆弱。其实,她一直都很脆弱,只是努力隐忍着,学着让自己坚强。
随后的一段时间,莫阿卡收到单语晴送给她的很多贵重礼物,比如香奈儿和Prada的连衣裙,Ferregamo的鞋子。并附上卡片说对不起。
可是莫阿卡仍然头痛,她时常忘记自己在哪里?牧非很忙,没有时间陪她。
莫阿卡告戒自己,不能再依赖单语晴一家了,只有这样,单语晴才会对她另眼相看,她要让她明白,她和她在一起,并不是谦让她,纵容她,甚至巴结她。
她和单语晴在一起,那是因为她把她当最要好的朋友。
很长时间了,莫阿卡一直在思索,为什么单亚明每个月都在自己的卡里固定的存入钱,对她那关心,仿佛想弥补她什么一样。莫阿卡总是这样,对任何事情都抱有怀疑的态度。
终于有一次,莫阿卡打电话给单亚明,她就那么直接的质问他:“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你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
莫阿卡都觉得自己蛮不讲道理,可是这是她心里的一个结,她想知道。
也许她经历太多,已经不相信没有回报的付出。
单亚明说:“乖阿卡,这是我欠你的。因为我是你爸爸的朋友,20多年的朋友。”
这个理由,莫阿卡不能再说什么,她只能相信他。
他是爸爸的朋友,20多年,所以他帮她,每个月给她固定的钱,还帮她交完大学的学费。
那天,莫阿卡发现自己的脑袋又开始嗡嗡发涨,于是上到第三节课的时候,她逃课跑去找牧非。
在牧非所在校区门口,莫阿卡看见牧非和一个女孩肩并着肩走过来时,莫阿卡完全发疯了,她说过不允许任何人和她分享牧非,他是她的全部。
于是,她冲上前去甩那女孩的耳光,牧非在莫阿卡的歇斯底里中愤怒的转身离去。
这是第一次,莫阿卡看见牧非的愤怒。
莫阿卡开始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胸口里仿佛有团火在燃烧,时刻都可以将她吞没。
随后,她没有去牧非的住所,一个人跑去泡酒吧。
她的世界混乱不堪,她必须学着让自己平静。
单语晴疯狂打她手机,她不接。
牧非也打,她干脆关机。
她把悲伤掩饰起来,妖气冲天的朝酒吧里的女人笑。
酒吧人很多,很多人都寂寞着身体带着一双迷茫的眼睛,角落里充塞着欲望。
香烟,泡沫,口红,香肩,修长的手指和大腿伴随着躁动的身体。
空虚,放荡,饥渴缠绕着每个人寂寞的肌肤。
莫阿卡和别人一样,眼神里带着伤痛。
莫阿卡问老板要了威士忌加冰,柔软嘴唇轻触酒杯,习惯和麻木了酒杯里的液体,尝不出它特别的味道,她突然感觉很寂寞像被拉在地上的啤酒罐,空着躯壳有些卑微。
那种像病毒一样的伤感,再次从她血液里散发开来,浸润到身体的每个细胞里。
一杯接一杯的喝,然后感觉飘了,感觉酒精沉沦至胃底溃烂燃烧,身体像火焰般躁动起来。
此时,莫阿卡多渴望有个温暖的怀抱,像牧非一样的温暖。
但是牧非他竟然不说一句话就离她而去,甚至一句解释都没有。莫阿卡感觉到绝望,她把酒像水一样倒进喉咙里。
凌晨一点,握着酒杯的手指看起来孤独寂寞并且冰冷,就像灵魂般需要抚慰。
看着在酒吧中央拥抱的一对一对,莫阿卡发现自己的伤口,身体上烂掉的伤口,在香水的掩饰中仍然可以隐隐感觉疼痛。
已经记不清楚是怎样的方式或怎样的时间里烙上去的,疼痛太多,也许都需要忘记。
在适合的时间里,它们瞬间爆发出来,无处躲,无处藏。
想到关掉的电话,莫阿卡又突然害怕牧非找不到她,或者他正为她担心着呢。
于是,她苦涩的笑了一下,又重新打开电话。
一打开电话,10多条短信扑过来:“阿卡,我的乖阿卡,你到底去哪了?回来好吗?”
眼泪终于掉下来。
莫阿卡终于知道,牧非他是真爱她的。
那只是对她不乖和不讲理的一个小小的惩罚。
莫阿卡正准备走,单语晴突然闯入酒吧,拉起莫阿卡就往外跑,大街上霓虹闪烁,风很凉。
单语晴在一个街的拐角处停下来。慌乱的从包里翻出那个白色的药瓶,质问莫阿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吃这药吃多了对你不好的,知道吗?你想杀了你自己吗?”
她从莫阿卡的抽屉里无意间看见了那个诊断书和医生开的药方。
诊断书上写着:“严重抑郁,最好选择住院治疗。”
那是莫阿卡一个月前因为头痛欲裂时,去医院的时候医生开的病历单。
莫阿卡冷笑了几声:“我只能这样,谁也救不了我。”
“你不必要让自己活得那辛苦。”
“我只是想让自己活得不辛苦。”
“莫阿卡,我都和你说了对不起,你还要我怎样?”
“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自己,是因为我无法很好的调节自己。”
“也许,我该带你去正规的医院去治疗,都是我不好,我干嘛把事情闹得这样僵硬。都是我不好,我原来一直都不知道你患有抑郁的。”
单语晴说着走过来抱住莫阿卡。
莫阿卡的身体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我需要牧非,我现在只需要他。”莫阿卡说。
“那原谅我,亲口告诉我,你会原谅我。”
单语晴说完已经泪留满面,有冷风吹过来,吹乱了她的头发。
“阿卡。”
身后突然传来牧非的声音。
莫阿卡转过头,看见牧非站立在风中,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向后仰着。
单语晴说:“是我告诉他你在这里的。”
莫阿卡挣脱单语晴的怀抱,朝牧非跑去,深深投入他的怀抱,在她需要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像有某种召唤一样。
看着他们拥抱在一起,单语晴的心也跟着一阵疼痛。她努力地把手揣进裤兜里,耸耸肩膀,不想让那种监督蔓延开来。她只要莫阿卡幸福。
默默的,她看了一眼莫阿卡,流了最后一滴泪,然后挥手叫了张的士,走了。
空旷的大街上,莫阿卡沉溺于幸福之中,没有发现一张的士从她身旁疾驰而过。
黑色失忆 (11)
在单语晴面前,莫阿卡不再是一个喜欢隐藏的女人。
她会偶尔把心里面开心的事情告诉给单语晴,让她和她分享。
她重新和单语晴和好,偶尔回来宿舍睡,她尽量不往坏的方向想,她给单语晴讲她和牧非的事情。
她和单语晴讲牧非要她的那个夜晚,天空挂满了星星,风吹开了窗帘,翻卷着。
她疼,但是她很幸福,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感觉自己就像一片树叶。
她和她讲,她和牧非睡觉的时候,牧非习惯抚摩她的膝盖,那里总是麻酥酥的。
单语晴听着,呵呵直笑,脸颊通红,她不知道,和男人亲密接触,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在别人眼里,莫阿卡沉默而傲慢,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唯独单语晴,她可以靠她那么近,近得以为她们应该有血缘关系。
或者以为她们之间,应该超乎单纯的友谊关系。
但是莫阿卡不想去管那些无聊的流言飞语,她和单语晴手牵手去食堂打饭,去看电影。
破碎的家庭和美丽的外表,必将造就一个独特的性格。
那样的性格,让瘦弱的莫阿卡成为一个引人注目的女生。
老师开始议论她的学习成绩,男生喜欢在她背后议论她的乳房和她的身材,说她从骨子里透着性感,就如舒淇一样,有种野性散发出来。而女生则在后面嫉妒的咒骂她的脸蛋。
她在校园里简直是一个传奇人物,那张倾倒众生的脸蛋,分明是妖精再现。
当莫阿卡穿着宽大的衬衫,挎着一个帆布包经过那些成群结对的女生面前时,她们低下头小声议论为什么玩得如此疯狂,甚至连上课都很少可以看见她的影子,考试却偏偏考出令人吃惊的成绩呢?
那些笨蛋女生,她们又怎会知道,她一个人挑灯夜站的经历呢?
看着莫阿卡嚣张的不可一世的样子,那些小女生暗地里咒骂她一出校门就被车撞。
莫阿卡满不在乎的从她们身旁经过,嘴角轻蔑的带着笑容。
在她眼里,她们不过是一些喜欢三八的女人,她摇摆着走出进图书馆。
大约下午6点,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看见语晴,她依偎在一个男生的怀里,他们之间看起来亲密得似乎完全没有间隙。
莫阿卡的脑袋瓜嗡的涨了一下,单语晴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这几天,总是见不到他的影子,原来他是恋爱了。
两天前,单语晴这样对阳泽洛描述她的好朋友莫阿卡。
莫阿卡很漂亮,应该是异常漂亮,腰细得盈盈只堪一击,夏天的时候,喜欢穿拖鞋,她有小巧的足踝和脚趾,她好喜欢抽弗吉尼亚,细长的手指夹着长长的烟,会有一种诡异的妖娆。
阳泽洛安静的听单语晴讲,他的眼睛细细的眯在一起。
莫阿卡怔在那里,单语晴走过来拥抱莫阿卡,她喊她亲爱的。
莫阿卡说:“上课的时候,我一直没遇见你。”
单语晴说:“只是我们错过了,我去的时候你没去。”
莫阿卡说:“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
单语晴笑笑,把手揣在裤兜里。
莫阿卡沉默了一会。
单语晴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指指不远处的阳泽洛问:“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莫阿卡笑了:“很帅,眼光不错哦。”
单语晴说:“搞音乐的,是个鼓手,追了我三个月,家里很有钱的。”
单语晴松开莫阿卡的时候,莫阿卡偷偷看了一眼阳泽洛。
健康阳光的样子,眼睛细细的,白色的体恤,肥大的牛仔裤,白蓝相间的球鞋,头发长长的披在肩膀上。
他像一个太阳,散发着许多温暖。
像初次见他一样。
单语晴喊阳泽洛,招手示意他过来。
阳泽洛脸上带着笑容,双手插在裤兜里,晃啊晃的,就来到莫阿卡和单语晴中间。
单语晴用手理了理他额前被吹乱的头发,再拽拽他的衣服,笑着介绍:“莫阿卡,无话不谈的姐妹。”
阳泽洛说:“单语晴常和说起,她说她很喜欢你。”
莫阿卡笑笑:“我们朋友已经很久了,她对我很好。”
阳泽洛说:“语晴说得没错,你真的很有味。”
莫阿卡说:“是吗?”
阳泽洛说:“真的。”
然后是彼此间礼貌的微笑。
莫阿卡转过头朝单语晴笑笑:“牧非约我听音乐会呢,去吗?”
阳泽洛把手重新插回裤兜里,他说:“好啊,一起去,人多好玩。”
单语晴瞪了一眼阳泽洛:“我们不是说好了去看电影的嘛?怎么就突然改变注意了。”
阳泽洛支支吾吾道:“可是。。。。。。可是听音乐会好一点吧。”
单语晴愤怒的再一次狠狠瞪阳泽洛:“你他妈找死啊?”
阳泽洛可招架不住这一招,他赶忙变换脸色,一把搂过语晴道歉:“好了,依你就是,小霸道。”
莫阿卡在一旁笑了:“那你们玩得开心啊,我得走了,我不想让牧非等急了。”
单语晴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她和阳泽洛相拥着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莫阿卡真心祝福他们幸福,真的。
在剧院门前,牧非抬头张望寻找莫阿卡的影子。
莫阿卡笑着朝他飞奔过去,脚上穿着牧非给她买的球鞋,牧非告诉她,穿了这双鞋就会飞起来,想去哪都行。
脸上挂着眼泪的莫阿卡突然就笑了。
她说她哪也不想去,只想留在牧非身旁。
他总是给她许多惊喜,在他怀里,莫阿卡可以变幻莫测。
可以妖娆,又可以天真,既可以大声的说笑,又可以肆意的流泪。
在别人面前,莫阿卡不会这样,包括在单语晴面请,她也不想这样放肆。
她懂得很好的保护和掩饰自己,可在牧非面前,她无须担心她不安全。
牧非总是很好的保护她,并且盲目的溺爱她。
就连那次无意间碰到他和一个女生走在一起,牧非都认为是他的错。
因为他爱她。很爱她。
记得那天晚上,牧非把莫阿卡抱在怀里,他说:“阿卡,我的乖阿卡,我发誓我只爱你一个。”
莫阿卡没说什么,看了牧非足足十分钟,如果疯狂的脱下那件妖娆的裙子,穿着黑色的蕾丝内衣缠绕在他身上,头发凌乱地飞舞。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