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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在乎,在乎别人的眼光,在乎他。
袁锋不愿提起陆傲然。他甚至希望陆傲然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袁唯或许就不会那么早就死。袁依也会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要承受各方面多于同龄人几倍的辛苦。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他的话,怎么会有你呢,要是那样,你还有机会去爱依依么。
袁锋被林铭的话逗笑了,长长的睫毛微颤,挡住了眼中涌起的水雾。
说的也是啊。不过,我一直想问你,你对依依就没有动过心吗?
动心?那倒没有,不过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她就像我妹妹一样,也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林铭的眼神飘忽不定,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袁锋,他喜欢的其实是萧落樱。
袁锋若有所思地观察林铭的反应,心中对他的想法倒也猜个差不多。他本想借此逗逗林铭的,又一转念,反而意识到一个问题。
徐正东也喜欢萧落樱!
作者有话要说:小迷糊电脑出问题了5555555555555好多软件瘫了。。。。。。
、厨房小插曲
袁依接到陆傲然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做外卖。当陆傲然确定了家里只有袁依一人,他来到了他们的家。
陆傲然打开门,别的没见到,只见满屋里烟雾缭绕,刺鼻的葱姜爆香味。
自幼对食物格外挑剔的他皱起了眉头。要不是袁依住在这里,打死他也不会来这儿!
你随便坐吧,菜就快做好了。
陆傲然环顾整个房间,虽然还算整洁,可是所有的陈设都很旧,黑色的皮质沙发已经爆开了皮,看样子像是从哪家旧家具市场淘来的。墙上没再粉刷过,只挂了几幅油画,看不出意境,倒也雅致。茶几是原来店里的旧餐桌把腿锯短改的,就连电视机也是店里吊着的那台。
陆傲然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样的家,简单的没有一件东西是多余的。
袁依从厨房出来,看见陆傲然正坐在沙发上打量着他们的家,她的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
陆少爷很“亲民”嘛,竟没挑三拣四就坐下了,不像万玲蓝,还会嫌我们家沙发会弄脏她那身我们一个月不吃不喝也买不起的衣服!
老太婆说什么了。
对于陆傲然对万玲蓝的称呼,袁依颇感意外。她当然知道他们母子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只不过,她从没听过他这样称呼万玲蓝。
如果我说了,离开你们的唯一筹码也就没有了,你觉得我会说吗?
为什么要逃开,跟我回家有什么不好吗,至少——
陆傲然心疼的轻抚袁依的脸颊,又看看她一身乱七八糟的工作服,还有满身油烟味,这不是她该承受的。
至少会有一件适合你的衣服。
袁依低头看看身上,无奈地摇摇头,“这是阿姨的工作服,我的洗了还没干。”
出去谈吧,顺便帮你换身行头。
不必了,就在这儿。
除了不跟他回家,袁依很少会如此坚决的坚持一件事,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我在蒸米饭,一会还要煲汤呢。”
好吧,我帮你。
袁依瞪大了眼睛,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厨房。
我帮你的话会快一点,你才会跟我出去。不然你以为我疯了,会跟你进厨房——
说不后悔是骗人的,陆傲然胡乱抓了一下头发,眼看着满世界的锅碗瓢盆,脑子里突然一个劲儿的充血。
他扭过头看袁依,袁依正用一种看笑话外加怜悯的表情看着他。
陆傲然赌气的抓起蒸笼就去舀米,那些米粒好像就是不听他的话,不仅会从蒸笼的缝隙流出来,还撒了一地。而旁边站着的袁依却一直捂嘴偷笑。
看什么看,还不帮忙。
陆傲然生气加快了速度,撒出的米反而更多了。袁依不慌不忙地把洒在地上的米扫起来装进盆里,又把陆傲然手里的接了过来。
我要是订外卖,一定不买铭记的,都掉在地上了能吃么。
你傻不傻,蒸饭之前要淘米的。
袁依端起盆去淘米,陆傲然也跟了上去。
眼看着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米粒过水之后渐渐变白变大,陆傲然说了一句很让袁依喷饭的话,“原来米泡大了就漏不下去了,怪不得蒸笼的洞要这么大呢!”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袁依不紧不慢地铺好笼布,陆傲然对做饭就算再白痴也知道自己刚刚那句话有多好笑。
这样就好了?
不然呢?
这么简单!
袁依白了他一眼,一边准备煲汤去了,陆傲然一路屁颠屁颠的跟着她,“我发现,我不光爱上了你,还爱上了做饭!”
袁依没有说什么。要是以前的她,听到这话,即使明知道不会有结果也会高兴的,而现在,她却对他的表白感到害怕。
仅仅是因为万玲蓝的话,还是她也开始在不该关心的范围在意袁锋了。
啊!
一时走神的袁依切番茄时不小心切到了手,她习惯性的要将手指含在嘴里,手指却被陆傲然含在嘴里。
你——
别动!
陆傲然吮着袁依的手指,一脸单纯的样子就像个孩子。看着这样的他,袁依想到了几年前的袁锋,那时候的他也是这么乖,会笑着陪她在厨房,动作笨拙地帮她。
可是现在的袁锋永远也不会那样了,厨房的这一套他比她还拿手,而且再也不会有那样单纯的孩子般的笑容了。他只会用那种灼灼的目光看她,直看得她想要逃离。
好了,要不要再去打个破伤风什么的?
切,你还不如说去补打个狂犬疫苗。
袁依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创可贴贴好,继续切菜。
陆傲然傻乎乎的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袁依的意思,“你——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陆傲然气呼呼地去剥洋葱,剥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边擦泪边剥,越剥越苦情。
袁依放下手中的活儿——她再也受不了陆傲然可怜巴巴地一直看她的表情了。
你干嘛?!
别动,试试还流泪吗?
陆傲然怀疑地看着自己鼻子上的夹子,然后欣喜地以一种浓重的鼻音哈哈大笑起来。
真的哎!依依,真有你的!
舒服了的陆傲然继续剥洋葱,袁依却把他手中的洋葱夺了过去。
剥那么薄要刀干什么。
你不用夹子的吗?
我已经习惯了。
一句习惯,说来简单,其中包含有多少苦涩,陆傲然沉默了。
他默默地帮袁依,没再说一句话,直到所有汤料都下了锅,袁依不停地拿勺子在锅里轻轻搅动,他从背后环抱住了她。
你——
就一会儿,好不好。
陆傲然把头埋进袁依的脖子,嗅着她身体淡淡的芳香。袁依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身体不由轻颤,陆傲然的手却更加不安分起来。
汤好了。
熟练地起锅,袁依巧妙躲开了陆傲然“热情”的双手。
好香,我能先尝尝吗?
你不是从不吃这些——
袁依话还没说完,陆傲然舀了一大勺汤喝下,烫得他嗷嗷直叫,袁依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是我们重逢后,我第一次见你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如果能看到你的笑容,就算再烫几下也值。
袁依嘴边的微笑僵住了,她又从锅里舀了勺热汤送进他嘴里,眼看着陆傲然被烫得龇牙咧嘴,“拜你所赐,今天反而比平常更慢了。”
那么我们快点出去吧。
来不及了。
林铭开门进来,四人这样面对面,场面极其尴尬,特别是陆傲然身上还围着林月兰专属的“性感”围裙。
陆傲然有种想要立刻消失的冲动。
依依,这些怎么还没装起来,好几个公司等着呢!
林铭蹲□来,动作麻利地装饭盒,完全当陆傲然不存在,袁依当然知道他在生气。
没关系,有顺风车不用白不用,今天肯定比平常更快。
袁依故意提高了音量,林铭扭头看看门外陆傲然的专属坐骑,不怀好意地笑着。
对啊,不用白不用!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啊,袁依与陆傲然的亲密互动。。。。。。
、信任
日益物质化的社会已经渐渐让人们忘了,信任是什么。
欺骗,谎言,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的,都是把信任丢弃去满足背后的欲望。
说得好听是为了谁,谁在乎呢?
可是,信任依然存在。
对于有的人来说不起眼的一句肯定的话,对于另一个人的意义却是非比寻常的。
萧远帆对于袁依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不可否认,一直以来,萧远帆对袁依都是严厉的,他不容许她犯一丁点错。
袁依每每看到萧远帆,总怀着一种崇敬的态度,她想接近他,却又怕他。
在家呆够了?
我——对不起!
我最讨厌听到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所以,如果你的状态已经调整好的话,明天就去这家店做店长。
袁依瞪大了眼睛,她是吓到了,她以为萧远帆会让她走人,没想到——
为什么?我请假这么久,而且还——给公司带来不小的麻烦。
你也太抬举自己了,你那点新闻才能能给萧氏带来多大影响呢。
萧远帆笑着,口气一点也不客气,反而一如既往地严厉。
谢谢您!只不过我——我一定会努力的!
袁依没有那么大的自信,可是她一点也不想辜负萧远帆的信任,并且,这样的话,她离自己的愿望就又近了些。
韩冬阳为你说了不少好话,陆傲然也没少跟我提起你。
萧远帆故意停下,他想看看袁依听到这话之后的反应。
果然,袁依签名签到一半的时候便停下了,“您不用为难,我不需要他们的帮助。”
我有说我为难了吗?
萧远帆倚在座位上,他很少在员工面前这样不顾形象。
他们说他们的,我做我的,他们的话左右不了我。
所以,您赌气把我安排在清洁部门。
聪明!我的眼光果然没错!
萧远帆更高兴了,这个小丫头总能带给他惊喜。他欣赏有脑子、有野心而不是仅有心机的年轻人,刚好,袁依很符合他的标准。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袁依很像他。这种相似让他更想和袁依之间是朋友而不是上下属关系。
萧氏是做家居的,为什么又要做餐饮呢?
如果是其他人问了同样的问题,我会考虑炒掉他。
对不起。
萧远帆皱了皱眉,“你这毛病要改啊。”
是,董事长!
这个也改,以后要没有别人的话,你就叫我萧叔叔吧。
萧叔叔?!
这才对嘛!
袁依更弄不明白萧远帆在想什么了,他一直那么严厉,言语也是刻薄的,可是今天却突然变得——和蔼?!
她搞不懂萧远帆把那么冒险的待开发项目交给她,是看中了她做餐饮的经验还是韩冬阳和陆傲然的原因。如果是前者,她会全力以赴的去做,如果是后者,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以一种什么心态去努力了。
但是,对于萧远帆的信任,袁依依然很感激。
所以,袁依丝毫不敢松懈,当天就去了店面。
是这里?!
我很想听听看你以为会是哪儿。
萧远帆优哉游哉的坐在车里等着袁依的答案,或许她说的就会是他下一步想要做的。
我以为您会在家居品牌最集中的家居市场开一家茶餐厅。因为现在A市城市规划将各项产业都规划得过于集中了,这本是好事,便于消费者更好的去选择。可是同样的,过于集中化的弊端就是缺乏人性化,顾客没有一个休息的地方去缓解审美疲劳——
袁依停下来,她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何必在真正的生意人面前班门弄斧呢。
怎么不继续说了。
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您应该早就想到了吧。
萧远帆在店面席地而坐,丝毫不顾忌会弄脏自己那身昂贵的西服。这样的他反而看上去更自在。
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很大,城市规划中是不允许在集中的家居市场投放其他产业的。
原来如此。
但是规定是死的,所以我在那儿开了休闲水吧的连锁店。
既然不允许,那么——
是免费的,只要免费,就不算产业。
您不会甘于一直赔钱的。
当然,只不过时候未到。
萧远帆别有深意的看着袁依,他不能告诉她,生意场上的明争暗斗有时只是个人恩怨,因为袁依一定会说,“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可不甘心败于陆傲然,当年他为了不被陆氏兼并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他的女儿失踪了,他身为父亲却不能报案——那时的他和所有的家人,安全都受到了威胁。
好不容易起死回生,他下定决心要步步为营。即使无法扳倒陆氏,至少也要让陆傲然知道失去的滋味。
萧——叔叔。
袁依还不习惯这个新称呼,“可是,为什么要选在这里啊。”
不是疑问,更像是自言自语。
萧远帆默默观察着袁依的表情,既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很滑稽,又觉得——
落樱有没有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像谁?
袁依回过神来,褐色眼眸里满是纯真。
他记得,她以前也常这样看着他。
但是,他后悔了,他不该问出这句话。
没什么。
萧远帆搪塞过去,同时也意识到一个问题。不管他再怎么疼萧落樱,她都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既然不是,又何必强求萧落樱要把他们记得清清楚楚呢?
但是他不知道,他也从不认为他对萧落樱的爱是出于父爱,就像他一直认为他对萧落樱的关心是出于歉疚。
萧远帆不清楚,温雅娴却明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