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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当自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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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揽镜自照,这抹蝴蝶印代表了他对她的恨。

  他缓缓、缓缓地勾起笑,“小痕儿,我不会杀死你,明日,你即将被逐出王府,到东北去当苦役,直到你的生命结束。”  









  羊肠小径上,三抹人影徐徐缓走,寒风刺骨,被手铐和脚链缚住的纤弱女子只着一件单衣和宽布裤。

  负责“护押”她的一兵卒和一婢奴也已不忍心,两人同声喊着,“白姑娘,咱们歇一会吧。”

  白痕点了下头,事实上她是凭借着意志力行走。随时有昏厥的危险。

  婢奴夏荷忙不迭地搀扶着白痕坐下,她关心地询问,“身子骨还受得住吗?虽然姑娘你的鞭伤已愈。”

  “谢谢。”

  夏荷叹了一口气,“其实王爷自己也很苦,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恨我……”而她,想恨,却又恨得艰难。

  夏荷轻眄了下一旁猛喝水的兵卒,“喂,阿祥,解开白姑娘的手铐和脚链吧。”

  “但是上头有吩咐……”

  夏荷怒斥,“上头?现下只咱三人,上头瞧得见吗?”

  “但是要是被知道了……”那可是杀头的罪。

  “没瞧见白姑娘都已经伤成这模样了,难道她还有力气逃跑?何况你我两人又不是少了一条腿,跑不过她吗?”

  阿祥歪着脑袋,忖想了会,掏出钥匙,除掉白痕的手铐和脚链。

  重获伸展自由的白痕感激的笑了笑,然而她的笑容里仍是凄凉的酸涩。

  夏荷和阿祥面面相觑,他们也心疼白痕,但是卑微的他们根本无法帮她一分,助她一毫啊。

  白痕幽幽地叹息,生存下去对她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折磨,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霜降怎能如此冤屈她的清白,又怎能否决她的一片痴情呢。

  夏荷突地脱口而出,“那个小勇真的很怪,他前脚踏出王府不及片刻王爷便出府去了,照道理上来说他到药铺的时刻应该不到半炷香时刻,怎会和你……呃那、那个呢。”

  白痕一凛神,她颤声,“真的?你看见小勇出府?”

  “呃。”

  “那么你为什么不向王爷说明?”

  白痕的哀厉嘶喊使得夏荷大骇,她抖着嘴唇,“不是奴婢不说,是那个小勇自己承认他和你有苟且淫事啊!何况王爷又亲眼所见……”最使她噤声不敢言的原因是王爷在一夕之间成为邪魔狂兽似的……她没那胆量说啊!

  愣头愣脑的阿祥忽然自己敲打着头顶,咕哝着,“哪有人一开始就认死罪的,又不是活腻了。”

  白痕抚心,“是小勇!一定是他陷害我!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用他自己的性命来抵毁我的贞节闺誉。”

  夏荷犹疑的轻道:“奴婢和春迟原也不信姑娘你会舍弃王爷,会背叛王爷,毕竟王爷是那么优秀出众的人品,才能和权势没人比得过。”

  “可是小勇的认罪自尽和王爷的‘亲眼目睹’使得众人不得不信对不?”所以她晓得即使她以死明志也无用。

  阿祥突发奇想,“白姑娘,不如你回王府一趟,或许可以澄清啊。王爷的气应该消减一些,只要你和王爷说说,或许王爷可以解开蹊跷,毕竟王爷是聪明人。”

  再聪明,再睿智的人也有盲点,尤其是遇上情爱迷障。白痕的叹息更深,也更心痛了。

  夏荷却是让阿祥的话给吓得失去血色,她小心地问:“你的意思是咱们转程回去?让白姑娘和王爷好好的化解误会?”

  “对啊!”

  “但是咱们如果这么做了便是违反上意,王爷可能大发雷霆,可能严惩……”

  “但是我觉得王爷很宠、很宠白姑娘耶!或许王爷舍不得白姑娘,男人一时火气总是会冲动的啊。”

  夏荷认真地思索着,她正视着白痕,“白姑娘是咱王爷二十几年来第一个带进王府的女子,也是惟一进得了内室,得以伺候王爷生活起居的侍妾。”

  阿祥补充道:“对呵,只有白姑娘你能够躺上王爷的锦榻。”

  夏荷敲他一记,“死阿祥!这种粗野话不怕冒犯白姑娘,也犯了不敬的大罪。”

  “我说的是事实啊!王爷征战沙场的时候可是不沾女色,平日里也是偶尔风花雪月,京城第一花魁也入不了王爷的眼。”

  白痕忍不住心颤,“你们说的是真的?霜降的侍妾只有我一人?”

  两人异口同声,“是的。”

  怦怦然的急速心跳仿佛是催促着她提起勇气,重新攫获他那既狂野又温柔的溺爱肆欢,她殷切地恳求——  

  “让我回王府去,让我为我的贞节辩白,让我找出小勇污蔑我的证据,好不?”

  “这……嗯这……”

  “那个……呃呃……”

  老半天后,夏荷点点头,阿祥也义气的直点头。虽然两人心里都害怕挨板子或是被逐出王府,失去丰厚的晌银。

  白痕打从心窝的感激涕零,她握住两人的手,颤颤然的发抖已经表现她无言的谢意。

  阿祥憨实地咧嘴笑着,“白姑娘。如果王爷重新接纳你,收你做姨妃,可以让奴才守卫你吗?”

  白痕盈满泪光的双眼笑弯成拱月形,她承诺,“当然!如果他还要我的话!”

  ☆☆☆。4yt。☆☆☆。4yt。☆☆☆

  亭台水榭的园子里几名薄纱丝裙的舞娘摇摆生姿,婀娜的身段展露无限春光。

  总管慌忙来报,他跪禀,“王爷,白姑娘回来了。”

  紫色衣衫飘了下,李霜降随即不怎么经心的问着,“哪个白姑娘?”

  “白痕。就是被王爷逐出府的那名侍妾啊。”

  “她不是往东北去?”他的心,狂跳。

  “白姑娘是该去当终生苦役,但是阿祥和夏荷不知怎地带着她回来了,他们三人正跪在王府外头,已经跪上一个时辰了。”

  邪冷的神色在刹那间出现裂痕,但随即又是一派淡漠,仿佛不生涟漪的沉寂。

  “就让他们跪去。”

  总管赶紧领命而去,不敢耽搁半分。

  李霜降依然斜躺在桂枝织榻上,他一杯酒接着一杯地狂饮,眉眼之间是深不见底的悲痛情伤。

  两个时辰之后,总管的矮小身躯弯弓得更加卑微地走进园子。

  李霜降挑了挑峻眉。“还跪着?”

  “是、是的。奴才大胆,求王爷恩见一面。”

  他宽大的紫袖一挥,“传!”

  魔魅的厉眼扬起一抹嘲弄的笑弧,李霜降对着一名绝艳的舞娘说道:“过来。”

  舞娘连忙盈盈一福,喜不自胜地踏上台子,像只爱娇的猫儿似地偎进李霜降的怀里。

  她勾着媚眼,“奴婢三生有幸,但愿王爷垂怜,让奴婢伺候你。”

  “卸下纱衣。”没有半点儿温度的声音。

  “奴婢遵命。”三两下工夫,她已是只着丝裙和亵衣的妖娆女,仿佛等待着主人的临欢恩赐。

  李霜降没有瞧她第二眼,他下令,“你们继续跳舞!”

  台子下的舞娘为了争宠取爱,纷纷自解纱衣,粉白红金的亵衣抹胸全展现出来。

  当白痕被夏荷搀扶着走进园子时,所看见的便是这一幅酒池肉林似的荒唐景况,她的身子晃了晃,几乎要软跌下去。

  紧紧盯锁住她的魅眼闪现一丝的不舍,然而那抹异芒立即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极冷残的佞光。

  “见了本王,规矩都忘了?”

  夏荷连忙扶着白痕下跪,“王爷,万安。”

  舞娘们一致停下曼妙的舞姿,而窝在李霜降怀里的第一舞娘则是忍不住嚷叫出来——

  “啊!那个一身脏污的小姑娘怎么要死不活的模样,她是得了痨病不成?咦,她的眉间有一个蝴蝶的烙印,红艳艳的挺美的哩。不过一定很疼吧,那印子要如何烙上去啊?”

  李霜降深沉的黯黑着眸光,他努力稳住自己澎湃的心绪;须臾,他忽地将怀中的舞娘拥得更紧,并且以手掌包覆住那几乎要蹦跳出亵衣外的丰盈胸肉。

  他似笑非笑地戏谑,“你们打扰了本王的兴致,莫非是想哀求免去苦役?”

  白痕颤抖着,她只能无助地瞅着那不屑于她的讽笑,她竟是发不了声,什么辩白伸冤都已经毫无作用了。他已经有了新宠,而她彻彻底底地失去了他。

  夏荷为她急煞心,冲动的出口,“王爷,姨妃她是特地回来求一个清白的。”

  “姨妃?她连一名侍妾都不够资格。夏荷,掌嘴。”

  “哦不!”白痕急欲阻止,但是夏荷可不敢违逆上意,她早已重重地刮打她自己的脸颊。

  白痕泣叫着,“李霜降,你要惩罪就罚我一个人,是我求她和阿祥让我回来的!”

  “你是谁?竟敢直呼本王的名?”

  “你……”他是当真忘了她,或是故意再刺伤她,好叫她如坠深渊?

  怀中的舞娘在他肆意地抚弄之下频频浪吟娇喘,许多不堪的臊赧字眼无所廉耻的喊叫出。

  白痕看着那蠕动的身躯,她竟然哭不出半滴眼泪。是心碎了?或者是承受不了剧痛而麻木不仁?

  曾经,他的臂膀之间是她最温柔的呵护,但如今她好想逃开,她只求再也不要看见。

  李霜降却倏地推开怀中骚浪不能自禁的舞娘,他走下台子,阴鸷狂噬得瞪着她的憔悴模样损她。

  “你想求一个清白?不觉得可笑吗?你不是已经承认不讳了?”他绝不会宽恕她把他的宠爱视若鄙履的践踏。

  因为动情太难,他的最初悸恋落了个不得善终,他如何容许这可恨的背叛和玩弄?

  他抚摸她眉心之间的粉红图印,不含任何怜惜的寒声道:“小痕儿,你是我心里的一抹伤痕,但是我只对你的承欢榻下感到兴致,如今,你的身子已是与人奸污过的残花败柳,我连碰你的心情也没了。”

  “不!我只有你!”她的身子和灵魂的占领者只他一人啊。

  他笑了,寒气却更浓重,骤地他握住她的双手,一路拖拉着她羸弱得犹如风中柳絮的身躯。

  夏荷没胆量跟上去,舞娘们也全定停住不动,园子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楚。

  “战魔?不不,那是血魔,是恶鬼才有的气息。”许久,许久,某一舞娘喃喃自语。

  ☆☆☆。4yt。☆☆☆。4yt。☆☆☆

  夜未降,送往迎来的春融阁里一片静沉,直到一抹深紫身影旋风似地踏进春融阁。

  烟花鸨娘率领一列风尘窑女忙笑不已,“哎呀,哪来的俊大爷啊,咱们还未做营生哩。”

  然而鸨娘突地噤声,并且很没用的双腿发抖,这俊爷儿的容貌的确是难得一见的逸美邪魅,但,他噙着的残忍笑意却是叫人直打哆嗦。

  “她值多少?”冷如冥王的声音淡淡的逸出。

  鸨娘如梦初醒,慌忙的瞥了下他身旁的娇小女子,她戒慎恐惧的回答,“这姑娘虽然一身的仆仆风尘,虽然被烙上了印记,不过倒是个好货色。”

  “她已经不洁!”

  “哎唉唉,少了初夜叫卖的价钱,不过仍是个花魁的料。俊爷儿啊,这小姑娘是你所要买卖的货?”

  一旁气喘吁吁的白痕终于听懂,她不可置信地瞠直眼,“霜降,你要卖了我?”

  佞色更狠绝,他酷冷的反问:“有何不可?”

  “可我是你的、你的……”即使爱已成灰,他也不该如斯残忍对待她啊。

  李霜降盯着她笑,笑意却未达眉眼,“是我的什么?侍妾?那和奴才是一样的。我是主,你是奴。”

  “这儿是妓院啊!难道你要我执壶卖笑?”

  “或者你以为你是三贞九烈的女人?既然你可以和一男仆交相淫秽,还端啥脸面?”

  “你是魔!你是魔!”而她将化为一缕怨魂,如果他真的卖了她。

  他痛恨——为什么看见她凄苦的神情仍是使他椎心刺骨,仍是想紧紧抱她人怀?

  不!她不能成为他的死穴。他暗暗起誓。他将她往腰间一带,倏忽间俩俩飞出春融阁。

  鸨娘和一列窑女们各自咋舌,好端端的午憩不但被扰醒,而且还莫名其妙的感到惊心动魄,不知吓个啥劲。

  ☆☆☆。4yt。☆☆☆。4yt。☆☆☆

  王爷有令——

  白痕等三人留一宿,五更天即需起程往东北。

  四更刚敲打,春迟已经蹑手蹑足地走进柴房,白痕一个人被关在柴房里过夜。

  门栓一开,她骇了下,“白姑娘,你一夜无眠啊?”

  缩着身子的白痕坐在干草堆上,她扯出一朵比哭还叫人心疼的笑。

  春迟捏捏自个儿的鼻尖,深恐哭得乱七八糟而误了事儿,她连忙凑过身去,充满希望的询问:“膳房的达赤你认得不?”

  “达赤?那是谁?”

  春迟垮下嘴角,“看来你是不认得了,唉。”原以为是条线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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