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援朝坐到床边,抚着欧阳曼的小脸,看了好半天,又依依不舍地在她左右脸颊各轻吻一下,这才来到客厅,面对刘雨儒和欧阳萱。
刘雨儒和欧阳萱显然已从李晓月那里得知了婚礼如期举行的消息,原先紧绷的脸色都稍稍缓和。
林援朝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对两人说道:“伯父,正好现在学校也放假了,不如您跟伯母就留在这里,一方面可以照顾团子,另一方面,白天也陪她说说话,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准备婚礼。我会让人为你们安排旁边的酒店住下。”
正文 心念求婚
其实这间公寓里完全住得下,但林援朝却并不愿意有人打扰到他跟曼团的二人世界。
刘雨儒并没有如林援朝想象般地出言责怪,只是沉声问道:“援朝,现在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见刘雨儒对他仍是原来的称呼,而没有连名带姓地叫他,林援朝暗自松了口气。
他忙答道:“网上已经清理干净了,各大媒体和网站都已打过招呼,网路上的文件传播途径也设置了过滤系统,凡是这样的文件都会发不出去。后面应该不会再出现了。那些出了街的晚报,没卖出去的也全都收了回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还是皱眉沉痛地说道:“可是影响肯定还是有的。伯父、伯母,对不起!”
刘雨儒摇摇头,黯然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希望不要再出乱子了。”
林援朝发现自己竟不敢接话,事到如今,他的任何保证都会显得苍白无力,还不如不说。
好在欧阳萱为他解了围,她皱眉道:“你也一个通宵没睡了吧?我给你下碗面,吃完了赶紧睡一觉去!”
看着欧阳萱走进厨房,刘雨儒叹口气,面色凝重地说道:“援朝,再没有下次了!是人都会累,虽然每次都不是你的错,可小曼能经得起几次折腾?”
林援朝默默地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林援朝实在累极,他吃过面,也顾不得刘雨儒他们还在,稍作洗漱便回到卧室,搂着欧阳曼沉沉睡去。
不知过去多久,睡梦中的林援朝感到胸口一片冰凉,他一惊,猛地睁开眼,却见他的团子趴在他的胸口静静地流泪。
林援朝心内抽痛,他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他故作轻松地笑道:“婚纱改好了,明天还要去拍婚纱照呢,哭肿了眼可不好看!”
欧阳曼猛地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瞪得圆圆的,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她眼中的润泽,将林援朝的心淹得一片荒芜。
林援朝眼里掠过一抹痛色,脸上却迅即展开一个笑脸:“你要赶紧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要是明天还发烧,可不许去。”
欧阳曼眼色凄迷,呐呐地道:“阿援,要不我们出国去吧,什么都不管了!”
林援朝坐起身,将她拉起来,捧起她的脸,深深地看向她的眼睛,叹口气道:“团子,你在怕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咱们不能逃!逃了,就坐实了那些对你的诽谤!”
“我知道你担心我家里,可是,我爸都说,我们不仅要如期成婚,还要大肆宣扬,只有这样,流言才能不攻自破!”
欧阳曼怀疑地问道:“真的吗?”
林援朝点点头:“网上那些东西我已经清得干干净净了,各大媒体也都打过招呼了,影响很小,没有几个人知道,不要怕,好吗?”
欧阳曼猛然爬起身来,抓过床头的笔记本,打开一个个搜起来,林援朝心里一沉:他的话,他的团子已经没法信了!这个认知,让他手脚冰凉。
然而,他却知道,他有什么理由去责怪她?一次又一次,让她如何信他?
欧阳曼仔仔细细地在网上搜索了一遍又一遍,当她终于确认网上的确是再也看不到那些照片时,她终于松了口气。
林援朝从后面抱住她,他想要用她的体温来温暖自己,他的唇贴上了她的后颈,他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一僵。
林援朝一下子顿住,他不敢置信地扳过她的身子,直直地看进她眼中去。然而她却垂下了眼睑,什么也看不到。
他的心就那样慌了起来,他的唇猛地压了下去,不管不顾地贴上了她的唇,她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林援朝愈加地惶急起来,他胡乱地啃咬着她的唇,当他终于用舌头挑开她的牙关,就要长驱直入的时候,她却一把将头偏了开去。
林援朝一下子焦躁起来,他突然打横抱起她,将她往床上一放,然后整个人就覆了上去。
当他急切地寻找她的唇时,她却两手往上撑住了他,同时头偏向一边,林援朝焦灼地叫了一声:“团子?”
欧阳曼并不看他,只侧着头,颤了声说道:“阿援,对不起!我一想到我们的第一次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一起,我就觉得恶心!我觉得脏,所以我不想!”
她的话如一记重锤,一下子击垮了林援朝。
他无力地倒到床上,闭上了眼,他的手指轻轻地颤动,他紧咬着牙,然而胸口那激烈的起伏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欧阳曼满心的酸痛,然而她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眼泪直往下淌。
半晌,林援朝坐起来,将欧阳曼搂进怀中,用手指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泪,叹口气道:“团子,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忘掉为止。别哭了,乖,只要你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就好。”
欧阳曼逐步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她抬起头,吸吸鼻子,对林援朝说道:“阿援,我饿了!”
林援朝勉力地笑了笑:“天都黑了,你今天还没吃什么东西,你想吃什么?”
欧阳曼嘟囔着说:“我想吃我妈做的菜。”
林援朝心里一紧,妈妈总是人最后的依靠,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对他失望了,不愿意再将他作为她的依靠了?
然而,他的脸上却笑着说道:“嗯,我们出去,看看你妈妈有没有给你做好吃的。”
一连几天,林援朝都是上午去公司,中午就回到家陪着欧阳曼。几天过去,外面一切似乎都风平浪静,听不到也看不到一点有关照片的事。
欧阳曼逐步地开心起来,开始跟林援朝有说有笑地聊婚礼的事。婚礼一天天地逼近,欧阳曼兴奋中又有点紧张。
距离婚礼还有5天的时候,林援朝终于收到了卡地亚订做的钻戒。
晚上,在公寓内,当着欧阳曼父母和安峰、李晓月的面,林援朝半跪在地,他老老实实地对欧阳曼说道:“曼团,现在,我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我没有准备浪漫的求婚仪式,但我想告诉你,穷我这一生,心心念念的就只有你,所以,请你嫁给我!”
正文 外公病危
欧阳曼眼中含泪,微笑着将右手伸给他,他虔诚地吻了吻她的手背,将那一只叫做“心恋”的钻戒,戴到了欧阳曼的无名指上。
林援朝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拥住她,满脸喜色地笑道:“终于等到了钻戒,终于求完了婚,明天我们先去登记!”
他拉起欧阳曼的手,双双来到刘雨儒与欧阳萱的面前,林援朝拉着欧阳曼,对着两人鞠了个躬,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爸、妈!请你们放心地将曼团交给我!”
只听“呯”的一声,安峰已是开了一大瓶香槟,大叫着:“恭喜,恭喜!”
欧阳曼的父母也是一扫脸上的阴霾,喜笑颜开。
李晓月拿来杯子,为每个人杯中注上了酒,就在大家举杯之时,一阵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那是林援朝的电话在响,林援朝愣了几秒,突然之间他竟不敢去接。
然而,那铃声却仍然不依不饶地持续响着,过了好半天,在其他人的注视下,林援朝才拿起电话,一看是林安然的,他稍稍松口气,唤了一声:“妈,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林安然带着哭腔的声音:“援朝,你快来北京!你外公病危!”
林援朝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关心外公的病情,他的心里竟是提出了一个疑问:真的、假的?他以为他只是心里这样想着,没想到他居然对着电话问出了声。
林安然一愣,随即痛叱道:“你这个浑蛋小子,这种事是可以乱说的吗?你赶紧跟小曼到北京来!说不定,说不定…”说到这里,她再次哽咽起来:“说不定,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林援朝不由在心里暗骂自己混蛋,他忙道:“妈,我跟小曼马上就过来!”
刘雨儒和欧阳萱不放心欧阳曼,也跟着要去北京,安峰和李晓月也要去,一行人连夜坐夜班飞机,赶到了北京,直奔军区医院的高干病房。
他们赶到时,老爷子仍然昏迷不醒,他的病房门口挂上了ICU的牌子,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
医生告诉他们,目前老爷子还没脱离危险期,如果老爷子7天之内苏醒过来,还有得救,如果苏醒不过来,恐怕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他们在外面守了两天,老爷子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刘雨儒因有个重要的学术会议,与欧阳萱先行离开了北京,离开前,他拍着林援朝的肩膀,沉重地说道:“援朝,先取消婚礼吧!”
为着方便,这几天他们都住在医院隔壁的酒店里。
林援朝心里沉沉的,晚上,他搂着欧阳曼,在他头顶说道:“团子,外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不如我们明天先飞回去,把结婚证先领了,好吗?”
欧阳曼摇摇头,闷闷地说道:“阿援,你外公现在生死未卜,你怎么可以离开?”
林援朝却前所未有地固执地说道:“我们明天一大早回去,我让人把资料都准备好,帮我们排好队,我们从机场直接去民政局,去了就办,办完了,我们就飞回来,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
欧阳曼犹豫了一下,轻轻地说道:“阿援,且不说你外公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却赶着结婚,是为不孝,我是想说,万一、万一,你外公有个意外,我怕,不吉利!”
她抬起头来,直视着林援朝:“阿援,再说,结婚是大喜,我总想能得到所有亲人的祝福,何况他还是最疼你的外公!所以,我们没必要急在这一时,等外公醒来,我们再补办好了。”
林援朝急道:“曼团,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现在取消婚礼,那些流言便会对你更不利!”
欧阳曼轻笑道:“阿援,你怎么忘记了,那些东西你不是都清理干净了吗?就算还有人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吧。”
林援朝叹口气,惶惶不安地说道:“可是,你马上就要出国了,我怕来不及结婚了。”
欧阳曼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半开玩笑地道:“阿援,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其实,我们不用急的,婚礼等我放假回来办也一样,就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走之前,咱们去领个证的时间总还是有的。”
林援朝垂下眼睑,无奈地说道:“好吧,无论如何,你走之前,我们要去把证领了!”
第二天,吃过午饭,林援朝硬逼着欧阳曼回酒店休息:“曼团,听话,你这几天都没睡好,都守在这里也没有用,现在回去睡一觉,外公只要有动静,我就打电话给你!”
林援朝从病房的窗户上一直眼看着欧阳曼走出了医院大门,这才转过身来,冷声说道:“外公,起来吧!这样不辛苦吗?”
坐在房间沙发上的林安然一愣,她呆呆地问道:“什么?”
同一时间推门而入的林国安和林家三兄弟,也都愣住了。林国安关上门,叹口气,以埋怨的语气道:“爸,我就说瞒不住援朝!”
欧阳曼回到酒店,却发现房卡和手机都拉在病房了,她转身又回到医院,当她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她正要推门的手不由收了回来。
“国安,你们这样太过份了!”听到林安然的话,欧阳曼摇摇头,她觉得也许不该听,转身想走。
然而,她却立即听到了那本该昏迷不醒的老爷子的声音:“安然,不怪国安,这是我和老三的主意,国安反对过,但是我坚持要这样做的!”
欧阳曼不由停下了脚步。
只听林墨染的声音响起:“爸,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要不是援朝看了出来,您准备装到什么时候?您准备怎么收场?”
林援朝的声音冷如寒冰:“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我爸这次能顺利地当上省里的一把手!为了不让我跟曼团结婚,你们竟然能想出让外公装作病危这样的招来!”
林援朝的话,如一声响雷在欧阳曼脑中轰然炸开来。阿援的外公为了不让他们结婚,竟然佯称病危?而阿援早就看了出来,却没有说?
欧阳曼呆立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一浪一浪地淹过她的耳际。
正文 濒临崩溃
林援朝自嘲地说道:“亏我还为我曾经的怀疑自责,原来你们本便不值得我信任!”
林墨涵说道:“援朝,外公那天是真的听到照片的事,就病发了,只不过当时就抢救了过来,后来我跟他商量,才顺水推舟,用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林老爷子叹口气:“援朝,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我们也不想拆散你和小曼,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