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大憨嗞了一口小酒,拿起芭蕉扇,对着腿上又是啪啪几下。
“丁大娘,我走了!”东方朔见丁大憨如此敌意,认为在这也没啥意思,便告辞道。
孙汝霞急走几步,站到大门口,拦住东方朔的去路:“东村长,你刚来,怎么要走?”
其实,孙汝霞知道东方朔走的缘由。人家来找两个女儿的,女儿像猪吃食一般头也不抬。而瘟猪却一个劲的搧那晦气扇子。人家一个村长,能受得了你这个?
没有人家东村长,能有香香的今天?没有人家东村长,能有香香的未来?没有人家东村长,能有盈盈未来在学校里跑步第一?人,总得讲个良心!虽说东村长与香香出了那事,但要不是香香硬勾,人家会那样?
听着孙汝霞的抽泣,望着她的满面泪花,东方朔也略有感动:“丁大娘,你这是……”
“呜呜……”孙汝霞又听到那老实鬼该死的扇子声,急得哭了起来。
“丁大娘,你认识山上的药草不?”东方朔问道。
“……认识!认识!”孙汝霞不认识药草,但她知道家中的老实鬼啥都认识,山上那些人家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老实鬼没有不认识的。她听东方朔提药草之事,知他有求于自己,便连声答道。
“大娘……”东方朔从裤袋掏出钉好的七页纸来,递给孙汝霞。这纸是那《四九神方》的复印件:“这个药草,共四十九种,上面有图,有字。你每样采二两,我每份按五十块钱收,你尽量三天内给我。”
东方朔对炼药之事,本打算慢慢来,陶殿云出事之后,他才感到此事迫切。
“哎哎……大娘帮你采,不要你钱!”孙汝霞颤抖的接过纸来,激动的说道。
东方朔一想,这要钱还好说,要不要钱的话,还真麻烦。于是随口编道:“这是朋友托我办的事,你不要钱我就找别人了!”
“要钱要钱!嗯……要钱!”孙汝霞说不要钱,意在报恩。这找了别人,自己这恩就将无以为报,因而急道。
“嗯!那好,我走了!”东方朔说着,已经走出大门之外。
东方朔走了,丁香香感到失落非常。她向丁盈盈望去,盈盈亦然。
两人端起碗中剩下的半碗饭,默默的走向鸡圈。
孙汝霞把那几页纸装进口袋,走到丁大憨前,夺过酒杯,啪的摔向石头地面。夺过芭蕉扇,摔在地上踏了又踏。
可怜一把芭蕉扇,为丁家在夏日带来多少凉爽的风,为丁家赶走多少蚊子和苍蝇,就这样壮烈牺牲在孙汝霞的脚下!
“……你……”丁大憨从嗓子中挤出一个字来。
“大憨,你告诉我,你今天是什么意思?”孙汝霞踏着扇子怒道。
丁大憨在为自己寻找理由,可唯一的理由却是那样的让他张不开口。虽没有人告诉他大女儿与这村长苟且之事,但他这不争气的耳朵却偏偏听见。
他想过要杀了混蛋村长,即使大女儿的工作是他所帮,但仍然想杀了他,只可惜缺乏勇气。
今天晚上有酒壮胆,拿芭蕉扇搧蚊子做幌子,发泄心中不满。没想到结果竟然是杯毁扇亡。
“……你……”丁大憨又从嗓中挤出一个字来。本来平时就水牛磙压不出三个屁之人,此时能说什么?说东方朔带坏了自己女儿?如果孙汝霞往下责问,他该怎么回答?
孙汝霞将那几页纸从口袋掏出,道:“拿去,明天照这纸上画的草药,去采!”
“……我不去。”
“你敢……你要不去明天就离婚!”
“……”丁大憨一听离婚,喝那点酒都迅速从毛孔中散发出来,随即变成一身冷汗:如真离了,孙汝霞不出今年就能找到人,而自己只有成为新的光棍度过余生。
想到这里,将那几张纸拿到堂屋灯下,光着上身戴着老花镜,根据图画,一种一种的辨认起来。
东方朔回到住处,与晓白通了电话。得知东方明亮能坐了起来,还能扶着墙壁到卫生间自己方便。家里那陷落的房屋水塘,顺利出租,一万现金,八千被存进银行。
东方朔暂时了却一桩心事,可另一桩心事接踵而至:陶殿云儿子打电话来:说他爸不吃不喝,拒绝挂水,大有绝食之意!
东方朔叫他把手机递给陶殿云,道:“老支书,为啥不吃饭呢?”
“……”
吃饭糟蹋粮食不说,多吃三月五月,日日思念死亡之事,天天饱受那病痛之苦,眼前坚持一下,饿个三五天,便一了百了!陶殿云自我思忖。
“你不想下海捕鱼了?”
“……什……什么?”陶殿云本打算一直沉默下去,造成“三声不开口,神仙难下手”之势,他在心中本打算坚持绝食之念头,并坚持到最后时刻,没想到东方朔会问这么一句话,让他措手不及。
“如果你不想下海捕鱼,那你就绝食。如果想明年下海捕鱼,指认给我是谁打伤你的腿,那么,你立即吃饭打针吃药!”东方朔给他描图:他的前方有一片梅林。
“……你别听我家人胡说,我哪里绝什么食呀……我正准备吃饭呢!”陶殿云虽然知道说的那些绝无可能,但这下海是他挥之不去的梦想……他实在无法抵挡这个诱惑。
陶殿云的老太婆及其子女,见自己苦劝半天,没起一点作用,正当灰心丧气之际,却见东方朔了了几句就使他要吃饭,都感到不可思议。
听说陶殿云的儿子来电,说他爸已经开始大口吃饭,东方朔感到又了却一桩心事。
波折虽然接二连三,但就结局而言,暂时都还不错。
夜里,尽管又下起了暴雨,却一点也没影响到东方朔的睡眠,他一觉睡至第二天凌晨五时,窗口又出现那黄鹂般的叫声。
东方朔翻身起床到锁门、到冲出门外、到卧室窗口,总共时间不到一分钟。他不顾一切的抱起丁盈盈往山上跑去。
跑下约二里路程,东方朔突然将她放下——因为他发现西边不远处有人。
第186章 真能急死人
东方朔抱着丁盈盈在陶家庄山涧西侧小路向南狂奔,下去约有二里路,发现西边不远处山坡有人,他这些天早上锻炼,从没有发现有人起得这么早。他仔细一瞧,原来正是丁大憨夫妇,他们拿着小铲,弓着腰,背着柳编背篓。
不用多思,东方朔便知他们是在寻找草药。
昨天晚上,丁大憨受孙汝霞离婚恐吓,吓得感觉下面总想放气。虽然用意去憋,但仍放了一连串的哑屁。
东方朔虽然可恶,但与强奸仍有区别,香香与他也算是你情我愿,家里老婆不生气,自己生气又有啥用?只能像刚才那样,引起一长串臭屁而已。
随即,丁大憨扳起脚丫算起了小账:四十九种药草,每种二两五十块钱,这就是说,采齐这草药,近两千五百块钱,这可快要赶上自己贩鱼一个月挣的钱,因而,他来了兴趣,第二天早四点钟便起床,喊醒孙汝霞一同向山上走去。
像香薷、半夏、百里香等草药,丁大憨就是闭着眼睛,摸索都能摸得出来。即使天没亮他也能估摸出哪些草药生长在哪些地方。
于是,山坡之上,一早出现他们夫妇俩的身影。
既然丁大憨对自己过度接近他女儿不满,于是,东方朔放下丁盈盈,两人保持两米距离,向南边陡崖处行去。
东方朔并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一百米处,有一人正在独自伤心。
这伤心之人,正是丁盈盈的胞姐丁香香。
早上天没亮,丁香香就听到大门的响声,急忙起来一看,父母均背着背篓,手拿小铲消失在夜色之中。
丁香香拴了大门,继续上床睡觉。不久,正睡得朦胧,却又听见大门的响声,她起来一看,又见妹妹出了门。
丁香香一时气塞:在她眼中一直纯洁如水的妹妹,现在看来是那么虚伪。你不是对东方朔有诸多不满?你不是知他占有姐姐你有诸多不爽,那你为何还要接近于他?你一个弱小女孩,如何能保护得了自己?
她此时恨东方朔不是个东西,见异思迁!他要真对妹妹好,也就罢了。昨天中午在锦江公馆,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抓住殷副村长那白嫩小手死死不放……像他这样一个人,怎能让人放心?
她一边想着一边穿起衣服,只望见妹妹在东方朔睡觉的窗口停下。妹妹那一身紫红色的球衣,加上美丽身段,加上浓郁的青春气息,令她有些嫉妒。
陡然间,东方朔抱起妹妹就跑,她心一酸,眼泪随即顺着内眼角而下,流进嘴里,一丝咸味。
……东方朔,你不是人!
丁香香本想回去,但身不由己的跟了上去。
突然,丁香香猛的回头,往家中跑去。对着镜子,精心的打扮起来。她决定辞掉售楼处这个工作!
她虽然热爱售楼工作,对这工作相当满意,但这工作毕竟是东方朔托人安排,她不想欠他这个人情。辞掉工作之后,自己能走多远走多远,永远也不再见到他。
一个小时过去,丁香香就这么痴痴呆呆的胡思乱想。六点一刻,手机铃声响起。她一看,手机屏上显示是孙和海。
她心中狠道:孙和海,你不是追我吗?虽然你是有妻室儿女之人,虽然你追我不是要和我结婚,只是要玩弄而已,但我决定跟你了!
“嗯,香香啊,我是你孙大哥啊!”
“哦,孙哥啊,你早不打来迟不打来,你等人家上厕所脱了裤子来电话。”其实丁香香并没在厕所,她是在想,不过是逢场作戏吗?这个,老娘会玩。“孙哥,你怎么不说话啦?”
手机中的孙和海似乎是咽了一口唾沫,起因不知是叫他孙哥,还是说脱了裤子。“哎呦,香妹,我怕你方便时接电话不方便……再者,我给你这声孙哥叫的,全身都麻了!”
“孙哥,昨天晚上人家想死你了!那个时候你不打电话,现在大白天的,你却来了电话……就是想做点啥,这大白天的也不方便呀!”
“……”
孙和海一个能说会道之人,此时哑然。自己追求丁香香多日,感到无从下手,正当失望之际,却突然听到丁香香这赤裸裸的话语,一时却不知说什么是好。
恨只恨丁香香没在眼前。如果在的话,狠猛的干上一通,那是多么爽啊!
丁香香不知什么已经泪流满面,再看精心化的妆,也被眼泪冲出了两条沟痕。望着镜子中的泪痕和脑瓜上的愁纹,她悲哀的挂断电话,伏在床上痛哭起来。
孙和海的手机一个又一个的拨来,铃声像鬼嚎一般,丁香香再没有接起。
六点四十了,妹妹就要回来。丁香香起身,重新化了妆,她决定去售楼处辞职。
这涧西小道,不算太陡,骑着电瓶车上来可以,下去不是大胆之人却不敢。丁香香推着电瓶车向山下慢慢的走去。
她拐弯上了海神大道,却听有人不停的按汽车喇叭,她一看,却是孙和海。
她停下车,却见孙和海已经到了面前。
她愣怔的望着他,怎么,大清早的想干什么?
“香儿……”孙和海对丁香香的称呼进一步演化。“你怎么突然挂了机?我再打也打不通呢?”
“……我……我在厕所,手机一滑,掉进了池里,脏死了!”丁香香嘴上这么编,心里却那么想:你想干什么呢?大白天的,有合适的地方吗?
孙和海此时又皱眉头又撮嘴,一副要请死的模样。“唉……”
“孙哥,大清早的,要干嘛呢?”
“嗯……你把电瓶车送回家吧,我带你走……快!”
“孙哥,晚……晚上不行吗?”见孙和海如此焦急,丁香香深感意外!
“唉……香儿,今天要送三个人到总部培训,你们七点半就要出发。其中有你一个……你快把电瓶车送回去,我带你过去!”孙和海说话之间抓耳挠腮,恨不能立即搂上他的香儿,把这事给狠狠的办了!
丁香香转忧为喜:本有辞职的想法,不承东方朔这个人情,在辞与不辞矛盾之际,却得到大城市去培训的消息!
丁香香骑着电瓶车飞快回家,急匆匆赶回,坐到副驾驶位置。
孙和海神色慌张的东张西望,欲寻个地方玩个车震。可是来往车辆太多,甚至在路上停车都困难。
“真该死!都七点十分了!”孙和海整个头部都沁满了细小的汗珠。
“孙哥,七点半就要走了,你还想办……”丁香香见孙和海那样,也替他焦急。
“……现在还没个地方,那事肯定是来不及了!”孙和海眼睛睁得溜圆,在寻找路边小道。
“那你……”丁香香的意思,既然来不及了,那就走呗,你那表情像要吃死孩子般又是干嘛?
“……吻……吻一个,摸一……”孙和海望见一条向北的小道,顿时兴奋起来,随即车辆也飞了起来。
轿车吱的一声拐上小道,停了下来。孙和海手与嘴同时向她发起进攻。
“……警……警车。”在孙和海进攻的霎时,丁香香看见几辆警车正从西向东驶来。
“啊……”孙和海惊恐的向警车望去。
待警车过去之后,孙和海兴趣受到冲击,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