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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唐绵绵后,一堆单身王老五立刻被她煞到,对她惊艳不已,纷纷向他打听她的身家背景。
若只是单纯地问问人家的身家背景,这也就算了,但有的更过分,竟然想知道她的身高、体重和三围,惹得他超级不爽,直接把人给轰了出去。
这时他才知道,往日结交的那群朋友,全是些好色的坏家伙,看到美女就想扑上去,气得他严重警告那批下流色胚,谁也不准对他的管家动歪脑筋。
结果,朋友圈里竟然开始传出他暗恋他家的美女小管家,所以小气的不肯介绍给他们认识的流言。
他知道后更加恼怒,但因百口莫辩,所以干脆整整一个月都对那群吃不到天鹅肉就猛亏他的混蛋们摆臭脸。
好不容易,那些混蛋终于不来骚扰他和唐绵绵了,现在,要换这家伙借机来亏亏他吗?
“你刚才面对你的美女管家时,紧张的情绪明显到我在电话里都察觉出来了!喜欢人家就说一声嘛,人家美女小管家又不会吃了你!光是把人家霸着不让人接近,那怎么够啊?”电话里传来低沈的调侃笑声。
果然!又来一个想在嘴上占他便宜的混蛋了!
“要你多事!“兔子不吃窝边草”有没有听过?”方泰格脸上一臊,老大不爽地粗声骂了一句。
“你是老虎,管兔子的规矩做什么?难道大家猜你是“兔子”,你就真的开始想当“兔子”了?”
男人在电话里以“兔子”比喻同性恋者的双关语调侃他,还自以为幽默地哈哈大笑起来。
“不好笑!”方泰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吶,能不能请你爷爷也帮我介绍一个像唐绵绵这样的美女管家给我啊?我也想要一个年轻漂亮、厨艺又好的美女管家来管管我呀!”
“魏少麟,你脑袋有病啊!这么想找一个老妈子来管你的吃喝拉撒,那就赶快回老家,找你妈疼你去!”方泰格翻白眼。
“别这么说嘛!单身久了,一个人生活难免有点寂寞,起居生活有人照应一下也不错啊!”魏少麟不以为意地轻笑。
“还说呢!我爷爷不知道打哪里找来一个管家婆塞给我,要不是……要不是拗不过他的顽固脾气,想推都推不掉,不然一个人生活多惬意啊!”他死都不会承认当初是因为同情她的处境,才留她下来的。
但他是真的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小美女居然家事一把罩,屋子被她整理得光亮、清香,煮的菜又好吃,因此这一做就让她做了三个月。
“喔?是吗?”对方愉快地问。
“你想想看,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就算躺在沙发上放屁、挖鼻孔,也不用战战兢兢的,怕被人撞见,破坏了形象啊!”方泰格哼哼地说。
偶尔,他会懊恼自己的反应过头了。他是她老板,她只是管家,他是可以无视于唐绵绵的存在,爱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但瞧他现在,乖得跟什么一样,不敢跷脚、不敢抽烟,就连以前习惯随意乱放的资料或草图,也都会乖乖地夹进书柜的资料夹里。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对他露出期许的眼神时,他总是下意识地想在她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让她高兴,称赞他做得很好……
身边待了一个美女,是男人都会想维持一下属于男性的体面和气质,所以生活作息都变得好拘束。
要是他们哪一天脱了衣服面对面,那不就……
“轰”的一声,方泰格的面孔突然爆红,胡乱在空中用力挥散差点在脑海里具体成形的不入流思想。
“喔,你让我对美女管家更向往了!”魏少麟叹息一声。
“神经病!”方泰格不以为然地用力嗤鼻,认为他没救了。
其实,他自己也没救了吧……
唉,方泰格无奈又心虚地揉揉额角。
魏少麟在电话中大笑,刺得他耳朵疼。
方泰格用力“呿”了一声。“哪里好笑了?我完全不觉得我的话哪里好笑,没礼貌!”
“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啊!”
“够了,别再谈我的管家了,你赶快帮我安排我要的展览场地和档期!如果我明年计划的个人展被迫延期或取消,我就抓你来灌模做人像雕塑!”他已经不耐烦了,语带威胁地拉回正题。
“是是是,方大师!”
魏少麟又笑了好几声后,才慢吞吞地收起笑声,然后很配合地恢复正经的语调,重拾刚才中断的话题,继续和方泰格讨论正事。
人在福中不知福?
低头看看桌面压着的那张恶心肺部照片半晌后,他低哼一声,撇开头去。
最好拥有这种会对他施行精神虐待的管家,是叫福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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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绵绵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心情很好地翻开日记,记录着方泰格的言行。
她一边下笔,一边噙着笑意想着方泰格。
她最近老是觉得他的动作和表情,处处充满了喜感。
尤其在她靠近他时,他的不寻常反应更是明显,让她忍不住想靠近他、逗逗他,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这只老虎虽然体格壮硕、脾气直率,生活习性也有些散漫随意,但却没有她先前想象中的暴烈、粗鲁及不易相处。
床头上的电话忽然响起,她随手接了起来。“方公馆,您好。”
“是绵绵吗?”
“爷爷!是我。”她笑开了脸。
“在泰格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啊?”
“没有,一切都很好!”
“那小子没有再欺负妳、惹妳哭吧?”方智关切地问道。
刚开始那段时间,她老是被孙子的大嗓门吓哭,虽然是唐绵绵主动要求隐瞒身分接近孙子的,但还是害得他为孙子的粗鲁感到十分丢脸。
“现在不会了,我已经习惯他的嗓门和脾气,谢谢方爷爷的关心。”
“委屈妳充当泰格的管家了,又是打扫、又是煮饭的,对妳真是不好意思啊!”
“不不不,我很乐意为他做这些事的──”发觉自己说出来的话太过露骨,她倏地咬住唇,嫩白的双颊变得一片火红。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妳照顾我们家那个傻小子啊!”方家爷爷迭声笑道,让唐绵绵的双颊更红,几乎快要滴出血来了。
“爷爷~~”她撒娇地低嚷道。
方智又笑了一会儿后,才慢慢停止。
“对了……有一件事……”方爷爷的语气忽然变得欲言又止。
“什么事?”
“妳在泰格身边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现他是否有比较……亲密一点的女性朋友?”
“没有耶!”唐绵绵回答道。
“……喔。”
“怎么了吗,方爷爷?”唐绵绵听出方智的语调似乎十分失望。
“那么……有没有比较不太一样、跟泰格走得极……极亲密的男性朋友?”方智轻咳一声,语气期期艾艾的,若有似无地在“亲密”两个字上加了一些强调的重音。
“方爷爷,你想问的,是什么事啊?”唐绵绵听得满头雾水。
什么叫“极亲密”的男性朋友?
“我听说泰格那孩子……呃、呃……被谣传说他是……是……是同性恋。”方智有些难堪地说完。
“同性恋?!”唐绵绵惊异地叫出声来,惊觉自己的声音太大,怕被书房的方泰格听见,她马上又压低了音量。
“爷爷……你你你……你是说方泰格他、他……”喜欢的是男人?!她太过震惊,说得结结巴巴的,最后一句话根本问不出口。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简直像一道轰天巨雷般,劈得她头昏眼花,脑袋一片空白。
她就是因为偷偷暗恋他很久,暗恋得几乎快绝望了,才会用尽一辈子的勇气,向方爷爷求来一个接近他身边的机会。
她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希望两人相处久了,能让他对她产生一些好感,甚至私心地偷偷怀抱一丝希望,期盼他能喜欢上她,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
但是,这必须要在他喜欢的对象是“女性”的前提之下啊!
如果他喜欢的对象是男人的话,那她对他的感情就等于被判了死刑,没指望了……
“妳先别紧张,这只是传闻而已。我想,妳现在既然在他身边,能不能为方爷爷暗中观察一下我孙子的确实状况,看看他有没有异状,是不是真的只爱男人,不爱女人呢?”方智马上安抚地说道,担心她会在失望之下决定离开。
如果她走了的话,除了泰格自己承认坦白,他就很难再找到好机会确认孙子是不是真的是个同性恋了。
“我……我尽量……”她的情绪起伏不定,脑海里乱纷纷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仔细回想他的交友状况,她忍不住越想越惊慌。
他身边来往的人,的确几乎是以男性居多,经常看他和同性友人们搭肩勒脖子互相打闹。有一、两个人,还曾经大方地带着他们的“男朋友”,在属于艺术界的聚会里同进同出。
与方泰格往来的人当中,虽然也有女的,但从来没见他与那些女孩们亲密靠近过,因此根本看不出方泰格对哪个女孩比较有好感。
再加上那些同样是从事艺术创作的女孩子,也都多多少少带着点男孩的潇洒气质,所以偶尔会令她忍不住怀疑,她们的伴侣搞不好也是同性女生……
总之,自从来到他身边,接待了好几次他的艺术界友人之后,她就有种感觉──艺术创作的圈子里,同性恋者的比例似乎很高……
越想越心惊,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绵绵,怎么了?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方智的嗓音透出一股焦虑。
“没、没有……我想,这事还要再仔细观察一阵子,才能求证方泰格他是不是、是不是只喜欢男生……”她尽量掩去沮丧的语气,不想让方爷爷这么早就接受打击。
“那……这件事就拜托妳了……”
“嗯。”答应了之后,唐绵绵在方智的叹息声中挂掉电话,愣愣地坐在床头发呆。
方泰格是同性恋?
不会这么惨吧……
她暗恋了他这么久,到头来竟然完全没有机会发展感情?
“怎么会这样呢?”打击好大,她的头好昏啊……呜呜~~
她神伤又气馁地将脸埋进双手里,欲哭无泪。
没想到她的恋情还没开花结果,就注定要先凋零了。
她珍贵的八年青春啊……
沈郁了半晌后,她忽然又抬起头来。
“等一等!现在又没有完全证实方泰格只爱男人,我怎么可以什么都还没试,就先消沈放弃了呢?反正最丢脸的状况,也不过就是确定了他不会爱上我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她目光坚定地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她唐绵绵从来就不是容易放弃的个性,无论如何,她都要为自己放手一搏!
就算他真的只爱男人,在她的努力追求之下,也许……也许会有一丝丝的机会,能让他喜欢上她呢?
唐绵绵的眼底重新燃起斗志,脑海里开始思考着要如何着手进行她的试探……
第四章
唐绵绵带着精心准备的饭盒,来到方泰格专门用来创作石雕作品的工作室。
美其名是工作室,其实外观看起来真的比较像一座工厂厂房。
这间工作室占地至少有三十坪,简单的钢骨结构,撑起至少四层楼高的挑高屋顶。
由于切磨石材时会产生烟尘及噪音,因此方泰格在厂房里装设了功能良好的通风、防尘、隔音等各种设备。
各式用来切割打磨的重型机具,有的从屋顶垂直悬吊在半空中,有的则是置放在工作台上,墙角还摆了一座专门搬运石块的堆高机。
厂房四周的地上散放着几块尚未切割或是切割了一部分的粗糙石块,上头还画有许多只有方泰格自己才看得懂的不明线条。
已经稍具雏形的石块,正摆在大型的厚实工作台上,等待继续琢磨成形。
几座已完成或接近完成的作品,则以帆布或纸箱简单地护扎着,摆在另一侧的墙边。
唐绵绵不只一次认为这个工作室里的一切东西,看起来全都又笨又重。放眼望去,没有一样工具是她能轻松拿起操作的。
就连方泰格自己在操作这些机具的时候,也是经常弄得汗流浃背。她怎么也无法想象,他就是在这个灰尘满布的钢骨铁皮工作室里,将粗糙而且灰朴无奇的石块,慢慢凿琢成匠心独具、刚中带润的艺术作品。
“我来了。老板,你在吗?”唐绵绵站在厂房门口,探进头来。
厂房里除了她的回音外,其他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代表方泰格不是在休息,就是外出了。
她经常过来帮他送午饭,已经了解他的习惯了。
当他在工作时,就算没有操作机器而产生让人耳朵痛的刺耳噪音,也会震天价响地播放着鬼吼鬼叫的重金属摇滚乐。
她原本担心他的工作环境里,噪音分贝这么高,有一天会不会耳朵中听?直到她确认他有戴耳塞的习惯后,她才放下心来。
提着饭盒,走进厂房里隔起的一间专门用来休息的小房间里,果然看到方泰格正躺在真皮沙发上沉沉睡着,长手长脚随意地垂放在椅侧。
她蹲在他身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