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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了粉用,你正巧来了就带回去,我也不派人送过去了”
“大嫂,这些太多了,我哪里用的过来”,侯月荷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不知该怎么说,大嫂对她自来大度,这点没话说,可是素日里吃穿用度太,太……与婶母叔父的倡导不同了。
“这玉镯成色也是上等,绿珠儿,你去给清姑娘送去,我送她戴着玩的”,又回头对侯月荷,“这叫甚多啊,姑娘家哪年还不添些新首饰,给你就拿着,剑穗儿替你们姑娘收了”
“那月荷谢过大嫂”,侯月荷只得收了道谢,心里还是觉得太奢侈了,只也不忍打扰嫂子的高兴劲儿,她娘不在了管不了,又不能甚事都劳烦婶母,这大嫂是极好面子的人,侯月荷左右为难,和嫂子闲聊,“对了,大嫂,刚回来碰着几个夫人,我看着脸生呢”
“哦,那些都是你大哥部下的家眷,家里人都随着你大哥守洪城呢,没事就过来坐坐”,左秋意不以为意,“除了牛山家、李大鹏家夫人常来,这些都是以前不大常来的,是以你看着眼生,不说这个了,来看看我新绣成的插屏”
“大嫂手真巧,这荷花竟是活了一般”,侯月荷被歪走,看嫂子那件清荷韵的插屏终于绣得了。
“我这许久不锈,手都生疏了,这组送与清荷,你那组啊绣样都已经选好了,等你什么时候快出门子了,嫂子再给你看“
“大嫂——”
侯月荷羞着跑了,左秋意的心腹婢女红珠儿小心的问主人,“夫人,您说姑娘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看出也无妨,哪家不是有部下孝敬?谁家现在没个买卖?她不会说什么的”,左秋意傲然的笑笑,“夫君从不亏待属下,我自然也不会亏待属下家眷,再者,这里面多是我娘家几位叔伯、我爹爹部将们的功劳,她们得那些不亏了,夫君都没说什么”
“可是咱家老爷那里先前因着买卖的事……”
“那怎么能一样,爹的两个下官是因为和余茂诚做买卖胆子特忒大了,才被处置的,咱们都是和自己做的买卖,没事的”,听丈夫说父亲那里因此被国公委派了人,爹很不高兴……
红珠儿称是,左秋意又叮嘱,“姑娘你们都敬着,她一个姑娘家的不会多管,这事瞒的可是府里……”,钱又不咬手,撑死胆大的,“夫君呐,与凌部这仗不打完是难回来,哎,只盼着别领回来几个,他在外面爱怎样便怎样吧”
“夫人,您是多虑了,姑爷不是没成算的人……”
“他啊,这些小事我不在意,只别又得罪恁多人就好,对了,区三将军家小儿子满月,把礼再加两成”,虽说男人们的事女人插手不了,但她能补回多少就是多少吧,上次又是和区三不对付,这事儿她做的顺了,“还有孟家夫人是不是要娶弟媳妇?礼加三成,帮我记着点”
“奴婢晓得,夫人,这些还是让奴婢先收了吧……”
“收吧,收吧”,叔父婶母均不喜奢华,她也不是傻子要去他们那里招摇,“换上两个银的,走吧,去府里请安”,她婆婆没了,就每日里给婶母问安,除了坐月子倒是不曾落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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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坐吧”,郑英娘这是在新纳妾后第二次召齐众妾室,除了病倒的杨氏、随军出征的赵氏李氏,共十人,吴氏在左下首第一位,柳氏在右下手第一位,余者都是按照进门先后顺序排,一起进门的就按年纪拍,其中吴氏和新进门的小杨氏都有了身孕。
“谢夫人”,众人谢过坐下了,胡氏看看排在最首位的吴氏没有太多表情,谁让自己没人家出身好呢。
“米氏,病可好些了?”郑英娘先问,
“回夫人,全好了,劳夫人惦念”,米氏来府里前已经被府里派去的妇人专门教导过礼仪,到府里来又学了一些,如今改变可观,“妾身还没谢过夫人着人赏的拌苦菜牙儿,病好了吃它可香呢”
“这还是我老家的法子,别看那苦菜牙儿不上讲究,但得了暑热好些时吃最好”,郑英娘笑道,“你们呐以后有用时也可试试”
“夫人说的法子妾身倒也听外婆说道过,她原也是江北人氏,只早些年贫苦,断粮时总拿它当饭吃,竟忘了还有这么个效用了”,小杨氏前倾着身子接话,她性格活泼些,和妾室们最先熟络。
“可不是,妾身也记得那些年吃过苦菜粥、苦菜馅儿包子,那时候也不觉得苦涩味重,这几年倒是不曾吃过了,说来还是咱们江南人追随国公的福气”,胡氏接过话,她是老人了,说的略轻松些。
“胡姐姐说的是”,几个没插上话的便是应和。吴氏却始终没有说话。
“说来国公出征,城里各处都更严谨些,咱们府里原该以身作则,今儿让大家来除了话话家常也就是这个了”,郑英娘喝了一口茶,“府里规矩重,但不会无缘无故罚人赏人,做好分内便是有功,你们为国公妾室,约束好自己院子中的下人,平日里做做针线、赏赏花草,为国公生儿育女这也是有功”
“是,夫人,妾身谨记”
“坐下,坐下,别这么拘束着,我不会那么多说辞,便是有甚说甚”,郑英娘示意她们都坐下,“今儿都留在我这用饭,我这几天便好吃些辣的,说道这个,杨氏上次让人送来的艾子油竟比府里厨上的还香辣些,可有甚讲究?”
“妾身祖上是蜀中人,都好吃些辣的,一顿少了浑身不得劲儿”,小杨氏眉眼带笑的说着,众人也被她逗笑,“家里每年便做艾油,倒也没甚讲究,都是按照普通法子制得的,妾身那两坛是妾身姑母做的,说来不怕夫人和姐姐们笑话,进府时嫁妆可以不带这个是必带的,有孕后便更喜辣,每顿饭都要放些才吃得下”
“竟这般喜辣?”年纪最小的米氏好奇。
“可不是,我这几日也离不得它”,郑英娘点头,笑道“那我不是要吃哭了她了”
“夫人,妾身那里还有呢,您说喜欢妾身都孝敬您”
“罢了,罢了,你送我的一坛已够吃了,吴氏可有甚想吃的?”郑英娘将话转到了一直不做声的吴氏那边,这人她只觉得不太与其他人合群,还不清楚具体什么路数,国公也并没有特别的看重。性格如何她管不着,她只想了解更多,守着这个家。
“回夫人,妾身先时喜食酸梅,近几日又不觉得想吃了,倒是每日里饭食用的多了些”,吴氏微微低头应答,很是有礼。
“到这个月份便是如此,你和杨氏若是有格外想吃的,便和院里的婆子们说,让宋婆做,有孕、月子里饭食她是做惯了的,你们都懂府里的规矩,在那之内都是使得的”,别过分什么都好说,她又不是地主婆,“我想起来另一事,你们娘家都在金州,又都是第一次有孕,等坐稳了胎便请了娘家母亲来府里看看,四郎、五郎的姨娘当年便是如此的“,柳氏、宋氏母亲都不在了,也挑不着这礼。
“谢夫人”,小杨氏立刻笑了道谢,“妾身还是第一次离开娘这么久,也有些想念了”
“谢夫人”,吴氏也淡淡笑了。
众人尤其是新人们来当妾室都是忐忑的,生怕碰着难伺候或是不容人的大妇,这些时日也渐渐明白了,只要自己不惹事,没人会为难她们,夫人也不难伺候,她们也有听说过大户人家妻妾们互斗的传言,她们多数也没那个野心,原想着不受欺凌就好,现在觉得超出期待了,对比着国公吓人、严肃,听说对待下属下人还很严苛,夫人公正和气,她们心里都要烧高香了。好吃好喝有人伺候,哪个愿意斗得根乌眼鸡似的,她们也不是属斗鸡的。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
“你找什么呢?还踩着凳子,不怕掉下来,要哪本我帮你拿”
孟昌一进自己的书房便见着妹妹踩着凳子、丫头们把着,在够书架上的书。
“够着了,够着了”,孟婉转身,麻利的蹦下来,“就这几本,借给我看看”
“你怎么又开始看史书了?拿去吧,与你了”,孟昌大方的送给妹妹。
“谢谢大哥,香囊我放桌上了,走啦”,带着丫头们一路回到自己院子。孟婉决定自己解决困惑,不能问人那就问书,可惜问题太过深奥,她翻了很多书也没找到答案,反倒喜欢上了看史书,这会儿已把疑惑忘到了脑后,一心看起书来。
孟玉氏和玉梁氏正在离家三条街的一处宅子里,这是要给弟弟买做成家用的。
“娘,您看,这处的院子都是截断好的,以后弟弟有了孩子也合适,这处总得比刚刚那处小些,但方便又离家里近”,孟玉氏是看重这处的,她家附近住的都是级别较高的武将家,没得房子买,只能往外选,等弟弟成亲了,母亲也一定是随着弟弟住的,她不想两家离太远。
“那就这处吧,方便些”,玉梁氏也觉得满意了,“让钱运寻中人买下吧,还有婆子、丫头、小斯”
“娘,我想着仆妇们先少买些,等着弟媳妇过门自己做主再买,你惯用的都带上可好?”
“确是,这家以后还是他们小两口做主,我是不惯管那些的,依你”,做惯了甩手掌柜,玉梁氏就没想着要□□什么的,她还等着抱孙子享清福呢,没得操那份心。
“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再去看看打的家具、首饰,让他七伯去看看酒楼的大厨,过了年总能定个准日子了”,孟玉氏干劲十足,她的弟弟终于要成家了,以后清明遥祭父亲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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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终于没能坚持下来,撒手而去。府里也没有先例可循,更没有制度规定,只得郑英娘做主。郑英娘让四郎、五郎穿了孝,其他孩子都是到灵前上了香,停灵三天发丧,级别高些的夫人们来吊了丧,大乱、战时这算不错了。
“哦哦哦”,奶娘抱着五郎哄着,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宋氏擦擦眼角,把孩子的小床铺好。郑英娘放轻脚步走进来,丫头婆子们见着了,忙行礼却是无声,已经是得了吩咐这样的。五郎自打亲娘没了以后,总是啼哭,好不容易睡了不能再给吵醒,这里便多了一个规矩。宋氏也回身,行礼,看郑英娘小声问:“刚睡下的?”答是。
“奶娘刚把五郎放下,便又哭了只得再抱起来,宋氏要接过,被郑英娘拦着接了,这孩子只认她们三个,郑英娘不在时,便是奶娘和宋氏轮着抱,不分昼夜的,着实累人。
“今晚你歇歇吧,五郎先抱我那里去,你便是铁打的也熬不住”,郑英娘与宋氏说着,“我已另请了城里精通小儿病的曲大夫,明儿再让他给看看,你先歇着吧”,宋氏只得先去歇着,脑袋都是木木的。
抱回自己院子五郎便也不哭了,卫嫂张张嘴又忍下,郑英娘见了,“卫嫂,你有话直说吧”
“夫人勿怪,奴婢只是觉得小孩子毕竟眼净,怕是冲撞了,不若去烧柱香、发发纸钱”,卫嫂跟随郑英娘这些年了,印象中不记得她搞过这些,心中便又猜测应该是不大信鬼神之说的,可如今也是没法子了。
“你且去给杨氏上柱香送送纸钱吧”,世人多如此,她不想争论,“再去宁寿寺住持那里求个平安符,别的就不必了,别去沾惹污祟的玩意,下不为例”
“是,奴婢不敢碰那些的”,卫嫂退出去。
第二天大夫来了,开了方子,强喂下两顿药,倒是好些了,都好了便又送回宋氏那里照料。
金州城中无甚大事,直到有一天留守的张芳义急急忙忙的求见郑英娘。
“夫人,洪城那边猛士冒死传出消息,凌云重率四十万水陆大军直逼洪城,已经围了两个月,诚少爷誓死不降,但洪城将士们快挺不住了”
“四十万?消息能送到这里,必是已经送到了国公那里,为保万一,先生还是即刻派人去给国公送信,城中无兵可派,他处不是在打仗便是兵力少,只有国公能解围”,郑英娘迅速做出分析,“凌云重这个去拼老命了”
“确是如此,听闻他把家眷文武官员都带上了,另造了战船,高有三层,外面包了铁皮,一副拼命的架势,国公那里战事胶着,下官怕一时也是难以支援……”张芳义也是直说了最大的可能,“夫人,请恕下官直言了,若诚少爷守不住,凌部势必会拿下洪城迅速北上反扑,金州也要做适当的准备”
“我心里有数,金州城的大事多赖先生了,此事不宜宣扬,先生勿告他人”,郑英娘凝眉,丈夫那里若不出个分晓也难抽身,侄子那里只能硬扛着,关系重大,她却帮不上什么忙,唯有绝不添乱了。
“下官领命”,张芳义起身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