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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银瓶不明所以的被他拖着走。
见到浴池里的水,她便知道他要叫沐浴更衣,不但如此,他居然还伸手欲解开她的上衣,她吓得泪眼汪汪,尖叫连连。
“非礼啊!非礼啊!”
如果有朝一日他神精错乱的话,全是她搞出来的鬼!“你到底洗不洗?”
“呵,好笑了。”银瓶强作镇定的昂起下颚,小手往自己的右腹轻轻一拍,“本公主沐浴时,都有宫女在旁服侍着,现下别说是宫女,连片桂花瓣都没有,你叫我怎么洗?”
“要花瓣才肯洗是吧?好,明天我就买一束玫瑰回来送你;要人服侍是吧?正合我意,不用宫女了,我来帮你就行了。脱衣。”
岳扬邪恶的怪笑着,大手才伸过去,又被她的尖牙咬了一口。
“不……不许你碰我!不许你过来!听到没有?否则本公主要咬舌自尽了。”银瓶一忆起他碰触自己时,会有种令人丧失理智的欲望自身上涌出,一时羞怒得无地自容。
接着,刮胡刀、香皂、牙膏、牙刷……一一从银瓶手中飞出去,银瓶把随手能拿起的东西,全部朝他砸过去。
“喂!够了!好,两条路给你选择,要嘛你自己洗,要嘛我帮你洗,看你罗。”他不以为忤的双臂交胸,扬着嘴角邪佞的笑着。
“算了,算了,我就委屈点自己来就好了,你快给我滚出去啊!死淫贼!出去!出去!”银瓶恨死他了,大声咆哮着。
“泼辣!等着瞧,一会儿看我怎么对付你。”岳扬怒不可遏的将浴室门用力拉上。
岳扬横躺在床上,捺着性子,用指尖敲着节奏,炯炯有神的双目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浴室那道门。
两个小时过去了,却迟迟不见佳人由浴室里走出来,洗个澡也可以洗这么久吗?
他开始有点担心了。
她该不会在浴缸里睡着了吧?
想到这里,他再也按捺不住了,下了床,他敲了敲浴室的门。
“米兰,你还要洗多久?”
“唔……”里头传来细细的呻吟声。
“米兰?”岳扬愈来愈不安了,用力将门推开,却见她衣衫不整的蹲在地上,不知在强忍着什么,他担忧的将她扶起来,柔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我……”银瓶整张脸皱成一团,弯着身子,拚命的揉着衣角,似有难言之隐。
“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岳扬催促着她,“算了,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看医生。”
“别……别碰我……”银瓶挣扎的欲推开他,她又蹲下身子,蜷缩成一团。
“怎么了?究竟哪里不舒服?不舒服要讲啊!”岳扬跟着蹲下身子,仔细的研究着她。
“我……我找不到茅房。且不会开门,我忍很久了……我……我想小解……”银瓶痛苦的忍尿着,她快疯了。
“你……”都什么地步了,她还在玩这把戏?岳扬气得差点没掐死她,“马桶就在那边,你……被你气死了,你这样子忍,膀胱很容易发炎的,快坐到马桶上面去。”
他将她带到马桶面前,见她傻呼呼的望着马桶发呆,他气得差点吐血了。
“还想玩啊?好,让我来教你如何小便,过来,看清楚了,这个呢,就是你口中所谓的茅厕,而你只要脱下裤子,然后坐上去,最后记得按下这个开关,把水冲掉就行了,明白了吗?要不要我帮你?”
“这……这是茅厕?骗人……”银瓶一脸怀疑的上下瞥着他,她直觉他想耍她,这名叫“马桶”里的水,明明清澈的像溪流。
“我干嘛骗你?”
“真的假的?你发誓我就信你。”怎可能……银瓶两眼发直的死瞪着马桶。
“你神经病啊!”岳扬的耐性早已尽失了,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个觉,不想陪她疯下去了。
“神经病?那是啥病啊?病名如此怪。”
“你──你到底要不要小便?”
“小便?噢,我懂,不瞒你说,我……我看这水如此乾净,以为……以为是洗脸盆,我刚刚……刚刚不仅拿来洗脸,还漱口……”惨了!她的脸跟嘴会不会烂掉啊?
“不会吧!”岳扬崩溃了!
他真的救不了她了,他直觉她疯到无药可救了。
第五章
“你说刚我吃的那叫啥来者?”银瓶在宫中住了十几年,从没吃过如此好吃的面条,吃的时候是津津有味,吃完之后是回味无穷。
“泡面。”岳扬将她推倒在床上,逼她闭上双目睡觉,看着披头散发的她,忍不住伸手帮她耙梳了一下头发。
“噢,泡面,我牢牢记住了。”银瓶转动着灵活的眼珠子,打量了一下四周,“我问你哦,这里究竟是哪里?怎一景一物都如此奇特?光是那道门就够我头疼了,还有那茅厕,这光……”
“米兰,我说过别再闹了。”岳扬被她闹了一整个晚上,累得快垮下去了。
她居然不会开水龙头,拿马桶里的水来刷牙洗脸……这……
“本公主不叫米兰,你别一直喊我这名字。”银瓶噘着嘴别开了头。
“你不叫米兰不然叫什么?”岳扬真的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不,是大大的不对劲。
“本公主的名字可好听了,是我父皇帮我起的名,赵银瓶──瓶儿。”
“你少胡扯了。”
“是真的,我是当今二公主──赵银瓶。”她以为他不相信她的身份。
“别再闹了,米兰!够了!哪有公主讲话像你这么粗俗的?”
“我说过我不叫米兰!你再乱叫我就要打你了!”银瓶就是不喜欢听见这个名字,不许他在她面前提起其他女人。
“你敢!”岳扬双眼一拧,吹胡子瞪眼睛。
“试试就知我敢不敢!”银瓶半点也不肯认输,开始和他大眼瞪小眼。
“米兰──”他坚决固执的喊出她的禁忌,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该死!哼──”于是,银瓶倔强的挥出手掌。
他早料到她会有此举动,轻而易举的拍掉她伸过来的手。
“果然够悍、够倔!不过,你想打我?少不自量力了。”
“死淫贼,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一定叫我皇兄诛你九族!”银瓶泼辣的抓起他的手,用力的咬了下去。
“你──真够泼辣!”岳扬被咬疼了,立刻缩回手。
“本公主向来如此,我要就寝了,你可以出去了,明儿个记得把五彩绣球还给我,本公主要回宫了。”话落,银瓶便舒服的缩里被窝里。哇,想不到这床睡起来挺舒服的,软呼呼,挺有弹性的。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干嘛要让床给你?”岳扬真想海扁她一顿,长这么大,没见过像她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
“男女有别,你怎可以和我睡在一起?”银瓶皱着鼻头道:“再说,我乃是身份高贵的公主,想与我同床就寝,别做梦了,你这死淫贼哪高攀的起啊?”
“你──被你气死了。”岳扬怒气冲冲咽不下这口气,打算和她周旋到底,“本大少爷就是不出去,看你能把我怎样。”
“你──”银瓶见他如此放肆,本打算赏他一个耳光,最后放弃似的挥了挥手,“算了,总之你休想越城池一步,否则我砍掉你的手。”
“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明天再好好的对付她好了,他累得快死掉了。
岳扬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倒头就睡。
“皇兄!我不嫁人,求求你……”银瓶哭着跪在皇上面前,苦苦的哀求着。
“君无戏言,朕容不得你说不。”皇上丝毫不为所动,并传令将那接着绣球的男人召进皇宫。
银瓶心急如焚,回头一望,却看见她未来的夫君怀抱着一粒五彩绣球,脚步不稳,手拄拐杖,从皇殿外一拐一拐的朝殿内走进来;她一看,愈哭愈是惨烈。
天啊!
怎这么哀怨啊?她未来的夫君竟然是个六、七十几岁的老头子?!
老头子虎视眈眈的上下打量着她,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突然挨近她身边,用舌头舔了一下她粉嫩的双腮──
“唷,好嫩的肌肤,呵呵呵呵……”
老头子色迷迷的用他那布满皱纹的手,抖颤的摸着她的脸颊,“我会好好疼你的。”
“不要啊!”银瓶惊惧不已的挥开他的手,用力挣扎着……恶心死了,比起这个糟老头,岳扬实在好上几十倍……
对了,岳扬……绣球明明是被岳扬接着了,怎会变成这个糟老头?
噢,不,要她嫁给这个老头子,她宁死不从啊!
如果这是梦,她由衷希望能快点醒来。
凝望着即使已进入梦乡,双盾依然深锁的睡容,岳扬的心竟不可思议的泛起一丝抽痛。
该死的,他怎会为眼前这个泼辣女感到不舍与心疼,一点儿都不像向来游戏人间的他呀!
然而偏偏他的心就是会因她而鼓动?
前所未有的挫败与哀愁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他难以理解,更不想认真去思考这个烦人的问题。
岳扬有点气自己紊乱的思维,翻过庞大的身子,背对着她,低声咒骂着。
太不可思议了,如是背对着她,身体竟也能兴起异样的反应。
“嗯……”银瓶翻了个身,浑然不觉的朝那炙热的雄躯依偎而去。
“该死。”岳扬低声诅咒着。
他气愤的抓起她环抱住他的细臂,才一翻过身子,竟又得面对另一项考验。
“唔………”她柔软的身子自然而然的偎进他强壮的臂弯里,并发出像猫咪般细微的哽咽声,令她看起来分外诱人。
岳扬凝望着眼前这张有着天使般的纯真睡容,内心澎湃不已。
对他而言,如此慵懒的动作无疑是致命的诱惑,他无从抗拒,更不想抗拒,他多想用双唇去嬉戏她迷人的嘴唇,品尝她口中的芬芳,他多想用手去膜拜她细如凝脂的肌肤……
一思及此,他浑身的血液不由自主的加快奔流起来。
她这番风情太撩人了,岳扬情不自禁的热血偾张起来,他埋下首,双唇缓缓地覆盖在她唇瓣上。
银瓶被惊醒了,呻吟几声,微微张开了黑白分明的双眸。
呼,五彩绣球被糟老头接着,果然只是南柯一梦……
吓死她了,害她白哭了一场。
呃?!他在做什么?
面对岳扬突来的亲密对待让她像个二愣子似的睁大双眼,不知所措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接着一掌就朝他脸颊挥了出去。
哼!
亏她还在梦里赞美他比那老头子好呢!她真是瞎了狗眼了,这男人明明色到最高点,连睡觉时,都不肯放过她,怪不得她会做恶梦了,全是他,全是他惹出来的祸!
“死淫──”
“住口!你还有力气打人!”
他愤怒地揪住她的皓腕,开口命令着她,“立刻给我闭上你的眼睛。”
“你以为你是谁?我才不要!”银瓶怎可能乖乖服从,双颊一热,光润雪白的粉腮上立刻浮起胭脂般的红晕来。
她死命挣扎着,但她一个女流之辈怎敌得过一个男人的力量。
“你若敢碰我,我就……”
“少罗嗦了,想怎样随便你!”他狂野地吻住了她的双唇,接着滑下耳际、纤颈,大手所到之处,她身上的遮蔽物便随之落下。
“你……你想做什么?”银瓶拳打脚踢着,害怕的直觑着被欲火焚烧的双眼,却又脸红心跳,连忙别开头,只敢用跟尾偷偷的瞄着他。
“你衣衫不整的躺在我床上,你认为我想做什么?”岳扬看见她那副又羞又娇的模样,霎时得意万千的扬着嘴角邪佞的笑着。
“我……我怎晓得……”银瓶迷惑的摇着头,突来的欢愉感让她一时不知所措,但她知道男女授授不亲的道理,他是不能这样子对待她的。
“真的不晓得吗?”
天啊!银瓶在心头惊呼着,如此胆大妄为的动作还是毕生头一遭,她娇羞的闭上双目,不敢直视他的眼,直想把手伸回来。
然而,他却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放。
“是米兰也好,是赵银瓶也罢;总之,我有说过要娶你吗?”岳扬怜惜着她的泪水,可是一想到她想用婚约来束缚他一生,他极为反感的将她推开。
“难道你──不打算娶我?!本公主乃万金之躯,不是他人可以随意高攀的,又不知有多少个男人想当驸马爷,你不知耻的污辱了我的身躯,夺走了我的贞操,甚至接下了绣球,现下──居然说出这番没良心的话──”
银瓶伤心至极,她没想到自己的命会如此的苦,他压根儿无心接绣球,那为何又要玷污她的身躯?
岳扬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难道她说的话是真的?
看她虽然刁钻难缠,但似乎是个单纯的女娃儿,她若在演戏,实在没必要笨到用马桶里的水来洗脸,她甚至不会使用电灯、电话……讲话虽粗鲁,却带着古代用语。
米兰原本的个性是柔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