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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冰冷的被褥。再后来,他外出之后,便再没回来,同去的人说遇上雪崩,他被埋在天山里了。
得知噩耗的那一刻,绝望中才明白,自己从没好好珍惜过。
看着坐在桌前的染黎,仿佛看着从前的自己,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难受。“你去道个歉吧!不管谁对谁错,都道个歉。男人要点尊严,你给他就是了。女人要做的,就是信他,任他,容他,事事从着他。如此,他若有心,便会宠你,爱你,疼你,事事想着你!你们刚刚成亲不久,感情没经过磨练,或许有些淡。但夫妻一辈子,总不能因为一些可以解决的祸事或者难关,就留下了一辈子的膈应!”
只是因为尊严么?
染黎默默的叹了气,为何,她觉的不止呢!
不过,有些事外人哪里看的清呢!
这时,南宫少拿着一把剪刀到了客栈门口,见她坐在厅里,便悠哉悠哉地走过来。把剪刀往桌子上一放,说道:“你要的东西!”
染黎随意看了他一眼,又从怀里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他,用一口凤来仪闻所未闻的语言对他说道:“去查查,胭脂楼和刘允刘谭的交易,以及,刘允从永和堂里弄的罂粟去了何处!”
听到染黎的语言,南宫少一惊,面上满是不可思议。这分明是他们道观的先师密语,她是如何会的?(未完待续)
ps:今天3000字因为要搬家,所以网上不加更了,明天再看。
☆、第十九章,周一的病
密语不密语的,染黎不知道。
若是南宫少敢问,她却也敢答,那是他前世效忠她时,特意教会她和菊儿的。当然,真这么回答,南宫少也是不信的。
不管心里如何疑惑,南宫少还是抽走银票,转身走出客栈。站在客栈门前,他回头若有所思的望了厅里的染黎一眼。对染黎的身份,他心里好奇之极。伸手摸了摸胸口,那张百两银票,正乖乖窝在里头。
虽然,对染黎的好奇,多过她交由的任务。但一百两银票么,穷困潦倒如他,真心不想放过。
舔了舔嘴角,他贼眉鼠眼般的笑了,心道:“银子是老大,管她是道观里的哪位祖宗。”
客栈大厅里。
染黎望着南宫少的背影渐渐离去,目中升起一丝笑意。前世她的身边有不少好手,若将这些人都收罗整齐,她的势力就能和刘允刘谭等人势均力敌。
这时,生意冷清的凤来客栈,来了一名新客人。
这人身高八尺,身材魁梧,面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似被尖石划伤。他沉默地走进客栈,来到柜台前,目光在客栈里四处过滤了一下。最后,目光扫过凤来仪时,微微一寒,静静凝视着她。
凤来仪见有客人自是高兴,但一接触到那人的目光,和那张脸时,整个人都懵了。握着扇子的手忍不住发抖,就连原本红润的面色,也瞬间白了几分。
染黎敏感地发现气氛不对,她转眼看向那个男人,见他浑身寒气,给人意种威严的压迫感。
“住店!”他冷冷地看着凤来仪。目光幽深含着复杂的情绪。
凤来仪听到后,似乎整个人都松了口气,笑道:“既然是你,我便不收你钱了,最近生意冷清,你上楼,随意找见屋子住吧!不过。这里离乡下也不远了。你娘怕是天天念着你!”
虽然,她笑很自然,可坐在她身边的染黎。却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哀伤。再仔细打量了一回那男人脸上的伤,和他看着凤来仪的眼神,心里有了深深的疑惑!
“我已经回过村子了!”男人说完,冷冷一笑。“听说你现在自称寡妇!”
凤来仪自嘲一笑。不再瞅他。“既然你还活着,那以后。我便是弃妇了!”
声音淡淡,仿佛无所谓一般!
那男人面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不过很快便用冷酷掩盖了。他没再说话,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便朝上楼的楼梯行去。
凤来仪看着他的背影,轻咬了嘴唇,喊了一声。“天字一号房。有人住的,其它你随意!”
那人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只沉声应了一声,便径自上楼了。
待那人上了楼后,凤来仪对着染黎凄楚一笑,轻声道:“你也快去道歉吧!不要到了最后,落得如我这般下场!”
说完,便扶着桌面站起来,转身朝后院走去。
染黎想着她的话,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道歉?
她嘲讽地笑了笑,把杯子往桌上一丢,也便起身上楼了。步子略微沉重的走上楼梯,朝天字一号房走去。只是没走几步,便见廊柱后面,刚刚上楼的那个高大男人,静静地躲在阴影里,神色忧伤地望着客栈的后院。
那里,凤来仪正和几名伙计唠嗑着晚上吃什么,很温馨的场面,就像一家人一样。
男人看着看着便微微低了头,染黎看不清他的神情,却从他的身姿和隐蔽身法上看出,这人竟然是个高手。
她略有些好奇地走近他,轻道:“你若对她还有情,便应该去问问她的心啊!”
她看的出,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那人似乎早就知道了染黎的存在,看也没看她一眼,只依旧低头望着楼下的院子。“有些坎,留下了,就过不去了!”
染黎闻言一愣,却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人却道:“我和她的孩子,出生时,便是白发红眼。被村里人认为是妖孽,丢弃了。自此以后,我们便再也回不去了!”
染黎的心一下子冰冷,淡问:“你没阻止?”
那人苦苦一笑。“我被我娘支出去买粮,回来时,孩子已经不在。而她,也气急攻心,吐血昏厥!我最终,只能先顾着她。可是她,却再也不想见我。”
染黎深吸了一口,看着院子凤来仪对着伙计们那温温的笑靥,心头一酸。想起了她对自己说的话。“你也快去道歉吧!不要到了最后,落得如我这般下场!”
她和刘旭,现下感情谈不上有多深,但,已经有过夫妻之实,注定要一起过一辈子。若终究分道扬镳,倒算是好结局。奈何他是皇家人,皇家弃妇,呵呵,唯死而已!
皇族用过的女人,哪里能休弃之后,给别人用?
那人,似乎觉的自己说的有点多,又沉下脸,不再说话。
染黎这会儿,却也不想听了,转身走去了天字一号房门前。伸手想敲门,却愣了片刻,而后自嘲的笑笑,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内室里的刘旭见她进来,眼里有了淡淡地笑容。很淡,却很安心。
染黎进屋后,回身把门关好,然后去桌边倒了一杯茶水,轻轻端着去了内室。
看着靠坐在床上的刘旭,把茶盏一递。
“我来给你道歉了!”
刘旭没有接茶,却伸手摘去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他那张如清风雾月般清冷的俊颜。他抬头,细细看着她,轻问:“你想跟我做一对什么样的夫妻?如果想一辈子相敬如宾,那你便不用道歉了。我不接受!”
染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心头一凉,面色渐渐淡了。叹了口气,把茶盏搁在了床边的茶几上,然后在床尾坐了下来。
刘旭满是失望地望了望茶几,看着茶盏里的茶水忽高忽低地浮动着。也不知道是受伤的缘故,还是染黎的反应让他心伤。反正,他面色有些白。
染黎坐在床尾,靠在床柱上,略有些疲惫地闭上眼。前尘往事,缓缓在心头流转,自然而然的,刘谭的身影自心底深处渐渐清晰起来。
他站在城楼上击鼓,衣带飘飘。
他执卷研习兵法,目色沉沉。
曾经,他的每一个姿势动作,都让她砰然心动。
可如今,她想着今生的寥寥数面,竟没什么印象。仿佛现在的刘谭根本不是刘谭,而是一个虚假的人偶。
靠在床柱上,染黎抬眼望刘旭,却见他正望着自己。目色幽深,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她心头一悸,微感烦乱地别开眼。淡道:“刘允找永和堂的孙大夫要了一包罂粟,这东西,你可识得?”
刘旭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盯着她看了许久。
直到染黎不耐烦从床沿上站起,他才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苦笑。“害人的玩意儿,不正是本王的拿手好戏么?爱妃这话,问地真够生疏!”
染黎自嘲地笑笑。“是臣妾不对!”
刘旭不再看她,却把手中茶盏递去。“再给倒一杯来!”
染黎挑了挑眉,心底升起丝丝莫名的酸意。仿佛是失去了什么一般,只是深思进去,却又觉的莫名其妙的很。所幸便不想了,伸手接过刘旭递来的茶盏,对他深深地福了一礼。“服侍王爷,是臣妾的本分!”
话罢,便转身去外间八仙桌前,提起茶壶倒了一盏清茶,而后双手捧着送回来。“王爷请喝茶。”
刘旭却是不接,只伸示意她搁在床边茶几上,而后,看着淡淡说道:“罂粟花大,色艳。南蛮之地重瓣的罂粟花常栽培品种为庭园观赏。加工入药,有敛肺、涩肠、止咳、止痛和催眠等功效,治久咳、久泻、久痢、脱肛、心腹筋骨诸痛;种子榨油可供食用。”
“如此说来,倒不是邪物?”染黎闻言惊奇,难道,他们所说的不是同一种东西?
刘旭嘲讽地瞅了她一眼,略带讥嘲道:“罂粟很美,叶片碧绿,花朵五彩缤纷,茎株婷婷玉立,蒴果高高在上,但从蒴果上提取的汁液,可加工成各种令人上瘾的毒。品,无数人因它家破人亡。罂粟是毒。品的根源,它别名,恶之花!”
说完,他顿了顿,自嘲道:“这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善恶并存。与罂粟的恶比起来,它的善就变的薄弱无力。我和这玩意儿打了半生交道,依旧无法研制出真正的解药来。”
“居然这么可怕?”染黎心头隐隐升起不安来。这刘允和刘谭要这东西,到底是要给谁呢?这昌城,还有谁只得他们如此。按当时刘允的说法,他似乎是为了救人。
这时,临床不远的窗下街头,响起了南宫少的祖师密语。
他说的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吼地满条街都吵杂起来。
“昨日夜里,大军师周一连夜进城,隐疾发作,痛不可忍。最后,只得服食罂粟所制秘药止痛,奈何药已在今晨用完,刘允和刘谭四处寻药不得,方去请动胭脂楼。不过,据说他们私下还有其它交易,尚未查清!若想再查,千两银票一张,否则,老子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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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战争爆发(二更)
待他说完,染黎心头一动。
前世,大军师据说是肝痛而死,死前食不下咽,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形容憔悴。就连女神医上官寒冰,也无法救治。
如今已然犯病了么?
按日子算,他的命也只有半年了!
这事水中月知道么?
正犹疑间,街头忽然跑来快马,马上将士敲锣大呼:“匈奴进犯,百姓们快躲入地窖。南城未封,欲远逃者,快些赶路!”
染黎心头一惊,扑到窗口抓着窗沿,探出头朝北望去。
北边人潮涌动,许多人带着一家老小匆匆走出屋子,汇聚成衣条洪流朝南城拥堵而来。凤来客栈离北城门甚远,染黎趴在窗口,依稀可以听到那边一阵阵的马蹄声和叫阵声。
怎会提前开战?望着街头涌动的人流,她心头腾起阵阵疑惑。
又想,大军师周一来的时机也甚是巧妙,难道这其中有些她不清楚的缘故!
染黎心头紧了紧,回头朝床榻上的刘旭望去,却见他正勾唇轻笑。
染黎心里本就有些紧迫感,却见他一脸清闲,便皱眉不喜地问道:“你笑什么?”
“匈奴二十万,昌城守军十万,他们本就有胜算。”刘旭嘲讽地别了她一眼,淡道:“昨日,匈奴的部族兵马被烧毁了大半,军心动摇,却也激发出了凶性。此时不打更待何时,只不过,现如今,胃口变小了些。攻进昌城,杀些平民泄愤。便会退走。毕竟,大庆的援军再有四五日便到了!”
染黎静静听他说完,靠在窗沿上细细分析了许久。
事情,确是如他所说,匈奴人这是报仇来了。可眼下昌城守军才十万,哪里能防地住有投石车的匈奴人。
染黎原地思虑许久,忽而眼前一亮。
随即。对刘旭说:“王爷好好养伤。臣妾现下得回骠骑营!”
刘旭点点头,淡淡一笑,眼里却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这时。楼下的南宫少又喊了。“银票拿来,否则小爷我走了!”
染黎往楼下望了一眼,见南宫少翘着个二郎腿靠在对面小店的柱子上,一脸的不耐烦。
她嘴角弯弯冲他勾了勾手指。笑道:“你上来,我另有事交代。放心,价钱上包你满意!”
她话音才落,那边南宫少就一脸垂涎的使了轻功跃了上来。染黎让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