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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戴面具的男人是谁?为什么会有股熟悉感?
ps:今天,第一更,下午要去祭祖。第二更晚上到!
☆、第十二章,闹僵
见任海打量自己,刘旭也不心虚,淡淡地回视他。
任海望着他,若有所思地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刘旭勾唇轻笑。“在下,任逍遥!”
任逍遥?染黎勾唇讽笑,这人果真是憋久了。
任海听罢,却是面上一喜。“你也姓任,咱们二人倒有些缘分!末将任海,往后,还请逍遥兄弟多多指教。”
能再这种时候,出现在染黎身边的人,必然是极受信任,并且有能耐的。任海脑子不笨,自然想着搞好关系才好。
刘旭淡淡一笑。“指教可不敢当。这段时日,在下确要和将军一道行事,本人只会些微末武艺,还请将军在危难之际提携一把!”
任海点点头。“危难之中,理应互相帮助。”
染黎见他们唠嗑地差不多了,便指着倒在远处的烈焰,问刘旭。“那家伙,怎么回事?不会死了吧!”
刘旭摇了摇头。“死不了!”
这时,已有将士赶过去查看,不多时就传回了消息。那马儿没死,只是又昏了!
“它怕是一路清醒着来的。”刘旭勾唇笑笑,看了那马儿一眼。“逃之前,还啃了竹筏上的黄豆袋子。”
任海眉头挑,乐了。“昨日中午,末将想着回来还要走这道儿,便把下次的蒙汗药混着黄豆一道煮了好带上。这头畜生,竟然偷吃,活该它倒霉!”
染黎闻言皱眉,这烈焰都偷吃了,不怕其它马儿也吃么?“你赶快让人收好黄豆。免的其它马偷吃。”
任海点点头立刻吩咐下去。
刘旭却不甚担心,淡道:“中过蒙汗药的马儿,醒来后鼻子不太灵敏,一时半会儿闻不到黄豆的香味。”
染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黄豆里有蒙汗药?”
刘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对药类很敏感!”
狗鼻子!染黎心里暗道。
而后,待所有人马都恢复了体力,她便让任海带着五千人马扮作流寇,去放牧区强抢牛羊。
染黎和刘旭则领着剩余的五千将士。用事前准备好的竹筒罐子。从黑水潭里装黑油。
黑油粘稠,装在罐子里散发着一种诡异的臭气。
取黑油的时间里,将士们很安静。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就引来滔天大祸。
昌城北城外,匈奴君王帐内。
一个威严霸气的中年男人,坐在铺着虎皮的王座上。
他是这一代的匈奴汗王,耶律纳鲁。
王座下。跪在一名少年。
“孩儿知错!请父王责罚!”少年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你冒险取昌城。是为了见安王妃?”耶鲁纳鲁微微拧了眉头,他这个儿子的性格向来沉稳,这次竟然这般沉不住气。
少年点点头。“是!”
耶鲁纳鲁轻叹了口气。“见到了吗?”
“见到了!”
“你觉的,她如何?”
沉思了一会儿。跪在地上的耶律涵回想那夜,染黎翩然飞来的身影以及暗夜受的伤,还未交手就知道自己败了。
轻声道:“孩儿不是她的对手!”
耶鲁纳鲁点点头。看着他瘦弱的身板。“你才十岁,她已经十六了。你将来不会比她差!”
少年豁然抬头,双目圆瞪。“可是,母后心里眼里都是她!”
耶鲁纳鲁听罢,冷凝的目中,腾起一抹痛色。他看着跪着的儿子,看着他一脸的倔强,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久,他叹了口气,无力道:“你且回帐歇息!”
“是!”
少年失落地站起来,转身欲走。
耶律纳鲁却又说了声。“汗血宝马你再去马部挑一匹吧!至于宝剑,就靠你自己去夺回了。”
少年点点头,走出了军帐。
夜里,草原上的狩猎开始了。
草原西面,匈奴特伦部落的十万军队,在夜营中遭遇数万野狼群。狼与人杀红了眼,最后特伦部落以人数优势,将狼群驱赶进荒原。只是,终是两败俱伤,损失三万余人。
北面,单木河部落的十万匈奴兵,路过飞草涧时,遇上埋伏。无数装了黑油的竹筒,自两涧边的悬崖上落下。随后,带着流火的箭矢,嗖嗖嗖的如雨一般落下。黑油被点燃,随后接连爆破。
染黎站在飞草涧的悬崖顶上,呆怔的看着飞草涧里,那仿若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
人和马都被点燃了,成了一个个飞奔的火球。
明明涧里有水,却根本无法灭火,反而让油火四处流窜,烧着了更多的人。
骠骑营的将士们手里还有许多竹筒,他们咬着牙根,狠狠将手里的竹筒全部抛下。
“轰”“轰”“轰”“轰”无数声巨响。
一场火,烧到了天亮。
十万军队,最后竟只存活数千人。
冰冷的晨风刮过染黎的脸庞。
她垂眼看着飞草涧里无数黑焦的尸体,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九万多人,就这么没了。
她的骠骑营,都还未和他们交手!
这时,一名骠骑营的小将颤巍巍地走到她身边,强作镇定道:“王妃,咱们该回去了!任将军和逍遥公子,此刻一定等急了!”
染黎麻木的点点头,骑上了将士牵过来的马匹。
小将担忧地望着她。“王妃,我们别无选择!”
没有人喜欢杀人,虽然他们是兵,早做好了上阵杀敌和战死沙场的准备。但,昨夜那般的惨况,他们只觉的心寒。
染黎眨了眨眼,强压下心头一阵一阵的恶心感,咬着牙道:“本王妃,知道。”
打马回了约好的死亡荒原外围草场。
刘旭和任海的队伍已然到了。
远远的,她便看见那人一身白衣,高高站在草坡上。
强风刮起他白袍飞舞,银白的面具在晨光中闪烁。
刘旭现在的心情很雀跃,昨夜他利用落虎峡的地势,用自制油火地雷,将蒙泰尔部落的军队炸了大半。由于满地黄沙,终究没造成飞草涧那样的盛况,但也相当难得了。毕竟,他们的兄弟,可是一人不伤。
他知道,染黎那边的情况一定是最好的。就是因为那里的地势最合适黑油,所以,他才让染黎去做。
心想,如此一番,染黎定然会觉的,他比水中月要优秀些。
看着染黎打马奔来,他的心就似飞起来一般。
染黎马鞭猛抽,让马儿飞快地朝刘旭奔去。
待到了他身前,翻身下马,一巴掌狠狠甩在了他的笑脸上。“魔鬼!”
ps:今天第二章
☆、第十三章,巴掌后遗症(一更)
这一巴掌,打的很狠,刘旭的脸都被打偏了,欢快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他神色还来不及错愕,染黎已然绕开他,下令回昌城。
匈奴各部折损大半,这战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了,他们骠骑营的任务已经完成。
任海看了眼走在前头的染黎,心头升起一阵担忧来。他不担心刘旭,因为,在他心里,那只是染黎的一个直系下属。下属挨主子打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染黎走在队伍最前,待将士们再次迷晕了马匹相续上竹筏时,她回头望了一眼。却见刘旭依然站在原地,脸依旧偏着,面上的巴掌印渐渐地红了出来。
她现下的心情很复杂。
前世,她没少杀人,她也不是圣女。甚至,说她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也不为过。但是,他真的让她惊恐了,那样的一边倒的战斗算什么战斗,那是单方面的屠杀!
这种东西若是流行起来,战乱只会更加恐怖,死的人,只会更多。听说,匈奴甚至有不少这样的绝地,南疆那边还有一种见火就爆的气体。
这些都是现在的人们不敢碰触的禁忌,可是,如今他却破了先列,那以后究竟会有多少人去冒险?
染黎不敢想下去,她怕赢了一场小战,却输了整个大庆。因为,大庆没有这样的资源,它没有这样的资源,却有比任何一个国家都富饶的土地,和比任何一个国家都多的金银矿产。
大庆一直是一块肥肉。
染黎站在竹筏上,冷眼看着那个站在草坡上的男人,静静地没有说话。
竹筏动了,将士们把她护送进黑水潭深处。而站在草坡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染黎默默注视着他,打了他脸的手掌依旧麻麻的,渐渐地她心里起了一丝愧疚。
叹了口气,或许,她反应过激了!
可是,他真的没错吗?
这时。竹筏已经靠在了一处黝黑的山洞口。深吸了口气,染黎不再看他,面色淡然地走下竹筏。她是安王妃。而他,现在只是一个下属,她的视线不能在他身上停顿太久。
山洞是潮湿黑暗的,山洞两面石壁每隔几丈就挂着一兜萤火虫。有些已经不怎么亮了,但微微地还能辨别出位置。染黎一步步地进去。心情有些沉重。
走了许久,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瀑布到了。
抬眼看着挡在洞口的白幕,她皱了皱眉。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想着,那人是不是已经跟上了。
山洞里黑黑的,走路都只靠萤火虫的光点定位摸索着。哪里能看见人。
染黎自嘲的笑笑,心里渐渐失落起来。
身边的几名将士越过她。走到洞前,在洞边摸过几个精铁盾牌,支在瀑布上为她挡水。
瀑布冲力大,染黎见他们略有吃力,便轻点脚步,飞快的闪出瀑布。
瀑布外是成片的竹林,连绵不知几十里。新笋伴老竹,颇有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意思。
走进竹林,翻身飞上一支高高的翠竹,踮着脚立在竹冠上,静静地垂眼望着一个个如下饺子一般跳出瀑布的将士。
将士们轮流支起盾牌,为后边的兄弟挡水。有些人,心里不舒畅,干脆就跳进了瀑布下的水潭里,耍疯似得戏水了一番。
待一万将士都走出了瀑布,太阳已经上了天顶。
中午了。
刘旭还没出来,将士们也没再撑起盾牌了。
突然,“轰”的一声滔天巨响。
瀑布之后,火光冲天而起。
然后,刘旭就伴随着一阵火光,从瀑布的洞里冲了出来。“噗通”一声掉进瀑布前的水潭里。
轰隆隆,一阵地动山摇,瀑布断流,山洞坍塌,这条路彻底毁了。
刘旭从水潭里被人扶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被烧去了大半,手臂上有一道烧伤。染黎心头一跳,急忙跳下竹冠,飞身来到他身前,正要掀起衣袖查看,却被他轻轻躲开。
刘旭没有看她,只淡淡道:“路和油都毁了,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匈奴人见到这场火后,必定是敬而远之的!”
说完,他甩开了将士们搀扶的手,牵起刚刚醒转的烈焰,翻身上马。“走!”
烈焰本来不肯,可它刚想反抗,身上那人便散发出一股异常恐怖的劣气。它浑身一僵,立马按他的意愿奔跑起来。
看着一人一马忽然离去,染黎有些愣神。只是,山摇有些厉害了,山上是石头不断地落下来。染黎无法,只得吩咐众人赶紧回营。
营地里,没有任何变化,水中月见他们时,久久地望了染黎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是欲言又止。
染黎现在的心思都在刘旭身上,自然没有看见。
刘旭回来了吗?
这是她现在最关心,他受伤了。按当时的情景,他不可能只是轻伤。
快步走进营帐,只有扮作她的菊儿和那个昏迷的小兵在。问了菊儿,菊儿摇了摇头。染黎颓然地坐在了木墩上,心里隐隐觉的,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了。
好在,他只是一个白痴,只要不是去最熟悉他的昭元帝和皇后跟前,没有人能识破菊儿的易容术。至于,那个小兵,用颗毒药控制了就是了!
他就是想明白了这些,所以,才打算一去不回吗?
抬起自己的手,看着白白嫩嫩的,之前那一巴掌打完后的麻痛感却还在,就仿佛永远挥之不去一般。
这一夜,染黎没有睡。
她静静坐在营帐里,一语不发。
菊儿看久了,就心慌。“王妃,你这是怎么了?王爷怎么没回来,他出事了?”
“菊儿!”染黎低垂着脸,看不清面上神色。“他走了!”
菊儿一脸惊愕,王爷走了,那个走了。走了,有好多意思啊!她的小心肝不惊吓!
叹了口气,染黎轻道:“被我一巴掌扇走了!而且,他受伤了!”
菊儿听完,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她的好小姐啊!她知不知道,妻子打相公在律法上是要被休妻的。她打的还是个王爷,貌似是死罪!
不过,王爷很疼王妃,他只是出走的话,说明没想把王妃怎么样,就是躲着生闷气吧!
“这个王妃,菊儿继续替您当吧!您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