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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做往常,薛燕定然会去求着楚瑶华出手的,可是现如今楚灵玉在宫中犯了那般大的错,怕是没有一个御医肯出手了,何必去自取其辱?
想到皇宫,薛燕又是一阵咬牙切齿,楚璃月那个小贱蹄子,竟然在宫中那般的造谣生事,生生的坏了玉儿的名声。她本想让楚璃月住嘴的,可是谁知道安怡心和成莹却根本不让她靠近。
望着烧的迷迷糊糊的心尖上的女儿,薛燕担心,等到她醒了,听到外界的传言,她有当如何?
如此,薛燕又有些怨楚仲宣,为何什么时候不出去,偏偏就在皇后生辰当日出去,留的她们孤儿寡母的在宫中受尽白眼,受尽屈辱。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哭闹的喧哗声,顿时将薛燕的怒火点燃了。
阴沉着脸,她听出来声音了,是一早跑的不见影子的石兰。
“怎么回事?”一出来,薛燕阴沉的脸一僵,她怎么也没想到是巧棋带着人压着石兰跪在地上。
薛燕出声了,石兰顿时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哀嚎着说道:“王妃,王妃您得给奴婢做主啊!奴婢实在是不明白到底犯了什么错,惹得瑶华郡主身边的这些奴才动用私刑!王妃,奴婢是郡主的贴身侍女,即便是犯了错,也该是等郡主亲自来……”
啪——
清脆的一巴掌,顿时就让石兰嘴角破裂,连牙齿都掉出来两颗,也成功的让她住了嘴。
薛燕倒吸一口凉气,她剧烈的喘着气,抖着手瞪大眼睛看着巧笑倩影的巧棋,半晌才气怒的喝斥道:“巧棋,你眼中还有本王妃吗?本王妃还在此,有什么事情本王妃都不曾说,你就胆敢出手?谁给了你的胆子?是不是瑶华郡主?”
巧棋慢条斯理的拍了拍手,轻移莲步走上前,笑着福了福身子,道:“王妃安,巧棋刚刚倒是有些忘神了,并未察觉王妃来了,还请王妃见谅!”
薛燕一口气堵在喉咙中,上不去下不来。她来了这么长时间,她竟然说没瞧见她?是不是她这个楚王妃在她们瑶华阁的人的眼中,即使是一个奴才都能随意的瞧不起她?
巧棋微微垂下头,嘴角勾起,接着又抬起头,无辜的说道:“刚刚巧棋只是为了纠正一下石兰的称呼,毕竟,楚王府被称之为郡主的,只有一人。论资排历,灵玉郡主也只能是二郡主,这等规矩,可不能错忘了!石兰刚刚的称呼,若是传道出去,指不定还以为咱们楚王府的奴才们多么的不守规矩。更甚者,甚至还会让人以为是新任楚王妃在为难嫡出之女呢!王妃,您说巧棋说的对吗?”
“巧棋此番也是奉了郡主之命,给得意的有些忘形的石兰姑娘提个醒儿。二郡主还尚在昏迷之中,不在身旁伺候着,反倒是和一些丫头小厮们凑在一起显摆大丫头的身份,实在是没个规矩。石兰姑娘怕是不知道二郡主所受的罪了,既然如此,就让石兰姑娘好生的体会体会。”巧棋说着上前,在不情愿的还在挣扎的石兰身上轻轻一按,就见石兰顿时就直挺挺的跪在了原地,不再挣扎。瞧着石兰跪工整了,巧棋又福了福身子,道:“郡主说了,十鞭子的惩罚就算了,让石兰在此跪上两个时辰,也算是为二郡主尽尽心意,祈福上苍了!郡主嘱咐巧棋的事情,巧棋已经办妥当,那么王妃,巧棋告退!”
薛燕大怒,巧棋的无视,让她想起昨夜在宫中的窘迫处境,她被独独的排斥在外,无法融入到那些命妇之中。更是想到自己宝贝女儿被楚瑶华算计,受了如此大的屈辱,竟然二度在宫中被罚跪,如此屈辱,让心高气傲的玉儿如何能承受?又如何能让她甘心?
“该死,楚瑶华,我定要折磨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燕怒恨难耐,却也深知有些话是万万不能当着外人说出来的。
忍着怒意,想到房中还有个外人在,薛燕强撑着笑脸,无奈的摇着头说道:“瑶华那孩子心高气傲惯了,怕是以为灵玉抢了她的风头,正在气头上。石兰啊,委屈你跪一会儿,等到瑶华的气消了,本王妃再派人来带你回去解解暑。”
而此时,大夫已经为楚灵玉看诊好了,正领着小厮从里面退出来呢!
自然,他们也听到了薛燕后面的话!
“王妃,已经没事了,等到二郡主醒来,多注意注意身子,也就没大碍了!”
薛燕感激的连连点头,为难的擦拭着眼睛道:“让大夫看笑话了,这本就非常寻常的事儿,别往心里去就好了!”
薛燕这话说的可是颇为的有水准,她说了,今日之事是寻常事儿,意思就是说,楚瑶华经常会无缘无故的借势压人,故意的寻她们麻烦,她们早已经习惯。更是在暗示,楚瑶华表里不一,心机深沉,心狠手辣。
老大夫垂着头,他身后的小厮也是垂着头,并未对薛燕的话做出何种反应。
“哪里,王妃说笑了,那么老夫告辞了!”
“好好,佳儿,替本王妃送送大夫。”薛燕弯起嘴角,柔和的吩咐道。
“是,大夫请——”
“多谢王妃!”
薛燕在老大夫离开后,脸色顿时一沉,甩手走进房中。
瞧见楚灵玉的脸色确实不若之前那般的火红,体温也降低了不少,心中终于安定下来。不过今日之事,她是记在心上了。
冷笑着,薛燕疼惜的拂过昏迷着也是紧蹙着眉头的楚灵玉的黛眉,她倒是要看看,悠悠之口,楚瑶华如何能躲得过去?
……
老大夫除了楚王府的大门,很快就消失在了外面的人潮之中。
北月楼中,月霓裳望着老大夫,挑眉笑道:“如何了?楚灵玉死了没有?”
老大夫将脸上的胡子面皮一撕,露出一张白净年轻的俊逸脸庞,刚刚还是有些佝偻着的身躯,随着几声骨骼的咔嚓声,竟是逐渐的挺直起来。
白渠是出名的毒手,用的毒无色无味,让人察觉不出来,更是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月霓裳早就猜到了楚灵玉回来肯定会寻大夫,早早的让白渠就准备好了,就等着鱼儿上钩!
“你又没有让我杀了她,她还好好的呢!”白渠自发的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仰头牛饮起来,渴死他了。“再说了,阁主都没说要动手,若是我动了手,阁主定然会大怒的,我可不想找死!”
月霓裳惑人的眼睛轻瞥了他一眼,勾唇问道:“那你怎么做的?她们又说了些什么?”
“那些个女人,除了变着法子陷害阁主外,还能做什么?”不屑的撇了撇嘴,“至于怎么做?那更简单了啊。女人嘛,尤其是心怀不轨的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身上留一点疤痕就哭爹喊娘的,我自然是在她身上留了更多的痕迹了啊!”
“你不怕阿楚来找你了?”
白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药是绝对能治疗伤疤,且一个痕迹都不留。不过等到她伤口完好之后,去洗个澡,热水一淋,浑身上下奇痒难耐,挠着挠着,伤疤不就出来了?”他是个很守信用的人,既然都答应了人家会让她的疤痕消失,他自然会做到。只是,他并没有答应不准许制造新痕迹啊。
月霓裳露出满意的笑容,等到伤口消失,再泡个热水澡,然后毒发,应该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这出好戏,她可得看到最后!
“好了,你下去休息去吧,阿楚那边,我暂时就替你瞒着。”这一次,月霓裳非常的爽快的应着。可心中却清楚,白渠的事情,绝对瞒不过楚瑶华的。
她的阿楚,聪明的让人觉得放不下……
瑶华阁!
楚瑶华听闻了薛燕的时候后,依旧拿着金剪子,慢条斯理的修剪着清晨刚摘下来的血蔷薇。
“郡主?”巧棋不解的歪着头,总觉得今日的郡主似乎有些奇怪。
楚瑶华抿了抿唇,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想,那个老大夫,怕就是白渠了!他胆子倒是不小,连楚王府也敢随意的进出。”
话虽是如此说着,可她的脸上却瞧不出丝毫的怒意,显然能驱的动白渠的,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月霓裳了。看来今日楚灵玉确实是将她给惹怒了,否则如此小角色,月霓裳可不会放在眼里。
上一世,她从来不曾听说过月霓裳这个人,这辈子,却偏偏和她的关系颇好,实在是令人费解。
不过,她是真心喜欢月霓裳的,这一点连她自己都没想到。
“啊——”
一声尖叫,瞬间将楚瑶华给拉回了神,手一抖,伴随着咔嚓声,一个本来已经修剪的很漂亮的血蔷薇花,顿时就被剪下来一支花蕾,美感顿消,她也没了兴致,摆摆手,示意收拾了撤下去。
刚刚的声音是从后院传来的,且这个声音颇为的耳熟……
“云鸿,你怎么在这里?”她望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却偏偏出现在此处,甚至还被蔷薇花的花刺划破了身上的衣衫,手上脸上都挂着血痕,整个人非常狼狈。
“我来看……贫僧刚巧路过,刚巧路过……”
云鸿绝对不承认自己是来偷花的,因为他听说了,之前她给他喝的那种好喝的茶,就是这些花瓣制成的。可惜,从那日之后,他再也没有喝过了,实在是心里面想念的紧,就做了回采花贼。谁知道,翻墙的时候,因为瞧见一簇簇漂亮惊艳的蔷薇花,一时失神,从墙上掉下来,摔到了一旁的荆刺上,扎得他疼得都要以为他要死了呢!
小心翼翼的窥了眼面无表情的站着的楚瑶华,顿时像个乖乖兔一般,一挪一挪的蹭到她身边,清澈的眼睛眨巴了几下,解释道:“我只是路过……”
“哦?”
“我是特意来赏花的!”瞧见她面色不对,他连忙转口。
“是吗?”
“我想阿楚了,所以来看你……”
这一次楚瑶华连哼都懒得哼一声,只是半眯着一双黝黑的眼睛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云鸿视死如归道:“好吧,我就是想偷两朵回去泡茶喝,谁让你言而无信不给我茶喝的!”
一旁的巧棋善书等人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她们觉得,有的时候,云鸿真的比小孩子还要有趣。
楚瑶华斜睨了身边几个笑的花枝招展的丫头,同样也忍不住莞尔,招手唤道:“谁说不给你了?过来吧,日后不要再翻墙,被人瞧见你一个和尚去翻别人未出阁姑娘的院墙,你是想要被人撵着打吗?”
“巧棋,去泡杯茶!”
收起笑,巧棋福身应了声。
云鸿顿时大喜,“我就知道阿楚最好了!”
被一个满身破烂,还挂着血痕的人夸奖,楚瑶华嘴角微微动了动,她总觉得诡异的紧。
“善书,去准备一件干净点的衣裳来!”
善书应声着就出去准备了,她得小心一点,若是被人瞧见她准备男子衣裳,怕是又会起一场风波。
楚瑶华转身准备回屋子,缺件云鸿拉拽着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裳,拉拽到鼻子前闻了又闻,就像一只小狗一般,也不见跟上来。她脚下一顿,侧过头看向他:“怎么?又不想喝了?”
云鸿快速的拍了拍手跟上来,奇怪疑惑的问道:“阿楚,好奇怪,我怎么闻到一股很奇怪的血腥味?很浅很淡,却萦绕不去。”从刚刚掉落下来开始,他的鼻间就一直盘绕着这股血腥味,久散不去。到处找了找,也没找到味道发出来的位置,似乎是整片区域都有的样子。
“哦?你闻到了?”她低低一笑,精致的容颜露出柔和之色,轻柔却又平白的增添了一股诡异说道:“血腥味啊,你要知道蔷薇花的培育并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这颜色比鲜血还要耀眼的血蔷薇,培育起来就更加的费时费力,总得有些特殊的手段不是?比如……”
“比如?”
“比如,鲜血的浇灌,没有什么比鲜血中的养分更大了,如此的话,长出来的花儿就会更艳,泡出来的茶就更加的味美了。”
就像是谈论今日天气如何,明明很诡异的话,从她的嘴里却很平淡的说出来。
她原本的想法是要吓吓云鸿,她觉得云鸿有时候真的很好玩。
然而,更加诡异的是,云鸿却只是瞪大眼睛,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原来是这样,阿楚真聪明,这样的浇灌方式,肯定没有人知道。怪不得血蔷薇涨势这么好!阿楚,你用的是鸡血还是鸭血?或者是猪血牛血?难道是羊血?马血?”
在云鸿的心中,他根本想象不到楚瑶华口中的鲜血浇灌用的是人血。换做是任何人,也绝对想象不到!
楚瑶华这一次没有应声,嘴角噙着笑,淡淡看着前方。
啊,那是人血啊,有什么血能比得上人血更有价值营养?
不过还是不要说出来,免得吓到他。
云鸿喝了杯茶后,满足的眯起眼睛,换上干净的僧袍,乐颠乐颠的走了。临走前还不忘顺手将巧棋准备的晾干的花茶给带上,说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