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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芸被方岩猛地甩过头来的凶相镇住,骤然刹住叫不敢动。
方淑月感到这个叔叔有点奇怪,很是小心道:“妞妞,要找娘。”
方岩摆出另一副模样,对着晒出牙齿笑道:“三叔带你去街上玩,待会再找你娘。”
“不吗,我要找娘,要找娘。”方淑月不安在方岩的怀里挣扎起来,方岩不管,直带她出了尚书府。
*
郝春走入正厅,瞧见只有方鸿飞一人坐在厅里喝茶,稍稍舒了口气,庆幸着自己婆婆没来走到方鸿飞问候:“老爷。”
方鸿飞落下茶盏,望向郝春平和道:“真让我好找,阿岚在信里说当了侍郎,我到侍郎府,侍郎府的人又说他搬到了尚书府,我找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这里。”
“老爷辛,辛苦了。”郝春看着方鸿飞一身风尘仆仆,听着他曲折的找子经历,微微抽了下嘴角恭维道下,立即热情:“阿岚入宫了,晚些时候会回来,老爷先休息一下。”
方鸿飞徐徐点了点头,看了看郝春的样子,和蔼问:“你身子好似有不便?”
郝春下望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微微笑道:“已有五个月身孕了。”
方鸿飞猛然微唇笑下:“正好,荀书家的女人也来了,有个熟人照料也好。”顿了下宛若自语道:“看我忘了,方岚现在是尚书,想必家里也不缺下人。”然后低望郝春的肚子道:“哎,你婆婆本也想来的,可老太太身子大不如前,她要照顾老太太不能来。”
郝春再次舒了口气,很快为老太太担忧起来:“老太太身子如何?”
“哎”方鸿飞叹了口气,烦忧摇头还未再开口,雯芸便跑入厅里,靠到郝春身边急慌慌道:“岩少爷把小小姐抱出了府。”
方鸿飞一听也立起了眼疑问:“这个丫头说的是方岩。”
郝春点头把昨夜的事告诉了方鸿飞,随后立即让荀书令护卫带着小厮去街上把方淑月找回来。
方岩还会回来,方鸿飞和方岚的感觉也差不多,明知他的不肖,但想他击退外敌立了功,如今也是朝廷命官了,倒也不知该恼还是原谅,也就带着满心的烦忧先去沐浴更衣了。
*
郝春立在厅门边望着天边一片火红的晚霞,心也更燃着火般着急,方鸿飞在厅里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道:“我去找那混小子。”
“阿春,你怎么在这里?”方岚穿着一身官袍走入前庭,望见立在门边的郝春,不禁询问。
这时方鸿飞正好也跨出门来,见到方岚百感交集:“阿岚你回来了,方岩把淑月抱走了,还未回来。”
“怎么回事?多久了?”方岚立起俊眸吃惊。
“约莫两个时辰,小厮护卫都去找了,可还”郝春方说着,就见方岩抱着方淑月由通往侧门的院门走了过来。
“哈?怎么都在这里?”方岩望着他们三人着急的表情得意问。
“你把淑月抱到哪里了?”方岚冷望方岩质问。
此时的方淑月已没了被方岩抱出门时的慌张,她一手拿着风车和草扎蚂蚱,一手拿着糖葫芦,笑眯眯地冲郝春道:“娘,三叔给的。”
郝春看到方淑月没事松下今日的第三口气,伸手忙从方岩手里抱过方淑月,责怪道:“要抱出门,也该知会一声。”
“我说了,你们会让我抱她出门吗?”方岩一反常态,温和地朝郝春抬眉弄眼道。
方岚冷眼将方岩的举止看在眼里,几步走到他和郝春中间,端着兄长的架子道:“淑月还小,不适合出门,待她大点再说,爹来了,晚上我们三人就一道喝酒。”
方岩收起对着郝春的和气,冷瞥方鸿飞道下:“晚上我在房里吃。”抬脚便要回房。
“站住。”方鸿飞严声唤住他,恼唤:“在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方岩留住脚步,回头看了方鸿飞一眼,冷言道:“我娘已死,有没有你这个爹又如何。”
“哎!”方鸿飞看着方岩没入夕阳暗色远去的背影丧气大唤。
方淑月可被爷爷猛然的叹气吓了一跳,慌忙抱住了郝春的脖子,躲在她的颈窝里。
“爹,我去换身衣裳,待会再聊。”
方鸿飞点头,方岚便回房更下官袍,郝春让小巧令厨房备晚饭,随后也抱着方淑月回了房。
*
夜幕降临,方岚和方鸿飞在内院西园一道饮酒吃饭,郝春则在正屋房里摆了席和方慧芳、荀书的女人孩子一道吃饭。
话分两头,方鸿飞坐在酒桌前,拿着酒杯叹道:“今年大雪把春茶都冻蔫了,今年是收不到茶,幸而去年还剩一些,只怕也撑不了多久,茶贡上交恐怕也吃力。”
方岚思索道:“茶贡我可以向万岁请示今年不交,且战事已结,户部已拟定减少征税,特别对有助军资的商人更是在减免的基础上再减两成。”
“那真是太好了。”方鸿飞愁眉微展道。
“爹爹大可放心,虽然货源不足,但今年的茶价定会高涨,只要把家里的货全压在京城和平阳这两个商货繁华的地方,想来今年还是能过得去。”
“阿岚啊,我实在庆幸有你这个儿子,你知不知道前几年为那混小子赔钱,加上今年雪灾家里已是大损,连武馆都难以支付,原想关了,那些孩子都舍得不得,说什么不拿月钱也要帮着茶场做事,希望我们能把武馆开下去。”
“爹,回去不如问问那些孩子可有意为朝廷效力,若能组成个方家军报效朝廷,想必朝廷会犒赏武馆。”
方鸿飞对方岚的想法大为欣喜:“阿岚,这真是好主意。”
“这其实是阿春想的。”方岚淡笑下,接着道:“她以往问过我,武馆的学徒是否有报效朝廷,我说有,她大赞很是了不得,说若武馆的学徒都去了军队,那军队不都是方家的学徒,朝廷不就得给我们钱财扶持,要不我们就太吃亏了。”
方鸿飞轻笑:“妇人之言。”
“虽是说笑,但却是很有道理。”方岚颔首笑道,饮了口酒,思量道:“不过这事不急,要成军队还得待些时日。”
方鸿飞跟着饮了口酒,想起另一事,又叹道:“你阿岸兄弟被罢官了,说是被赵王连累,我看倒未必,阿岸是个老实人当不得官,如今家里缺人,正好让他帮忙。”
方岚思索片刻道:“我看大房就留下京里和平阳的茶行,其他都给二房吧。”
“这不太好吧,你虽然当官,茶行还可以留给我孙子,你看阿春又有了,指不定这胎就是个男的。”方鸿飞犹豫道。
“不管将来阿春能生几个孩子,有京城和平阳的茶行就够了,儿孙要是能干自然会自己发展,若是玩世不恭之辈再多的家产一定也会被掏空,留个底便够了。”
“阿岚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比爹还通透,好,就依照你的意思。”方鸿飞举杯经方岚道:“你可要把我的孙子教成能光中耀祖的好男儿。”
方岚笑着,回敬了方鸿飞。
方岚和方鸿飞这边还小酌个没完,郝春这里已是收了席,妇人皆不太会饮酒,吃饱闲聊几句也就散了,待大家都离开正屋,郝春将方淑月按在榻上教育道:“以后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遇到不认识的人没有父母的同意一定不能跟着走,知不知道。”
以往方淑月一直都在家里,郝春都忽略了对她安全的启蒙教育,她被方岩一点东西就哄得开心郝春才确确实实意识到了这点。
方淑月似懂非懂地听着郝春的话,点了点头,又疑惑道:“三叔也不可以吗?”
郝春郑重其事道:“当然不可以啦,妞妞,认得他吗?”
方淑月摇了摇头,想到另一个人问:“那三世子呢?妞妞拿了他好多东西,可是不想还。”
“你认识他吗?”都说小孩子记性不好,郝春很意外方淑月几个月不见三皇子(原平阳王三世子)还能记得他。
方淑月点了下头,又摇头道:“不认识。”
“我们在他们家住了一阵子,怎么说不认识,你没觉得他是朋友吗?”郝春逗问方淑月。
方淑月摊了摊小手,一脸无奈道:“忘了。”
“宝贝,娘亲一下。”郝春被方淑月无奈的小表情逗乐,抱起她便亲了一下,然后千叮咛万嘱咐:“往后三叔要带你去玩,一定一定不可以跟去,要告诉爹爹或娘。”
方淑月小脸认真地望着郝春点了点头,然后趴在她的肚子上要听宝宝的声音。
*
方鸿飞突然入京来,郝春想崇世子让人到歙州提亲肯定是扑了个空,于是隔日就让人去给他捎信说家翁在京,要他速来提亲。
崇世子接到信也神速,当日日暮就带着人到尚书府郑重说亲。
而方岚已从郝春那里知道崇世子的安排再无后忧,且方鸿飞在场,他自知不便多言,就把当家作主的权利让给方鸿飞,方鸿飞已被方慧芳前次的婚事搅的焦头烂耳,已觉得方慧芳是难以再找户好人家,这听闻是世子要娶她,想都没多想便同意了,很快和崇世子商定下月二八作为迎娶良成吉日。
郝春自然为方慧芳得以出嫁而高兴,但可惜她要回乡出嫁,而自己有孕在身不便随她回去,只能在京里帮她置办身好的嫁衣,愿她成为美丽幸福的新娘。
这日午后,郝春让人送走为方慧芳量体的衣娘,由方慧芳的房里出来扶着小巧闲庭信步走回正屋,便令小巧那些糕点过来,顺带想起方淑月该用点心了,于是让掬月去唤李嬷把方淑月带来正屋一起用点心,小巧和掬月离去,寝室里就剩她一人和侯在门外的两个侍女,走了大半园子的路她有些累就歪在了榻上的靠枕上闭目养神。
突然房里想起一样的动静,她猛地睁开眼,就见方岩由室里一面冲
着后院开着的窗门跃了进来,她坐起身惊讶,他一个箭步飞奔到她身边,低身恐吓:“你倒可以喊,这可是你的房间,我要说你约我来的,你这个尚书夫人的脸面在府里可就别想撑得住。”
“你这种话威胁无知妇女还可以。”郝春不顾他的要挟蹙起眉,一手撑腰,一手用力推开方岩,起身张口便要唤门外的两个侍女。
方岩慌急,一把由背后捂住她的嘴,话语放得柔和在她耳边道:“听我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呜呜。”郝春摇着头表示不想听。
“为什么?你这个坏丫头,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要和别人一样看不到我的存在。”方岩的声压得很低,甚至听起来有点像悲泣。
“呜呜呜,呜呜”郝春缓缓停下摇头用力地表达着“放开我,再说”。
方岩见她不太挣扎,将手下滑,手把圈在她的锁骨上,低沉道:“要叫就叫吧,就让所有人知道我思慕你,我思慕你,我思慕你”
听着方岩越说越小声的声音,郝春有些僵住了,她觉得这个说话的人好似不像那认识了十来年的人——
他应该是不讲道理,不知所以,以自己为中心,根本是一个不知爱为何物的人,这样的人既然说出了思慕
“你到底想说什么?”郝春一脸天然呆问。
方岩几步转到郝春身前,一把侧开了自己的衣襟,郝春几乎一时震惊哑声:“你,你要干嘛,你看不出来我是孕妇?”
方岩微磕下眼,自顾把双臂伸出衣袖,让衣服垂挂在腰间的腰带上,捂住胸口一个碗大的伤疤道:“我为裘大将军挡了一刀差点死了,那个时候我浑浑噩噩地看到你来到我身边为我洗伤口,后来才知道是个梦,那时我便发誓一定要回来娶你,可你骗了我。”
他的身上有很多的伤大大小小,伤痕深浅不一,郝春看着这些有点震惊,她想他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毕竟行军大战不是少年斗殴打架,狠一点就能赢,也许都些伤还不一定是敌人弄出来的。
她眼盯着一些看似鞭痕的伤痕思索,方岩见她不语,加重语气道:“你说啊,你不是说没有喜欢他吗?为什么要嫁给他?”
“我那时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后”郝春缩起脖子头,小声道。
“他就这么好吗?他和大娘一样,不过就是会做门面功夫,人人都以为他温文尔雅,却不知他心有城府。”
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