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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意的小摸样看的孟竹旸牙痒痒,但是瞧着柳寄悠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这口气也就咽下去了。
一顿饭吃的算是宾主尽欢,朱祁若又要缠着柳寄悠玩,孟竹旸一马当先拉着柳寄悠就跑,朱祁若刚想追,青阳就赶紧抱着她,朱祁若吧嗒吧嗒嘴巴,想哭。
“你天天缠着柳姑娘也是没用的,要王爷缠着柳姑娘才能给你当娘亲,知道吗?”
朱祁若明显还不明白,大眼冒着水汽,望着青阳,看得他一阵心虚。
“好啦,我们陪你玩,你让柳姑娘陪王爷,走走,今儿你墨竹姐姐还从集市上给你带回来一件好东西,我们瞧瞧去。”
墨竹刚想说自己一天都在这儿那也没去,就直接被后面四个人的眼神给压制住了,转而带着笑脸道:“是啊,可好玩的小东西,走吧走吧。”
朱祁若的脸色这才有些好转,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柳寄悠两个人消失的方向,最后嘟着小嘴跟这群人一起离开了。
孟竹旸拉着柳寄悠也没有远去,就是到了后院,这初夏的时节晚上只觉得分外清爽,柳寄悠几乎是习惯性摸了摸自己的腰身,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平日的酒壶。
孟竹旸不知何时居然带了一小壶的流霞醉,柳寄悠闻了一下,香气扑鼻,却也只是轻抿了一口。刚吃过,还没消食,喝不了太多。
孟竹旸看着柳寄悠品酒的摸样,咽了一口口水,柳寄悠嗤笑出声,孟竹旸那个尴尬啊。
“有话说?”
柳寄悠趴在石桌上,晃着手里的瓶子,媚眼如丝,笑的娇媚。孟竹旸假意咳嗽了一声,分不清楚柳寄悠现在是不是打算戏弄人,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柳寄悠忽而坐正,抬眉看着孟竹旸,那眼神让孟竹旸捉摸不透,只觉得背脊一阵阵的发凉,柳寄悠的袖口突然飞出几根银针,孟竹旸飞快起身,银针擦过衣角射入了对面的树干上。”你干嘛?“
孟竹旸可没忘记,她手上的银针可是致命的玩意儿。
柳寄悠像是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将树上的银针拔了出来,用衣袖擦了擦,收入怀中。这银针根本没胃毒。”王爷好功夫……“
一句王爷将孟竹旸所有的怒气全部打散,刚才还恼柳寄悠现在就是满心的愧疚了。”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想的那样。“
慌忙的准备解释,想伸手拉柳寄悠的手,却被柳寄悠躲开。”我什么都没想,等着王爷解释呢。”
柳寄悠目光灼灼,孟竹旸心虚的冷汗直流。最后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做好了英勇赴死的准备。
“我一直都会武功,但是轻功很差,小时候懒就没学,长大了竹影们的轻功都不错,我也就没动过心思去学,再说你也从来没问过我,我也就没说。”
孟竹旸低着头,时不时的瞟一眼柳寄悠,见柳寄悠没有更生气,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竹影们?”
“就是近侍,女的都叫什么竹,男的都叫什么阳。”
“所以你就叫孟竹旸?”
孟竹旸点点头,算是应付,柳寄悠暗道这人真够省心的。
“第一次我们遇见的时候,你也是做戏吧?”
孟竹旸一听赶紧反驳,“不是,那一次我是真的走散了,听他们说话是杭州口音,我就想着他们把我抓回去我正好省了路费。”
“那你还求救个什么劲儿啊?”
“因为发现他们不是好人,我就想看看有没有人能好心救了我,当然能救我就肯定能好心的送我去杭州。”
柳寄悠被酒呛着了,趴在桌子上咳嗽起来,孟竹旸拍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很好笑?”“一般般。”。
孟竹旸瞥了柳寄悠一眼,看见她嘴角轻扬,算算也是值当了。
“定南王的事情呢?你敢说你事前不知情?“
孟竹旸看着柳寄悠的眼睛,他在柳寄悠眼中看见了痛楚,而柳寄悠在他的眼中看见坚定。
“你事先不也知道定南王要杀我皇兄?你不也没有阻止?皇位之争自顾以皆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皇兄与我更为亲近,我自然是帮他的,这有什么不对?”
定南王若是杀了皇上,得了权,最容不下的不就该是他,第一个死的不也是他,他杀定南王,没有不对,柳寄悠觉得他错了,只是两个人立场不同罢了,今日若换成了定南王得势,他们不也没有出路?
“这本是男人之间的战争,你可以不参与的……”
孟竹旸轻声开口,终究还是不愿意她被卷进宫廷的争斗之中,她该有更自由的天空而不是被禁锢在小小的皇城之中,那样只会消磨掉她的芳华。
将自己的所有都放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作为赌注,荣辱与共之后必然一损皆损。这皇城里,哪里有永远的赢家?稍不注意不就是一败涂地?
“现在不是已经参与了,想走,哪那么容易,今天你跟皇上谈的如何?”
柳寄悠知道他是好心,不然自己可能早就被皇上处死了,那还有命坐在这里跟他闲话家常?
说起来这个,孟竹旸明显暗了脸色。
“你走吧,离开杭州城,以冷颜的能力,肯定不会让皇上找到你,到时候你们自由自在的,我也放心。”
孟竹旸越说头越低,心中的不舍不敢表现出来,他心里明白,若是让她跟了皇上,他一定会疯掉,还不如让她跟冷颜远走高飞,那样最起码她还不会受欺负。
“我为什么要走?”
柳寄悠看着他几乎将自己埋在胸前,轻笑。
孟竹旸抬头,满是诧异。”为什不走,皇上要带你回京城,要立你为妃,要……“
说到此刻,孟竹旸忽然大叫了一声。”你,你,你该不会……我不会答应的。“
孟竹旸突然想到,柳寄悠当日是想杀皇上的,若不是当时自己先下手,那日她肯定被刺成马蜂窝了。全文字更新
遭袭'VIP'
遭袭文/王爷公孙”你少打鬼主意,我不仅要嫁给皇上,我还要大嫁,我要让杭州城所有的人都知道,皇上要了一个妓女。“。
柳寄悠这话说的轻巧,最后却带着嗜血的味道,孟竹旸一怔,伸手握住她的手,依旧冰凉,他连心都开始凉了。”寄悠,别任性,皇宫不比别的地方,我们可能都护不了你的。“
柳寄悠只是笑,却不肯开口说话,嫁入皇城是已经决定的事情,谁劝都不行,告诉孟竹旸也不过是想看看孟竹旸的心意,此刻确定了,就什么都好了。”喝酒,喝酒,今日咱不说这个,你这流霞醉打哪里弄来的?好喝的很。刻“
柳寄悠一幅哥俩好的摸样揽着孟竹旸的肩头,孟竹旸只得跟着叹气,被柳寄悠一口一口的灌着喝酒,喝了多少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又是一夜宿醉。
一夜梦醒,柳寄悠只觉得恍惚,看着这雕栏大床,怎么都记不起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身边的被子还是温热的,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应该还没有起来太久吧。
柳寄悠揉揉额头,本能的叫了一声冷颜的名字,这才想起来,冷颜已经不在这了,被自己留在梦魇楼陪那几个妖孽了噱。
“柳姑娘你醒了吗?醒了我就进去了啊。”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墨竹和一个粉色衣服的姑娘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了,柳寄悠知道那姑娘也是孟竹旸的近侍,瞧着她的衣服,应该是叫粉竹。孟竹旸家的近侍基本就靠衣服来区分彼此,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名字就叫什么颜色,还真符合他迷糊的性格。
孟竹旸是小事儿迷糊大事儿精明的主儿,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孟竹旸多不在意,可一旦牵扯到根本上的问题,孟竹旸就是那个梁王,精明且立场坚定。
“你们爷呢?”
柳寄悠坐起身,知道自己身子畏寒,现在宿醉醒来更是觉得浑身冰凉。靠在床边有些头晕,懒得动弹。
墨竹把热毛巾递给柳寄悠,柳寄悠敷在脸上,觉得好了许多。
“爷一早去皇上的行宫,听说是这几日皇上的伤好了些,请王爷过去下棋。”
墨竹笑嘻嘻的回应,柳寄悠对她的说辞不置一词,梳洗过后,柳寄悠就带着朱祁若在院子里玩,没有冷颜她自恃绝对躲不开几个近侍的跟踪,索性就坐在院子里,给他们几个看着。
朱祁若粘人,对柳寄悠更是寸步不离,柳寄悠也乐得给她粘,六七岁的孩子,本该如此。
从朱祁若的口中,柳寄悠知道孟竹旸还有一个女儿,是现在的梁王妃所出,听她的口气感觉梁王妃对她似乎不算好,只是也不算太坏罢了,没娘的孩子多少都会有些敏感,柳寄悠对她说的也不是全信,毕竟这小丫头也刁钻的很。
朱祁若噼里啪啦的说着自己儿时的趣事,多是她欺负她妹妹,到没见梁王妃对她如何,柳寄悠听着,偶尔会插嘴,朱祁若说的不亦乐乎。
柳寄悠哄她喝了几口桂花茶,那小丫头高兴的不像话,其实柳寄悠一直纳闷,怎么她就认准了她会对她好,她可从不觉得自己身上又任何看似亲和的脾气。
传闻中梁王妃也是脾气十分温和的人,怎么他们两个就相处不来?
不等柳寄悠多想,流月就匆忙从门外闯了进来,蓝色的衣衫上溅了几滴鲜血,柳寄悠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身子紧紧的绷着。
流月气喘吁吁的,看见柳寄悠慌忙走了过去。
“寄悠,药芦早上遭劫了。”
柳寄悠一听就急了,身后的几个近侍相互看了一眼,几个转身上马,柳寄悠将要朱祁若交给墨竹转身就走,流月赶紧跟上。
半个时辰的路程几个人片刻之后就到了,小院子内已经被人团团围住,手中的弓箭对准小院中的人射出,柳寄悠挥手就将袖子中的银针射了出去,对面的人应声倒地。
柳寄悠身上的白绫滑出,他一手抓着流月,飞身踏上绸缎,几步之后落在院子里。
身后的近侍面面相觑,为首的那个人他们都熟悉,是锦衣卫副指挥使,林宇。
柳寄悠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也未曾说什么,柳无念已经受伤,独自一人抵挡着众人的攻势,陌漓,柳锦悠和夏侯卿林在屋内。
柳无念瞧见流月过来,赶忙伸手护着他,将他推进了房间。
院子外面的人已经停下了进攻,大概是已经瞧见了孟竹旸的近侍,正在衡量利害关系,柳寄悠趁机将联络的烟花扔上了天空。
烟花在天空炸开了一朵妖冶的红色荼靡花,这是柳寄悠发出的最危险的信号,荼靡花开,生死一线。
众人似乎知道柳寄悠在求救,加紧了攻势,羽箭宛如细雨一般落了下来,羽箭擦过两个人的衣衫,刺穿了身后的屋门。
青阳眼看这样下去柳寄悠会受伤,丢给了身后四个人一个眼神,冲到了院子中,林宇见五个人进去,挥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青阳,你这是何意?”
青阳拱手行礼,他仅仅属于梁王的近侍,并不曾有官职,林宇却是皇上亲随,从三品。梁王与皇上自幼亲厚,对梁王的赏赐也远多于其他亲王,这就是林宇不动手的原因。
“林指挥使有所不知,这位姑娘是皇上亲自托付梁王照看的,她若有丝毫的闪失,莫说我,就是我们家王爷也担当不起,我们也是皇命难为。”
林宇看着柳寄悠,这几日他也略有耳闻,皇上天天念叨着这个女子,说要带回宫去立后,如今看来也确实是国色天香。
林宇下马,对着柳寄悠行了一个礼,手下的人也纷纷下马,收起了手上的弓箭。
“下官无意惊扰柳姑娘,只是想请玉酌姑娘随我们去面见皇上,并无意伤各位性命。”
柳寄悠记起来了,这个人,不就是当日带着秦家老爷去挖了那人院子的人,当时只觉得有些奇怪,今日看来,似乎是早有预谋。
“既然如此,那请那位姑娘出来也就是了,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林大人,你说呢?”
柳寄悠浅笑,伸手推开身后的房门,愕然发现冷颜和玉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屋内,柳寄悠给了冷颜一个眼色,冷颜退后,柳锦悠站了出来。几日不见,柳锦悠似乎憔悴了许多,柳寄悠心疼了握住她的手,柳锦悠却只是笑笑。
她会说话却早已经习惯了不说话,总是这样默不作声,看的柳寄悠心酸。
“恰好我也有事想去见皇上,一起可好?”
这话是对柳锦悠说的,问的却是林宇,林宇拱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柳寄悠拉着柳锦悠的手,走出门去。
柳无念想说什么,柳寄悠却只是摇了摇头。
林宇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带着柳寄悠上马。
“你们跟过去。”
柳无念吩咐冷颜和玉辛,两个人点点头,从后门出去。
陌漓看了看柳无念身上的伤,开始给他上药,柳无念眨巴着大眼看着流月,等着流月同情心泛滥,给个好处什么的,奈何流月不识风情,只看着柳寄悠离开的方向,柳无念恼火的心肝疼。一路骑马到了皇上所谓的行宫,原来,竟是秦家的一场别院。
皇上并不是奢华之人,并未在杭州修建大的行宫,但至少一个独立的庄园还是能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