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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王直转向第二个人。“抱歉,请问你是什么人?”
房间里一阵吸气的声音,然后又是一片寂静,王直等了几秒钟,抓住他随手扔在墙上,砸出一个满是骨屑和肉泥的坑。
“我不喜欢有人藐视我,更不喜欢有人不回答我的问题。”他微笑着说道。
“罗宾逊,你怎么看?”他问道。
“我完全赞同您的看法,这是美国的荣幸!”罗宾逊大声地说道。
“请允许我第一个向您宣誓效忠!”他谦卑地弯下腰。
房间里仍旧是一片寂静,过了很久,王直才大笑着鼓起掌来。
“你很不错。”他评论道。“你之前的职务是什么?”
“陛下,我先前是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
“助理?这样啊,那你干脆就做国务卿好了。”王直点点头道。
“小人……”有人在人群中悄悄说道,王直随手一弹,人群中便绽开一团血花,等人们惊恐地四散逃开后,一具只剩下半个脑袋的躯体才颤颤悠悠的倒下。
“一个一个问太浪费时间了,大家自己说吧,不要害怕,怎么想就怎么说。”王直走到大会议桌前,他的样貌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恢复本来的模样,踏在血泊中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从地狱深处逃脱的恶鬼。
他把双手按在桌上,双眼冷冷地扫过人群。“我来做皇帝,谁赞成,谁反对?”
第一百六十九章 魔王(三)
“就算我们全部赞成也没有用。”沃尔特·杰罗姆斯打破了会议室里的寂静。“美国的权力并不在我们手上,上面还有美国国会和……”
王直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用考虑那些,谁不赞成我就杀谁,直到剩下的人都赞成为止。”他平静的说道。“我只问你,你是赞成还是反对?”
“我……”沃尔特看着房间里的其他人,他们身上都是血污,有的人被溅了一脸脑浆却不敢动弹一下,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没有脑袋的身躯还直直地坐在椅子上。
“我赞成。”他低声地说道。
“你呢?”王直转向他身边的人。
“我赞成!”那人如同中了箭的兔子,几乎是惊叫了出来。
“我赞成。”“赞成。”“我赞成。”
一个个声音依次说道,直到最后一个人。
“没有人反对。”王直笑了起来。“我们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始。”
“宣誓仪式可以往后放一放,我们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并且我相信你们都满怀着对于新生帝国的忠诚。”他笑得很愉快。“但忠诚这种东西没有也没关系,帝国的规矩很简单,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相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在亲手让大家明白这个道理。对于我来说,时间不是问题,杀人更不会是问题。在座的各位我都牢牢记住了,希望处决名单里永远不会有在座的各位。”
依旧是一片寂静。
“新闻发言由谁负责?”他问道。
“是我……陛下。”亚当·伊顿很不适应地答道。
“找几个人,马上开始草拟新闻发布会的稿子。”王直随口命令道。“罗宾逊,你来策划与世界各国首脑的会晤,顺便预测一下他们的反应。还有,顺便通知约瑟夫,让他停止手头上的事情,带着所有手下到这里来等候我的命令。”
“沃尔特·杰罗姆斯……”他转头看着美国前总统。“你刚刚说,美国的国家权力在哪些人手上来着?国会?还有什么人?我想你一定知道他们现在都在什么地方吧?”
杰罗姆斯感到后背一阵阵的凉意。
“你和我一起去拜访他们,现在就出发。”
※※※
出发很不顺利,特勤局有超过三分之二的特工拒绝接受王直的统治,他们并没有亲眼目睹刚刚会议室里的血腥场面,因此自由、正义等虚无缥缈的名词还主导着他们的大脑,直到王直毫不犹豫地杀了其中的一半,他们才不得不接受了既成事实。
王直在空军一号上洗了个澡,在他研究飞机上的酒柜时,沃尔特忍不住说道:“即便是你让议员、州长和法官们都屈服于你,美国人民也不会接受,会有很多人反对你……”
“那就杀了他们。”王直诧异地抬起头,对于沃尔特依然执迷不悟感到很惊讶。“有什么问题吗?”
“会有很多人死去。”沃尔特低声说道。
“对,但如果自由真的那么可贵,我想他们应该觉得是值得的。”对红酒一无所知的王直最终随意抓了其中的一瓶,他用手掌削开瓶口,忽然想起在首尔时,也曾在黄远面前这么做过。
“要在美国这样一个地方无中生有地建立一个帝国,至少得杀几千万人吧?”他把酒倒在杯子里,递给沃尔特一杯。“你觉得呢?”
沃尔特感到自己的心口一阵阵地悸痛,他强忍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继续着自己徒劳的努力。“你大可不必这样做。”他说道。“帝制早已经成为历史,在这个时代重建帝制毫无必要而且得不偿失,你可以成为美国实质上的帝王,没有必要……”
“正是因为没有了,所以才更有价值,让我觉得热血沸腾。”王直答道。“我很久没有这么想做成一件事了,这让我感觉很有意义。”
“但是……但是有那么多人会因此而死!”
“你觉得这对我来说有任何意义吗?还是你以为我只是在杀一儆百?”王直问道。“我不是很有耐心,但我可以最后一次告诉你,我是很认真地在考虑杀掉所有不服从我的人。我不是美国人,对这片土地没有任何的感情。而你们美国人却一直在冒犯我,挑战我,如果它不属于我,那我就把它全部毁掉!”
“你不能这样做,你可以杀掉曾经冒犯你的人,即便是我,或者是其他官员,但美国人民是无辜的!”
“无辜?”王直轻蔑地笑了起来。“作为一个政客,你自己真的相信他们是无辜的吗?当你们肆意的掠夺全世界的财富时,美国人民难道没有因此而受益吗?当你们以正义之名在世界各地制造屠杀,制造分裂时,美国人民有出来制止你们,说这是不义的吗?”
“没有!”他把手里的酒杯在地板上砸得粉碎。“他们肆意地享受着政府、财团卑劣行为带来的高福利生活,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以怜悯的眼光看着那些本该享受同样幸福的人们,以为自己是在拯救他们;他们认为自己生活在最民主、最自由、最强大的国家。当他们以自己是一个美国人为荣,认为神佑美利坚时,他们当然不是无辜的!”
“你不能这样想……”
“我当然应该这么想,因为这就是真相!而现在,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沃尔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感到自己的大脑和王直的大脑完全不能在一个平面上考虑问题,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怎样去理解王直所说的话,那些言辞简直是在践踏人类社会一直以来共有的伦理和道德。
“你不是这样的人,王直先生,我们曾经非常认真的研究过你的履历,你……”
“是吗?”王直再次打断了他苍白的言辞。“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你们,是你们让我变成了今天的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或许还只是一名中国特工,或许还在被那些所谓的荣誉和感情牵绊着。是你们一次又一次毁掉了我所拥有的东西,让我不得不走到这条路上。”
沃尔特想要辩解,王直阻止了他,继续说道:“沃尔特,你觉得我没有杀掉你,并且在这旅途中浪费时间和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说服你?你不要把自己想象得太重要了。不能理解我的意图并贯彻执行的人,要么走人,要么去死,我不会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我会告诉你这些,仅仅是因为克雷克曾经告诉我,你想要全面接受我的条件,这让我觉得你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知道妥协和服从的人。但直到刚才为止,你的表现很让我失望。如果你真的想拯救更多的人,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尽快接受我的统治,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王直走到休息区前,最后说道。“去把空服人员叫过来,然后待在你应该待的地方,你已经不是美国总统了,你现在是亚美利坚皇帝的一名臣子,请你牢牢记住这一点。”
第一百七十章 魔王(四)
“说服”工作却比王直想象的更加顺利,在最初的几个地方,沃尔特的身份让他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通行无阻,而王直的武力则迅速摧毁了那些实权人物的意志力。事实证明,越是拥有更多的财富和权力的人,就越懂得服从和妥协,反倒是那些幕僚、低级官员和工作人员经常会跳出来“反抗”王直的暴政,但王直顺应民意让他们为自由和民主而死后,他便发现自己迅速拥有了一大批并不忠心的部下。
事情在圈内传播开后,寻找这些实权人物变得困难起来,而沃尔特苍白无力的说服力对比王直自己的武力,效率低下并且收效甚微,于是在把行政班子撤回华盛顿后,王直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了他。
进入他视野的人才是加里·罗宾逊和约瑟夫·亚历克西斯,这两个传承了血脉的长生者忠诚上毫无问题,他们面对王直时,透明得像一张白纸,这让他在面对他们时游刃有余。
约瑟夫是一级血脉者,拥有令人惊叹的能力,王直觉得他甚至超越了刚刚在法国脱困时的自己。在替黄安德担任了多年保安主管工作后,他对于情报系统的运作驾轻就熟,他的24名身为三级血脉者的部下同样深韵此道,这让他在中央情报局局长的位置上如鱼得水。
而加里·罗宾逊则更是个金不换,虽然他仅仅是一个七级血脉者,但他此前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的职位并不像王直理解的那样是一个辅助人员,相反,这个职位即使是在白宫的直属部门中也排得上前列。加里·罗宾逊经过了近30年的摸爬滚打才获得这个职位,这让他对于美国政府的运作规则有着相当深刻的认识。如果不是他因为患上肝癌而秘密接受了黄安德的“基因疗法”,王直或许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的效忠。
事实上,如果没有加里·罗宾逊,王直很有可能在任何自己双眼看不到的地方都被肆意的欺蒙,但这个老辣的官僚和掌控了间谍力量并把它全部投入对内监控的约瑟夫让王直第一次有了掌控一切的感觉。
难以形容的美好。
从善如流的王直接纳了罗宾逊的建议,把自己的登基大典无限期后延,也没有再纠结于把此事公布于众,虽然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他和他的草台班子着力于夺取美国的实际控制权,CIA、FBI、NSA以及王直所知的情报机构合并为一个新的,空前庞大的中央情报局,在无情地清洗了超过一半高管、三分之一基层主管和超过4000名特勤人员后,这个狰狞的怪兽成为了王直手中的利器。他们把那些藏匿起来、试图逃到国外的政要全部找了出来,在王直的亲自劝服下,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匍匐在地下宣誓效忠于皇帝陛下,而剩下的,则由罗宾逊在甄别出来的血脉者中择优录用,替代了他们的位置。
国民警卫队被撤销,美国本土的军队在丧失了大部分将领和激进份子后理智地选择了暂时臣服。
短短一周的时间里,王直的脚步踏遍了除阿拉斯加和夏威夷外美国所有的土地,直接死在他手上的异议者超过两万人,因为镇压、骚乱和其他原因意外死亡的美国人超过40万。
但王直仍未真正掌握操纵美国的权力。
最坚定的抵抗总是来自底层,尤其是在执法者同样心怀异意和怨恨时,这种抵抗更是无法遏制。阳奉阴违成为一种默认的为帝国服务的方式,无人在明面上宣称反对王直的统治,但随之而来的混乱、低效和遍布全国的骚乱明确地向王直表达了他们的意愿。
黄安德为王直留下的两万名血脉者全部成为他最信赖的人,这个数量集中起来感觉很多,四散开来管理全国时却微弱得几乎溅不出一点水花。王直宣布要成为皇帝的第9天,开始有血脉者死于谋杀,到第11天时,被秘密虐杀而死的血脉者已经超过了1000人,罗宾逊不得不把他们又召集到华盛顿,由约瑟夫的力量保护起来。
“犹他、科罗拉多和亚利桑那又驱逐了州长,这样一来,已经有9个州实际脱离了我们的控制。”罗宾逊忧心忡忡地说道。“事实上,我们真正能够控制的也不过是华盛顿周围的7个州,再远的地方,任何政令都难以推行,我们只是理论上控制着州议会和州长。”
“有人跳出来挑头吗?”令他惊讶的是,王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