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在他发现她的分心后,加深的吻让她如踩云端,轻飘飘地暖了身子,脑海中的数字和思虑一扫而空,只剩下吻著她的男人。
某种化学反应正在发酵,爱的开始来自一男一女的相遇,虽然她不承认这是爱,但转动的命运之轮已经将他们串联在一起,用一条细得肉眼看不见的红线。
两人紧紧拥抱、曳长的身影合为一道,在月的照射下显得特别动人,仿佛一页浪漫的诗。
只是杀风景的,谈情说爱的人也需要吃饭,咕噜咕噜的腹鸣声打断两人看起来很深情的吻,
“看来我们都是凡人,没办法餐风饮露解决民生问题。”原来她也会饿。
第一次她有吃东西的欲望,而不是为了应付避免饿死的可能。
“我比较想吃你。”他表露情欲的看著她。
夏秋千微笑的伸出右臂。“来吧!骑士,护送公主去用餐。”
要有骑士风度,不能监守自盗。
“折损男人的自尊会让你感到至高无上?”唉!爱上理性重于感性的女人是他的原罪,他在为过去付出代价。
“是的,男人,请记得学两声狗叫来听听。”男人的自尊比泥土还廉价。
“好呀!叫一声吻一下,你要不要。”他讨价还价起来。
“啊!不行、不行,赔本的生意我不做,你去吻轮胎吧!”
她轻笑推开他,追逐的身影在风中摇动,冷掉的食物热的心,温柔的海浪轻轻地洗刷洁净的沙滩,带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夜是深沉的,将所有的罪恶掩盖。
不远处的大石暗处趴伏著一具凹凸有致的女体,手持狙击枪瞄准面露淡笑的女子,手指准备扣扳机。
蓦地,一张男性的脸孔进入红外线瞄准器,眼微眯的看向她藏身之所,惊得她松了双手,差点让手中的枪滑入海里。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五年前坠海身亡了,尸首不全的被打捞上岸,以无名尸的身份埋葬在美国?
“黑眼赛门,你没死吗?”
冷凝的眼中流露出伤痛,垂落的枪未再举高。
第六章
“老公,你看我最近是不是胖了?胃口越来越好了,什么都吃。”孟蔷坛觉得自己像被豢养的猪,本来圆嘟嘟的身体更圆了。
正在看英文版财经报纸的秦时篁头也没回的一应,“你胖是应该的,因为你是孕妇。”
“可是才五个月大,未免胖得太离谱了。”说不定她得了什么怪病。
“不离谱,你肚子里装了两个人,不大才该担心。”一人吃,三人补。
虽然她真的吃多了,但他绝对不能说她胖,否则她又要嚷著不生孩子,要医生把她腹中的小魔鬼拿出来,她讨厌小孩。
真是任性的母亲,不足月的胎儿能剖腹出生吗?
他们说这是产前忧郁,不过在他看来她根本是无理取闹,因为之前她为了不想嫁他无所不用其极,只是在婴儿炸弹的胁迫下不得不点头,其实她心里还很呕,满腹的不甘心。
要不是他答应她要带她吃遍世界各地的美食,可能他新婚不到一个礼拜就得登报警告逃妻,布下天罗地网全面缉捕。
“但是我感觉我肚子里不只装了两个,好像有五六个,你看要不要减胎拿几个出来?”肚子装著他们很累耶!不能跑,不能跳,还要慢、慢、走。
“你敢减胎就不用去南极吃冰鱼,直接三餐白饭淋肉汁。”给她吃得太好了她才会胡思乱想。
“哇!你虐待孕妇,你太残忍了,果然是史上有名的秦始皇。”暴君。
“你还记得你是孕妇呀!你马上给我下来,不许在床上跳。”眼角一瞄,秦时篁惊得三魂七魄差点离体。
“大惊小怪,不过试试床的弹性……”在丈夫小心的搀扶下,孟蔷坛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走得很慢。
“嗯,你说什么?”要试床的弹性找他即可,保证她会发现五星级饭店的床非常耐震。
“我哪有说什么,你耳朵在痒肯定有人在偷骂你。”吐吐舌头,她装可爱地溜到床的一边。
“除了你没人敢这么大胆,你是不是在心里偷骂我?”想跑,当他死了不成。
秦时篁大掌一捞,将他不听话的妻子拉至怀中,让她坐在大腿上一手按著她圆滚滚的肚子,不让她到处走来走去,惹得他无法安心。
为了她他做了不少妥协,像她有惧高症不能坐飞机,他们只好乘船、搭火车、坐巴士,一路停停走走只为满足她口腹之欲,所以他将公事带著走,好度“她的”蜜月。
没见过有哪个孕妇像她这般活跃,得天独厚天生来享福的,从怀孕开始就不见有任何不适,什么孕吐、食欲不振都没有,照吃照睡好过得不像要当妈的人。
要不是超音波照出两个健康的小人儿,真要怀疑她只是胖了而不是有孕,在他的纵容下她吃得更肆无忌惮,直逼猪的份量。
不过他就是喜欢她圆圆的样子,浑身肉肉的摸起来十分舒服,冬天当暖被刚刚好。
“我何必偷偷地骂,我一向光明正大指著你鼻子……呃,你眼睛别瞪那么大嘛!我说说而已啦!”她说的是实情,他有必要横眉竖眼的吗?
比凶她可不输人,尤其她是孕妇,肚子往前一顶没人敢对她大小声。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敢指著他鼻头骂。
她胆子几时小过,一直比天大。“没有啦!我很尊敬你的。”
英、法、德、日、俄……十几种语言他都会,她实在太佩服他了,嫁给十项全能的老公真的很不错,出门不怕语言不通,有他充当翻译机。
更好的是不管她吃什么都不用担心价位问题,万能的老公摇身一变成为无上限的金卡,随她怎么刷都刷不爆,有品质保证。
所以她开始学习知福惜福,对他好一点,不处处违逆他,在外人面前给他保留一点面子,毕竟他们是要走上一辈子的夫妻。
重要的是她爱他,在她想通了这一点也就释怀了,不再针锋相对嚷著要当逃妻,他对她的好她感受到了。
“有多尊敬?”一看到妻子的崇拜,他的男性自尊又膨胀了。
“当你是神来拜,早晚三炷香……啊!你攻击我,我是孕妇耶!”呵……他太坏了,每次都使这种※招。
哈哈……胜之不武,太卑鄙了。
“这叫呵痒不是攻击,你用错词了。”要注重胎教,适时纠正以免孩子在肚子里就学坏了。
“医生说孕妇不能太激动……呵呵……你不可以害我大笑……”噢!笑得肚子好痛,她的孩子一定会提早生出来。
孟蔷坛真的讨厌孩子,她一直认为他们是来讨债的,所以她才不想结婚嘛!这样才不会变成债主。
可偏偏她孩子缘好得离奇,大孩子小孩子都喜欢黏她,包括孩子天性的老人,因此大家都以为她喜欢孩子,是个孩子王,不晓得她有多想宰了他们。
“好了、好了,我不搔你痒,你不许笑了,小心孩子。”孕妇最大,他让她。
秦时篁的话又让准妈妈不高兴,嘴一噘捏著他的手臂埋怨。“你现在心里只有孩子,一点也不爱我。”
又来了,爱计较。“不,我很爱你。”
“有多爱?”
“非常爱。”他的手往她因怀孕而更显丰盈的胸口探去,表示他正在爱她。
“你只爱我的身体不爱我的人,你又骗我了。”她现在是驴子,很鲁。
翻了翻白眼,他忍耐的说道:“你的人和你的身体我一样爱,我爱你身上每一寸肌肤。”
根据他当丈夫的经验,爱她哪个部份答案必须是复选,不能单一,否则她又要说他不爱她,只贪图他根本找不到的美色。
“真的?”奇怪,怀孕之后特别爱听情话,这算是妊娠现象吧?
“百分之百纯金。”秦时篁捉住她的手反问:“那你爱不爱我?”
“款,这个问题嘛!我要好好地想一想。”孟蔷坛立刻像鸵鸟似的逃避。
“想?”她以为她能想一辈子吗?
“对了,我要打电话给秋千,告诉她我今天又吃了什么好料。”而且她又勘到一份食谱,回去当祭品……呃,贡品送给她。
哈!周游世界吃美食、美食尽在秋千家,她真是太幸福了。
“等等,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她还没搞清楚什么叫时差呀!
“还早还早,九点正。”她对著调整过的手表大声的说著,丝毫没有愚不可及的自觉。
他好意的提醒,“换算成台湾时间是凌晨四点,你好意思去打扰人家的睡眠吗?”
交到这种朋友是夏秋千的不幸,幸好他是她的老公不是朋友,受茶毒的程度较低。
“啊!四点呀!吵醒秋千她一定会不高兴。”孟蔷坛的良心终于找到回家的路了。
“嗯!没错,她绝对会开始钉草人。”女人泄愤的方法之一。
他以为她真的良心发现了,懂得为别人著想,谁知道他话才一说完,她就爬过他的身体要找电话。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刚好叫她起来上厕所,秋千不会不理我的。”哈!她拨喽,秋千快接电话吧!
“你……”
哑口无言的秦时篁真的佩服女人的友情,即使相隔千里也要越洋传情,把对方吵醒拉拉杂杂说些废话,惹得对方嫌她话多挂掉电话,她又再拨。
不过有一件事他老婆说对了,不管她的骚扰行为有多么讨人厌,让人想追杀她,冷情的夏秋千居然还能忍受她近乎恶劣的举止,而且在她上门乞食时认份地下厨为她做料理。
所以真正厉害的人是他老婆,扮猪吃老虎地收服了大家认为难搞的女人,又将他这个暴君踩在脚下,她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所谓大智若愚,她看起来很蠢,但包子是有馅的,因此看透她本质的夏秋千才会以包子当绰号称呼她。
“咦,我打错电话了吗?”怎么接电话的人声音有点变了?
“干么挂掉电话,秋千终于受不了你的疲劳轰炸,决定和你切八段了?”他套用她们女人的说法取笑她。
孟蔷坛表情怪异地趴在他胸口。“老公,我一定生病了,才会把秋千的声音听成男人。”
“喔!真要恭喜了,像这么刻薄的女人居然也有人要,那台湾的经济奇迹大概也要复苏了。”可喜可贺。
“什么话,她家里有男人耶!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她趁她不在的时候窝藏男人,太对不起她了。
怎么可以呢?她们是一条麻花绳捆在一起的麻吉,她不在她竟然偷偷和野男人来往,这对她的伤害实在太大了,她觉得心口像被插上一把刀。
太……太刺激了,她受不了打击,形同自闭儿的秋千怎会随便任人进出住所?她蛮缠了她好多年才好不容易赖上她,拥有出入她家的通行权。
而现在她出国不过几日,另一个不要脸的男人竟敢趁虚而入,霸占她的专属位子,叫她的心头好不平衡。
凌晨四点呐!又待在她的家里帮她接电话,可想而知他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她却始终被蒙在鼓里,她必须非常非常生气的指责秋千水性杨花,移情别恋。
“老公,我们的美食也吃得差不多了,明天一早就搭机回去好不好?”坐船太慢了。
“你的惧高症呢?”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睨著她,好像她刚从火星来。
“我……呃,人要勇敢向自己的梦魇挑战,我……我会努力克服。”一想到比建筑工地还高的高空,她的脚已经软了。
“别逞强,我可不想你又吐了我一身。”那股恶心的味道他终生难忘。
孟蔷坛没好气的瞪了她没用的老公一眼。“八百年前的旧帐也好意思翻出来算。”
“那是你送我的见面礼,叫人印象深刻。”谁会料到天上会突然降下一堆呕吐物,在他坚持不做任何保护措施进入工地时。
“哇!什么事不好记去记那种,我明天一定要回去,记得叫我。”一说完,她倒头就准备睡个好觉。
“我现在就叫你。”秦时篁笑得很色情,探向爱妻的手不曾停下。
虽然她臃肿得像头海马,他还是爱她,性致不减的一如初尝她的美好,爱不释手地如同被蜜黏住了,沉浸在甜蜜之中。
“啊!不行啦!我要睡觉,孕妇需要睡眠……”惨了,她被他养成欲女了。
“做完再睡。”
暴君的本色又再度出现,一片春光无限,在风光明媚的威尼斯水都,摇桨的帅哥船夫唱著动人的情歌,他们到义大利吃正统的义大利面,她还嫌人家不够道地。
风起了,吹向海的另一边,远方的朋友正要迎接清晨的第一道曙光。
※※※
“咦,你怎么在这里?”
面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睑,显得阴郁和睡眠不足,眼眶下方的眼袋明显看得出一片乌色,正用不可思议的怪责目光瞪她。
还没完全清醒的夏秋千有些迷迷糊糊,习惯性想拿过没有度数的平光眼镜,那是她的保护屏障,没戴上她总觉得少了什么无法安心。
昨夜是她最近睡得最好的一次,在某人出国度蜜月以后,整晚没听见响得快断气的电话铃声,让她安稳又清心地睡个好觉。
或许有响上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