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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朝她走近了几步,目光紧紧盯着染黎,伸手欲捏她下巴,却被染黎身边的菊儿一手拍开。
菊儿恶狠狠地瞪着他。“休得无礼!”
“哟!”宋江望着菊儿舔了舔嘴。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小丫头,身材不错,若是温柔些。老子就收了你做小妾如何?”
菊儿气急,正要出手揍他,却被染黎一把扯回身后。
染黎伸手扯下脸上的面纱,对宋江微微一笑。“小丫头不懂事,冲撞了宋统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她吧!”
染黎这轻轻一笑,宋江便魂都飘了起来。顿时,全忘了被她护在身后的菊儿。一双眼睛色眯眯地盯着她。“都说安王妃乃是大庆第一无颜女,如今一看。才知道传闻始终是传闻,最是不可靠。你这样貌。怕连主子身边的皇子妃,都逊你一分。这安王爷,当真是好福气。”
染黎身后的菊儿见他目光如此猥琐,目中怒火都要喷出来一般,奈何被染黎紧紧抓着,不然,她定会扑上去撕了他的脸。染黎知这丫头护主心切,但,以宋江的武功,菊儿在他手下走不到二十招。这宋江最是好色,若,让菊儿冒然招惹,后果不堪设想。
笑看着宋江一脸色相,其实,染黎心里恶心透了。这人皮肤黝黑,粗眉大眼,一圈络腮胡子,夜里见了定会以为是见了鬼。
“宋统领,不知你这般大费周章地来见我,所为何事?”她淡淡笑着,柔媚的丹凤眼微微挑起,更显魅惑妖异。
宋江此时已经被迷的差些失了心魂,痴痴盯着她说道:“皇上病危,太子年幼无能,难以主持大局,根本不配为帝。是以,三皇子领军二十万,围困京城,过几日便要登基。偌大一个皇宫,皇后和太子,二皇子都已软禁,却独独少了安王殿下。三皇子意外得知,你就在西弗寺里。这便派属下来接你入宫!”
一听,昭元帝病危,染黎就知道,刘谭势必要行动了。不想,竟是如此激烈的方式,看来,他是等不及了。至于,刘旭。。。。。。
染黎得知,他没有被抓,心里不由自主的送了口气。但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被带进皇宫,她心里就有些忐忑。摸了摸腹部,轻轻皱了皱眉,心道:“如今,我已不是一个人了!”
虽然忧心腹中孩儿,但她如今没有武功护身,菊儿那点功夫也是指望不上。这该如何是好?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她想。
大概考虑到,染黎身份特殊,所以,刘谭让宋江来逮人的时候,带了一抬小轿。
这是一顶非常不起眼的暗紫小方轿子,宋江并没抓菊儿,这让染黎心里甚是安慰。染黎欲要坐进轿子时,菊儿死乞白赖地抓着她的衣袖不放,说一定要跟着服侍她。却被宋江一脚踹开,跌在了地上。
宋江那一脚可不轻,让菊儿一下就受了内伤,嘴角挂出两道殷红的血线,让染黎心头直发疼。
她冲菊儿偷偷眨了眨眼,故作轻巧地安慰她。“你不能跟着我,我之前不是交代你去乡下,看看我爷爷奶奶么,他们因我之事,气地够呛。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小姐!”菊儿扑在地上哭喊。眼泪不要钱似的落下来。她哪里不知道,染黎是故意这么说的,之前。可从没听她这么讲啊!
看着菊儿这样,染黎心中很不是滋味。咬了咬牙狠下心就往轿子里一钻,对宋江说:“宋统领,咱们走吧!”
宋江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顺利,顿时心情甚好,冷冷斜了眼,倒在地上的菊儿。随后嘿嘿一笑,领着队伍,就进京了。
轿子“吱呀”“吱呀”的抬进了京城。
染黎掀开轿子的窗帘。看着那高大威严的城门,自嘲一笑。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两辈子,都在围着它转。仿佛,无论她离开多远,最后,都会绕回来。走进这座城门!
一路通行无阻,轿子被抬进了皇宫,在西面冷宫里停下。
染黎下轿后,宋江就领着人。去御书房交差了。如今,刘谭已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真正的皇帝,吃住全是昭元帝曾经的模样。
染黎站在冷宫里。抬眼四望。院里杂草丛生,破旧的屋子,漏洞的的屋檐,若不是染黎知道自己在皇宫里。一定会觉得,这是在京城西面的平民区。
“嘎吱”一声。
正屋,那破旧的大门,被人推来,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面色枯瘦的妇人。若不是她的模样。染黎一直不敢相忘。此时,一定认不出。她竟是曾经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皇后娘娘。
李皇后,佝偻着干瘦的身子。穿着一件破布袍,看起来就像一个七十岁的老妇人。
她一双看似清明,实则麻木的眸子,静静地打量了染黎许久,最后将视线停留在染黎肚子上,咧开嘴,温柔地笑着。“别让任何人知道!”
在这样的冷宫里,见到这般狼狈模样的李皇后,染黎已经够惊讶了。没想到,李皇后,见到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
她说的话,染黎顺着她的目光就知道了,必然是指她怀孕一事。可是,在西弗寺的时候,这似乎已经不是秘密。。。。。。
染黎疑惑的望着她,正想说话,李皇后却对她摇了摇头,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将她往破屋里带去。染黎只觉的,抓着自己的不像手,更像一只白骨爪子。还记得,上次赏花宴,李皇后抓着她的手,是般柔滑细腻。
看着皇后瘦的不成人形的背影,染黎明明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许多事,跟她脱不开关系。可看着她如斯模样,心中难免有些酸涩。
屋子里很乱,很脏,到处是积满灰尘的破布和坏掉的家具。皇后带着她绕过那些脏乱,走到屋子后门。
这里被特意清出了一块干净的草地,铺上了,一堆清洗过的破布。
皇后示意染黎坐在破布上休息,然后,她自己去了草萍边的水井,吃力的打出水来。
水井的边上,有一只旧木盆,有些漏水,但不多。木盆里堆了很多破布,就是破屋里随处可见的那种。
染黎摸了摸身下干净,且柔软的破布堆,望着皇后的眼神十分不解。“您洗这些布做什么?”
李皇后将水桶放在井边,缓慢地转身对她笑笑:“不洗出来,你晚上,就要挨冻了。今儿,太阳还算好,应该能晒干。这里,没有被子,你不能冻!”
忽然间,染黎只觉的鼻子一酸,忍不住问:“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们对您做了什么?”
李皇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对着后院几颗光秃秃的老梅树叹了口气。而后,转身蹲在木盆边上,用力的揉搓着那些破布。(未完待续m。)
ps:后面那章今天不用等了明天补上,今天感冒……头疼
☆、第十九章,发现秘道(二更合一)
李皇后用力揉搓着木盆里的破布,等水脏成了泥糊色,便倒了水,从新在水井里打水。
因为太瘦,她吃力提水的时候,背看起来有些驼。
看她一边提水,一边吃力地喘着粗气,染黎实在看不过眼了。急忙从那堆破布上爬起来,想过去帮忙。
李皇后却回头喝了她一声:“乖乖坐着保存体力,这里一天才管一顿饭,你能省一点是一点!”
染黎闻言顿了脚步,手不自觉的摸上腹部。
她真的不能饿,叹了口气,又轻轻坐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李皇后,一遍又一遍的揉搓,打水。直到那盆子破布再也洗不脏水,才提起来拧干,挂在老梅树的枝干上晾干。
见她洗完了,染黎松了口气,看着她拖着那样的身子劳作,她心里真的很不安。可是,如果一天只有一顿饭,她必须把体力保留,让肚里的孩子能得到所需。否则,这孩子,根本保不住。
李皇后洗完破布后,已经很累了。她走到染黎身边挨着她坐下,一双眼睛在树丫上的破布上静静停留。
染黎也看着那些破布,心里各种思绪繁杂。
她们竟然沦落到如此境地么?
许久,李皇后转眼看着染黎,幽幽开口。
“阿黎,别怪我!你如今也有了身孕,应该能体会一些做母亲的心思。”她伸手将染黎额前的几丝碎发,轻轻撩起别在她耳后。“我这一生,做的最错的事,就是不顾父母意愿,嫁给了皇上。我的爹娘,当年卷入了夺嫡纷争。最后为我而死。我和皇上,也曾有过一段美好的记忆,只是自他登基为帝。旭儿出事后,我便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若不是因为旭儿还需要我。我早寻一条七尺白绫自我了结了。”
染黎没有说话,她知道,李皇后现在只是想找个人倾诉。而,在这个恰当的时机,她正好是个恰当的人。
“年前,旭儿突然好了,变的和以前一样聪慧,我真是很高兴。本来。以为这样就是一辈子。若皇上老了,我就劝他退位,让矩儿登基。然后,你们几个给我生一堆的胖孙子,可是。。。。。。‘
“可是,李婉儿,你终究是败在了我手里!”不等李皇后说完,冷宫的破屋里走出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美妇。她并未穿金戴银,一身紫衣,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贵气。
染黎抬眼望去。见这人竟是刘谭的母妃,穆贵妃。
穆贵妃的到来,李皇后显得一点也不吃惊。她似安慰的拍了拍染黎的手。转眼望着穆贵妃,面上挂着从容淡定的笑靥。“你认为,你赢了什么?你挣了一辈子,就为了皇后之位。如今,就算你儿子刘谭登基,你也不是皇后。这皇太后和皇后,看着没区别。可自称上,却大了去了。”
哀家和本宫,自称上自然是相差甚远的。至少。哀家必定是寡妇!
一个身份高贵的寡妇,始终也是寡妇。
所以。穆贵妃赢了什么?
穆贵妃也想到了,面色一白。冷冷瞪着李皇后。“李婉儿,若是让皇上看到你如今的模样,不知道会如何。恐怕是认都认不出来吧!”
说着,她走到了李皇后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放心,你给皇上下的那些药,在我手里根本不是事。我不会让他死的这么痛快,等我将他治好了,便每天都带着他来看你。看你这给他下毒的毒妇,如今是什么丑样。我要让他知道,他是有多么的有眼无珠!”
“好啊!”李皇后懒懒笑着,却是看也不看她,语气淡淡地说道:“本宫只怕你,根本解不出来,那副药方,可是我祖上留下的!”
“呵呵!”穆贵妃不屑一笑,讥讽道:“你李家不过是出过一位才学疏浅的庸医,祖上的药方,哪里能有我南疆王室的厉害。那点毒,说解也就解了。倒是你,如今中了南疆的噬血蛊,这种蛊,每日里都要从你体内吸走大量精血,看你如今模样,想来中蛊也有几十日了。精血耗了大半,最多也不过十来天的命,就算这蛊虫解了。。。。。。”
她转脸看了眼染黎,冷冷一笑。“也不过是迟几天死而已!”
听着这二人的对话,染黎忽然觉的很心寒。
短短四天,这皇宫里风云颠覆,这里的人都已经疯魔了。
穆贵妃也没指望染黎说些什么,只是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染黎抬眼看着她身姿摇曳的离去,这才发现,她的身后,竟然跟一十几个长相美艳的男子。忽然,想起了刘旭给她下的婬毒,据说,无解。那么,这些男人,全都是她现在的面首吗?
刘谭那么爱惜羽毛,真的会让穆贵妃当上皇太后?
染黎摇了摇头,以她对刘谭的认知,觉得穆贵妃也活不久了。他如今不杀她,定是因为需要南疆的支持。等他正式登基,穆贵妃的好日子也便到了头。
染黎身侧的李皇后也叹了口气,眼里满是失落。“这皇宫,表面看着富丽堂皇,可事实上,它于女人而言,就是魔窟。或许,她们刚来时,都是天真浪漫。但时间一久,就会越来越不择手段,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分,手染鲜血。到了最后,全都不得善终。”
染黎点点头,她前世,也不是拼了命的想要一个名分么?
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轻叹了一声,染黎转脸细细看着李皇后,轻声问:“我知道您这蛊毒怎么解,您解吗?虽然,您现在精血失了大半,寿命短缩,但多活一天,都是好的。”
李皇后摇了摇头。“我该做的都做了,现在了无牵挂,还有十几日可活,便够了。”随即安慰的对染黎说“你莫要怕,如此看起来,咱们是弱势的一方。但无需担心。好好等着,看大戏!”
染黎本就觉得,这整件事。都看着古怪。既然李皇后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就是真的有转机。而这个转机,应该就在刘旭身上。还有太子刘矩,他如今又被软禁在何处?也不知道,境况如何。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消了李皇后的赴死之心。然后,解去她的蛊毒!
前世和白飞飞斗了十年,对她的手段几乎了如指掌。
听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