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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素琴都气乐了,也过去出了手。
虽说男女力量有些差距,但张素琴毕竟是受过系统训练的,军体拳打的有模有样的,四两拨千斤的技巧也是学了不少,几下子就把王大娃撂倒了。
王大娃还不服,叫嚣着让张家好看,气得张素琴都想扇他嘴巴。
“算啦,算啦。”薛桂枝一向心软,也不知这小时候只干些小偷小摸的少年怎么长歪城这样。再说王家婆子要开始坐地上哭,张家也确实不能把他怎么样。
“难道就怎么算了,要是我们上班走了,他来报复,你们老两口跟我小妹怎么办?”张素文是个细心的,她想的更为长远。
“这事我想办法。”张素刚黑着一张脸,显是生气了。
别看他才十八岁,因跟着虎子哥可见过了不少世面。为了开个游戏厅,打点结交了不少人。想收拾收拾王家这几个还是有办法的,关键是要做得漂亮,让他们以后不敢来找麻烦。
大年初十,镇里开了庙会。
薛桂枝身体不好,到了冬天老是咳嗽。这两年开始陆续在治疗,不过大夫说还是主要在于养。张相德又忙着鱼塘的事情,只能张素琴带着三个弟妹一起来了。
没想到在庙会的旁边有一个抽奖现场。
这时候的人多是淳朴,见大奖是一辆小轿车,都上去试试手气。
一个彩卷两块钱,算是比较贵的了。
张素心最喜欢凑热闹,见人多她也想往里面挤一挤。离最上面的抽奖台近了,张素琴看见了一个回来之后一直没怎么见面的亲戚——自家二伯。
说到张家这些亲戚,大伯虽然是面子情,但有事情还是会给些照应,三姑平时不冷不热的,也算可以,老姑对弟弟家最好,两家常来常往。而二伯,则是张相德最看不上的人。
要是说他厌恶大伯一家,那二伯可是说得上是恨了。
靠上自家岳父不算什么,但连自己亲娘都不管就太过分了,简直禽兽不如。
二伯张相宝有两子一女,让张家人感到羞愧的是,大儿子居然跟了母姓。为了这事一向要面子的张家大伯直接跟他翻了脸,至那以后就是到了张家老太太死那天他都没回去过。
张素琴认得二伯还是因为前世见过,现在只比那时候老一些。但张相宝是不认识张家这几个孩子的,毕竟当时张素琴还小,几个小的就更别提了。
“姐,咱也买一个吧……”张素心看着台上摆着一台新自行车,眼睛有些泛光。
“不一定会中奖的,”张素琴小声劝到,“回家我跟爸商量给你买一台。”
“太好了!”小姑娘倒是不纠结了,乐滋滋地看着热闹。
张家的条件好了,张素琴也不想让自己的小妹妹吃苦,一台自行车倒是也有用。
张素琴心里纳闷,张相宝不是在造纸厂上班吗,怎么现在做起了这个。别人不知道,她可是门清,这种所谓的抽奖是骗人的,不久以后国家就会严打,相关人员都会被抓。
张素文和张素刚也都是有些见识的,见着场面也有些明白了一二,对此不屑一顾。
张素琴甩开心里的忧虑,看来还是回家跟父母说说这件事情吧,看看怎么办。这时候的庙会还是会有拍花子,专挑小孩子下手。张素琴拉着张素心不松手,让文子和刚子也注意安全,这一路倒是也算无风无浪。第 53 章
回到家,张素琴也没瞒着,一五一十说了集上的见闻。
听说自己二哥做这种事情,张相德气不打一处来:“他就是个混蛋,连父老乡亲都骗!”
这话说的不假,一般兔子不吃窝边草,骗子或是小偷都不在自家附近干坏事。
倒是薛桂枝有些纳闷地问道:“你咋认识你二伯的?”
张素琴只说听人这么叫他,反正这时弟弟妹妹又不在身边,老两口也没有怀疑。
对于张相宝这件事,张相德非常在意。这个时候,一人干了坏事,整个家族都跟着遭人白眼。自家的几个小的还没有结婚呢,再说老大又是当兵的,这事说出去可是影响不好。
干脆将几个大哥、三姐和四姐都跑了一趟,约个时间一起商量商量。这事是张素琴看见的,她自然也要参加。虽说过去在家族里女人是没什么地位的,但毕竟是老黄历了。现在的张家,谁都没有张素琴有本事。
大伯张相坤对张素琴明显客气了许多,三姑也表现的比以往更热情一些,只有张英洁还是一如既往,该说说该笑笑。
听完了张素琴的描述,张家人都有些苦恼,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政府不追究,自然是无碍,可是要是查起来也是麻烦。
“真是害群之马!”张相坤读过初中,没事爱拽个成语啥的。
“要是不查这事的话估计也没事,咱跟他可说不了啥道理,到时候咱们劝他,他肯定以为是咱们眼红……”
三姑这话算是有理,备不住二伯真会这么想。
张素琴以前知道这个事情,国家要发行彩票,肯定不会允许这种民间抽奖的存在,何况他们还是骗人的!这件事确实严查了,只不过自己当时刚生完孩子也没太关注,而且娘家跟二伯家完全没了来往,也不太清楚二伯到底进没进局子。当然,也不排除父母知道,怕她担心没告诉她的情况。
“要我说,这事还是得管,”最后张英洁发了话,“先不说抓不抓起来,肯定会有人知道他们那是骗人的,咱们张家的名声到时候可就不好了。虽然我们知道他基本就是跟入赘没啥区别,可别人不那么想啊,咱家这些孩子以后还要在这生活呢,你让别人咋看咱们!”
张素琴赞同的点了点头,老姑这话说的有道理。就是管不了,也要让别人知道张家的态度——不支持张相宝这样的行为,你因为这件事是发财了还是进去了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虽然这样做有些功利,但也是没有办法。
张英洁的丈夫姑爷都在镇里做公务员,公公还是一村之长,她对名声可是爱惜的紧。张家大伯不用说,是个爱面子的,当然也是不肯让一个不亲的弟弟丢了自己的脸的。张春洁还有个小儿子没结婚,而张相德这边几个孩子都还小不说,自家儿子在镇里坐着买卖,可以说也是很在乎影响的。
就这样,四个人商量明白了,各自回了家跟家里的另一口说了这事,大家也都是没意见。
趁着工作的现在也放假,大家第二天一早十多个人一起去了镇里。张家的八个大人里只有薛桂枝因为身体不好没有去,小一辈跟着去的又大伯家的张素强、三姑的大儿子刘贵华、老姑家的林超和女婿李杨以及张素琴和张素刚。
本来不打算带张素刚,奈何张素刚觉得自己的爸爸太老实,姐姐又没有震慑力,怕他们吃亏,非要跟着,张相德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他。
镇上的年味还没有散,人们还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
张相宝家住在造纸厂的家属区,也只是小平房,跟搬家后的张相德家的大瓦房完全没有可比性。
因为人多,镇上的住宿条件比不上农村,但不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办城镇户口,这让张素琴有些费解。这个年代,人们思想里还是觉得做工人比农民有出息。
张相宝的两个儿子听说也在镇里上班,不过具体在哪里张家的人可不知道。最小的女儿跟张素琴同岁,现在估计也是家人了。
看着眼前低矮的房子,张素琴心里一阵无语。
她还记得当年父亲生病的时候,张相宝趾高气昂的过来看望,本以为是发了大财,没想到只是外强中干。
浩浩荡荡这么多人比较显眼,张相宝的街坊邻居都有些好奇,不知道到底都是什么人。往年很少看见来张相宝家走亲戚的,今年倒是长见识了。
张相宝正在院子里干活,穿着破旧的棉衣棉裤,脚上的棉鞋也有些露棉絮了。
他这一身打扮让来人都惊了,本来众人预想中为富不仁的情景消散,大家一时都没了言语。
张相宝有些尴尬,又不想示弱。见院门没有关严,几个邻居透着门缝偷看,他只得将人请进了屋。
屋里更是狭小,许是没有生炉子烧炕,室温非常低。因为人多,屋子被挤的慢慢的。张素琴扫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别人,倒是有些纳闷。
“弟妹回娘家啦?”张相坤也是有些疑惑。
“哼,是的。”不知道这声“哼”是给张相坤还是给他媳妇的,看上去他并不太高兴。
这是家务事,别人也不好管,况且跟他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我们这次来是想跟二哥谈谈……”
张英洁还没有说完就被张相宝打断了。
“可别这么客气,说什么二哥不二哥的,你们可是一家的官儿,哪能把我这小老板姓看在眼里啊。”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张相德这老实人也觉得张相宝太过分了,这明显是下老姐的面子。
“咱别扯这些没用的,我们来是找你说正事,要是你不听,将来吃亏了可别怪我们!”
张相坤这话说的有些狠,倒是把张相宝唬住了。他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主,几个兄弟姐妹这么过来他还以为是有什么事情要求他呢,毕竟他在他们眼里还是那个在国营工厂里上班的、风光无限的张相宝。
是老张家最有出息的!
但一听是涉及到自己的,他倒是有些心里没底。
张相坤也没故意抻着他,明明白白地将事情讲明白了。特意点出是张素琴看见他干这事了,倒是让张相德心里有些不满。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自家大哥还记得要拉点仇恨,要是张相宝是个记仇的,最先恨得一定是自家的老大张素琴。
不过张素琴倒是觉得没什么,她不耐烦跟他们玩心眼,坦然的承认了。不过也没有多说话,这里长辈这么多,怎么说都轮不到她,毕竟张相宝还是她的二伯。道理上说得过去,可是人情上有些说不通。
“咋地,我整点外快还不行啊,你们是眼红啊咋地,管的可真宽!”张相宝话说的硬气,其实心里也是心虚。他知道这是骗人,但是最近他确实是缺钱,要不然也不能铤而走险干这个。
有风险,但是来钱也快。
“你咋样我们可不管,可是别连累我们。你干了坏事还让我们跟着被说道,像你这样冷心冷清的,自家老子娘都不养活,我们还能指望跟你借光!”
大伯娘一向是个牙尖嘴利,说话也不怎么留情面。这时候她可忘了自己当时也不想养自家婆婆,一致对外的时刻,别人倒是也没提。
张相宝说不过谭丽燕,脸涨地通红。
张素琴看这情景才明白,这二伯原来不怎么跟他们往来,以前不了解,但现在一看也是个爱面子的,与大伯有过之无不及。
倒是张春洁总爱做老好人,一边示意谭丽燕别说了,另一边拉起了自家二哥。
“哥,咱们从小一起长大,都是一奶同胞,这事我们还能害你啊。你这要是被抓到可是要坐牢的,现在收手还能争取宽大处理,家里这边也会想想办法的。”
张相宝捂着脸不出声,到现在大家也都看出来了,他是有些难言之隐。
“琴子啊,你们先出去。”一向沉稳的老姑父发了话,孩子们自然顺从的走出了屋子。
张相宝的事情有蹊跷,他不可能当着一群晚辈讲这个。
张素刚还有些好奇,探头看了两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一群年轻人在院子里也没事干,干脆聊起天来。
林越的丈夫出身于镇里的干部家庭,也算是有些见识的。他对读了军校的张素琴有些好奇,过来问了不少事情。听到最后倒是有些惋惜自己怎么没去考军校,其余人也附和了几声。
不过张素刚心里可是有些鄙夷,他是在镇里做生意的,这个姐夫自然是耳闻过。听说学习不咋地,最后靠着家里的关系在机关上了班,倒是来这人模人样的,装大尾巴狼。
我姐是什么水平,你是个什么玩意!
不过倒是在外几年,心里有些城府,倒没怎么显露,只有最亲近的张素琴看出了几丝不屑,赶忙从后边轻轻捅了他一下。
屋里聊了半个小时,外边的孩子们都冻坏了。
路上大人们也没多说,张相德回家就开始叹气,只道恶人自有恶人磨。第 54 章
张素琴没有多问,但心里也是猜到的几分,估计问题出在二伯母身上,但家长们都不说,她只能装着不知道。
事实上,确实是如此。
二伯母因为自己丈夫仰仗自己娘家,平时行事就有些不把张相宝看在眼里。二伯母娘家没有兄弟姐妹,平时就被家人宠着,嫁了人也从没受过委屈。
二伯母的父亲原是造纸厂的小干部,可随着年纪大了,自然要退休。人走茶凉,这话一点都不错。自从岳父退休之后,张相宝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他本来就是爱得罪人的性子,现在失了靠山,自然以前有仇的都来踩一脚。这还就算了,厂里裁员,没想到还让他下岗了。
张相宝心里不舒坦,就埋怨二伯母娘家没本事;而二伯母也看不上他没出息的样子。二人倒是成了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