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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孤芳自赏,而目前实实在在是孤军作战。
陶家庄村啊,谁主沉浮?
当他独自伤怀之际,卢二豹女人手拿着小广告,以及尾随其左右的三男四女,嗯嗯着从他的身边走过。
自古有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一说,自己是否是失道了呢……这个,不能给自己上纲上线,这要举几个事实:一是和丁香香沙滩快乐之事,虽然古时就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说,但是,她又不是自己媳妇,不算失道,但永远也和得道挨不上边。
那么叫中庭公司盖办公楼,和建水坝是不是得道呢?应该是得道,但村民没有得到好处。所谓人之熙熙,皆为利来;人之攘攘,皆为利往,村民们没得到好处,他们会拥护你?
不过,自己就来这个把月,又能给村民带来什么好处呢?
按理说,自己送走了乔二学,对陶家庄人来说是积了德的。将周贯德绳之以法,使乔二学得以瞑目,给其家人带来些许安慰。
修水坝,建水厂,肯定会惠及村民,至少能带动一部分人就业。这个应该是正道。既然是正道,那就该坚持!
东方朔反反复复思索好长一会,得出以上这个结论。
望着太阳行至西半天,东方朔一看,虽然给药加水的时间还早,但自己又能上哪去呢?去老支书家?他还以为自己动员他与卢二豹对抗呢,那不是给他添不自在?
自己一个准公务员,虽然不能做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但至少也不能给人民添麻烦不是?于是,他独自一个人向山上走去。
平时热衷于和自己打招呼的人,现在与自己碰面也低头而过,把自己仅当作空气而已。家家平时那敞开的大门,此时也多半关上。
东方朔不无沮丧的向山上走去,而偏在这时,他又犯了迷糊: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他急忙坐了下来,动弹不得。
如果有个人说说话,迷糊的劲儿还要小点,越是独自一人,迷糊的越是厉害。
像这样下去不行啊!自己得好好的回忆一下自己在哪里?他看了看身边的一棵松树,他想:嗯,这应该是在曹甸的绿化带中,那里,就有这样的松树。
他望见山涧湍流的涧水,他感觉自己是在大海之中,自己所在的位置就是一座海岛。接着,他上世今生各种水的画面都涌上心头,他又分不清在哪了。
于是,他躺下,闭上了眼睛。有一点他清楚,一是自己正在犯迷糊,二是一刻钟时间这迷糊就会过去。
因而,他静静的躺着,等待着那迷糊的一刻钟过去。
脸上,似乎有什么在舔,痒痒的……难道是丁盈盈在舔我的脸?这丫头……今后,自己立威,决不能再和这丫头走得太近,至于肌肤上的亲近就更不必了!
“盈盈,你离我远点!让你爸你妈看见,他们又该不高兴了!”东方朔闭着眼睛说道。
“……”
怎么就不听话呢?东方朔心里不悦:我同意的话,这叫感情,说不好听的话也算调情。我不同意的话,你这就是猥亵!
嘿嘿……谁信呢?
第211章 落花流水春去矣
哎,我叫她离我远点,她不仅没远离,还越舔越来劲了!
怎么?还想撬开我的嘴,要吻我的舌头?
东方朔猛的睁开眼睛,这哪里是什么丁盈盈啊?长长的细细的舌头一伸一缩的!
他顺着这“舌头”望去,方知是那条灰色大蟒,自己曾见过它,一个月前上山的时候,就曾踩在它的身上。
“你也离我远点!”东方朔见大家都躲避自己,竟有一个畜生和自己亲近,不禁动怒。
可是,这硕大的灰色蟒蛇却我行我素,继续舔着他的脸颊和舌头,似乎还很享受的样子。
“怎么?我说你不听是不?难道小跛子短路,你还要我爬起来不成?”要不是这个家伙捣蛋,东方朔还真的想就这么静静的躺着,直到自己清醒为止。
他看到这家伙还不听话,还真的把自己当作它的饭盆,不禁怒火中烧,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硕大的灰色蟒蛇似乎在微笑,甚至脸还有点发红:你小子怎么对一个女同志这么个态度?我告诉你,我也是个雌的。即使我是个雄的,你也不能这样啊,你那就是歧视同性恋了吗?
两者想法有异:东方朔认为它是强奸民意,而灰色蟒蛇则认为这则是一个雄性的男人和一个有灵性雌性之间的性事。这件事要往好处说,还会成为千古流传的佳话呢!
东方朔本来心气就不爽,见这蟒蛇死皮赖脸的样子,便更加不爽,怒道:“你玛勒隔壁的,我再警告你一句,你再不给我滚开的话,你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骂谁玛勒隔壁的呀?啊?简直太粗鲁了!你看人家许仙对白娘子是多么温柔?你见过许仙骂白娘子玛勒隔壁的了吗?
灰色蟒蛇越想越气堵:我算瞎了眼了,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家伙!我告诉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会为你这句骂人的话付出代价的!
偏在这时,灰色蟒蛇兽性大发:我吃了你,看你还骂不骂?于是乎,它张开大口,一下吞住东方朔的头,口舌间一用力,便把他吞进肚里。
东方朔就在这时清醒了过来。如果再迟清醒一会儿,定会有生命之忧。
当他意识到自己身处危险之际,立即将全身道气聚于丹田,然后,这股道气向两掌积聚,他伸开双掌,抓住一处,两手用力向两侧扒去。
灰色蟒蛇顿时撕心裂肺的疼痛,猛的一下跃起,窜至树梢之上,在树梢之上剧烈的摆动身体。
陶家庄人看到一条大蟒蛇在陡崖之处的上空游动,整个村庄的人都沸腾了。每家妇女都抱紧自己的孩子,每家男人都手持草叉。
陶家庄人意识到:这可能是生死时刻!
突然,有人说东方朔上山去了,于是,迷信的山民立即把东方朔与这条蟒蛇联系了起来:如果东方朔没有被蟒蛇吃掉的话,那么,东方朔自身就是一条蟒蛇精。
这一句话以极快的速度在整个村庄里传播,这句话在传播过程中不断的变味:最后成了东方朔就是一条蟒蛇精。
……
丁盈盈独自在房间,仍在思考小花猫那一幕:小花猫被憨爸踢死,她怜悯小花猫,恨那个憨头憨脑的爸爸。当小花猫被东方朔救活后,向那憨爸进攻的时候,她心理上的天平又倒向爸爸一边。
要不是东方朔,那么情况就非常危险。要不是东方朔……东方朔……东方朔……她的头脑定格在东方朔的身上。
眼泪瞬间流下,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他?想到这里,她的心里顿时像塞了一团乱毛一般。
设想,如果东方朔在自己的面前消失,那么,自己将会怎样……她不敢往下想了,因为她感到非常恐惧。她进一步设想:如果东方朔死了,那自己又会怎样……那自己决不会独活,将会和他一同去死!
想到这里,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死都愿意和他同死,那不说明就爱上他了吗……不过,我怎么会爱上一个和姐姐胡来的人呢……不对!这个说法有误,今天早上自己那个花痴样儿,如果东方朔愿意的话,那就生米做成熟饭了……
外面的嘈杂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她走出门外一看,庄里人都神色紧张的望着南方,她急忙朝南方一望,吓得浑身一哆嗦,慌忙向妈妈孙汝霞的身后躲藏。
好一会儿,丁盈盈才探头向南望去,只见蟒蛇在空中飞舞,恰似动画片中的腾龙。
她再听附近人颤抖的议论声中,说东方朔一人去南山约半小时。她听了头皮加倍发麻,浑身颤抖得如大风中的小树。
突然,她稳住脚步,两眼冒火,飞身向南面的山上跑去,她要实现自己默默的誓言,与他也来个同年同月同日死。也许会有人把东方朔与自己编成一个美好的故事——甚至像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久远流长的爱情故事——她很向往。
丁盈盈在班级可是超过王长腿的跑步冠军,跑的当然是飞快,时间不长,身影便被掩在树木之中。孙汝霞拼命的追赶,脚下一滑,趴倒在地。接着,向南方伸出右手,歇斯底里的喊着:“盈盈——”喊后,头一歪,倒向地面。
丁大憨手持草叉,快两步于孙汝霞。他听到孙汝霞那凄厉的叫声,回头一看,急速回头。将草叉插在小道一侧的土中,扳起她的头一看,只见她口吐白沫、翻着白眼。
丁大憨面临两难境地,一是放着孙汝霞不管去救女儿——当然也是笑话——他知道蟒蛇如果伤了女儿,同样会伤着自己。二是迅速将孙汝霞送往乡卫生院。经过短暂的痛苦抉择,他选择了后者。抱着孙汝霞向山下跑去。
……
东方朔在蛇腹之中,本以为自己那双手的力道能撕开蟒蛇腹部的皮,一把没撕开,他便感到心慌气闷,很明显,如果自己不能从蟒腹中出去,那么就绝无再生之理。
自己生存的目标可不是像彭祖那样只活个八百八呀,而是要永生啊!这下可好,不仅没能永生,而且死在蛇腹之中。
自己也曾设想过自己的死,那至少也是高山顶峰,迎着朝阳,坐化而死。身体融入宇宙之中,有尊严的死去啊!
蟒蛇疼得在空中不停的飞舞,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得到。
紧急之中一个念头在头脑中闪过:双手拉扯力量分散,倒不如改成单掌穿插。想到这里,他再一次将道气聚于丹田,然后动用丹田道气向掌指运去,摸准蛇腹部位,猛的一用力,只听嚓的一声,手掌从蛇皮穿过。
他伸出左手,顺着右臂向下,然后用力向两侧一拉,山林间的新鲜空气与蛇的血腥味儿搅和在一起,味儿虽然血腥,但他仍然舒畅的猛吸一口。
蟒蛇腹部动撕开,它刚才在空中更是用了过头力,一下从空中砸向树干,陡然出现咔嚓嚓的树干断裂的声音。
十多米长四五十厘米直径蟒蛇只剩下一口游气,再也动弹不得。
一根断裂的树干距离东方朔的头只有五厘米的距离,东方朔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好险啊:虽没死于蟒蛇却差点被树干戳穿。
东方朔再次用力把头从蛇腹中伸了出来,只可惜再也没了半点力气。如果没有外力帮助,估计仍会呜呼哀哉。
蟒蛇回光返照之际,也深深叹息,可怜我也千年修行,再有个十年八载,也能化为人形,也能化为美貌女子找这个负心的男子,享受人间之乐。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能像白蛇传中的白蛇,留下那一段激动人心的神话故事。
你这小子啊,你知道我的心事吗?
唉——说千说万,还是怪我的修行不够。我的修行还不如白娘子身边的小青呢,又怎能当白娘子?
如果他叫我走开后我就走开,如果我不是兽性大发,如果我能像白娘子那样温柔,也许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而此时,真是落花流水春去矣……想到这里,灰色大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这口气再也没能呼出,从此结束了千年生命。
第212章 近朱者赤
东方朔却因祸得福,蟒蛇的这一吸气,把它从蟒腹中挤了出来,倒在山坡青青草地之上。
死里逃生的东方朔,此时已经是筋疲力尽,无力动弹。
他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胳膊上满是恐怖的血浆,他想:自己现在脸的恐怖模样,足以把三国时的张飞给吓死……
他的想法还在持续之际,突然听到“啊——”的一声惊叫,这不是三国时张飞的叫声,而是一个女孩凄厉的尖叫。
东方朔艰难的歪头一看,惊叫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每天早上和自己到陶家山顶锻炼的丁盈盈。
东方朔怕把她吓着,因而竭尽全力喝了声:“盈盈,别怕,我是东方朔。”
盈盈望见了一个血人趴在地上,喊自己是什么东方朔,将信将疑。再看一条灰色大蟒躺在一旁,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东方朔内观了一下头脑中的道光,更是一惊:头脑中一片黑暗,无一格道光发亮。这完全是一个普通人中的重症病人的状况。
他由此联想开去:自己那炼药炉在二十米高陡峭的山崖之上,再有半小时内不加水,那么,又将要前功尽弃。想到这里,他这个具有超人定力的道仙,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丁盈盈本来就抱着求与东方朔同死的想法来的,这个想法给她增添了无穷的勇气,她靠着这股勇气向东方朔挪去。
她以巨大的毅力在辨认他的面目:自己死不足惧,只怕和一个东方朔以外的人死在一起,那么,在去阴曹地府的路上,定会悔之不及。
平时他那飘逸的头发此时满是血浆,头发像洗过淋浴般紧贴头皮。那笔挺的鼻梁,那脸部的轮廓还真的与东方朔有几分相似。
“朔子,真的是你?”丁盈盈趴在他的身边哭着问道。
这个丫头片子,这称呼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是堂堂正正的朝阳乡乡长兼陶家庄村村长,平时称我东方朔就罢了,现在竟然称起我朔子来了。
“朔子……你还说话呀!”丁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