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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他捏了捏拳头:以后,他再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无知而伤害她!
回到宿舍,只见安峰巴巴地望着他,本来一脸严肃的林援朝也忍不住笑了,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粉色信封来,递给他:“喏,李晓月给你的!”
安峰一把抢过信,脸上一副面临判决的表情,手指略有些颤抖地撕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贺年卡,卡上只有短短的四句古诗: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安峰怔怔地指着信,喃喃道:“这什么意思?”
林援朝接过来一看,不由笑道:“这好象也是出自《诗经》。是《周南。汉广》的前四句。意思是你们之间的距离,如同广袤的长江之水,永远不可泅渡。倒跟你的《蒹葭》对得上。”
他拍拍安峰的肩:“峰子,别告诉我说你不懂。其实,这早就在你预料中的不是吗?”
安峰苦笑道:“是啊,早知道该是这个结果的,不是吗?”
林援朝说道:“峰子,有件事,一直要跟你说,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给耽搁了。”
“你知道这几年,晓月和她妈妈是怎么过来的吗?”
安峰听完林援朝的转述,一惯吊尔郎当的他,重重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手撑着头,喃喃道:“以前那么骄傲的公主啊!”
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眼睛微红,指着自己胸口,对林援朝说:“援朝,我这里揪得慌!我他妈真难受!”
林援朝眼里闪过一丝惊异:“峰子,你真爱上她了?”
安峰自嘲地笑笑:“你他妈是不是我兄弟?现在才来问我是不是真爱上她了?你见我对哪个女人这么上过心?这么小心翼翼过?”
林援朝点点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安峰一拳打在椅背上,疼得他直甩手,他咬牙道:“怎么办?继续装呗!援朝,我跟你说,我他妈就认准她李晓月了,但凡有一丝机会,但凡她还没嫁人,我就绝不罢手!”
说到这里,安峰又笑笑:“何况,她还跟你家曼团是闺蜜不是?即使帮不上什么忙,总不至于撕破脸。”
“可她现在已明确拒绝你了,你还怎么装?”
周日下午,欧阳曼回到学校,林援朝见她神色还算正常,便也不提,特意约着安峰和李晓月,四个人一起吃饭。
餐桌上,安峰当着另两人的面,笑嘻嘻地跟李晓月说:“晓月,援朝说本来你让他带给我一封信,可被这家伙给搞丢了,信上说啥?”
李晓月被安峰雷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郁闷地道:“没什么,就是一张普通的贺年卡,新年礼物而已。”
安峰悄悄对林援朝得意地眨了眨眼。
周二下午下班前,林援朝一个人来到赵明涛办公室。
“赵大哥,你今天跟颖兴的钟国维谈得怎么样?”林援朝开门见山地问题。
赵明涛一副轻松的表情:“都搞定了,他答应不会播出那条广告,我这边也已安排这条广告优先加紧制作,只要我们的广告出了街,就不怕了。”
林援朝听了,心里却有些沉重:“你答应他的条件了?”
赵明涛嗤笑一声:“答是答应了,不过,我去香港时,老头子教了我一招,这次,我也挖了个坑让他跳!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付出的代价问题。”
林援朝心下一松,诚恳地说:“赵大哥,多谢你这样坦诚相告,让我心安不少。”
赵明涛笑道:“援朝,以前是我小家子气了,我这也是一报还一报。”
林援朝知道,他这是为了回报自己曾说过的,如果赵明涛搞不定,自己也会帮忙,而且绝不会拿欧阳曼来做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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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完,往下会是第三卷“风雨爱共担”,敬请关注。
今天会加一更,谢谢!
正文 姐是个传说
元旦这天,林援朝与安峰终于搬进了学校西边一个三房两厅的电梯公寓里。
由于放假,欧阳曼和李晓月都回了自己家,直到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傍晚,欧阳曼才按响了公寓的门铃。
林援朝拉开门,只见欧阳曼站在门口,穿得圆滚滚的,跟个球似的,把个脑袋缩在红色的大围巾里,贼眉贼眼地东张西望着,见门一开,立马闪身进了来,并迅速关上了门。*
安峰挑眉看着林援朝为欧阳曼摘下围巾,脱下羽绒服挂起来,笑道:“团子,你这是打哪儿做了贼来?哎,晓月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
欧阳曼一边跺着脚一边撅着嘴叫道:“还说呢!你们搬之前也不打听一下,这是教师公寓楼哎!”
林援朝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欧阳曼瞪着个双眼睛:“怎么了?你说你们也不搞清楚,我的导师赵教授就在这同一层楼哩!喏,就805!”
安峰刚开口笑道:“这有什么关系?”,见林援朝皱眉看着他,又恍然大悟般地嘻嘻一笑,说:“哦,我知道了,你怕夜不归宿被抓现行?”
双眼还故作暧昧地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欧阳曼狠狠瞪他一眼,切一声:“什么啊!我是怕逃课被抓好不好?”
眼珠子一转,又哼了一声:“晓月本来是要跟我一起来的,一听说这个地址,就不肯来了。”
这下轮到安峰急了,一下子窜到欧阳曼面前,比划着手:“真的假的?”
欧阳曼一摊手:“这还用说吗?”
安峰冲着欧阳曼嚷嚷:“可是你说晓月会做火锅的哈,今儿你们要的东西都准备齐了,我可不会弄!”
又瞥一眼林援朝:“哼,你家阿援更是甩手大少爷!”
林援朝两手哈着欧阳曼冰冷的脸颊,这时轻轻搓了搓她的脸,笑道:“别逗他了,你看他急的!”
欧阳曼一撇嘴:“你又知道?”
林援朝一笑不答。
安峰手指着林援朝,恨恨地道:“你就养了一小骗子!”
又对欧阳曼作势要掐她脖子:“快说,晓月去哪儿了?”
欧阳曼把头往林援朝怀里一埋,闷笑道:“我好怕哦!”
安峰还要说什么,却听门铃响起,赶紧跳起来去开门。
欧阳曼从林援朝怀里抬起头来,正要往门口看去,却听见安峰失望的声音:“是你啊!”
“呵呵,你希望是谁?”随着一把爽朗的男声,走进来一个一脸稚气的大男孩。
他一进门,便对着欧阳曼说:“嘿嘿,你就是传说中的团子姐吧?”说着,便对欧阳曼伸出手来。
安峰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靠,两个哥没看见,就看见姐了!”
林援朝揽着欧阳曼走过去:“曼团,来认识一下,这是郝建军,是我跟峰子的小兄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叫他耗子就好了!”
郝建军比林援朝和安峰还高出大半个头,又高又壮实,脸上棱角分明,看上去又酷又帅。
欧阳曼一脸倾慕地仰着头,挥挥手打着招呼:“嗨!耗子,你好高哦!”
郝建军憨憨地抓抓头,笑道:“嗨!”
本来一直在欣赏帅哥的欧阳曼,只觉得那神情与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十分不搭调,不由脱口说道:“额,我觉得你不笑比较帅!”
郝建军一愣,却听欧阳曼笑嘻嘻地说:“哎,哎,就是这样,这样很酷!嗯,很有一点反町隆史的味道哎!”
林援朝揽住欧阳曼的右手轻轻掐了掐她的胳膊,见欧阳曼转头看他,笑道:“别堵在门口,你不怕你的导师路过?”
欧阳曼脸色一变,立马急急地去关门。
郝建军不由笑道:“呵呵,团子姐真有意思!”
欧阳曼正要关门,却一眼看见隔壁门口李晓月正在找着门牌号,赶紧叫道:“晓月,这儿!”
听见这一声,安峰脸上立即绽出花来,两步跨到门边,接过李晓月手上的塑料袋,轻声埋怨道:“缺什么说一声不就得了,这大冷的天儿,你这是去哪儿了?”
李晓月一边摘着手套围巾,一边说:“刚好经过楼下那个小超市,想起来,忘记让你们买香油了,我估计你们这两少爷也不会想到,所以就顺路去买了来,天有点晚了,就让团子先上来把火锅底料先解冻化开。”
这时,只听欧阳曼“哎呀”一声,皱着小鼻子,苦着脸上前,摇晃着李晓月的手说:“晓月,我又对不起你了,我忘记你交待的事了!”
抬头又瞪了一眼安峰:“都是你!本来我一路是念叨着‘火锅底料’、‘火锅底料’上来的,被你一岔话就忘记了!”
安峰夸张地摇摇头,再夸张地叹口气,对林援朝说:“唉,援朝,我真同情你!”
欧阳曼又被点着了,直着脖子叫:“安峰,你什么意思?”
林援朝赶紧抓过她的手,轻轻地摩娑着,笑着说:“再不做火锅,天就要黑了!”
只一句话,欧阳曼便象只被捋顺了毛的小炸毛狗,立马不作声了。
厨房里,几个越帮越忙的人都被赶了出去,只有李晓月在忙活着。
安峰站在门口,揣着手看着李晓月有条不紊地热锅、炒底料、熬汤底、加作料,再洗、切各种食物。脑海里又浮现出以前那个高傲的身影,一丝心疼掠过心底。
客厅里,郝建军朝厨房呶呶嘴,对林援朝笑道:“哥,这妞正点哦!”
林援朝把水杯塞进他手中,皱眉轻声说:“你说话注意点,那是你团子姐闺蜜!”
欧阳曼斜瞟一眼郝建军:“小耗子,你的意思是姐不正点咯?刚谁说姐是个传说来着?”
郝建军嘿嘿一笑:“姐,你再正点,不也有主了不是?咱的眼睛也不能老往您这儿瞅不是?我要那么说,我哥不得揍我?”
林援朝扯了一张纸巾递给刚拿起一块哈密瓜准备啃的欧阳曼,垂下眼帘,慢条斯理地笑道:“你刚才那样说,就不怕峰子揍你?”
郝建军往厨房门口一瞟:“嗨!看我这眼力见儿!”又凑到林援朝面前,低声笑问:“革命尚未成功?”
林援朝点点头:“长征还没开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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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晓月的心事
欧阳曼放下瓜皮,用纸巾胡乱抹下嘴,再甩甩手,突然想起什么来:“哎,我说,你是哪个学校的?为毛这么长时间没见过你?”
一直盯着欧阳曼的林援朝,赶紧抓过那双准备往牛仔裤上抹的小手,抽出一张湿纸巾,细细地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给她擦起来。*
郝建军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援朝熟练地做着这一切,老半天才结结巴巴地答话:“额,那个,我也是咱们学校的啊,不过我是新生,我们机电学院大一上学期,都是住江北的分校的,加上我是特招生,嗯,篮球队的,前段时间又一直在打比赛,后来又回了趟北京,所以老也没跟你碰上。”
林援朝这时突然插进话来:“你家老爷子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郝建军不由加大了声,埋怨地说道:“他哪有什么事?不过是吓唬我堂兄,不准他跟那女的结婚,结果把我也给忽悠了!”
欧阳曼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来,抬起头来看着郝建军,一脸发现重大八卦的样子:“哎,怎么回事?”
林援朝不等郝建军答话,已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堂兄找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没读过什么书,听说还结过一次婚,好象还跟别人有过一个孩子。老爷子不满意!”
郝建军一愣,见林援朝横他一眼,赶紧合上被林援朝一番话唬得张大了的嘴,顺着林援朝的话说:“是啊、是啊!”
似怕欧阳曼再接着问,又立即转移话题道:“话说,我这次回去还见到你家老爷子了!就前天,元旦那天早上!哪,我去的时候,嗬,那院外清一色的军车,院里跟阅兵似的,全是看望老爷子的人,那肩上的星…。”
话未说完,又被林援朝打断:“好象李晓月的火锅差不多了,咱们去帮忙摆出来!”
郝建军闷闷地闭上嘴,心道:今天貌似说什么错什么?
餐桌上,几个人有说有笑地烫着火锅。只有李晓月一直满腹心事的样子,默不作声,时不时看看林援朝,欲言又止。
良久,林援朝瞟了瞟安峰,安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晓月,你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有什么就说出来!”
听了这话,正夹着一粒虾仁的欧阳曼筷子一滑,虾仁掉在了桌上,她抬头,茫然地道:“晓月能有什么事?我今天跟她一起回的啊!”
林援朝捡起桌上的筷子,放进锅里烫了几秒,搁回欧阳曼的碗上,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李晓月,脸上泛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