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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泅在水中,背靠着发热的大石头,心中羞恼,难道要她去求助犬天烈?
清漪一面大力揉搓着身体,一面没好气地将身上的布条大力扯下来,拎起来看了看,放水中搓洗,再撕撕扯扯,这边打个结,那边系朵花,竟然给她勉勉强强改造出了一件简易抹胸和迷你裙。
顾忌到如果没有底裤穿短裙的话,那下面空荡荡漏风的感觉一定不好,清漪又勉强做了一条小裤衩。将余下实在不能用的布料扔掉,随水飘走,才要将自己改造好的衣服摊放到大石头上晒。
手伸上去,却摸到一片柔软的布料。她扒着大石头往上一看,在自己手下按着的,竟然是一件白色的衣服。
有些意外,又似乎清理之中。她都有些搞不懂自己了。
清漪瞪着手指下的白色衣服。身体攀高,两手扒着大石头,露出脑袋往岸边草地看去。
此刻,犬天烈正蹲在一堆火边烤着什么,丝丝的香气都飘到这边来了。掌心下的温度很高,趴了一会,清漪有些受不了。她滑下去,身体浸没在水中。微微地沉浮。微微扯了下嘴角。似乎想笑,却又变成一声轻哼。
清漪侧头,将自己的头发浸入水中,细细地搓洗干净。
一甩头,栗色的发丝带着一颗颗亮闪闪的水珠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弧,落回她纤细白皙的背上。
栗色的发粘着雪白如凝脂的肌肤,黑白分明得诱人。
水珠折射着阳光,如珍珠一样闪亮,缓缓从她颈窝溢出精致细长的锁骨,一路蜿蜒向下,不分不破,在胸尖儿滴落水面。
嘀嗒——
一声细响。
水面泛开浅浅的波纹。
就像此刻岸边烤兔肉的犬天烈的心湖。
他的脑中盘桓着清漪背靠着大石头的样子。
那时她正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双手无意识地拍打着水面,水面上泛起层层细密的波纹。水波起伏,凝脂一样的肌肤在水下一荡一荡,若隐若现。那深深的沟痕,起伏的曲线,玉白的肌肤,映在水中闭着眼的侧脸……他记得那双眼睁开时,是一种水润的光泽。
他的身体在躁动。他从来不知道,炼玉的身体竟会这么吸引他。
或许,不是炼玉。
他不太懂得这其中的区别。
而水中的清漪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顾全脸面摒弃旁边的白衣服,还是干脆不管不顾穿起来?
犹豫再三之后,她还是决定穿上那件白衣服。只是里边照样穿她的改造版抹胸小裤衩家短裙。
她摸了摸那布料,实在柔软,不知这深山老林里,他是从哪里找了的衣服……
停!打住打住!
她怎么可以去关注他的好!
她不能再随意心软,而置自己于险地。
牺牲她不怕,但无所谓的牺牲,她就不愿意了!
清漪咬住下唇,不再去思考这些切身的问题。探手摸摸她的抹胸和小裤衩,都干了。
盛夏的太阳倒是挺烈的。
清漪缩到大石对面,借着大石头的遮掩,将抹胸短裙和小裤衩穿好,然后是那件白色的衣服,一件到底,甚至找不到缝合口。宽大的袖子,腰上有两条带子。
是一件袍子的造型。
清漪将白袍披到身上,系好腰带。头也不回地往另一边走去。
虽然肚子饿得咕咕叫,但她硬是逼迫着自己朝背对烤肉香的方向远去。
她不想和犬天烈在一起!
身后突然响起犬天烈的声音:“那边,是通往沉默深林深处的。”
什么意思?
清漪脚步一顿,随即打算无视这句含义不明的话,继续往前走。
但是,才走过草地,走近最近的一处树荫,就看到林子里遍地恐怖的红色大花。花盘有一米两米的直径。花盘上却没有花芯,而是两排巨大的牙齿?
食人花!
清漪脸色一白。耳中听到“嗤嗤”的声音,视线往下一移,看到了大花下边一条巨大的蛇正蔓延垂涎地杵在她十步之遥的地方。
清漪何曾见过这样的情景。心跳一时失速。
几乎要尖叫出声,可是她的声音却似卡在了喉咙口,喑哑地回荡,却无法喊出来。
她僵在原地。
没用的东西!
脑中突然炸开一声冷斥。
谁?
清漪收束精神,咬着牙,喝问。那声音如此冷冽肃杀,绝对不是她的幻觉。
炼玉!
炼玉?清漪惊了一下,立即冷静下来,狠狠咬着牙,骂了一声‘靠!你妹的!’她就是不淡定了,炼玉竟然还在这身体里?那她怎么由着自己的身体被这么糟蹋啊?
噗通!
水花四溅。
清漪身体不受控制地跳入河中,一路游到岸边,湿哒哒地爬上去,站起身,像一朵陡然舒展的,浓艳高贵的牡丹。
犬天烈抬头,青稚的眉拧了起来,看着面前全然陌生的女子,一样的面容,却明显不同的气势。
犹如刻在骨子里的骄傲,清漪,不,现在应该叫炼玉,她昂起下颌,睥睨着火堆边烤肉的犬天烈,即使一身湿淋淋的,也不显出丝毫狼狈。高贵如斯,清冷如斯。
“带我会圣殿。”她冷冷吐出五个字。便优雅地一拂衣摆,在火堆边坐下。
与此同时,清漪恢复了对身体的主控权,她第一个动作,便是跳起来,狠狠瞪了旁边的犬天烈一眼。往旁边走了几大步才挑拣着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去。
犬天烈敏感地发现两者一瞬间的转换,而看到清漪的动作,那张粉嫩嫩的小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暗色。
一根串着兔子腿的木签递到面前,清漪一点也不客气地接了过来。她有些不解,炼玉怎么会选择让犬天烈带她回去呢?清漪忍不住一边啃着兔腿,一边斜着眼睛打量起犬天烈的样子。
他变身还不完全吧,头顶上两个毛绒绒的倒三角形耳朵还在,不过后面倒是没有一条大尾巴。
萌耳朵让他紧绷着的脸变得有些好笑,而且可爱。像一个嫩呼呼,粉嘟嘟的小娃子做出一副大人的表情。
驯兽的悲催生活 第二十三章 陌路
他额心一簇宛如跳跃的火焰,白色的长……呃,短发?他什么时候剪掉头发了?
清漪调回视线,又细细看了看这张娃子的小脸蛋,不得不承认,非常可爱,非常好看,没有犬天杀的阴狠,是一种纯粹。圆溜溜的金榛色大眼睛,竖起的瞳孔透露出野兽的本性。可爱的小鼻子,圆嘟嘟有点婴儿肥的小脸蛋,薄薄的,性感的唇紧紧抿着,绷成僵硬的弧度。
呃?性感?
清漪忙拉回视线,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对着一个小娃子用上了性感这个词!
去!一定是这娃子太邪门了!和她无关!
清漪恨恨地撕下一块兔腿肉塞到嘴里,用力嚼嚼嚼!眼睛死死盯着火堆。
“啊!大蛇!”
该死!被炼玉横插一脚,她都把这茬给忘掉了。不过,那蛇怎么没追过来?
她捏紧了手里的兔肉,眼睛盯着小河对面发直。
阳光很烈,水面波光闪闪,草地被照得发亮。小河对岸的林子里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
“那里有结界。”旁边响起犬天烈青稚却冰冷的嗓。
清漪顿住,窘窘地收回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烤兔肉,一条一条撕得飞快,往嘴里塞得飞快,咬得用力。她飞快地吃完,起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停下来,她没有方向。
她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可是,她回头看了眼已经大口吃完兔肉,正在灭火的犬天烈。纠结地拧起了眉。思量的结果是,她哼了一声,强撑着骨气随意挑了个方向走。这片林子的危险度,明显比小河对面的那遍地食人花好多了。甚至可以说得上平坦。地上只有柔软的落叶,连灌木都很少见。
前面树叶间透露出一点鲜红。她想到了刚睁开眼时,看到的那棵巨大的蓝果树。如果是那里的话,她就能认得路了!
可是当清漪直直往前走,果然看到一棵蓝果树时,却没那么高兴。因为不是那一棵。这棵蓝果树周围虽然也是一片草地,非常相似,但它周围没有桃木。
不是这里。
清漪仰起头,在一地赤红,粉红,淡黄的落叶中,仰望蓝果树巨大而美丽的树冠。绯红的颜色扑满视野,是一种浪美而唯美的感觉。
莎莎……
背后有脚步声。
她回过头,看到踏着落叶而来的可爱童子。此刻她想到的不是他果断说出口的目的,而是他几度三番在她危险的时候救她的情景。
虽然是含着目的,但救了她是事实。那便恩怨相抵,从此陌路吧。
清漪仰头笑了笑,笑容盛着阳光,微微眯起的细细凤眼中,倒映着蓝果树红艳的姿态,流光溢彩。
犬天烈愣住,着迷而贪婪地紧紧盯着她看。直到她拉回视线,向他看来。他才整顿了心思,眯起圆溜溜的大眼,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神色。
“带我回圣殿可以吗?”炼玉的要求,她再说一遍。
猝不及防地听到清漪可以称得上温柔的声音,犬天烈第一个反应,是被惊回了神。且戒备地往后大退一步,脱口而出一句话:“你怎么了?”怎么这么轻声细语?
清漪愣了一下,会意过来,脸色黑了黑,握了握拳,继续撑着一副对陌生人客气疏离的淑女样微笑:“我没怎么了,你只说可以还是不可以?”
犬天烈眼中一片阴霾,嗤笑:“你确定你没病?”
清漪咬牙,僵笑:“我当然没病。到底带不带?”
若不是她不认识路……
犬天烈转头就走,清漪终于抓狂,怒叫,“犬天烈!你给我站住!”
犬天烈回头,眼中讥诮无比,“炼玉大人都开口了,我又怎敢不从。”
她咬住下唇,手在袖子里握紧。细细的凤眼上,浓密的睫毛迅速沾湿:“犬天烈,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衣童子稚嫩的身体挺得笔直,金榛色的眼,直勾勾地望住蓝果树下一身白袍的清漪,他的目光暴躁地落在那白袍上。粉嫩的红唇勾起一抹冷漠的弧。
“我想怎么样?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清漪懵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做贼喊捉贼吗?她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黑,她后背一痛,瞬间被按贴在了蓝果树粗大的树干上。
布料很柔软,很清透,所以几乎无法阻挡粗糙的树干对她造成的疼痛。清漪吃痛,整张脸都皱成一团。她睁开因为疼痛而微微眯起的眼,看到了压在她身上的犬天烈。
是兽型的。
她心里浮起一层莫名的不安。
“你想干什么?”
犬天烈两只前爪按住她的双肩,抬起右爪,在她肩胛骨上戳了一下,然后将带着粉色血液的利爪含入嘴里,细细舔吮。
清漪闷哼一声。
耳边突然被喷了一口热气。
“炼玉大人……不,木清漪。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清漪咬牙,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意思。而犬天烈似乎也不想要她的回答,在她要张嘴的时候,反而伸出爪子按在她嘴上,厚厚的肉垫压着她的嘴。粗糙与娇嫩相贴磨,痛得有些麻。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为什么,看到你受伤,会愤怒?为什么明明想撕碎你,下一刻却会心痛……为什么会忍不住回头救你?明明,一点都不在乎的……”
近乎表白的话,作为听者的清漪顿时错愕地愣住,随即大力去推自己肩头的爪子,一边大叫:“放开我!让我起来!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谁知道你是不是哪根神经抽到了?我没对你做什么!”
“不可能!”犬天烈咆哮,金榛色的眼睛里愤怒和戾气毫不掩饰。
驯兽的悲催生活 第二十四章 戳骨扬灰
清漪被吓住。狠狠咬着牙,眼中水光粼粼,却倔强地不肯掉落下来。
犬天烈低俯的视线中看到她倔强含泪的样子,心中又是一痛,而紧随着这一痛之后,是更汹涌的愤怒。
“又来了!”
清漪瞪着他。
犬天烈低头,舔上她的眼角,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热乎乎地要烫伤她。
“身体变得好奇怪!”
呃?
奇怪?
清漪脸色煞白,是很奇怪啊。那个贴在她腿上的热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她脑中不由得浮现之前看到的红狼,那情景,那情景……
“放开我!犬天烈!你给我滚开!”
犬天烈自然没有听她的话,反而更加压低了身子。飞快地抵着她厮磨。
“我看到那只红狼那样,很生气,生气得无法控制!你说!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清漪紧紧合拢双腿,却被他用两只后爪撑开,她低吼:“我怎么知道!不要碰我……啊!”她尖叫,低微而疼痛。
因为她的右肩,被犬天烈的左爪抓穿。
如果之前还以为他是因为喜欢自己,那现在也绝对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了!
她小口小口地吸气,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犬天烈,你起来好不好……”清漪叫着,她宁愿继续断手断脚,也不想面对这样的事情啊!
她挣扎,他逼近,混乱和嘈杂。“嗤啦——”一声,已经有点熟悉的裂帛声响起。身体顿时一凉,感觉到一股热源压近她身体的时候,清漪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