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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罗刹-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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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稻禾看着那只金闪闪的小尾戒,细细地摸着……
  她似乎……从来没有好好地了解过杭悦离。
  第4章(1)
  磨勘院规定,乐丰侯必须在谷雨月时,到达穷州西北的某一县城令丘,向当地官府签到。因此时序还不到清明月,杭悦离他们就已准备上路。
  一早,一辆装了蓬子的马车就等在外头,杭悦离与大宝、二宝他们则一一将行李细软搬上车去。
  稻禾当然又被安置在一个角落,看着他们搬东搬西。杭悦离不准她太过劳动。
  但是她看到连小九宝都能拿铁水壶、木水桶上车,让她真不是滋味。
  “真是的,我又不是残障的人。”她碎念着站起身,去拉摆在大门口的一只衣箱。
  不料却被大宝、二宝瞧见。
  大宝哇地一声,赶紧扯开喉咙打小报告。“悦离,稻禾不听你的话,她在搬衣箱!”
  哇塞,原来大宝他们都是杭悦离的眼线?
  “什么?”院门处传来了一声惊叫,紧接着就看到杭悦离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稻禾,我不是说过吗?你不可以搬东西——”
  “拜托,我是大人了,搬家这种大事,我怎么可以闲在一旁?”稻禾不爽。“连九宝都帮得上忙。”
  她看了看杭悦离,瞧他忙得汗流浃背,明明是一个官,却穿得像在河道旁拉纤船只逆流而上的纤夫,实在是很狼狈。她想帮忙减轻他的负担。
  杭悦离却不听她的抱怨,一把扛过她手里的衣箱,另一手牵着她。他说:“不行,把你放在我的视线外,我实在不放心。”
  他将稻禾牵到车旁,先将衣箱放了上去,接着又抱起稻禾,轻而易举地将她送上车。
  稻禾叫。“哇啊啊,我又不是婴儿!”
  “你坐好,在车上帮我接东西,这样可以了吗?”杭悦离只好找事情给她做。
  “好啦好啦,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事,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当然。”杭悦离笑了笑。
  之后他便又去忙了。稻禾则留在车上,挪着衣箱包裹,希望把车厢整理得宽敞些,大家坐起来也比较舒服。
  “稻禾,这边还有一箱。”四宝叫她。
  “喔,好。”稻禾倾身过去拉箱子。
  此时,她才看到,他们家附近的邻居都已出来看热闹,她听到有三姑六婆在碎嘴。
  “啊啊?杭悦离一家怎么了?”
  “听说被贬到穷州啊!”
  “咦?七品小官已经够惨了,还被贬到穷州?”
  “他做错什么事?”
  “谁知道?有人就是官运差。”
  “带着这一家弱小?啧啧,这路途可有得磨了。可怜啊,杭悦离。”
  稻禾紧抿着嘴。这些婆婆妈妈,觉得这样对别人的遭遇指指点点,很有趣吗?
  还有几个好事者,干脆叫住正在忙的杭悦离。杭悦离手上正扛着大木箱,此时要走也不是,要放也不是,只好扛在手上,好脾气地回答那妇女的话。
  “杭悦离,你们要搬去哪儿?”那妇人说话时,眼睛总是斜斜地看杭悦离。稻禾就听二宝说过,她老在背后说杭悦离没出息。
  “穷州的令丘。”杭悦离不理会她那带着点鄙夷与轻视的眼神,依然老好人似的回答。
  “天啊,路途一定很辛苦。”说完,妇人还用鼻子哼了一声。
  “呵呵,我们会小心。”杭悦离道谢似的点了点头。
  “你要带这一家子去啊?”她说得不以为然。
  “是的,没错。”
  “老天,这可不是受罪吗?”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好像在嘲笑似的,没有半点同情的温暖。
  稻禾一听,脸色都变了。
  四宝也听到,他悄声问稻禾。“受罪?受什么罪啊?”
  稻禾不理四宝,继续看着杭悦离笑笑地说:“他们是我的家人,家人到哪儿都是要在一块的,没什么受不受罪的。”
  “穷州是个不毛之地啊!单身汉子去就行了,你不怕这些孩子拖累你?”妇人说着,眼睛瞟了稻禾一下,似乎还想加一句:还有一个病人。
  这时候,大宝、二宝他们也都搬了东西到车边,妇人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
  “拖累”这两个字,让懂事的孩子都沉了脸色。
  听到那些风凉话,看到大家心怀不安的样子,稻禾忍无可忍。
  “大家!”她用力拍拍衣箱,大声地喊:“在路上,大家要灵活点、能干点,把你们平常的聪明懂事发挥得更彻底!”
  稻禾说得很大声,引来了杭悦离与那妇人的注意,往她看去。
  “我们是杭悦离的家人,不是拖油瓶,知道吗?”她再说:“路上很辛苦,到了穷州也很辛苦,可是我们大家都在一起,我们还有杭悦离,根本就不用担心!”
  大宝第一个意识到稻禾的用心。“是啊,我们平时就很懂事了,从没让杭悦离担心什么。”
  二宝也恍然。“到了穷州,我们会更懂事。”
  三宝附和。“我们会做很多事喔!”
  四宝、五宝他们也喊着。“是啊是啊!”
  这时,其余的三姑六婆也分了耳朵,听稻禾他们在喊念什么。
  稻禾深吸口气,又说:“而且,大家知道吗?杭悦离为什么会被眨到穷州?”
  大家摇头。
  稻禾将杭悦离告诉她的实情说了出来,虽然杭悦离应该不希望她把这事大声嚷嚷,可是她一定得说,这是她唯一可以帮他做的事。
  “他会被贬到穷州,是因为他想要帮助漕河旁旧坊区的居民,他们吃喝都有问题,最后却连遮风避雨的房子也要被那些奸商拆去,杭悦离看不过去,出面阻止,才被贬到穷州。你们觉得,这很丢脸吗?这样也要被人家说嘴吗?”
  “才不丢脸呢!”大家附和。
  稻禾气势汹汹地往那些婆婆妈妈们看去,看得婆婆妈妈们面红耳赤,她们自然知道稻禾是故意说给她们听的,便一个一个低着头走开了。
  她哼了声,再看向缠着杭悦离说话的那妇人。
  她故意对杭悦离说:“喂!杭悦离,不要一直跟人家说话喽!你看大家,在你说话的时候把东西都搬上车了,我们不会是你的负担,你也小心点,不要变成我们的负担喔!”
  杭悦离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说:“对,我得小心点,不可以变成大家的拖油瓶呢!”
  说完,他朝那被稻禾说得很尴尬的妇人欠身。“抱歉,我们还得忙呢!希望以后还能做邻居。再会。”
  少了那些婆婆妈妈的碎嘴与鄙夷的眼光,他们做起事来更迅速。
  到了午时,杭悦离便驾着马车,稻禾与大宝他们坐在车厢里,一行人往穷州出发。
  多亏稻禾那些话,大家的气势都很旺盛,连杭悦离也是。
  “你这个小顽皮,竟然就这样说出来。”稻禾坐在杭悦离的身旁,看他驾车。
  杭悦离突然伸过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笑说。
  “我是忍无可忍啊!”稻禾不平地道:“她们怎么可以什么都不懂,就这样说嘴?”
  “她们要怎么说,是她们自己的修为。我们能影响的有限,不可能管住每个人的嘴,听听就算了。有时候太在意,反而气坏自己的身体。”
  听到杭悦离又是这般云淡风轻,稻禾有点生气。“好啦,我做错了,行吗?我管不住自己的脾气,看到人家这样说你就生气,我脾气太坏了!”
  “稻禾……”
  “还有,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好吗?”这点最让她忌讳。“连那看不起你的婆婆妈妈们,你都愿意端一张笑脸给她们看……”
  稻禾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小心眼,可是这口气就一直梗在心头,很难受。
  她其实早就知道,杭悦离的好、他的笑,是对大家的,不是只对她而已。她老叫自己别误会这样单纯、没有任何男女情爱的心意,然而一旦发现陌生人也能看到他的笑、也能感受他的好,她就很不是滋味,心里总会泛起妒意的酸涩。
  她只是不想承认,她想霸占杭悦离……她不想承认。
  杭悦离感觉到她的不快。他笑问:“你生气啦?”
  “才没有。”她撇过头去,假装看风景。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喔。”杭悦离说。
  “我怎么会不了解你?”稻禾闷闷地说:“你对每个人都好,你对每个人都会笑,这就是杭悦离。”
  “我就说你不了解我。
  “什么?”稻禾回过头。
  “我对那些人的笑,对那些人的好,跟对你的笑,对你的好……”他深深地看着她,说:“并不一样。”
  稻禾的心一颤。
  “人与人相处,还是需要些虚情假意的交际,否则到哪儿都会树立敌人,最后累的可是自己。”他说:“但是对你、对大宝他们,如果不是真心以对,你们怎么可能那么在乎我呢?”
  “在……在乎?”稻禾的脸莫名的红了。“哼,谁在乎你啊?”
  车厢后头传来了应和声。“我们啊!我们很在乎悦离啊!”是大宝他们。
  杭悦离哈哈笑,大声地向他们答谢。
  他再看向稻禾。“你不在乎我吗?”
  稻禾又别开头,不说话。
  “不在乎的话,别人那样说我,你又为何要生气呢?”
  “我就听不惯那些人误会你,这跟在不在乎没有关系。”稻禾还是嘴硬。
  杭悦离笑得心知肚明,不打算跟她争。“稻禾,你刚刚说错了一句话喔!”他说。
  “什么?”稻禾微惊。“我说错什么话?”
  “你说你做错了,你不该脾气坏,当着那些人的面实话实说。”杭悦离说:“当然,我知道,那是气话。”
  “才不是气话。”稻禾嘟嘴。“你刚刚不是说了,做人不要太计较吗?”
  “但是,我很高兴你为我说话。”
  稻禾一愣。
  “那些话虽然口气不好……”他望着她,笑道:“但听在心里却很温暖。”
  看着杭悦离的笑,稻禾心里麻麻的。
  她好像……有点明白,刚刚杭悦离说的话。
  他对她的笑,跟他对其他人的笑……真的有些……不一样呢!
  “我喜欢你每次帮我说话,那义愤填膺的模样。”
  听到他说喜欢,稻禾傻到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我很高兴我们搬到穷州了。”他说:“就我们大家,不会有其它讨厌的外人来打扰我们。”
  “是……是啊……”稻禾吞吐地应了一声。
  “路途的确很艰辛。”杭悦离遥望着远方,那片土黄色的连绵迭岭,便是京畿西北与穷州之间的界山。光是遥望,就知道这片山脉不易通过。但杭悦离仍是一派乐天地对稻禾说:“但你们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饿到、冷到的。”
  稻禾本想问,他哪来的自信这么说?她知道,他们这辆车上带的水与粮,只够撑个三五天。
  不过,杭悦离的笑就是有一种魔力,让人安心,让人想全心全意相信他。
  最后,稻禾哼哼地说:“是啊是啊,光看你的笑,我们就饱了。”
  这话逗得杭悦离又哈哈地笑了起来。
  杭悦离那番乐天的话,不是只为安抚人心的谎话,而是言出必行的实话。
  穿过那片京畿与穷州交界的界山,一路上,只有快要枯死的灌木丛和黄秃秃的沙石,没有翠绿的树林。他们连条溪的影子都没有瞧见,更别说是那些可以猎食充饥的野物。
  稻禾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这么怕去穷州。不只是因为那个地方的确应了一个“穷”字,更因为这条必经之路是如此的鹫荒。人可能还没到穷州,就已经饿死、渴死在这条路上了。
  他们车上的粮水,只够撑到第五天。第五天以后,他们车上已经完全没有吃的东西了。
  稻禾在车厢里给大家倒完最后一袋的水。“珍惜点喝,喝完了就没有水喽!”
  她还留了一杯,爬出车厢,来到杭悦离身旁,她将水递给他。
  “你喝一些吧!”
  “你喝了吗?”杭悦离问。
  稻禾不回答,直说:“你喝吧!”
  杭悦离看她。“你一定没喝。”他伸手摸摸她干裂的唇。“瞧,唇那么干,你都没喝水?”
  稻禾皱眉。“你才是呢!一直待在外头,日头那么强,风沙那么干,你才是最该喝水的人。快喝啦!”
  杭悦离拗不过她,只好接过土杯,喝了水。
  “吃的、喝的,什么都没了?”他问。
  稻禾忧愁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杭悦离伸手。轻轻地揉揉她皱起的眉头。“女孩子家不要老是皱眉,老得快喔!”
  “什么啦?”现在她在烦恼吃喝的问题,他却扯到这个?
  “你别担心。”这种时候,杭悦离的笑还是不吝啬地展现。“我会想办法。”
  “是吗?”稻禾疑惑。“来到这种地方,任你想破头皮都找不到吃的。”
  “怎么?后悔跟来啦?”杭悦离调侃她。
  “才没有呢!”稻禾急着否认。
  “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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