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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你怎么啦?是不是今天中午酒喝多啦,还是发烧了呀……”
“东方朔,你赔我家的拖拉机!”丁盈盈还未说完,卢二豹的媳妇张琴便向东方朔扑来。
第229章 宜在人间
且说卢二豹媳妇张琴,正准备找人将在沙滩边的拖拉机开去家,她到那一看便傻了眼。那拖拉机被几个拾荒者拆得七零八落,绝大部分已经被拉走。
她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一个年约七十的老汉,厉声吼道:“你个老比养的,你凭什么要偷我家的拖拉机?”
老汉是个规矩的拾荒者,拾荒的工龄与改革开放同步。自从改革开放的春风在祖国大地刮起的那刻起,他就在那一时起开始拾荒,他把半辈子的生命都贡献给了拾荒事业。他除了不满意这小女人给他一个“老比养”这个侮辱性的语言外,还有一个就是一个“偷”字。
其实,他是一个正直的拾荒者,对偷东西深恶痛绝,他一直以一个正直的拾荒者自居。
“我这怎么能是偷呢?你们村的一个青年干部说这是一辆肇事车辆,叫我们把它拆走的。我这样做,难道不是有偿劳动吗?”
在老汉与张琴理论之时,其他几个拾荒者却依旧装的装、拉的拉,眼看看就剩下几个轮胎,这叫人怎不痛心啊!
张琴从沙滩上返回村里,准备找东方朔拼命,却见他在那欣赏办公楼。于是,她向他扑去,叫他赔她家的拖拉机。
东方朔头脑经过短暂运转,立即想起自己叫拾荒者拆她家拖拉机之事。
张琴即将抓扑到他身上之际,他认为躲避那是一种软弱,让陶家庄的乡亲见了,这威信便将大打折扣,当然,好男不与女斗,更是我中华民族的源远流长的对好男子的一个评价标准。
当然,我东方朔无疑是一个好男……也许陈楚红不这样认为。
毕竟张琴已经扑来,时间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于是他动用意念对她予以阻止。虽然自己的道气经过与大灰蟒搏斗几乎消失殆尽,但阻止张琴这个瘦小女人还是绰绰有余。
张琴突然感到一股阻力,使她前进不得。但她想冲破这个阻力向他发起进攻,进攻的部位她也已经选好,那就是他那既薄弱又强劲的地方。
张琴站在离东方朔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就这样一进一退。作为张琴,她是处于受阻与冲破阻力的搏斗之中;而在其他人看来,却看不出她为什么如此摇摆。
张琴不仅向前受阻,就连声音也同时受阻。经过一个时间的挣扎,她累了,身体后撤一步,稳了一下身体,思索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难道他真的像别人所说的是鬼,不是人?思索的这一结果令她大吃一惊!拔腿向家走去。
平时,张琴在陶家庄喝动一声,整个陶家庄都要抖上三抖。今天这情状,令村里人大感意外。
东方朔见张琴走开,他也迈步向山上走去。
“东方朔……”丁盈盈见他瞅都没瞅自己一眼便独自离去,她深感意外。以前的他见到自己总情切切、意惶惶的模样,而今天见到自己却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小丁啊,你怎么就这样不知道尊重领导呢……在古代,那像我这么大的小伙子当县官,人家也要称为父母官,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当然,我们这个时代已并非那封建时代,不过尊重领导还是要的吗,要不的话,像你这样没人前没人后的叫我东方朔,我的威信怎么树立嘛!”
东方朔说着,摇了摇头继续向山上走去。
“……你个小东方朔。”
东方朔一听,这一句更不像话了,竟然在我东方朔前又加了个“小”字……唉,想改变一个人真难哪!他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丁盈盈自信自己脸部也没经历外伤,这蓝底白色圆点的连衣裙自认为好看的很——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他东方朔对自己的看法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改变呢?
因而,她拣起一粒小石子,瞄准他的屁股向其扔去。
东方朔屁股受击,回转脸来,默默的望了她一眼,又转身离去。
陶殿云夫妇见东方朔一夜未归,知道对他有得罪之处,便迎上前来,叫他回家吃饭住宿。东方朔笑了笑,说自己吃饭一天三顿还在这吃,自己要炼药,睡觉就不过来了。
陶殿云夫妇见其并不像生气的模样,方才放下心来。
东方朔向山上走去,突然,丁盈盈从他的身后跑到他的身前,伸出双臂拦住他道:“东方朔,你不说清楚为什么对我这样,你别想走!”
东方朔坐了下来,望着山涧中滚滚涧水,其心境就像这涧水一样。自己不是一个很能克制自己的人,与这漂亮的女孩再这样黏糊下去,难保不出点啥事。
丁盈盈蹲到他的面前,直接把少女的青春气息向他压来。
东方朔转过脸来,直接享受着这浓郁的气息:“小丁啊,我怎么再三叫你喊东方乡长,你为什么还要称呼我东方朔呢?就拿你爸那憨头憨脑的样儿来说吧,如果你不喊他爸,喊他小大憨的话,他会乐意吗?”
“……”
丁盈盈没有回答,而是近距离的盯着他的眼睛,她要在他的眼睛中寻找答案: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了?
这小妞,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东方朔,你得了什么毛病我暂且不问。不过,作为朋友,我要告诉你,你惹了卢二豹,你可真的摊上大事了!你看不出来吗,谁个见了张琴不笑脸朝着她呀,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她身后有一个厉害的老公卢二豹吗……”
“他厉害?我怎么没看出来?”作为一个与承运天神拼杀两千多年的东方朔来说,确实没有把谁个看在眼里。说有点麻烦倒是事实,说摊上大事却未必。
“我不理你了,对人家冷冰冰的样子!”丁盈盈嘴唇一撅,向山下跑去。
哼!我倒是想理你,一个陈楚红就把我心里折腾的七上八下的,如果再理你,再留下一串情债,这还怎么活呀?
东方朔起身向山洞方向走去,因昨天道气受损,无法像往日那样腾空而上。他经过艰难攀爬,终于到了山洞,重新燃火炼药。
他盘腿坐于山洞口,强制自己入静,不一会儿,整个身心便进入修炼状态。
一个时辰过去,已是夜晚。那素洁如水的月华,洒遍陶家庄。
东方朔内视一下头脑中的道光,只见有三道道格通体发亮。由此可见,只要修炼得当,并非要在陶家山顶,并非要迎着旭日阳光,在这山洞里,同样可以增长道气。
他起身点亮墙壁上的蜡烛,环视一下石室:在这里睡觉应该不成问题,只是直接睡在石头之上会有些硌人。
于是,东方朔回到陶殿云家,胡乱吃些饭,卷上被褥向山上而去。
山洞之内,他困了,将被褥铺在洞内一角,躺下便睡。醒来之后,见到了时辰便添水加炭,没有睡意之时,便继续打坐修炼。
这种感觉真好!
翌日,他除一早一晚下山吃了两顿饭,又到山涧中打了一次水之外,就做三样事:给药加水、添炭,修炼,睡觉。
又入翌日,山洞之外出现微弱的亮光之时,他内视头脑中的道光又是七格爆红,整个身心轻松而愉悦,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愉快。
嗯……这种生活惬意是惬意,但稍稍有点儿缺憾就是没有女人。
要再有个女人就好了!
随即,他又否定了这种看法:有了女人就多了物质方面的要求,有了女人就多了情感方面的纠葛,有什么好?
那么,自己是否能像陶悠然那样找个道观安身专心去修炼呢?
得到的答案又是否定的,因为他感觉自己这个身体还是适宜在人间。一想起从此就这样修炼了,又有一种寂寞孤独,以及高处不胜寒之感。
看来,自己这尘世之缘未了啊……
他给铜壶加了水,壶下加了木炭之后,走出山洞,站于大柳树之上。此时的太阳还远没有出来,但它早已把光明洒向大地,在这晨曦之中,东方朔正准备下山,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他打开手机一看,是东方晓白打来的电话,她的声音甚是急促:“哥啊,我家北边阳台玻璃被人砸了!”
第230章 事事不问他
东方朔听了之后,心中一惊:九楼啊,怎么会被砸了玻璃?
东方朔家所在的君临名都六号楼,临街建造,临街处的玻璃窗户共有四处:北阳台、厨房、卫生间和东方晓白的卧室。
东方晓白嘤嘤啜泣:“哥啊,你是不是得罪谁了呀?”
“……我……我没得罪人啊!”其实,东方朔也明白,自己不仅得罪了人,而且得罪的还不止一人,但自己自信,自己主观上并没有害人之意。
“哥啊,在我家的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说你再敢胡作非为,定要加辈惩处于你。还说,如果胆敢报警,那就要伤害我家人性命……”东方晓白说的憋屈。
一向自信的他,认为报警没有自己处理起来快捷,便叫暂不报警。
东方朔从她的哭声中,感受到家人被砸窗时的恐怖,感受到这只无形的黑手正伸向自己的家。对付这阴险的家伙,比对付那些当面锣对面鼓的家伙更难。
气愤中的东方朔此时真的想冲到卢二豹家,将他家的窗户砸个稀巴烂。但冷静下来一思考,这乃一个莽夫所为,不足取矣。
他告诉晓白,今天晚上他回家处理这件事儿,叫她不要为这事儿担心。
东方朔在晓白的哭声中结束了对话,他知道,这个伤害不仅是玻璃的问题,而是对家人心灵上的伤害。
他现在也遇到了一个难题:炼药时停火,会对药性有什么影响,四九神方上并没有说明。不过很明显,这七七四十九天连续熬炼肯定比断断续续的效果要好。昨天断火,这实在是万不得已。
不断火就得有人添水加炭,白天叫丁盈盈来做尚且可行,夜间一个女孩断是不敢来的。而自己回家,正是要在夜里。
现在社会都已经进入自动化的时代,我是否能让其自动加水添炭呢?自己虽然不可能短时间制造出一套自动化的机器来加水添炭,但自己完全可利用意念神识,再配合一些简单的工具做到这一点。
处于尘世境界的道仙就可以做到这一点,何况自己已经进入境界的道仙的高级道仙呢?
想到这一点,他非常兴奋。便急急的降至山坡,到陶殿云家取来木锯、木钻、铁钉和斧头等,回到山上,取几节毛竹,到山洞里便制作起来。
陶某本人也非木匠,哪有这么些物什?原来这普通人家,这几样东西却是常备。这一些简易工具,倒是有上一些。
在贴东石壁一面,并非能工巧匠的东方之仙,笨手笨脚的做成自动上水加炭的支架。说是自动上水加炭,哪有那么容易,按想象之中好象能自动,但实际上却相差十万八千里有余。
实际上,这自动之事,不要说相差许多,就是差上些许,也很难达到心中所愿。
从早上忙至太阳甩西,这竹制简易自动机械,却离自动二字越来越远,这如何是好?太阳西下,这位自力更生制作这自动机械的青年,已经是饥肠辘辘。
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位饿得头上冒出虚汗的年轻人,眼睛时常冒些金星,一时间心烦意乱。
莫不是还要熄火停止炼药?去处理家中这等恶事,与在此继续炼药之间,只能取其一。只有将这自己这想象中的自动机制造成功,方能二者兼顾。
罢了,先把这些许杂事统统放下,先去祭祭这五脏庙儿再说。
于是,来到陶殿云家,不论饭菜冷热,胡乱塞上一些,又急忙返回山洞。
他坐于石凳之上,静观这竹制自动加水添炭机,虽也横七竖八,给人以神秘之感,但却是那纸糊的衣衫、不下蛋的母鸡,却有那中看不中用之嫌。往低里说,中看也未必。
就这样胡乱忙了一天,就这样以失败告终?想到此,又心有不甘。
人类现在上天入地,制造一些自动化的东西充斥于宇宙之间,而自己一个道仙,制造如此简单的物事都不能成功,看来,道仙如果不努力,也将远落后于人类,由此看来,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经过一番消极思考,更使这位年轻人心灰意冷。
转而,他又否定了以上的看法:我现在即是一个人类,又是一个道仙,制造不成,只不过是不得法而已。
又经过一番忙碌,他近瞧远观,发现已无再改造之处,只是仍不能“自动”罢了。
于是,他盘腿坐于“自动机”南侧,两手平放于两膝之上。内视头脑中七格道光,只见鲜红如火——未与盈盈那女孩一同修炼,倒是没了那紫色光芒。
他两手靠近“自动机”主干,将道气缓缓输入,输入少许,他立即停止。因为自己毕竟不能把握输入的最佳的度。输入少了,这无知无识的“自动机”定不会听从自己指挥;输入多了,变成妖孽也并非没有可能。
这些,他有着切身的体会:正因为给丁盈盈家的小花猫输入道气多了,使它失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