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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别怕,别怕”
莫阿卡哭声仍然没有停止,她抬起泪水涟涟的眼睛,无助而惊恐的看着陆峥。
陆峥说:“别怕,说出来,这样才好。把它全部说出来,这里只有我和你,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莫阿卡挣脱开陆峥的怀抱,她突然低低的说:“是的,我应该把它说出来,我不想再受它折磨了。”
她把那个一直隐藏得很深的秘密,终于告诉了陆峥。
莫阿卡感觉自己信任他,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邪念,也许,她真的可以帮助自己。
莫阿卡再一次回到6岁时的那个下午,坐在房间里练习钢琴的她。
突然听见窗那边传来“吱吱哑哑”的声音,还有小女孩咯咯的笑声。
于是莫阿卡站起身,走到窗子边,拉开那个隔离阳光的窗帘,血红的窗帘总是很好的把阳光挡在外面。
莫阿卡微微眯起眼睛,看见妈妈和姐姐在楼下的秋千架上。
一遍一遍荡着,长长吊下来的秋千,把她们得很高,像飞起来一样。
姐姐穿着粉色的公主裙,扎着两个小辫子。
她的笑声从楼下传上来,一声一声。
为什么她可以这样优秀,难道她是姐姐,就要把把属于她们两个人的爱,都被她抢走,一个人自私占有吗?
莫阿卡感觉到,因为姐姐的存在,她在这个家里,突然就被遗弃了。
她多么爱爸爸妈妈,多想让他们时刻抱着。
可是爸爸妈妈不允许她这样做,姐姐玩的时候,她必须写作业。
姐姐画画的时候,她却必须练她不喜欢的钢琴。
在爸爸妈妈眼里,什么都是姐姐最好的,他们总是要莫阿卡和姐姐学习。
那个夏天,爸爸把两杯牛奶放在她们的卧室里,是她们临睡前必须喝的。
姐姐不用写作业,躺在妈妈怀里看动画片,她多么幸福埃
如果我们之中的一个死去的话,会是怎样的呢?
莫阿卡突然想到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她放下手里的笔,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走出卧室,朝厨房里走去。
那里装着杀老鼠用的毒药,她激动的把毒药藏在身后,走进卧室,颤抖着把药倒进牛奶里。
姐姐一直没进来,莫阿卡感觉到一阵兴奋和恐惧。
她的手心里,都冒出了汗水。
她只是想知道,如果她们之中的其中一个死去,会是怎样的呢?
不用再为零食吵架,不用再为了争宠而面红耳赤。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莫阿卡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恐惧和兴奋混合在一起。
后来,莫阿卡忘记了究竟哪杯,是放了毒药的牛奶。
姐姐终于进来,看见莫阿卡抱着自己的毛毛熊,愤怒的说:“和你说了多少次,这是爸爸奖励我的玩具,你别抱它,和你说了多少遍,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你看,你都把它弄脏了。”
姐姐抢过莫阿卡手里的毛毛熊,把她放回她自己的小床上。
不再理会莫阿卡,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对莫阿卡爱理不理,就是因为她的学习成绩,比自己好的原因吗?
莫阿卡不再说话,抬起桌子上任意一杯牛奶递给姐姐。
但是姐姐她看见莫阿卡的杯子里的牛奶多一点,于是她说她要喝她的那杯。
莫阿卡乖乖递给她,看着她一口一口把它喝光。
随后,自己也喝下了杯子里的牛奶。
莫阿卡安静的坐在桌子上,静静等待死神对她们姐妹俩的宣判。
终于,姐姐把胃里的所有食物都吐了出来,四肢抽搐着。
她痛苦的看着莫阿卡,她对她说,妹妹,我好痛。。。。。。
那个夜晚,妈妈哭晕了很多次,爸爸从外地赶回来。
抱住那个曾经聪明无比的孩子,泪流满面。
而莫阿卡,她只是不想让姐姐把所有的爱,都被她一个人抢走。
她不曾想过,原来死亡这么可怕。
如果可以,她宁愿死的是自己。
从那个时候开始,莫阿卡知道,自己是一个罪不可赦的人。
终于还是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了。
说完的时候,她的脸却变得平静起来。
陆峥说:“那不是你的错。或者,你只是想要一点公平。不管怎样,都过去了。人不应该总是沉溺于过去无力自拔的,这样会很痛苦。每个人的成长都会犯错。”
莫阿卡说:“可是我眼睁睁看着妈妈自杀,我该阻止的,但是我没有。我真的有罪,并且罪恶深重。发生在我身边的很多事情,都证明了这一点。”
陆峥说:“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你只是参与其中的角色,是你无法选择的,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选择的,就比如你妈妈的自杀,虽然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她会选择这样,可是,她一定有原因的,当她叫你这样做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你如此爱她。”
莫阿卡说:“我始终战胜不了自己,我一直都感觉很压抑。我需要吃很多药。”
陆峥说:“相信我,我可以帮助你战胜自己,可是你要乖乖听我的话。”
莫阿卡看看陆峥,然后点头。
可是她的眼神里有明显的焦躁,她把身体蜷缩起来。
有微风佛过,桌子上百合带来清香。
窗外很安静,墙角的蔓藤缠绕在墙壁上,妖娆而富有生命力。
陆峥把桌子上的白开水递给莫阿卡。
说放了安眠药,可以让她好好睡一觉。
莫阿卡听他的话,乖乖接过陆峥递过来的白开水,喝下它,躺到了床上。
莫阿卡又开始做梦,梦见两具苍白的躯体,以怪诞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她心爱的SecretGarden,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从梦魇中惊醒过来,枕头一片潮湿。
有雨滴滴落的声音,莫阿卡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子前。
打开它,看了看外面的雨。
轻轻闭上眼,想到SecretGarden。
你在哪里?我以为你会来接我回去的。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们曾经那样相爱,可是一个雪然然,全盘皆输。
黑色失忆 (40)
已经是傍晚。莫阿卡想到SecretGarden,他在做什么呢?
他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他为什么不来找他?
一切都是因为不爱了吗?
爱情,是否和小说里说的那样,纠缠了太久,真的会变得索然无味吗?
看着一幢幢竖起来的楼房,莫阿卡感觉自己是悲观失落的。
她弓着身体趴着窗台上,身旁是一只猫。
抽完一根烟的时候,转过身体,把身体圈缩成寂寞的姿态,把猫抱在怀里。
阳泽洛在一旁给客户写E…mail,盘着腿坐着,穿着宽大的体恤和短裤。
他手指用力敲了一下键盘,突然转过头喊莫阿卡,乖阿卡,过来,让我抱抱你。
莫阿卡抬起头,看见阳泽洛伸展着双臂,脸上带着笑容。
莫阿卡搬来以后,他时常发笑,眼睛咪在一起。
她走过去,钻进阳泽洛怀里。
阳泽洛稍稍低下头,就吻在了她的嘴唇上,紊乱而充满甜蜜。
她嘴唇上的清香,总是可以覆盖他所有的痛苦。带着温暖和快乐。
对于阳泽洛来说,于莫阿卡,她就像一只敏感而带有恐惧的猫或者兔子。
它异常美丽,但脾气古怪,阴晴难测,措手不及。
他小心翼翼的试图照顾她,呵护她。
担心着,突然有一天,她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而雪然然,她是一只乖巧的宠物,在他面前,她不会做任何的反抗。
他要她脱衣服,她就脱衣服。
他要她爬到他身上,她就爬到她身上。
她就像他的宠物,永远在阳泽洛的掌控之间。
他可以喂养它,梳理她,奚落它,或者打它,甚至遗弃它。
阳泽洛想,自己不需要这样毫无征服欲,索然无味的服从。
他想,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所以,他撵走了雪然然。
当他知道雪然然利用迷药和SecretGarden上床以后。
他知道雪然然的目的在于莫阿卡,这些他都了解,他掌握关于雪然然的一切情况。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可她做得不对,她想陷害的对象,恰恰是阳泽洛他最爱的女人。
所以,阳泽洛他是不会轻易让雪然然伤害到莫阿卡的。
他爱莫阿卡,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她。
?于是,阳泽洛就对莫阿卡撒谎,说他很久没和雪然然做爱了。
说有一次,雪然然把SecretGarden带回别墅里。
趁他不在的时候,他们相拥着滚到床上。
他说,其实,他们才是最合适的一对,他们应该在一起。
他观察莫阿卡的表情,她没有任何反应,她低着头,只是安静的听着。
阳泽洛知道自己很自私,把莫阿卡心爱的人丑化得那样糟糕。
可他也是迫不得已,他爱莫阿卡。
莫阿卡对他来说,是多么美好的东西。
他清楚一点,他一定要要留住她,让她离开心爱的人,回到自己身边。
阳泽洛非常明白,如果不用一些手段,他和莫阿卡之间,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拥抱接吻。
?在爱情方面,阳泽洛从来都不聪明。
在商场上,他沉着睿智。
而在爱情上,他总是抱有一种过激的态度,他一刻也不能等地想得到莫阿卡。
他慌张的把她抢过来,再慌张的爱她。
他把爱酿成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刺向试图想和她接近的人。
他一直都没有考虑过莫阿卡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莫阿卡的手指,头发的清香,她的肌肤,嘴唇,像只颗药丸一样,诱惑着他。
他发誓,再也不能失去莫阿卡,他要把她紧经抓在手心里,呵护她,和她做爱。
心理学博士陆峥每天都来,他和莫阿卡聊天,给她讲很好笑的笑话。
直到阳泽洛整理完公司里的事情,他才回去。
莫阿卡说:“陆峥,我可以出去走走吗?我想去看看我心爱的人,我梦见他住在有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他说他很冷。”
陆峥说:“你放心,他过得很好。再说了你的病好没完全好,我会安排你出去的,只是现在还没到时间。”
陆峥害怕莫阿卡在感情上再受到什么刺激,其实她在阳泽洛这里,已经很好了。
关于莫阿卡的所有事情,她都说给陆峥听。
包括,她的两个未出生的孩子,她杀死了他们。
陆峥递给她一杯白开水,小声说,喝下它。
莫阿卡乖乖的点点头,她只多渴望做回一个正常的人。
没有任何的心理障碍,可以和周围的朋友大声的说笑,可以出去工作。
然后一天的催眠又重新开始。
陆峥的语调变得很轻,很柔。
现在,把你的身体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
请将眼睛闭起来,眼睛一闭起来,你就开始放松了。
注意你的感觉,让你的心灵像扫描器一样,慢慢地,从头到脚扫瞄一遍。
你的心灵扫瞄到哪里,那里就放松下来。
现在开始,你发现你的内心变得很平静,好像你已经进入另外一个奇妙的世界,远离了世俗。
你只会听到我的声音和背景音乐的声音,其它外界的杂音都不会干扰到你。
甚至如果你听到突然传来的噪音,你不但不会被干扰,反而会进入更深更舒服的催眠状态。。。。。。
莫阿卡的病情恢复得很快,她开始会说些笑话,开始会给阳泽洛做一道好吃的菜等他回来。
有时阳泽洛回来,会看见她蹲在地上擦地板。
房间里放着重金属的摇滚乐,电脑桌上堆满了杂志和CD。
莫阿卡又开始写一些爱情小说,小说里的主人公总是是像童话末尾的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她始终不敢出去,她怕直直射下来的太阳光线,这让她睁不开眼睛。
她说笑的时候,眼睛始终是忧伤的。
阳泽洛感觉,莫阿卡在伪装快乐,其实,她一直都不快乐。
可他相信,他会改变莫阿卡的。
阳泽洛把包放下的时候,会随手关了音乐。
他也蹲在地上,用手覆盖住莫阿卡的头。
在那里摩挲几下后,轻轻说:“乖,以后别听这样的音乐,不适合你现在听,你应该来一段轻音乐,理查德。克莱德曼或者可以是一段爱尔兰音乐,总之你以后不能再听这样激越的音乐了。”
莫阿卡没说话,仍然蹲在地上擦地板,仿佛这是她一天的所有工作。
阳泽洛会很心疼的抱起她,让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递给她一些杂志。
他说,我给你做饭去,你乖乖的休息。
他轻轻的托起莫阿卡的脸,蹲下身,认真的看她的眼睛,他在她眼睛里发现疼痛。
莫阿卡疼痛的看着他,然后微微侧过脸。
她在想SecretGarden,想他为什么就不要他了。
她离开他,只是想气气他,或者做一点轻微的反抗。
可是SecretGarden他却不要他了。
阳泽洛突然感觉到内心的绝望,他咬破她的嘴唇。
他说:“SecretGarden他不爱你了,他已经不爱你了。他爱你的话,为什么不来接你回去。你醒醒吧,莫阿卡。雪然然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