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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很生气,直奔后园发脾气了。”
天啊!这方岩也太拽了吧!
在这个只能羡慕男人们到外面溜达的端午节,听到这样的大八卦让她很兴奋,于是她追问:“嫂嫂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冯嫂道:“是桂嬷向外院的小厮探听来的。”
郝春接着问:“那现在怎么样了?”
冯嫂道:“我回来时老爷还在后园发脾气,不过听闻是要让人去把三少爷拿回来”
正文 第四十回 喜不喜 中
方鸿飞毫不给季氏面子责怪她教坏了方岩,冷嘲热讽地说她教出一个‘好儿子’让他在街上丢足了面子。他训斥完季氏,弃下哭泣的她就到前院让管家带人去武馆拿方岩,但管家带着四五个小厮到武馆却扑了个空。
方岩被方岚甩了两巴掌曾其不备回扫他一拳逃跑了,虽然他死不认错跑走,心里却知道已惹恼了方鸿飞,因此逃走也不敢立刻回武馆,在街上瞎逛到了夜禁时才偷偷摸回武馆。方鸿飞瞧见管家没拿到人,对方岩寒了心,暗下决心——若方岩再做败坏门风的事就将他逐出家门,至此不再理他。
端午后,方鸿飞不再过问方岩,只带着方岚巡看茶场,专心于茶场的事,在忙碌中时间很快过了一个月,炒茶的事渐渐到了尾声,只待茶女将茶挑拣好将茶装车押送到各地茶行,此间方鸿飞便清闲了。
夜虫吱吱的夏夜,方鸿飞带着些微醺走入正房,叶氏见他被方鸿展请酒回来忙上前扶住他一臂,将他安到厅内一张太师椅上,然后回头吩咐春香给他端盆洗脚水过来。
“怎么和老三喝得这么尽兴。”叶氏有些奇怪,以往方鸿飞也常赴方鸿展的约去喝酒,但不过两三杯,从未喝过这样醉意醺醺。
方鸿飞靠在椅背上,看着叶氏微起唇角笑道:“夫人,我想和你说件事。”
叶氏从周嬷手上端过解酒茶不解:“老爷怎么了?”
“把阿岚房里的桂喜给三弟吧。”
说来方鸿飞很少插手内院的事,这时突然管起来,让叶氏很不解,她怔了下眼,把手中的解酒茶端到方鸿飞面前:“老爷怎么管起这件事了?”
“三弟喜欢就给他吧,那丫头年纪也大了,早该给阿岚换个年岁小的,再过一两年他也该通人事,和差不多年岁的丫头一起好,要不将来麻烦。”方鸿飞落话,瞧见春香端水入门就把靠着的身子坐直。
叶氏给春香让了道站到一边:“那丫头照顾方岚这么多年,这说要给老三我还真有些不舍,你也知道老三哪里会缺女人。”
送个丫头对方鸿飞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他心里早决定下就不想再多商议:“行了,事情就这么决定。”
叶氏见着方鸿飞主意已下,也不便为一个丫头和他争议,默了声就带着周嬷到寝内铺床。
翌日午饭前,叶氏把桂喜唤入了房内,将方鸿飞的意思转告桂喜,桂喜震惊跪地,摇头向叶氏央求:“夫人,夫人”
叶氏正坐房中靠椅平和道:“三老爷要你,是你的造化,你是我这里过去的人,想来也不会亏待你,你若为他生一个儿子,想必来年咱们还能成妯娌。”
桂喜梨花带雨:“夫人,小婢只想一心一意服侍二少爷,不要将小婢送给三老爷。”
叶氏微磕下眼道:“这事老爷已定下,万事想开些,下去打点一下行囊吧,我会让老三给你个体面。”
桂喜以手背拭泪,快速起身揪起裙角奔出了厅门,一颗绝望的心迫使她奔向了绝路。
叶氏蹙起眉头,蓦地立起微磕的眼眸忙换道:“春香拦住她,别让她寻短。”
周嬷一听叶氏的话手忙脚乱地推着春香往外追着桂喜而去。
“桂喜,桂喜”
郝春和方慧芳下学方从后门走到明堂前就瞧着周嬷慌唤着,跟在春香身后奔向下房,心里惊疑,腾地明白了是桂喜的下文便拉着方慧芳赶在周嬷她们身后。
桂喜奔到下房院落寻向槐树下的水井,爬上井沿便蹦了下去,周嬷和春香随后赶到都挨在井边探望井下一团扑腾的水花急唤:“桂喜,桂喜”
“桂喜,你怎么就这么傻呀桂喜”
郝春也赶到井边低望井下那颗在昏暗中起起伏伏挣扎的脑袋,打断周嬷的慌语:“快让人下去救桂喜。”
“哦,哦,我去前院唤人。”周嬷摊着一双手,慌慌张张落话,奔出了院门。
郝春望着井底,觉着大概是早上井水用得差不多了井下的水不深才不足以即刻溺毙桂喜,可是看着桂喜越挣扎越无力的样子她真怕桂喜会撑不住,她瞧见绕在井架上的麻绳,急中生智放下手里的文房包裹就提起水桶解开绑在井架上的麻绳在自己腰上绑了一圈,然后爬上了井沿,低望昏暗的井底顿又有所犹豫。
春香瞧见郝春立在井沿上一把抱住她的小腰紧张:“郝春,你要干嘛?快下来。”
“春香姐,帮我拉着上面的绳子,我下去捞到桂喜姐你就把我往上拉。”郝春落话就跳到了井内,井架轱辘上的麻绳便跟着她的重量向下沉坠,春香望着快速转动的轱辘反应过神急忙揪住绑在轱辘上的麻绳扶了一把力,好让麻绳不会因郝春下坠过快而扯断。
郝春怕下井会溺水,跳下时已憋了口气,堕入井水很快又浮了起来,然后将一臂架在桂喜胳膊上,一手由桂喜的腋下绕到她腰前,双脚踢水,仰头朝井口唤道:“春香姐,拉我上去。”
春喜双手握绳,趴在井口向下唤道:“拉不动,太沉了。”这可是要拉动两个人,凭春喜一个人的力气根本不可能达到。
方岚和叶氏赶来瞧见井边的情形,几步奔到井口问是怎么回事,但不用春香多解释,他向下探望已大概明白了,而这时张嬷、桂嬷、李大妞等下人也由厨房闻讯而来,方岚忙要她们再去找条结实的麻绳来,张嬷和李大妞听得方岚的吩咐皆分头去找麻绳,她们方离开不多时,周嬷和她家男人就领着几个小厮入了院门。
不多时张嬷从杂货间找来了条比井上那条还粗的麻绳,方岚接过麻绳就将一头往井下扔去道:“阿春,把它绑在腰上——”
郝春抬望若满月般井口上那一张张背光的脸知道现在井边应该有很多人,心头便比跳下井更定了几分,很快明白方岚扔下这条麻绳有加固的意思,于是松开桂喜的腰,单手抓过麻绳头,把麻绳缠在了自己和桂喜的腰上,摸索着穿上个结就朝井口大喊:“好了。”
方岚听到井下的回应,就将已赶来的小厮们召集到井边合力抓住两股麻绳把她们往上提。
两股麻绳在方岚和小厮们的拉动下缓缓上升,郝春紧紧地用小胳膊搂住了桂喜,而桂喜呛了几口水,又挣扎许久,心情郁闷便是显着垂死样——她是决心要死,可是跳入井内呛到第一口水,那种溺了气的难受让她害怕了。
“嘿哟,嘿哟”
“她们快到井口了,小心点。”午时的烈日下,方岚汗流浃背站在一个小厮身后,急急拽拉前面小厮向后拉下的麻绳,盯望井口指挥着小厮们。
郝春和桂喜被拉出了井口,小厮们七手八脚将她们扶出井口,她们一出井口就都瘫坐在了地上,桂喜是为寻死不成瘫软了,郝春则是累了个半死,脑袋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当时跳下井的勇气是哪里来的。
叶氏皱着眉头几步走到桂喜面前,沉声令道:“把桂喜带到下房,别让她再寻死觅活。”接着瞥向桂喜身后的她,对桂喜的厉色顿转为吃惊的赞赏,转了和气道:“下去换身衣裳吧。”
方慧芳一直在旁边瞧着,方才的一切简直把她吓呆了,这会瞧见叶氏出了院门才慌忙跑到郝春身旁惊慌慌道:“阿春,阿春,我好害怕。”
郝春见着方慧芳一副快要落泪的样子,掂着后怕勉强拉开嘴角:“二小姐别怕,我没事。”就站起身把小蛮腰上的麻绳都剥了下来。
这时张嬷上前勾住她一臂道:“快回房换衣裳。”
郝春方要走,望见方岚询问桂喜事由,桂喜只垂头咬唇落泪,便轻声道:“二少爷别问了。”
方岚抬眼望向郝春,郝春觉得在众人面前不便解释就默勾着张嬷撇下众人疑惑的目光而去。
不等过午时,桂喜这事很快传遍了正房和二房,那些好事的人已肃立耳朵守着事态发展。
桂喜被李大妞扶回下房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就只是坐在床沿落泪,任谁问话都不搭理,午饭也不吃。
方岚听闻郝春出下房院子的话猜出她大概知道事情,待郝春回到方慧芳房里片刻就上闺阁寻她。
郝春捧着张嬷送来的姜汤坐在厅内方桌边喝着,见到方岚入门来就站起了身,方岚不等冯嫂施礼入门便问:“阿春,你是不是知道桂喜的事?”
郝春把手里的热汤碗放在方桌上,方要张口,想起冯嫂也在,怕说出桂喜和方鸿展的事,若传了出去对桂喜名节不好,于是快步向厅门外走去,给了方岚一个眼色让他跟来,冯嫂见她有意避讳也不太好意思跟出房门,就只站在房门内张望。
郝春留步在廊窗边,立起脚尖靠到方岚耳边窃语:“前些日子我在后园见到三老爷想要桂喜,桂喜跑去向夫人哭诉,夫人好似答应了她,不将她给三老爷,可是今日这般,我想事情不妙。”
方岚蹙起浓俊的眉毛低语:“三叔怎么会看上桂喜,她是我房里的人,娘亲怎么就答应了。”
郝春听到方岚那句“她是我房里的人”觉得意味深长,虽然方岚才十四,但她想古代十四成婚的小屁孩也不少,该不会这孩子已经开了窍吧,便是透着怪姐姐的笑意悄声问:“她是你的人吗?”
方岚蹙着的浓俊眉毛随着怔立的眼睛腾地一下展开,震惊的神色一下又转为青涩,抬手拍了下郝春的额头:“方才只说她是我房里的人,我只当她姐姐,小姑娘家别浑说。”
方岚给她那下的力气还真不小,她疼得半微起一只眼抬手抚了抚额头,撒娇道:“二少爷,下次不敢了。”
方岚瞧她抚额可爱的样子,化开清逸的笑道:“不敢有下次,要我娘听着你就知道厉害,不过你真是勇气可嘉,多谢你救了她。”
现在想起来她还后怕呢,但是有小帅哥的感谢,心头却不禁感到有些美。
方岚离开后,冯嫂拉过她使劲追问她和方岚说了什么,她只道:“今日的事还真不好说,往后该知道便会知道。”
“你还和嫂嫂打哈哈。”冯嫂问不出什么,嗔着轻推开她,拿起她饮空的姜汤碗打算向张嬷她们探听一番。
正文 第四十一回 喜不喜 下
是夜晚饭后,叶氏走到桂喜的房里,把房门关了起来,只留周嬷在身边,桂喜见到叶氏入屋由床缘一下跪到叶氏脚边,磕头道:“夫人别把我送给三老爷,夫人行行好,我不想给三老爷做妾”
叶氏冷眼低望桂喜,提声道:“有本事就死在老三那处,死在我院里算怎么一回事,让别人看着还以为是阿岚怎么了你。”
桂喜心头一惊,抽住声仰望叶氏那难以揣测心情的冷脸。
叶氏依然以居高临下的气势冷望桂喜,瞬间眉头微拧,伸手向外轻唤了声:“周嬷。”
周嬷将手里一张纸递给叶氏,叶氏拿过纸用力丢在桂喜身上道:“这是你的卖身契,去留随便你,往后怎么的,和方家便无关了。”
桂喜低看卖身契略有明白叶氏大概是嫌弃她坏了方岚的名声,想赶她走,但这对于她一个贱藉女子来讲等于是种抛弃,没有主家的庇护在外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想留着就高高兴兴过去老三那里,如若不然就自己出方家。”
话罢,叶氏领着周嬷出门并令周嬷不用让人看着她。
叶氏离开不到半个时辰,郝春蹑手蹑脚潜进桂喜的房门内,将眼顿在桂喜那张被泪洗了面的复杂脸上,伸手放在她肩膀上,贴近她的耳边悄声道:“明日五更从前院小门出,二少爷有安排。”
桂喜顿然止泪将疑问的目光落在郝春的小脸上,不过郝春没有多解释,完成这若地下党接头的艰巨任务,抚了抚桂喜的肩头以做安慰,“咻”的一下就溜出了房门。
桂喜照顾了方岚些许年,也知方岚行事沉着稳重,若说安排,那必定是深思熟虑安排妥当了,于是她在夜里内院和前院房巷关起前偷偷出了房,躲在前院留给下人进出的小门附近挨了一夜,因怕被人发现还特地寻了个房檐屋角下,直到天色琉璃白才悄悄摸出了那道小门。
“桂喜姐。”
桂喜方走出小门就被身后的悄声吓了一跳,她猛地返身见是方岚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