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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心想:这个刘维兵到区里告状,肯定是把这水搅得浑了。自己何不再搅上一搅,让它更加浑浊?
“呵呵……其实呢,我也与仇书记你有同感啊!可是,赵乡长为人爱干净,看这大院里确实太脏了,便要求大家来个大扫除……嗯,我呢,也不好反对。要是反对吧,像房乡长和严书记这些老同志,肯定会说我怕脏怕累……呵呵,就是这样!”
这小乡长的话音没落,早有人愣住了。首先是赵士法,是他东方朔安排的,怎么成了我要求的啦?他为什么把这功劳拱手让我?
当然,严俊来也有同感:这小家伙又耍什么鬼点子?
两位区领导本是来处理东方朔的,这时候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周治经过深思熟虑,决定直入主题:“东方朔,你先说说吧!”其意思当然是叫他谈谈他打人的事。
而东方朔却来个张冠李戴,指山说磨,他之所以这样,他有他的想法,只要火不要烧在自己的身上,那它爱烧那烧那:“两位领导,你们朝这屋顶看看。”他说着,手指了指那屋顶。
仇成和周治望了望那霉斑,心想:他叫我们看这霉斑干什么?
第239章 挨打也活该
“我们乡里面其他部门,基本上还说得过去,唯独这办公室,成天无所事事,寻吃寻喝,少用多报……”东方朔的对敌斗争原则是稳、准、狠!
“敌人”当然是故意和自己过意不去的刘维兵。至于“稳”,那就是掌控大局;至于“准”,矛头对准刘维兵决没有错;至于“狠”,他当然没有掌握刘维兵这方面的证据,但可想而知,他就没有像周贯德那样,花销八千元而实报两万八的时候?
“你……”刘维兵万万没想到会出现眼前这样的结果。当他听到东方朔说他“少用多报”这一刺激灵魂的话语,急得猛的站了起来:“……至于少用多报,确实有那么几回;不过,那都是经过领导点头的!”
刘维兵倒是实在,说了个实实在在的大实话。
不过,听了这个大实话的工于心计的东方朔,听后心里不禁哈哈大笑:就这样往下抹,到时候你只能越抹越黑!
果然,听了刘维兵的这句话,严俊来、房德新,特别是和刘维兵走的比较近的赵士法都开始不自在起来。好在以前基本上都是王大川当家,这桩疑罪,当然可以由那王大川来承担。
“你不要一出事就往领导身上推,难道你就没有责任?”东方朔见这风向,心里非常满意!领导本是要来处理自己打人事件的,这一下子就引到了刘维兵的身上,而且是比较敏感的经济问题。
“就是让你当办公室主任,难道你会不听领导的话?”刘维兵并非是笨人,也深知这个话题是个非常操蛋的话题,但所谓兵来将当、水来土掩,东方朔已经放马过来了,自己能不应付?
东方朔准备就他这个话题大做文章,于是,便慢条斯理的进行了分析:“你说的这件事情,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像周贯德那样花八千报两万八千,无论谁个叫,那都要坚决抵制的……”
刘维兵见这尿啊屎啊向自己头上滚滚而流,再也难以支撑。还没待东方朔说完,便急道:“我经手的账目,绝没有你所说的花销八千报两万八的情况,我心有数,我是没有大问题的!”
“那小问题呢?”东方朔感觉斗争有时候也非常的好玩。据说在文革之中,每个小伙子都灵牙利齿,非常善辩,这都是大辩论的成果。而现代青年小伙,有相当一部分成天与电脑交流,高兴时咧咧嘴罢了,哪还懂什么辩论?
就拿这刘维兵来说吧,他随着东方朔云里雾里的绕着,最终把那麻绳儿向自己的身上缠绕,这正是东方朔求之不得的。
刘维兵对东方朔提出“小问题”的疑问,他是如此解释的:“现在无论是县官还是现管,谁个得手不捞?只不过是捞多捞少罢了!”
从这一句话来看,刘维兵倒是那实事求是的模范。
“咳……”
“咳……”
“咳……”
几位领导听了刘维兵这话,都不约而同的干咳起来,那意思是意在制止他这样说。由于领导的不约而同,这干咳声倒是有些儿合拍。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这些区里干部和乡里干部都是贪污犯喽?”
东方朔这一遭够狠够毒!其实,他不过是在偷换概念罢了。刘维兵充其量说的是捞多捞少,捞多的可能涉及犯罪,而捞少的则不然,就像沈丹华曾经捞两包烟捞一瓶矿泉水一样。
“我可没这样说啊!要说是你说的啊!”刘维兵急忙申明。
仇成书记在来之前,是想整顿乡里的歪风邪气,其重点是整顿东方朔。可眼前的情况与整他的目的似乎在两股道上,因而,他及时矫正航向:“东方朔,你说说情况吧!”
仇成本也打算叫他说说他早上打人的情况,但为了把话说得储蓄一点,就这么说了。
东方朔的回答当然是狡猾狡猾的:“暂且放下刘维兵有贪污嫌疑这一点不讲,只说他的工作吧:那也是一塌糊涂的如同腐烂的绳子,也是没法提了。一只死猫在大院内生了蛆,他这个曾经的办公室主任却一无所知。有人早就说过大院内有异味,谁说他就说谁的鼻子有问题……”
“东方朔,你不要血口喷人!”刘维兵见他信口雌黄,便怒不可遏。
“好了,东方朔,你也不要尽扯那些没用的!”仇成心道:我们来的目的是处理你打人的事情,你别想把水搅浑,以达到你浑水摸鱼的目的。
东方朔可知道这说话的艺术如同弹钢琴,这该弹哪一根,这弹的力道都应该拿捏好了:“面对刘维兵的严重问题,我们几位乡长在严书记的带领下,上午开了个会。我们几个乡领导一致表决通过,决定免去刘维兵的办公室主任一职……”
“什么?”刘维兵的嘴顿时张得正圆,一致表决?难道他赵士法也同意罢免我……赵士法,我可是够哥们义气,今天早上我完全是为了你呀!你怎么会这样?
赵士法的脸更似出了血一般:东方朔,你这鸟人儿,你怎么能这样害我?我明明没想有举手呀!
仇成曾听刘维兵反映:赵士法被东方朔打得不轻,据描述的那恐怖情景来看,他现在应该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才是。而眼前只是表情上有些愠怒:眉头紧锁、抓耳挠腮,别的,倒不见脸上有肿的痕迹:“赵乡长,你是当事人,怎么不见你说一句?”
赵士法本以为自己经过这些年的磨练,在语言上,在文化上,在工作力上都要胜人一筹。而如今看来,武,自己打不过他东方朔;文,自己与他的差距也不是一星半点。更重要的是,这家伙还为自己做媒,把自己仰慕的殷欣瑶当着乡领导的面介绍给自己做对象。
今天,开发区的领导是冲着处理东方朔来的。当然,从做人的角度来说,自己绝不能落井下石……
好像喝小酒儿一般,善于品酒的大书记仇成,此时好像品出了点味儿。这赵士法肯定是受到了东方朔的威胁,而不敢说话。为了主持公道,让受害人伸张正义,让加害者得到应有的惩罚,便道:“赵士法,你有什么尽管说,乌云是遮不住太阳的!”
东方朔是“乌云”,这是仇成书记给他的定性。刘维兵很高兴,别人也是惊了一下。
“是我先骂的他!”
赵士法的这一句话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
“什么?”刘维兵猛然站起,他对赵士法的埋怨转为愤怒:“我们俩被他打有十多下,趴在地上硬是没有起来……这些,你为什么不和领导说?”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两人?难道他疯了?”周治主任虽然话说得难听,但他旨在解开心中的迷团:他们之间的架是如何打起来的?这两个三十的男子的骨架儿一点也不比这小青年小,为什么就要挨打呢?
“这个……”
“还是让赵士法说!”东方朔刚要解释,瞬间被周治打断。
“起因是我在办公室和一个村长说话声音大了点,东方乡长说我是大声喧哗,后来,我气不过,低声骂了他。我本以为他不会听见,谁知他听见了,就上楼来打了我……然后,他向楼下跑去,我就追他……到楼下,就打起来了……”赵士法这一表述,是比较客观的表述。
“那刘维兵被打是怎么回事呢?”性急的周治打断他的话头问道。紧接着又补充道:“还是你赵士法回答!”
“平时,我和刘维兵处的较好,他见我吃亏,便气不过,来帮我……”
“什么?”赵士法的话未说完,周治便怒道。“他不帮拉架还帮打架……我看他挨打也是活该!仇书记,我们走!”
第240章 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这……”仇成见像煮粥一样,米还没煮熟就把火熄了,这哪成?“老周,再等一会儿!”
此时最为尴尬的非刘维兵莫属,自己的仕宦官途遭遇重大挫折,就如同肌体高烧不退,又暂无对症之药一样,伤心的想钻入地下千米,永不与人见面。
这就是带有几分恶毒的东方朔所要的效果: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倒也未必。你若犯我,我必犯你,这是一定!
痛定思痛,要的就是你伤心!
“严书记……”门前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女声带着磁性,很特别:“哦……你们开会啊,我等会再来……”此时是上午十一点多些,张大菊风尘仆仆来到三楼会议室门前。
“等等!”
严俊来听到这声音,心里很温暖。恨不得立即就和她犯错误:“仇书记,周主任,这就是我们新选举的乡办公室主任——张大菊。她原来是陶家庄多年的妇女主任,作风特别过硬!工作特别有能力!所以,为了加强我们乡办公室的工作,由东方乡长提议,大家一致表决通过,选举她为办公室主任。”
严俊来也不知和谁学来的这鸟话,也说什么“一致表决通过”,你想叫刘维兵恨死我啊!赵士法如此想。而就在此时,他看到了刘维兵眼中射来的怨毒的目光。
“进来坐吧!”仇成书记听到介绍,这位爱惜人才、颇具改革精神的领导,见张大菊的头上浮着一片树叶,那脸上冒着微汗,不禁怜香惜玉。
张大菊坐到东方朔的身边,他看这些家伙都紧盯着自己,她在心里也有几分得意:我要是早十年,性格像如今这么开放,非迷死你们这帮龟孙子不可!
其实,张大菊是有点自作多情了!这些人望的是她头上浮着的那片树叶,树叶上还有一个小青虫子。
张大菊将裸露的白腿向东方朔腿上贴了两下,蹭了两蹭,以表示对他提议当主任的奖赏。
当然,这些动作大家都没有看见,并非是谁的视力不佳,而是这些没出息的男人们仍然盯着她的脸望。
令人感觉更为荒唐的是:那严书记指了指自己的头,这不分明是想要困觉么?这是领导在开会,严书记,你怎么能这样呢?
张大菊这时的自我感觉远胜罗敷,她还以为他们是“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呢!
东方朔站起身来,手向她的头上伸去,她心里不免有些惶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都将我视为妓女,他们都是那些花了钱的嫖客?难道我中了他们的圈套?难道想要集体对我天什么一啥的?
当东方朔从她的头上捏下那片树叶,以及树叶上的那小青虫的时候,她不禁止羞得满脸通红。
这红,与树叶与青虫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而是关系到自己刚才那段胡思乱想,这段胡思乱想有侮蔑这些革命家高尚情操之嫌。
这就是自己狭隘的小农思想……嗯,我这想的都是啥对啥呢?
落花流水春去矣!刘维兵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外面走去。此时,新的主任已经产生,自己再也不是可以批条喝酒的办公室主任……我今后的酒呀,你在哪?我今后的酒呀,你在哪?
“小刘,你暂时别走!”仇成书记认为既然来了,也得给这打架的事情作一个总结性的发言才是。
刘维兵眼睛无神的从门口回来,也从“我今后的酒呀,你在哪?”的思绪中走回,拉出椅子,无力的坐了下来。
“作为乡一级的干部,那是应该有点素质的吗!乡领导之间又是骂又是打的,像什么吗……嗯,不过,赵乡长承认自己先开口骂人,东方乡长也承认自己作风粗暴,这一点都很好……小刘,你的错误相对来说比较严重,乡领导对你作出撤职处分,你也不要有什么想法……”
仇成书记作了总结性的发言,便抬腿走人。
“天都晌了,两位领导今天就在这坐坐呗!”房德新拉住仇成的衣襟道。
“嗯……改天的吧……改天一定来!”仇成心道:你们这些家伙就知道腐蚀上层领导,害得我这才星期一,这一周的喝酒计划都排满了!这肠胃儿成天和这些酒进行摩擦运动,这如何得了?
开发区的领导走了,乡领导再也无心提那打架之事。刘维兵也灰心的走了,剩下的这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