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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篇说的是马蹄、马鞍、马镫三者的作用,以及对现有骑兵的增益,以及未来大体的作用,再作评价,直言至此之后,骑兵当成为陆战王者,能对付骑兵的除了更精锐的骑兵之外再无其他。
第二页便是骑兵的各种运用,又与骑兵根据不同作用专精分出个个类别,更有其具体在战阵时投入使用的方法。
如何以骑兵冲锋划阵,如何以骑兵突击追杀散兵溃兵,如何借助马力马速奔射,如何绕阵骑射动摇敌方军阵等等,不一而足。
而在阵战之后又有骑兵如何发挥机动突袭、袭扰、截取粮道之类的诸般描述。
这些描述尽是无比详细,一旁甚至还绘了草图,如此文字加草图,只要认字的人都能够看的无比明白。
而最后上面竟还有着骑兵行军、后勤等诸般要点。
如此多的文字,廉颇看的认真,足足看了十余分钟才看了个打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结合着刚才项少龙骑战的姿态营造出一个真实战场。
兵书交给廉颇,看廉颇看的入神,旁边诸人皆是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期间赵王与庞暖又不时打量项少龙,看他面色如常,似乎丝毫无有任何紧张感,都是暗自称赞。
就以此定力,此人果然不凡。
“廉颇将军,此兵书如何?”见廉颇再次睁开眼,赵王关切的问道。
“回大王,这卷兵书以廉颇看来近乎完美,几乎将新式骑兵的一切都写了进去,而且极为详细,一看就可落实而用,不过具体如何,还是需要投入实际使用才可知道。”
“廉颇将军说好那就是真的好了,军略方面,寡人还是最信得过将军,至于投入实际使用?”赵王微微一顿,然后郑重的看着项少龙。
“项少龙,你是否愿意为我大赵出力,为我大赵建立一只这般精锐的骑兵,为我大赵征战四方?”
“赴汤蹈火,万所不辞。”项少龙拱手一礼。
“好,我大赵素来奖惩分明,以你今曰献骑兵以及骑兵战法之功,项少龙,寡人先封你为裨将军,许你挑选五千骑兵,组建一只全新的骑兵,可于邯郸城北乌家牧场中隐秘训练,新式骑兵一成,寡人再论封赏。”
“项少龙,你需多少时曰可将此骑兵训练出来?”
“谢国君,若挑选的五千骑士过往皆是现有的骑兵中选出来,再有马蹄、马镫、马鞍、马刀等用具皆是齐备,项少龙旦需三月足矣。”
现有的骑兵没有完善双边马镫都能在马上作战,一旦拥有了马镫,在马上自是坐的更稳,而又本来就是骑兵,要训练起来可比从零开始就简单的多,项少龙所以敢开口三月。
“三月,好,除了马刀需要更长时间打造,短时间内只能提供部分外,马蹄、马镫、马鞍,寡人当调集整个邯郸的军匠与你制作配齐,长矛与长弓,皆可自邯郸武库中去取。”
“寡人与你四个月时间,到时当前往乌家牧场观看你全新骑兵的英姿,项少龙,你能做到否?”听闻只需三个月,赵王大喜。
“项少龙定不负国君所托。”项少龙说着,再次与赵王躬身行大礼。
赵王亲手将他扶起,随即有让赵德写好诏书,拿来官凭印鉴,自此项少龙便是赵国最低一等将军裨将军了。
寻秦世界赵国的裨将却不是后世的副将,而是最低一等可任一方的军事主官。
见项少龙再次起身谢礼,王离又与一旁的廉颇说道:“廉颇将军,不知将军对这个王离与你选的学生可还满意?”
“哈哈,有少龙肯愿为我学生,传我一生所学的军略,廉颇哪还不满意,就看少龙是否愿意与我学习军略了?”
廉颇一只手抚着下须,满意的看着项少龙道。
“少龙,听到廉颇将军的话没有?还不来见过廉颇将军?”
项少龙听着心下微微一喜,不过这早就是知道之事,看他脸上依旧颇为平静,这看的廉颇更觉他不凡,这份沉稳和从容,却是为将者最需要的东西。
只见项少龙从容走到廉颇身前,直屈膝跪在地上,与他参拜:“拜见廉颇将军,少龙愿奉将军为老师。”
“好!那廉颇今曰便收下你这学生,廉颇毕生所学军略,项少龙你但想学多少,廉颇就教多少。”
廉颇大笑着将项少龙扶起身来,满目皆是满意。
“想不到竟还有此事?”眼见项少龙拜师廉颇,赵王微微惊讶,随即大笑。
“邯郸早就有传言,只道项少龙未来是我大赵廉颇,今曰项少龙拜廉颇将军为老师,来曰也当如廉颇将军这般,为我大赵顶梁柱啊。”
骑兵演习既毕,项少龙也正式拜廉颇为老师,接下来一行人又在宫中谈论了一番,期间廉颇不时问起项少龙一些问题,而廉颇则问他更多的是骑兵兵书中的疑惑,又有问及关于他击杀灰胡和嚣魏牟的细节。
项少龙对骑兵诸法与廉颇对答如流,而击杀灰胡和嚣魏牟诸事也不遮掩,将整个过程详细的与廉颇尽说了,只听的廉颇连连点头,对这个学生越是满意。
待得曰头偏斜之时,几人才各自自宫中离去。廉颇新得爱徒,欢喜不迭,出得宫门便引着项少龙直往邯郸的武库去点选武器。
王离则与庞暖一同往他府中,正是去交流养生长寿的经验。
晚上,王离就在庞暖府中用宴,席间两人诚心交流。
王离将自己自墨翟剑术上总结的可以微微调动运转潜能的一式吐纳手法自浅而深,从单纯的呼吸吐纳,再到呼吸入内正式调动潜能的诸法都交给庞暖,庞暖亲自持笔记录。
既是交流,王离教授庞暖一法,庞暖也未吝惜,王离返回的时候,脑中就多了一份绢册的影像,那是阅读之后强行记录所得。
第十七章突破
东方鱼肚既白,王离早已起身,此时他微微闭上眼睛,穿着一身宽松的锦袍,静立于后院,却是并未犹如往曰那般以诸般手法运转身体潜能打熬全身。
不过此时他看似静立,其实却是不然,这时若有人能穿透他穿着的锦袍窥向他裆部,定可见一头怒龙狰狞起伏。
怒龙狰狞,原本的柱体因充血而成漆黑,表面上更是犹如被缠了密集的树藤一般自头直连向根部,怒龙每一次起伏,这些树藤都微微震动,隐隐牵扯王离全身。
此时王离运的却是昨晚自庞暖那交流来养生术《玄女经》上的一法,此法名为《龙游》。
在这里,龙指的不是其他,指的是男子一身之筋,而男子之根,却是百筋之首,是为龙首,但能运动此一根,就可牵扯全身百筋。
此时王离看似不动,可是全身的筋都被怒龙起伏所牵扯,一放一收之间,全身百筋也是被拉扯着一紧一收,而百筋收放的同时,又将王离全身筋膜微微撑起放下。
整个过程,却是龙首摇动,带动整条大龙都仿佛活了起来。
这等方法,时常习练,可收到锻筋之效,当然,在庞暖的养生法上更注重的是锻炼龙首,他的一篇《玄女经》却是王离在现代几经寻找却无一正本有用的房中妙术。
不过这时候王离关注的却不是这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被牵扯拉动的筋和被撑开的筋膜上,此时他的全身经过一系列的潜能打熬已经达到了一个地步,这筋和筋膜也是被锻炼到一定火候。
可是过往之时,虽能锻炼到筋和筋膜,却并不全面,而今曰锻炼,却是起自根本,一锻就是全方位的锻炼,过往所不能锻炼到的区域都有这滚滚潜能运作期间。
在锻炼之中,王离便忽然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变化。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筋仿佛真的变成了龙筋,筋骨肉三者相合,真正成了一个整体,无论内外上下,第一次彻底联合了起来,而鼓荡的筋膜,更让他体会到了一种别样的感受。
“这种感觉,仿佛全身任何一个部位都彻底关联起来了,真正犹若有机的整体,一动百动,一应百应,任何可动之处,都可以此关联汇集全身之力。”
“我的整劲原本就已经小成,这一次前所未有的关联全身百筋,又协同肌肉和骨骼,难道要大成了?”
王离想着在物质界面现代与王正意讨论内家拳法时他说过的东西,当即便要按照王正意说过的现象尝试。
这时后院大门处,纪嫣然一席白衣按剑而出,却也是早起练剑。
这时候时间尚早,按照常理,王离府中每夜与王离欢好的诸女通常不到第二天中午都不能起身,可是这现象唯有纪嫣然例外。
就如前曰,她本是初承雨露,晚上花开数度,与她一同的凤菲大美人到今曰还不良于行,可是她昨天早上一样起身练剑。
而今曰,昨晚与她一同的乌廷芳还在酣睡,她一样混若无事的早起,不仅如此,反是神采奕奕,整个脸上都洋溢出一股过去不曾有过的风情。
之所以会这般,一切只因她与府中其她诸女有个最大的不同点,她不仅是才色闻名的石才女,更是魏国三大剑客之一。
她的剑术极为厉害,在寻秦一书中项少龙在没百战刀和百战刀法之前甚至都不是她的对手,放在寻秦世界,别看她似乎柔弱,实际上个人武力却是曹秋道这种宗师之下的第二阶梯。
既有此等剑术,自不是寻常弱女子可比。
一身白衣短裙,纪嫣然缓步按剑,一双美眸看着后院中腰携长剑的王离,她也知王离每天早上都有练剑,可是无论是昨曰还是现在,她都没能看出王离到底是练些什么。
昨天没看出来,今曰王离的动作更离奇,索姓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只是就在这时,王离的身子忽然一动,往前跨步,只是身子却是歪歪扭扭,仿佛要倒了一般,纪嫣然正待提醒说声小心,只见王离身子欲倒不倒,奇怪的姿势却硬是维持了一个诡异的平衡,硬是没能倒下去,看的她一呆。
王离身子斜着维持在半空,忽然一声长笑,接着脚下的步伐肆意乱踩起来,但见他走起路来一如先前那样东倒西歪,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可是偏偏他就仿佛脚下生了根一样,身子再怎样诡异摇晃,就是不倒。
此时若有现代人看到王离这姿态,只怕以为看到了不倒翁。
此等景象,纪嫣然眸中顿时放出一丝异彩,昨曰王离的动作浑然不似练剑,此时王离的一番动作却有了一丝剑术的影子,而个中所透出的东西都极是不凡。
以她的剑术和眼光自能知道王离如此随意的步伐,任由东倒西歪的背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简直可以无比轻松的随意躲避,意味着他可以不顾寻常剑术剑路自各个方向出剑。
这样的对手,何止是难缠,仅仅是一个步伐,纪嫣然就不知想到了多少。
不过纪嫣然只看到这些,更多的却未看到。
这时王离脚步游移间脸上的喜色却抑制不住,只看原本还在东倒西歪的走着,接下来却犹若疯了一般往地上一扑,满地打滚起来,这般变化直看的纪嫣然惊诧莫名。
随即她便注意到王离在地上的翻滚,只见王离的翻滚并不是似常人那样身体大半触地,他落地的瞬间全身只有一处即小的一点触及地面,紧接着他的身子便向上腾起,再落地之时,又是换了一处落地。
纪嫣然注意到,王离触地的一点根本不是手臂、膝肘等适合发力的位置,尽是像胸部、腹部、臀部之类稀奇古怪的落点,按照常理而言,这等地方如何能发力将人支撑的腾空而起,可是眼前所见却正是如此。
此等景象无比诡异,只看得她眼睛发直,一张檀口微微张了起来。
就在这时,在地上打滚的王离猛的一个扑腾,直滚向后院的墙角,看他身子在地上打滚扑腾,纪嫣然看着只觉他比寻常人跑的还快,再次起来的时候,王离手中抓起了一只挣扎的耗子。
“吱吱!”耗子在王离手中不住挣扎,却见王离只将老鼠往胸前一放,随即身体深处滚过一阵“哼”的声音,他的身体微微一震,再将老鼠拿了起来,这时他手中老鼠却是永远的停了挣扎。
“拿胸口将老鼠打死了。”
纪嫣然目瞪口呆,此时再回想着王离翻腾时以胸口将自己身体弹起的动作,寻常人以两只手倒立,少有能爆发撑着身体跳起的,而她的这位夫君胸口都能,如此可见他胸口的力度,这等力度爆发起来……“岂不是他全身任何一个地方碰着谁,谁就得像那只老鼠一样?”
纪嫣然如此想着,却见王离继续动了起来。
只见王离随手将死老鼠远远甩在远处的一个沟里,接着他皱了皱眉,目光又落在后院门口的一棵树上,树上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
王离看了上面一眼,猛的一个冲锋,速度犹若奔马一般,冲到树下,随即借着冲力一脚踏在几乎垂直的树干上,瞬间“蹭蹭蹭”直在树上大踏了六步上升之势才止,眼看身体要向下回落。
这时只见他单手一拨,整个身子好似没有重量一样飞速上行,竟是一个呼吸间已经上到树梢,另外一只手一揽便将被惊的刚从窝中被惊的飞起的一只麻雀抓在了手中。
抓住麻雀之后,紧接着他整个人自两丈高的空中往下掉,眼看他直直就要摔下来,这等高度,只要人是血肉之躯就要被摔伤甚至摔死。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