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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自己娘子都是在乎自己,只在乎自己,罢了吃面,吃娘子做的面。
方岚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挪过面碗埋头吃起面。
郝春见方岚说不出话,没停下手上的活,只偷偷抿笑了下。
他知道在这样封建的大环境里方岚难免有些古人的大男子主义,可她不想只做为他暖床,做家务,带孩子的女人,虽然她一直在适应自己生存的环境,但内心那点现代人的妄想还未磨灭,而且她要他明白自己的渴望,这些她不会直说,她怕他不明白。
郝春写好了一封帖子,伸了个懒腰道:“你明天带我到青楼看看。”
方岚咬着一口面顿了下,但发达的神经很快让他撑住,优雅地吃下面,他的表情镇定,筷子挑面优雅,动作堪称完美无缺,不过郝春早看出他的惊讶,便笑了下解释:“我原本是想王府的舞伎穿上透薄的纱衣,露出大腿和手臂拿着募款箱,可莫姑说王府的舞伎不是风尘女子不能穿成这样,我就想那让青楼的姑娘来不就可以了。”
“为什么要让人穿那样的衣裳,真是胡闹。”方岚不解责备。
“募捐箱是关键,到时他们看着那些美女抛媚眼,能不掏钱吗。”
“这样”方岚觉得有理,迟疑了下道:“那你也不能去那样的地方,我和荀书”他见郝春一下立起眼来,目光透出威胁,缓了口气劝道:“你知不知道那是男人去的地方,女人去不得。”
“就是我知道,所以才要扮成男装和你一起去。”
郝春落下话,一下窜入房寝,拿出一条大衫抖在方岚面前:“你看这是我用你的旧衣服改的,穿上方好合适,再戴上方巾帽,应该就没人能看得出来,我们只是进去一下,挑几个姑娘就出来。”
“胡闹,胡闹——就这样吧。”方岚无奈摇了摇头,又觉得郝春穿男装很新鲜,嘴角顿然化开一丝趣味的笑道:“穿上给我看看。”
郝春望着方岚期待的眼神连连点了点头,转身就入屋把手上的衣衫换了起来。
方岚吃了面,手拿一杯漱口的茶走入房寝,见着郝春对着铜镜整理头上的方巾帽,便打量起眼前这身量窈窕,透着几许少年半熟未满气息的郝春,谑戏笑道:“这是哪来的书童。”
郝春笑望向方岚,张开手臂转了圈问:“怎么样,有点样子吧。”
方岚眯着笑眼走到郝春身前,将手里的茶杯随手落在妆台上,拉过郝春的双手道:“这样倒不像了,不要动让我仔细看看。”
郝春很老实地站直身给方岚瞧,方岚提着她的手新鲜望着,微微点头:“嗯,别动还有几分样,哪来的想法?”
小说电视都是如此这般,女人不好以正身出面的事,就打扮成男人去,还得哪来的想法,郝春简直是信手捏来,不过她可不好直说,顺势将搂上方岚的腰,仰头望他道:“我的想法来源于你,不就只有男人才能在外面大摇大摆走路吗,这个我觉得很不公平,女人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她们也是和男人同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的人。”
方岚低望郝春,一手抬着她的下巴,凝望着她:“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然道你不明白,男人就是女人头上的那片天。”
“你也是这样想的?”郝春很想和自己夫君说说心里的想法,可夫君的好有时会让她忘记,他也是这个时空的人。
“嗯,因为我是你的天,所以守护你,让你快乐,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这样不好吗?”方岚不太明白郝春的想法,在他看来郝春是在嫌弃自己给得不够多。
好吧,或许他不懂男女平等,但他是给得起自由和幸福的男子。
郝春仰着头将目光凝望在方岚脸上,会心浅笑,勾住他的脖子,立起脚尖将唇一点一点靠向他,这时她突然听到方岚身后好似有些细微的异动,听头惊怪,猛地睁开已闭上的双眼,侧身望方岚身后瞧去,不由笑了起来。
方岚闭上双眼要享受心爱娘子的热吻,蓦地被郝春这一分神弄得措手不及回望便见方淑月抱着郝春做的布娃娃,立在不远的地方,怔眸里透出一丝疑问正看着他们。
“妞妞,怎么过来了?自己走来的吗?”郝春小跑到方淑月面前,俯身要抱她,她蹒跚的向后退了两步,望着方岚求问:“丫,丫。”
方岚几步走到妞妞身旁,俯身一把揽过妞妞的小身子,抱她起身,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道:“你穿成这样妞妞都不认识了。”
郝春笑着脱下头上的方巾帽,伸手开双手向方淑月:“傻妞妞,不认得娘了。”
“娘。”郝春的鬓发随着绾在脑后的发髻向下一松,承出日常娇柔的小脸,方淑月见了顿然笑了起来,像她伸着两只嫩嫩的小手,握了握讨要着抱抱。
方淑月一岁多,粉嫩嫩的小脸,头顶稀疏的头发扎成两个小揪,除了“娘”字唤得还算清晰,说话依依呀呀,走路蹒跚扭着小胖臀,怎么看怎么逗趣,郝春抱过她,忍不住就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嗲声问:“妞妞怎么不睡觉,不乖娘不喜欢啦。”
“事事,要事事。”方淑月看着郝春嘟着小嘴道。
“要听故事吗?”
方淑月点了点头回应郝春。
“好吧,走。”
“别让珍姑见到你穿成这样,换了衣裳再去,我先抱妞妞回屋。”方岚见郝春抱着方淑月就要出寝,赶上去她,抱过妞妞道。
一件男装有什么要紧呢,看到又不会长针眼。
郝春心里小小抱怨着,但还是让方岚将方淑月抱走,然后独自换回自己的衣裳。
方岚抱着淑月走到厅中就遇珍姑慌慌张张跨入门来,望向方淑月大舒了口气道:“淑月小姐在这里就好。”
珍姑看着方岚速投来的询问目光道:“我将纳鞋的针线忘在了自己屋里,见淑月小姐睡下了才回去拿,这一回来竟见不到她了”
方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抬手轻轻捏了捏方淑月的小鼻头:“偷偷跑过来吗?真是淘气,害得珍姑着急。”
“嗯,丫丫”方淑月摇着小脑袋躲着方岚这一小小惩罚。
“淑月小姐在就好。”珍姑瞧着方淑月既淘气又可爱,无奈笑道。
“给珍姑姑道失礼,再淘气爹爹可要打你小臀。”
方岚边哄着方淑月,边和珍姑一道回了西厢,随后郝春也进了西厢。
“少爷回房,我来哄淑月小姐。”
珍姑方从方岚手里抱过方淑月,郝春进了门来笑对珍姑道:“这丫头缠人,让我哄她。”
方淑月会跑到郝春房里珍姑已明白她是要找娘笑了笑,把方淑月让给郝春就到一旁的榻上纳鞋底,不打扰他们夫妻二人。
方岚原本想多留会陪郝春和方淑月,猛地想起还有请帖没写,看着郝春将方淑月哄躺在床上就出了门。
郝春整理好垂下的青帐,侧躺在帘子边,一手轻拍方淑月的小身子,低声喃喃:“宝贝乖乖,上次讲到哪里了?”
好吧,淑月小朋友也不知道。
郝春看着方淑月眨吧眨吧眼看着来,一脸全指望她将故事的样子,只好自己努力想了想:“嗯,想起来了,宝贝乖乖闭上眼。”
方淑月乖乖闭眼,将小脑袋依在郝春的肩头。
郝春将拍着她身子的手上移动摸了摸女儿可爱的小脑袋,又缓缓滑向她的小身子道:“上次说到那个小朋友上了幼儿园,幼儿园里有很多小朋友,她每天去幼儿园都会拉着娘的手去坐四个轮子,比马跑得还快,叫车”
搬到平阳后的闲暇让郝春突发奇想将自己穿前的事改成异世界故事讲给方淑月听,而这几日因为平阳王把募捐办宴席的事交给他们夫妻二人,使得她只顾忙碌,忘了给方淑月讲故事,方淑月可是十分惦念在娘怀里听故事睡觉的美好,这才装睡,乘珍姑不在偷偷下床,蹒跚走到正屋。
午后春阳弥撒在集市街道上,荀书着马车稳稳当当驶入歇了市的集市里,每到时集市上的喧嚣随着商人的休息而散去,拥挤的街道顿然变得一马平川,毫无阻碍,荀书只用了比平时少了近一倍的时间就驶过集市,进到了一条长巷子外。
“少爷到了。”荀书将马车停下,回头朝门帘内道。
平阳红灯区吗?
郝春撩开车帘望外探了个脑袋,见到巷子内两边各是一排高矮门廊,门廊下又都披红挂彩,红灯高悬,墙角下又站着些行花枝招展,杨柳细腰的女子,心里嘀咕着,嘴上问:“那家秋堂园在哪里?”
募款宴席是平阳王给的脸面,请的姑娘也要讲究几分体面,小窑子里姑娘精神不济自然搬不上台面,郝春他们来平阳不多时,自不知道哪里有好的青楼,于是方岚就让荀书去问戴管家,不过荀书是三好生不嫖不赌疼妻爱子,让他问这种事,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含含糊糊听了戴管家的话,赶忙就跑,听得不甚清楚,迟疑了下细想道:“戴管家好似说在巷子底。”
在荀书迟疑间,郝春和方岚已下了马车,方岚立在巷口望了望对身旁的郝春道:“我们进去瞧瞧。”
郝春看着长巷内的景象简直觉得自己是要进入虎穴狼窝,她实在不知道小说中那样堕入勾栏地的人的兴奋劲头往哪里来,当走进巷中那被数个陌生女人又拉又靠,着实更让她感到反感讨厌,只是念在出来办事才没拉着方岚往回走。
方岚见周围乌烟瘴气,不自拉住郝春一手快步往巷子尽头快步走去,就在快到拐角处他见到郝春回头一直望着身上奇怪问:“怎么了?”
郝春回头,微低着头凝思道:“那个人好像应该不是”
“谁?”方岚拉着郝春到了长巷尽头,见到尽头三叉路的三角区立着座高庭阔院,院门上“秋堂园”赫然醒目,不等郝春说明拉的她就上前。
秋堂园不像其他青楼外皆站着花枝招展的女子吸引人,它的门庭很干净,院门的两边只站着;两位老鸨,其中一个见到郝春他们靠上开便上前招呼:“呦!两位要找姑娘?”
郝春见秋堂园到了,便把心里的疑惑放到一边,回那位老鸨道:“是,听说你们这里姑娘好看。”
“没错呢。”那位老鸨瞥着郝春上下打量道下,紧接又道:“就怕你享用不了。”
“怕我们给不起银子,我们来可就要最好的。”郝春觉得这老鸨的话太傲慢,不自拿出男人那份逛青楼的阔气,洋洋洒洒道。
“二位请入院子说话。”另一位老鸨瞧着眼前两位客人衣着还算得体,觉得说不定来了个大金主,因此速将他们请进了门,然后跟在他们身后道:“我们园里的姑娘分为天地人,人可让你们随便挑,要看地就要先给个一两银子,看天则要十两,二位想看哪品的?”
靠!真会赚钱,还没吃就先付钱。
郝春想着,不满道:“如果看了天品的我们不满意怎么办?”
“我们开园来就没有客人不满意的,你们不满意,我们倒贴你十两。”带他们入门的老鸨得意道。
“把天级的都叫出来。”办募捐宴席的银子都是平阳王报销,郝春很不吝啬地由袖子里掏出个银元宝递到引路的老鸨眼前。
引路的老鸨见了银子,眼就开了,那不冷不热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双手接过郝春手里的银子,吆喝了声:“天号姑娘下阁。”
院里是栋三层排楼,老鸨仰头一唤,那声音嗖嗖一下就窜入了住在三楼那些天号姑娘闺阁里,郝春和方岚被带进楼厅里就见那通往楼上的扶梯上下立着六位美艳动人的姑娘,环肥燕瘦各有各的姿态。
老鸨走到楼梯边由上往下介绍:“海棠,十八,会吹箫;秋瑾,十七,会吟诗;红蔷,十八,会唱十八摸”
好吧,真有才艺
郝春正寻思着这老鸨这话里的意思,方岚将双手抬放到郝春双肩上,急急道:“会什么没关系,我们只要两个姑娘。”
“公子真是急性人,要有些情趣才有乐趣。”老鸨猥琐笑道。
郝春瞟看了方岚一眼,见他俊脸上分外严肃,自己肩头的那双大手不自在地紧靠脖子上,想必要不是有碍于大庭广众下,他双手应该是在耳朵的位子上,她想他一定是很难自处,就跟着问:“你们的姑娘能穿薄纱,露腿和手臂出场吗?”
“要出场?只要价钱合适便没问题。”老鸨思虑道。
“我们要两个,你开个价。”方岚阔绰道。
“一个一百两。”老鸨抬起一手翻了翻道。
“是不是太贵了,我们不过让她们站在台上拿个箱子”
方岚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次募款的事,连忙打断,望着楼梯上两个柳眉西腰的姑娘道:“就上面的